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瑟的手指按下去的時候,四周的兵如水一般,呼嘯而去。
整個地宮裡,一下子安靜下來。
可這種安靜,卻令人窒息,就彷彿風雨來之前的寧靜,人心裡發慌。
在場的幾個人,沒有任何一個敢放鬆下來。
秦瑟看著四周寂靜的,一點風似乎都沒有,微微皺了一下眉,環視著周的況。
大約過了幾分鐘,四周還是靜悄悄的。
秦脂放鬆下來,道:「大約是沒事了吧?」
樓千機的手掌,了的後背,安著,「應該是沒事了。」
聞言,秦瑟看了看四周,也點了點頭。
「都這個時間了,應該沒事——」
「小心!」
秦瑟話音未落,背後的牆上,忽然飛出來一桿長槍,有嬰兒手臂那般細。
謝桁低喝了一聲,瞳孔一,便朝秦瑟那邊衝過去。
秦瑟聽得他的聲音,人還沒反應過來,但比理智更快,一個側翻,就地滾到了一旁。
還沒落穩,就聽到的一聲,一長槍,猛地在,剛才所站在的地麵之上。
秦瑟滾到一旁,靠在旁邊的石柱上,穩住形,一抬起頭,就看到這一幕,心裡猛地一沉。
這個時候,謝桁已經跑到了邊,蹲下來,扶著站起來,張地看,「沒事吧?」
「沒事。」秦瑟微微搖頭。
確實沒有想到,這個地方居然還有一個機關。
過了這麼久,居然還會發一個機關。
這個地方的設計者,也太奇怪了。
不過幸好,條件反快,在謝桁出聲的那一瞬間,已經躲開了。
秦瑟思及此,長籲了一口氣,剛想說,這一個機關之後,應該沒事了。
可就在這時,他們腳下的土地,忽然起來。
秦瑟臉一沉,「是……地?」
話音未落,旁邊的牆壁之,嗖嗖嗖地再次出,一支又一支的長槍出來。
那些長槍都跟剛才襲擊秦瑟的長槍,長得一模一樣,箭簇鋒利,上麵還泛著一層冷。
秦瑟看到那箭簇愣了一下,但很快,整個人便被謝桁扯到後。
謝桁飛快地拿起手裡的劍,格擋開那些四麵八方衝過來的長槍。
樓千機和秦脂側四周,也已經被長槍包圍。
秦脂隻能和樓千機背對背,用手中的武,打掉那些長槍。
可是,那些長槍力達千鈞,所帶來的衝擊力,普通人本擋不住。
秦脂本武力值就不強,勉強格擋開來幾長槍,隻覺得虎口都被震裂了。
低頭掃了一眼,就見虎口鮮如注,整條手臂都是麻的,幾乎使不上什麼力氣。
樓千機這邊勉力應付著,便覺到秦脂這邊氣息不對,低聲道:「小胭脂?」
「我沒事,還有,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別這樣我!」秦脂咬著牙,盡量平穩著語氣,不想樓千機察覺。
樓千機聞言,卻沒辦法放鬆下來。
看著那些瘋狂湧過來,力達千鈞的長劍,樓千機咬牙,「這樣下去不行,會被耗死在這兒!」
「這裡的機關,全部是一個連著一個,發了一個,就會發第二個,找機關也沒有用。」秦瑟知道樓千機什麼意思,直接給樓千機潑了個涼水。
從他們之前遇到的各種況來看,這個地裡,布滿了各種各樣的機關,他們之前想要找到機關陣法,可結果呢。
上一個機關是停了,卻同時發了下一個機關。
一個接著一個,依舊能耗死他們。
而且……
秦瑟瞥著那些發黑的箭簇道:「這些長槍箭簇上有毒,你們小心點。」
樓千機和秦脂一聽,都是一愣。
「有毒?」秦脂愕然。
秦瑟抿著,「對,而且是劇毒。」
秦脂聞言,看著那發黑的箭簇,心裡的不安在增大。
覺得,他們這一次,說不定真的要埋骨在這地之。
樓千機聞言,更是罵了一句。
「草!這樣下去怎麼辦?」
他問這話,卻沒有人能夠回答他。
秦瑟擅長機關,可這樣的連環機關,一個挨著一個,不知道主控製在哪兒,想要破解太難。
除非……
「唯一破解的辦法,就是挨個發所有機關。」秦瑟抿著,「隻要把這裡所有機關都發了,等到機關耗盡,就能安然無虞,不過……」
不過,誰都不知道這每一道機關下麵,有多東西。
一直耗下去,也許機關沒耗盡,就先把他們耗死了。
這法子,等於沒有。
謝桁與樓千機知道秦瑟那未盡之語的意思,都沒有說話,隻能儘力擋開麵前衝來的長槍。
秦瑟方纔回過神來之後,便也站在謝桁後,擋開背麵來的長槍。
可那些長槍每一支都力達千鈞。
不過幾個呼吸間的功夫,秦瑟就覺自己的手臂都麻了。
都如此,更別說旁人。
思及此,秦瑟朝秦脂那邊看了一眼過去。
之前不看也就算了,這一看,秦瑟麵一變。
秦脂麵已經慘白,虎口不斷在流,手臂已經抬不起來,更別說去抵擋那些長槍。
「秦脂,小心!」
正在這時,秦瑟看到的斜側方,刺過來一把長槍,麵一寒,高喝了一聲。
秦脂已經疼得麻木,神都有些恍惚,聽到秦瑟的聲音,下意識地,朝著秦瑟看過去,茫然恍惚,好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這時,那支長槍已經到秦脂邊。
秦瑟想去幫忙,可又被自己麵前的長槍攔了下來,心跳忽然停了一下。
「噗哧!」
下一秒,刀劍的聲音傳來。
秦瑟猛地一瞳孔。
因為,那長槍的,不是秦脂的,而是——樓千機。
在千鈞一髮之際,樓千機忽然衝過來,擋在秦脂側。
秦脂整個人被他抱住,子一僵,還沒反應過來。
空氣中,再次響起噗嗤噗嗤的聲音。
連續兩支長槍,再次刺樓千機的。
秦脂隻覺到後的人,好像悶哼了一聲,有什麼溫熱的,順著的肩膀流下來,都不敢回頭去看。
秦瑟看到這一幕,麵沉的厲害,一把擋開麵前的長槍,沖了過去,攔在秦脂和樓千機麵前,將其他長槍全部擋開。
下一秒,拿過一把長槍,在手掌上一劃,在那槍之上,畫了一道符。 「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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