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以為寒川哥喜歡的是我，想要撞死我，我一直把當好朋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江清然哭得梨花帶雨，惹人垂憐。

賀寒川坐在椅子上，雙手搭在膝蓋上，聞言抬頭看了江清然一眼，很快又低下頭，眸底晦暗不明。

江母當時氣得就差點背過氣，“這個……這個向晚，虧我把當兒看，居然做出來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我要告，讓去坐牢！”

“媽——”江清然哭著拽著的胳膊，連連搖頭，“不要，是我的好朋友，我……”

江父站在一旁，看著兒，若有所思。

江母恨鐵不鋼，心疼又憤怒地打斷了的話，“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死了？知不知道你的斷了，以后再也跳不了舞了？！都到這種時候了，你居然還替那個殺人犯說話！”

聽此，江清然怔住了。

看著自己的右，試著活了一下，當發現右一點都活不了時，微張著，淚水吧嗒吧嗒掉了下來。

江戚峰眼底滿是糾結和痛苦，他皺皺眉，說道：“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晚晚平時胡鬧了些，但……”

啪

江母一掌重重扇在他臉上，抖著手指指著他，“你平時不嫌丟人，追那個殺人犯追得人盡皆知也就算了，現在都想撞死你妹妹了，你居然還替說話？！”

大口大口著氣，聲音由于過度拔高而顯得有些尖利，“難不你妹妹能拿著自己的命去冤枉那個殺人犯？！”

江清然沒指責他，只是躺在床上，含淚看著他，眼底滿是傷。

江戚峰被看得心愧疚不已，他捂著被打的那側臉，心一一得泛疼，“清然，對不起，要不是我當初讓你去跟做朋友，你現在也不會……這樣。”

“哥哥，你別這麼自責，我現在沒了，但是我還活著啊。能活著，比什麼都強！”江清然強歡笑，但淚水還是不斷順著臉頰流下來。

若是怪罪自己，打自己，江戚峰心里還能好些。如今一個舞者連舞都沒法跳了，卻還反過來安他，這讓他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他攥了攥拳，眼底滿是掙扎和憤恨，他看著病床上的妹妹，鄭重道：“清然，我一定會給你討回公道的！”

“這才是一個當哥哥的樣，走，跟我一起去向家找那個殺人犯！”江母拽著江戚峰往外走，回頭看江父一眼，“你也跟著過來！”

江父應了一聲，跟坐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地賀寒川說道：“寒川，清然就給你照顧了，說到底，也是因為你才傷的。”

他拍了拍賀寒川的肩膀，意味深長地看了江清然一眼，然后在江母不斷的催促聲中出了病房。

門關上的那一刻，病房里只剩下賀寒川跟江清然兩個人。

江清然了臉上的淚水，努力笑了笑，說道：“我沒事的，寒川哥在公司一天也累了，回家休息吧，我不會因為不能跳舞就去自殺的。”

賀寒川直直地盯著，沒出聲。

“好吧，我承認斷了一條不能跳舞對我打擊大的，但我絕對不會想不開自殺的。”江清然苦地笑了笑。

咬了咬，神凄凄，“我只是沒想到，向晚會因為覺得你喜歡我，就開車想撞死我……被好朋友這麼對待，還是難過的。”

說完，抬起頭，似是不經意間看了賀寒川一眼，卻沒想到他也在看，慌忙低下頭，臉和耳朵已經紅了。

向晚跟江戚峰的事已經讓賀寒川夠煩心的了，結果今天又出了向晚‘撞人’的事。

他目涼涼地看著江清然，“向晚傻了？什麼時候都不撞你，非要在生日的時候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撞你？”

“寒川哥昨天懷疑我，今天還懷疑我？”江清然反手指著自己，委屈中夾雜著憤怒和絕，“我這輩子最大的愿，就是為一個真正的舞者，在全世界人面前表演。”

“難道我會賭上這條命，冒著被撞死和撞殘的風險，去給向晚潑臟水？我圖什麼？”

賀寒川并沒有因為這段話改變想法，他冷笑一聲，“我不是你，怎麼會知道你怎麼想？”

“寒川哥還是不相……信我？”江清然眼底滿是不可置信，淚水不控制地往下流，覺得委屈，“向晚都和我哥做對不起你的事了，你為什麼還這麼偏心？”

聽此，賀寒川眉頭皺，猛地站了起來，聲音比之剛剛又多了幾分寒意，“我跟之間的事，用不著你多。”

“你這是上向晚了，所以腳踏兩只船，你還放不下，偏心是嗎？”江清然瞳孔中倒映著他的影，手指攥著上的病服，有不甘，有委屈，還有憤怒還有嫉妒。

賀寒川沒看，毫不猶豫地否定，“沒有！”

“那寒川哥為什麼不相信我？”江清然輕的聲音里滿是痛苦，“向晚開車撞我的事好多人都看到了，難道我會讓向晚開車撞我？”

賀寒川冷冷剜了一眼，“你不需要向晚開車撞你，你只需要在剎車上些手腳，然后主跑到車前就可以。”

向晚平時胡鬧了些霸道了些纏人了些，但絕沒有殺人的膽子，他見過殺都嚇得刀拿不穩的樣子。

沉默。

四目相對，兩人都沒再說話。

病房里的空氣似是被人一點點走了里面的氧氣，讓人呼吸都開始變得艱難。

江清然看著賀寒川冷漠的臉，眸底的一點點變得黯淡，最后空一片，“寒川哥不相信我，我也沒辦法。”

扯了扯，“我本來不想告向晚的，但你這麼不相信我，我只能起訴向晚殺人未遂。”

見賀寒川不以為意，江清然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

“江清然，死吧，你去死吧！”

是向晚的聲音，然后是一道巨大的撞擊聲。

賀寒川瞳孔微，繃，“這個錄音你怎麼來的？”他還是不信向晚撞人的事，眸閃了閃說道：“向晚撞你的事，你早就開始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