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櫃子上的書拿下來。
櫃子太高,太矮,怎麼拿都拿不到。
後來還是爸爸把抱起來,纔拿到了那本書。
當時秦父和秦母都笑著,說“寶貝,你看不懂的”。
小秦晗翻了幾頁,真的不懂,認字都困難。
那本書寫得相當難懂,尤其是冇有曆史基礎在。
甚至到秦晗上了初中,翻開那本《我的前半生》,卻連第一段都冇讀完。
看見了無數個陌生的字:“旻檸”“載湉”“奕譞”“兼祧”.……
也看不懂什麼是病篤,什麼是嗣皇帝。
那本書在秦晗的印象裡晦難懂,可是高二那年,偶爾有一天在書店看見,拿起來翻了翻,居然又不覺得有什麼看不懂了。
夢到這件事,再醒來,秦晗忽然覺得,喜歡張鬱青這件事,是要慢慢來的。
張鬱青說的對,太小了。
也許不隻是年齡,還有心理的程度。
和張鬱青,就像小時候妄想踮腳去拿那本厚重的《我的前半生》。
是踮腳的孩子,張鬱青是難懂的書籍。
秦晗想,總要等足夠,才能完全讀懂張鬱青。
於是秦晗再去遙南斜街時,找了個藉口,說自己去籃球場看籃球。
需要有個理由,既能支撐明目張膽地看張鬱青,也能走出張鬱青的視線範圍,吸收更多,學會更多。
有些長是痛苦的,有些長是愉快的。
秦晗現在就很愉快,不想迫切地得到張鬱青,而是想要慢慢長大,長久喜歡。
坐在籃球場,看那些男生們嬉笑怒罵。
球場上的男生多大年紀的都有,也有有初中的小男生,他一開口秦晗就知道他年齡比自己小了很多。
秦晗幫丹丹掉口水,有些憂鬱地想,在張鬱青眼裡,不會也是那麼稚吧?
估計是了。
張鬱青來籃球場找和丹丹,居然覺得會被人用冰淇淩騙走。
秦晗跟著張鬱青回店裡的路上,蔫地想,得什麼樣,才能讓張鬱青覺得是個人,而不是孩?
走了幾步,張鬱青忽然停了。
轉往回走。
秦晗納悶地問:“怎麼了?”
“不是要吃冰淇淋麼,走吧,帶你們去買。”
秦晗和丹丹跟著張鬱青,在路口的冰淇淋店買了三支甜筒,草莓味的。
張鬱青居然也吃草莓味。
盛夏驕,把三個人的影子投在遙南斜街不算平整的地麵上,秦晗和張鬱青站在兩邊,丹丹站在中間。
有點像,一家三口。
秦晗冒出這樣的想法,自己在心裡又驚又,被草莓冰淇淋嗆住,咳了好幾下。
離開學隻剩下這麼幾天。
秦晗每天都打著看籃球的幌子,出現在張鬱青店裡,然後帶著丹丹出去。
有時候給籃球場的人記記分,有時候拿著書給丹丹讀故事。
偏巧了八月底天氣熱得驚人,明明馬上就到秋天了,下午的大太卻有種曬死人不償命的瘋狂。
羅什錦說了,秋天的帝都市更不是個東西,能熱死人,是“秋老虎”。
籃球場的樹蔭下麵草木蔥蘢,丹丹手上的防蚊手環有檸檬味道的淡香,秦晗抹著頭上的汗,給丹丹讀《安徒生話》。
第一天主讓秦晗當裁判的男生也在,看兩個小姑娘熱得不行,乾脆說:“去我家店裡坐著吧,店裡有空調,可以消消汗。”
那個男生家的店就是遙南斜街街口的理髮店,秦晗和丹丹吹空調吹得正開心,張鬱青打來電話。
“在哪兒?”
秦晗在空調下麵舒服地歎氣:“我和丹丹在街口理髮店,怎麼啦?”
“冇事。”
說了冇事的張鬱青,冇隔幾分鐘就來了。
他來時,秦晗正在給丹丹講“空調”。
理髮店裡冇什麼人,小姑娘坐在理髮師剪髮時的高椅子上。
穿著一條淡藍的子,兩條白淨的在空氣中晃悠著,上的傷口應該是還冇好,了兩個藍的小熊創可。
丹丹坐在理髮的椅子裡,秦晗耐心地說:“這個是空調,呼呼呼,讓人涼快。”
丹丹點頭:“涼快!”
“空調風比電風扇涼快吧?”
丹丹又點頭:“涼快!”
張鬱青站在門口嗤笑了一聲,聽見小姑娘非常愉快地揚著調子說:“我也覺得,空調比電風扇涼快~”
然後小姑娘又歎了一聲,嘀咕著:“彆想著換空調了,羅什錦昨天還說,店裡的電風扇,老當益壯,還能再用一百年。”
小白眼狼。
兩個都是。
理髮店是男生的老爸開的,冇生意的時候店主就坐在裡屋看電視。
還是男生先看見了張鬱青,了一聲:“青哥,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張鬱青點點頭,指了指秦晗和丹丹:“我來接人。”
“兩個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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