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三運左思右想,覺得王石在的話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書趣樓()縣公安局的那幫人不僅自負,而且沒有多責任心,他們抓了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又在徐婷婷的上發現了啞的指紋,就憑這個,他們完全可以定啞的罪了。此時此刻,如果向縣局檢舉揭發邢半山,縣局真的會如他所願,重新偵查嗎?或者說,即使縣局重新偵查,就一定會將邢半山抓起來嗎?可能似乎不是很大。錢三運想,要不是啞是何香芹的兒子和徐芳菲的堂哥,他可不想自找麻煩,每年的冤假錯案多的是,再多一樁又如何?
錢三運忽然想到了新上任的代縣長鬍若曦,何不趁此機會去縣裡找?一來和攀攀,說不定就能傍上一棵大樹,大樹底下好乘涼嘛二來也能狐假虎威,藉助縣長的權力施縣公安局,使得縣公安局儘快啟對徐婷婷被害案的重新偵查程式三來還能見見胡若曦這個大,自古英雄人,錢三運雖然算不是個大英雄,但他是男人,是心理和生理都很正常的男人。胡若曦這樣的,一個男人若是對沒有一點非分之想,那這個男人要麼就是,要麼就有功能障礙。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呢?錢三運下定決心,明天上午就去縣城找胡若曦。
晚飯過後,天已經完全黑了,夜晚的山村,月亮還沒有升起,一陣陣風吹過,樹木發出颯颯的聲響。錢三運今晚興緻很高,多喝了幾杯酒,在走出村部大門時踉踉蹌蹌的,董麗雲看得很清楚,說:「錢書記,你今晚喝了不酒,要不晚上就不回去吧?」
王石在對錢三運知知底,藉機說:「錢書記,董村長說的對,你今晚喝多了,就不回去了吧。」
錢三運酒醉心明,如果回鎮裡,要麼住在計生辦的宿舍,要麼還得回桃花村村部,反正都是孤一人,不如留在磬石山村,說不定還有相陪呢,於是故意說:「不,不回去,睡哪兒?」
董麗雲說:「錢書記,如果你不回去,可以去我家住一晚,我家兒都不在家,隻有孩子他爸在家,房間也很寬敞,隻是,我家遠了點,離村部還有一段距離。若是論距離遠近呢,我們村離村部最近的人家就是徐芳菲家。」
董麗雲說完就將目瞄向了徐芳菲,的話說得滴水不,既婉轉希徐芳菲主提出留宿錢三運,又留有迴旋餘地,這樣一來,即使徐芳菲不主,或者不想留下錢三運,董麗雲也不至於太尷尬。
徐芳菲冰雪聰明,自然知道董麗雲的言外之意,說:「錢書記,要不你今晚就住我家吧,我嬸嬸、哥哥都不在家,我一個人在家害怕。」
錢三運心中竊喜,徐芳菲啊徐芳菲,有我陪你就不害怕了嗎?你這樣做,不怕是在引狼室?
王石在搶著說:「錢書記,就這樣定了吧,我和方小龍先回鎮裡了。」
「好吧,記得明天早晨六點半準時來村部接我。」
「好的。」王石在生怕錢三運反悔似的,拉著方小龍快步上了車,隨著一聲響亮的汽笛,汽車飛快地駛離了磬石山村部。
「錢書記,走吧。」董麗雲走出了村部,並將大鐵門上了鎖。
「錢書記,你晚上酒喝多了吧,要不要我扶你呢?」徐芳菲問。
如果董麗雲不在,錢三運準會一口答應徐芳菲的要求,有主攙扶自己,傻瓜才會拒絕呢。可是,有董麗雲在,錢三運覺得自己還是悠著點好,於是說:「行,行,你家我去過,很近的,一會兒就到了。」
徐芳菲家的確很近,不一會兒工夫,就到了。董麗雲說:「錢書記,我就不送你到芳菲家了。」
「這黑燈瞎火的,董村長路上小心啊,要不要我和芳菲送一程?」錢三運說。
董麗雲笑道:「錢書記,你現在可是泥菩薩過河,自難保,怎麼送我?村裡的每一塊土地我都很悉,我閉著眼都能回家,更別說現在還有點微呢。」
錢三運說:「董村長,磬石山村是兩省三縣界,社會治安一直不太好,你就不怕半路上突然竄出個壞人來?」
董麗雲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我是個窮蛋,又是個老太婆,就是壞人打劫,我怕啥?不和你開玩笑啦,我走了啊。」
董麗雲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住了徐芳菲:「芳菲,錢書記可是鎮領導,你弟弟的事還要指錢書記多多心,晚上你可要將錢書記安頓好,知道嗎?」
「我知道啦,董村長,謝謝你的關心!」徐芳菲甜甜地說。
一個是氣方剛的二十二歲小夥子,一個是十八歲懷春的,在一個偏僻的小山村,在一個晚春的夜晚,兩個人會不會出的火花來?
錢三運背著手,挨個在徐芳菲家的五間大瓦房和後院、廚房裡走了一圈,徐芳菲亦步亦趨地隨其後。錢三運順便又問了徐芳菲一些奇石的知識,他對奇石興趣並不是一時心來,而是真的有深謀遠慮。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開設奇石館的規劃,那就是將磬石山村的奇石加工、包裝後運輸到江州等大都市進行銷售。當然,採石如何採集、加工、包裝,開設奇石館資金來源、門麵選擇、人員培訓、市場培育等都是擺在他麵前的現實問題。
「錢書記,今天下午你在磬石山小學有什麼新發現嗎?」徐芳菲最關心的還是啞弟弟被抓的事。
「邢半山這老東西的確是個變態狂,徐婷婷十有就是他謀害的!這老東西不但心狠手辣,還很險,想嫁禍於人,禍害你的啞弟弟!」
「錢書記,邢半山到底是怎樣的一個變態法子啊?你說話怎麼老是賣關子,急死我了!」
「你真的很想聽?」錢三運覺得難以啟齒,但徐芳菲迫切想知道,看來他隻有實話實說了。
「當然啦,凡是與我弟弟有關係的,我都很想聽。」
錢三運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邢半山這老東西的宿舍裡,收藏了很多、罩什麼的,太變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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