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老公總有負責的項目吧,他都不跟你聊聊工作上的事嗎?”陸萍狀似關心地問。
“他好像也沒有負責的項目。”應該是負責太多記不清楚吧!
“對了,你老公什麼名字?我們家曉輝和每個部門的主管都蠻的,說不定還能幫你老公在主管面前說說話什麼的。”陸萍不死心,挖空心思打聽安以默老公是誰。
“他姓殷,不過我想盛天那麼大,員工又那麼多,你老公不一定會認識他的。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的好意,幫忙什麼的就算了,怎麼好意思麻煩你老公。”安以默委婉拒絕。
陸萍還要說什麼,被潘曉輝話打斷。
“老婆,我們合唱一首歌吧!”
知道自己老公的心思,就怕說話太直接讓人下不來臺。陸萍也不打算太過分,只不過當年高中時期,潘曉輝曾追過安以默,追不上才退而求其次跟在一起。對於這一點,雖已時過境遷,仍令耿耿於懷,所以就特別想看安以默的笑話。
“鄭悅,你現在在哪裡上班?”馬博遞給一杯果,順便坐到邊。
鄭悅搖搖頭,笑容很淡:“目前什麼都不做,閑賦在家。”
“呀!那你豈不是很困難?”張瑛口而出,立即又反應過來說錯話了,訕訕地笑,“我的意思是你沒工作靠什麼養活自己?”
“所以我正在努力找工作呀!”鄭悅笑,張瑛的話似乎完全沒有對造困擾。
“那你有什麼特長嗎?現在工作可不好找啊!”張瑛中肯地說。
鄭悅點點頭:“我也知道,簡曆寄出去十幾份,連一家公司都沒打電話給我。”
馬博問:“有方向嗎?”
鄭悅微微皺眉,頗有些無奈:“我倒是很想進盛天工作,而且有個崗位和我的專業也比較對口,但貌似這邊員工很。”
馬博:“這倒是,盛天招人的要求出了名的嚴格苛刻,而且聽說盛天的董事長對有些歧視,若非必須不太會招員工。”
“我看他八被人騙財騙,在人手上栽過跟頭吃過虧,才會留下嚴重的心理影,導致心理扭曲。”顧姍姍很毒,一針見,安以默無語問蒼天。
張瑛撇撇:“盛天也沒什麼好的,除了福利好點,工資高點,聽說力大得嚇死人,老板要求苛刻到變態。恨不得把你一個人當十個人來用,在這種公司做牛做馬,錢賺得再多怕也是有命賺沒命花。”
“噓——”安以默做個噤聲的手勢,朝那邊歌對唱的夫婦看一眼。
“切——最好聽見!而且照的自程度,就算聽見了也以為在說你老公呢!”顧姍姍憋了一晚上逮到機會就發泄,“也不知道他老公到底做到什麼級別,說得好像盛天是家開的一樣。”
“你就積點口德吧!”安以默笑罵。
顧姍姍不服氣地別過頭去,忽然想到什麼,咧笑了起來。安以默皺眉:“傻笑什麼呢!”
顧姍姍笑睨鄭悅,樂歪了:“我在想,不如咱們派鄭大出馬把盛天的大老板拿下,在那對夫婦面前晃一圈,不知道那兩人會不會口吐白沫,傷不治。”
安以默默默黑線。
鄭悅瞪眼,作勢打:“瘋丫頭,拿我開涮!”
張瑛搖頭:“不妥不妥,萬一盛天的大老板真是個變態,咱們鄭大不是羊虎口虧大了?”
顧姍姍豪萬丈:“咱們這麼多人還怕一個變態?妹紙,放心去吧!同志們神鼓勵你!”
“要死了你顧姍姍!”鄭悅拿墊子扔,顧姍姍嚇得跳起來就逃。
一幫人說說笑笑,聊著高中時的趣事,畢業後的境遇,對現世的迷茫,對未來的憧憬。
“篤篤……”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室的談笑聲,隨即門外走進一行人。
當頭一人歉意微笑:“對不起打擾了,本店今晚的營業時間已結束,歡迎下次臨。”
“什麼?這才九點就結束營業,你們開什麼玩笑?”馬博瞠目結舌,難以置信,這還娛樂場所?
那人欠:“真的非常抱歉,本店今晚開始整修。”
陸萍走過來,盛氣淩人,指著那人傲然道:“你們怎麼做生意的?我們花了錢來消費憑什麼趕我們走?”
“對不起,對各位造的不便和困擾我們深表歉意。這樣吧,今晚所有開銷由我們公司承擔,希各位諒解。”那人依舊不不慢,斯文有禮。
“諒什麼解,我們出不起錢嗎?把你們老板來,我倒要問問哎呀——你老扯我幹嘛?”陸萍怒視丈夫。
潘曉輝把老婆拉到一邊在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陸萍倏地轉頭看了那人一眼,臉上閃過尷尬,抱歉,後悔,狼狽……各種緒糾結在一起,十分詭異。
大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馬博見陸萍臉不對,以為被這些人氣得說不出話來,心裡也有些窩火,冷冷道:“盛天國際真是店大欺客,咱們領教了。”
沒想到陸萍竟出來打圓場:“算了算了,既然人家店裡要整修,我們待在這裡也不方便,不如去別的地方繼續吧!”轉而又向那人欠欠,“真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們馬上就走。”
那人微笑:“謝謝配合!”
眾人嚇得都快中風了,這這這還是剛才頤指氣使,盛氣淩人的陸萍嗎?不是鬼上了吧!
不過,既然請客的都讓步了,大家再爭也沒意思,那就走吧!
安以默低著頭默默跟著眾人魚貫而出。
“夫人,請留步!”
沒聽見沒聽見沒聽見……
“夫人,董事長在門口等您一起回去!”
歎氣,轉。
“鄒書,你就不能當做不認識我嗎?”安以默苦著臉。
鄒書溫和地微笑,側立一旁。
好吧,你狠!
盛天國際會所門口,一輛黑q7無比囂張地停在人家大門口,沒有一個保全人員敢上前驅離,一連四個6的車牌號,整座城市只此一輛。
“姍姍,我不跟你們一起了,你替我跟班長說一聲。”安以默只能請假。
顧姍姍古怪地看著。
安以默歎氣:“我老公在門口接我,不好意思先走了,電話聯系。還有替我跟陸萍夫婦說聲謝謝。”
在許多目注視下,安以默低著頭朝q7走去。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的男人,高傲,冷漠,一貴氣,英俊拔。
安以默被男人攬住腰,帶進車裡,車子發,揚長而去。
許久才聽到眾人議論紛紛的聲音。
“安以默怎麼跟那個男人走了?”
“我好像聽到剛才那人夫人。”
“嗯,我也聽到了,還說董事長在等,董事長是誰?”
潘曉輝看著車子駛離的方向臉僵,陸萍忽然想起什麼,聲問:“說老公姓殷,老公不會就是……”
潘曉輝抿著,凝重的神淡淡散去,許久吐出一句:“沒事。”
“沒事?你以為今晚我們被趕出來是怎麼回事?還不是暗中指使的?假清高,在我們面前扮什麼平民啊!”就是看不慣丈夫面對那個人時的拘謹,張,哪怕僅僅是想到也不自覺流出溫的表,可面對呢?從來就是無奈甚至是無視,到底哪點比不上安以默?
“老公,你說會不會讓殷董開除你?糟了,你要是沒了工作我們可怎麼辦啊?我們還有那麼多房貸車貸要還呀!”陸萍忽然想到一個比面子更嚴重的問題。
“不會,不會!”潘曉輝答得斬釘截鐵。
那個孩兒擁有世界上最清澈無偽的眼睛,多年以前如此,多年以後依舊如此。今天的事不會放在心上,更可能是不屑於放在心上。無論貧窮或是富貴,就是——安以默,永遠不會改變。
眾人被清出會所,掃興之餘也再提不起興致繼續,互留了聯系方式便各自散去。馬博拉著鄭悅走到一邊,悄悄把一個紙袋遞給。
“大家的一點心意,別嫌,但也別推辭,有困難就開口,我走了,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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