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112同齡人?醉忘春?
謝譽順著的目過去,不自覺的微微蹙起了眉頭,語氣中頗有些不喜的意味,「那是新寧伯府排行第三的史昆宇,純妃娘孃的弟弟。」
唐嫃一下子察覺到了,遲疑了片刻,拐著彎兒問了一句,「這個史昆宇與我大姐很嗎?」
大概是想到了什麼,有意提醒唐嫃一句,於是謝譽還未答話,謝知遠便回過頭來,說道:「據我所知,應當是不的。」
唐嫃擰了眉頭,「不他攔著我大姐做什麼?」
「自然是不懷好意。」
謝知遠言語間不曾遮掩,隻是顧及到唐婠的名節,便低了聲音對唐嫃道:「我曾無意間聽那史三爺說過一句,什麼對唐大小姐心生嚮往之類的話。」
聽懂了他的善意提醒,原本就是一見麵便心生好,此時也就親近了幾分,唐嫃也就沒太見外道:「他難道不知我大姐婚期已定?」
婚期定不定的算是個多大的事兒,謝知遠覺得想得太簡單了,但畢竟隻是個小姑娘,一時又不知該怎麼與說,於是,倆人就這麼大眼對小眼。
「……」
「……」
唐嫃眨著眼,與謝知遠對視半晌,最後總結陳詞,「我知道了,反正那個史三爺,不是好人。」
謝知遠就沖可勁兒點頭。
唐嫃正考慮著要不要過去解個圍。
便見唐婠已經擺了史昆宇,走到了前方一個空位置上,在兩個貌麵前坐下,大約以前是識的,並且關係還不錯,很快便笑著聊到了一。
史昆宇沒有跟上去,而是原地站在了那兒。
膩人目始終黏在唐婠上,良久,史昆宇才轉過,回到他自己之前的位置坐下。
再去看江陵。
他分明也看到了唐婠被史昆宇攔住去路,卻不曾有半點維護自己未婚妻的意思,反而一雙眼睛時不時往張雅靜那邊瞟。
唐嫃氣得想揍人。
可是又不能當場鬧出來,否則,豈不是丟了唐婠的人。
最重要的是,不能白白便宜了張雅靜,張雅靜不就想早點鬧出來,然後小三上位嗎,想得,憋著吧。
唐婠現在的意思分明就是,就算不稀罕江陵這個人,但是他們這麼噁心人,那也不能便宜了他們。
不是一個非君不嫁,一個非卿不娶嗎,來呀,給表演一下,什麼矢誌不渝,什麼天地。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有戲看幹嘛不看。
如果他們有本事,能將這門婚事弄散了,唐婠自然不會去強求。
可要是他們沒本事,弄不散這門婚事,那就當添了個樂子,婚事繼續進行。
至於江陵心裡有沒有人,放不放得下張雅靜,唐婠本無所謂呀。
唐嫃臉。
大姐不愧是大姐,心也真是忒大了。
要換是,二話不說,直接退婚。
等兩人之間婚約解除了,沒有關係一輕鬆了,再該鬧事鬧事,該找樂子找樂子,該瞧熱鬧瞧熱鬧,不然多膈應。
忽然謝知遠湊過來,低聲在耳邊道:「要不要準備個麻袋,趁著月黑風高夜,套上狠狠揍一頓?」
正暗自磨牙的唐嫃聞言一驚,頓時回過頭來看向謝知遠,小扇子般的眼睫撲閃撲閃,「王爺看出來了?還是早就知道了?」
「三小姐這般咬牙切齒的盯著江世子,江世子和張二小姐又在掩耳盜鈴,我順著三小姐的目多看了兩眼,這不一不小心就看出來了。」
謝知遠自如隨的靠坐在窗邊,一派閑雅緻的握著釣竿垂釣,此時的他,上了幾分皇子親王的尊貴,多了幾分風月閑人的慵懶,倒是很容易讓人心生親近之。
和風煦日,溫暖如常。
明明是初相識,卻好像認識了很久,彼此識的好友。
有些事,在旁人那兒肯定是咬了牙,絕不多說一句,在這樣親和坦的謝知遠跟前,卻很自然的與之閑談了起來。
唐嫃湊過去,挑了挑眉,「套麻袋什麼的,王爺有經驗哈?」
謝知遠頗有興緻,「三小姐想取經?」
謝譽聽不下去了,在旁邊咳嗽了一聲,「十七叔……」不要帶壞了人家小姑娘呀。
謝知遠明知故問,「嗓子不舒服?」
謝譽對這位十七叔很無語,「三小姐還小……」
唐嫃就不聽這話了,「我跟郡王年歲相當呀。」
「……」他多什麼事,還被嫌棄了。
還是坐等唐相修理十七叔吧。
謝譽抖了抖手裡的釣竿,神麻木的向湖麵,「我釣魚,我什麼也沒聽見。」你們隨意。
然後就聽到他十七王叔像個騙子一樣忽悠人家小姑娘。
「……套麻袋這事兒吧,也是個技活兒,你想要什麼樣的結果,與你選擇的時間地點,手時所打的部位,尤其是揍人的力度,都有很直接的關係……」
畫舫很豪華很大氣,畫舫裡麵的人也很多,因為已經到了飯點,不多時,便有婢僕婦穿梭其中,開始端上酒菜來。
「我們運氣真好,正趕上你們吃飯了。」不管好吃不好吃,唐嫃看見食就開心。
再說了,畫舫上的都是一幫頂級的權門子弟,他們的飲食還能有不好的嗎?
跟謝知遠探討了一番套麻袋的理論,就好像已經在江陵上實施過一般,這會兒又見了琳瑯滿目的食,唐嫃的小心很快就妙了起來。
開席了,有個二十來歲的貴公子前來,請謝知遠和謝譽叔侄倆上座,謝知遠叔侄倆都表示要釣魚,果斷的辭了。
那青年顯然也是知道他們的子,他們叔侄倆份尊貴本應上座,不過既然他們不願意,也就沒必要強求,他們今日出來是為了遊玩,沒有旁的七八糟的目的,大家高興纔是最重要的,便舒朗一笑道:「今天我們可都是奔著潞王爺的醉忘春來的,潞王爺如今忙著釣魚,不知我們惦記許久的醉忘春可還有得嘗?」
謝知遠指著青年大笑,「放心,就算我這會兒跳湖逃走了,醉忘春也不了你們的。」
唐嫃聽得一頭霧水,靠近謝譽悄悄問詢。
謝譽便耐心的為解,「三小姐有所不知,我十七叔釀的酒,乃是京都一絕,千金難求,今日在座的許多人,例如,楊世子這等極參加宴飲的,今天都是為了醉忘春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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