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有兩個護士撐著地面站了起來,把向晚往外推。
賀寒川目黏在向晚上,下意識跟著走。
“賀寒川,我警告你,別跟過來!”向宇攔在他前,雙手攥著他領,著聲音咬牙切齒說道。
說完,他小跑著去追向晚了。
“寒川,”趙瑜走到他前,嘆了口氣,說道:“你跟晚晚有什麼恩怨要解決,我可以不管。但是現在不得刺激,就當媽求你了,這段時間你別出現在面前。”
賀寒川直直地看著,拳頭微攥,沒出聲。
“寒川——”趙瑜又喊了他一聲,眼底帶著幾分乞求。
賀寒川拳頭松開、攥起,復又松開,涼涼道:“好。”
聽此,趙瑜松了一口氣,擔憂地去看向晚了,周淼、林娜璐還有傭人則跟在后。
原本人滿為患的走廊,瞬間只剩下賀寒川、夢蘭還有那個坐在地上的劉醫生。
賀寒川瞥了眼急救室三個字,抿了抿,朝電梯走去,頎長的影看起來狼狽又落寞。
夢蘭在原地站了半分鐘,跟醫生說了幾聲謝謝,然后跟在他后進了電梯。
電梯里只有他們兩人。
夢蘭靠在電梯上,斜勾著角看他,“賀總還要說對向晚沒有?您都二十四歲的人了,玩口是心非那一套可沒什麼意思。”
這次賀寒川沒跟以往那樣直接否認,而是岔開了話題,“這次天臺的事,你查清楚告訴我。”
叮
電梯到達一樓。
賀寒川大步出了電梯,在一群人驚訝好奇的目中,穿著半半干的睡拖鞋出了醫院,開車離開。
雨已經停了,天空湛藍,空氣很清新。
夢蘭深呼吸一口氣,看著天空了個大大的懶腰,眉眼間盡是慵懶和興味。
按賀總的格來說,他該紳士地邀上車,可這次他什麼都沒說,就開車離開了……嘖,有人的心了。
病房,向晚躺在病床上,臉蒼白如薄紙,形在寬大的病服烘托下,愈發顯得瘦削。
向宇也不問到底怎麼回事,只是猩紅著眼睛直盯盯地看著,無聲流淚。這個樣子配上他不倫不類的打扮,看起來特別好笑,可卻沒人笑得出來。
“哥,我剛搶救回來,你不是該高興嗎?”向晚扯了扯,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只有難以掩飾的失落。
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卻沒想到又被人從鬼門關外拉了回來……等出院了,大抵又要開始枯燥又沒有尊嚴的生活,老天終歸見不得好。
林娜璐遞了張紙巾給向宇,皺眉道:“晚晚剛搶救回來,這是好事,你哭什麼?再哭就出去,不準在這兒了!”
向宇沒接紙巾,用袖胡地在臉上抹了幾下,用力吸了下鼻子,質問向晚,“你求死的時候,就沒想過我跟你嫂子?”
他頓了一下,聲音拔高了很多,“老子他麼現在這麼努力,都是為了誰?!”
他去公司學做生意,被那麼多人笑話都沒想過放棄,不就是為了強大點,好幫離開賀寒川那個混蛋嗎?
“阿宇,醫生說了晚晚緒不能太激,有些話等以后再說也行。”趙瑜拉了把向宇,輕聲勸道。
向宇不吭聲,只是直盯盯地看著向晚。
“誰說我要求死的?”向晚說道:“我被人關在臺淋了雨,肺水腫和上的病復發,才被送來搶救的,可不是我要求死。”
向宇不信,吼道:“騙子!周淼跟我說,給你了救護車,可你一心求死,只能又給120那邊打電話,讓他們別過來了!”
趙瑜坐在一旁椅子上,聽此,眸閃了閃。
而周淼兩手絞在一起,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看著向宇向晚兄妹兩個,語還休,滿是糾結。
向晚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也沒有要怪罪的意思,“我那會已經不怎麼能說出話了,再加上風大雨大還有雷聲,可能周淼聽岔。”
聽此,向宇還有幾分狐疑,但臉已經沒有那麼難看了。
“晚晚,不管別人怎麼想,我跟你哥哥永遠站你這邊,你千萬別想不開。”林娜璐坐在病床邊上,拉著向晚的手說道。
向晚笑著點頭,“我知道。”
“你這次幫了晚晚大忙,我也沒什麼好給你的,你把銀行卡賬號發到我手機上,我不會讓你白幫的!”向宇轉向周淼說道。
周淼漲紅著臉,再三猶豫后,說道:“不用了,我們一個宿舍的,而且也就是舉手之勞,不……”
“你把銀行賬號發給我哥吧。”向晚笑著打斷了的話,“不給你點錢,我哥不放心。”
今天的向晚笑得格外多,可林娜璐卻覺得并不開心,只是做給自己和向宇看,怕他們擔心。
周淼看了看向晚,然后又看了看向宇,小心翼翼而帶著些許欣喜地說道:“那就謝謝向了。”
向宇本不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他關注的是另外一件事,“我記得你說,有人把晚晚關到了天臺上?”
他攥著拳頭,眼底一片鷙。
周淼咽了口口水,這才說道:“把向晚關到臺上的人應該是林恬恬,但到底是不是,我也不是很確定。”
向宇測測地嗯了一聲,跟向晚說了句“好好休息別想別的”,然后扭頭就往外走。
“向宇,你去哪兒?”林娜璐站起來,喊住他,就怕他再去胡惹事。
向宇腳步沒停,染上些許狠辣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誰想弄死晚晚,老子他麼弄死!”
“晚晚,我去看著你哥哥點,晚點再來看你!”林娜璐擔心向宇胡來,又放心不下向晚。
“我死不了,嫂子別擔心。”向晚輕笑了一聲,淡淡道:“嫂子找到我哥后,幫我跟他說一句,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難,沒必要弄死那個把我關到天臺上的人。”
生不如死的滋味,沒人比更清楚了。
周淼看著這樣的,覺得有些陌生,可又很悉。整治周淼的那幾次,就是這個樣子……讓人覺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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