腳下的步子不自覺的放慢,楚嫻一雙桃花眼從年眉間開始下移。
鼻梁高,雙微薄令人很有食慾,下頜線條清峻無雙,鎖骨引人流連,半敞的前出一片風,總覺得起來會很舒服。
年皺眉,小福晉一大早跑到書房來就是衝著他流口水的?
這蠢人,還能更淺一點嗎?
楚嫻覺察到他皺眉,連忙收迴心思,笑的乖巧,語調充滿了關心:“四爺,天氣轉寒了,您攏好裳彆著涼了。”
年撇過來一眼,竟然還敢暗諷指控他?
楚嫻有些尷尬,被四爺盯地有一種自己是個下流胚子的覺。連忙把禮捧過來雙手奉上:“今日是您的生辰,嫻兒備了一份禮希您能喜歡。”
坐在床側的年攏了攏衫,接過禮盒,打量了麵窘迫的楚嫻一眼,臉和緩了兩分:“福晉有心了。”
今日的打扮,清麗出塵,似世的謫仙,與往日大不相同。這有時像小狐貍,有時像蠢兔子的小福晉,到底還能給他多種不同的覺?
正想著,就聽楚嫻輕聲問:“您今天還去潭柘寺嗎?”
四爺把禮盒放到一旁小幾上,起拿過蘇培盛早間送進來的那早就備好的青竹枝暗紋衫,作優雅地穿著,不不慢開口:“福晉今日想出宮?”
楚嫻走過來,有些笨拙地幫他整理衫扣釦子束腰帶,語氣溫:“想,如果四爺願意帶著嫻兒,嫻兒開心。如果您不帶嫻兒,嫻兒抄了佛經,央您帶上供在佛前可好?”
“佛經?”年有些驚訝:“這幾天抄的?”
楚嫻點頭:“你瞧瞧,手指頭都磨紅了。”
他往指間看了一眼,的確紅了,不過不是磨紅的。
這是水泡挑破後未愈的痕跡,除了撒黏人竟還會謊報傷勢?
他瞇了瞇眼睛:“福晉為何抄佛經?”
低頭為他整理腰間的玉佩,輕聲開口:“為四爺祈福,也為四爺唸的人求福報。”
年冇說話,但楚嫻聽到小七興的提示聲:好度漲了2點!
去潭柘寺的緣由,猜對了。
而方纔話裡的意思,四爺也聽懂了。
楚嫻角微勾,輕笑出聲:“您如果不帶我一起去也沒關係,不過您得答應我一件事,晚上回來的早些。”
懂事又俏的樣子,讓人心頭一。
年按下心頭的溫熱,揹著手抬步朝外走:“爺何時回來,福晉還要管著不?”
“嫻兒哪敢,”楚嫻笑著踩著花盆底,拿上黑狐大氅快步追了上去:“我隻是想跟你說,如果天黑您還冇回來,就抬頭看看天。”
抬頭看看天,又在搞什麼?
用過早膳,又去寧壽宮、乾清宮、永和宮分彆請安,四爺回到書房。
進了裡間,他拿起楚嫻送來的禮盒。
這小福晉怕有些傻,一大早來給他送生辰禮,但連句恭賀的話都冇說。
眸冷淡,他打開禮盒,有些意外。
一條繫著細紅綢的墨塊,一張紅紙箋。
他打開,修長的手指不自覺抖了抖連著心口相同的頻率。
紙箋裡是有些笨拙難看的字:同壽墨贈君,願與君同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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