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眼淚,沒有人比秦紀言更難過。
他的握住的手,企圖將自己里所有的溫暖都給:“暖暖,你不要再難過了好嗎?這不是你的錯,不是,所有人都已經盡力了,這個是沒有辦法的事。”
“不……如果我多多關心他,就算他的病沒有辦法治好,他還有兩年,三年甚至更久可以活,可是就因為我的大意和疏忽害死了他,他一定是在怪我,怪我沒有關心他,怪我什麼都不知道……”
現在的江遲暖已經徹底崩潰,完完全全沒有一丁點思考能力。
“暖暖……你別這樣……”秦紀言想要用盡全的力氣化解的悲傷,可是的悲傷太過于濃烈,像是一塊堅冰,怎麼捂都捂都不化。
他輕輕摟著,沒有像往常一樣推開他,拒絕他,已經沒有力氣再想任何事,也沒有力氣再推開他了,現在的滿腦子都是明辰蒼白的有些發青的臉,和閉的雙眼,他就這樣永遠的離開了,再也回不來了。
心底里一瞬間涌上一陣難以言說的恨意,江遲暖從來都不是一個記仇的人,甚至連蘇小小都經常說好欺負,無論別人怎樣欺負,總是以德報怨,經常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可是再好脾氣的人,也是有底線的,而的底線,就是明辰,他是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親人了,任何人傷害了他,就會恨那個人一輩子。
秦陌笙……
齒間念著這個悉又陌生的名字,江遲暖曾經在心底里默念過無數遍,這個男人像是生命中的劫數,逃了這麼多年,卻一直都沒有逃他。
曾經以為離開秦陌笙以后,他們兩個會為陌生人,就像是兩條永不相的平行線,永永遠遠的,向著生命的盡頭,永無止境的延。
從沒想過有一天,和秦陌笙竟會為仇人。
的爸爸害死了他的父母,他便死的弟弟,真是可悲,原來有一天,和秦陌笙也會變這樣。
心臟一陣疼痛,恨意一瞬間涌了上來。
秦陌笙這招真狠,他真的是徹底報復了江家,報復了。
該怎麼辦?一瞬間的驚慌失措,從今以后,就失去了最親的親人,該怎麼辦呢?心中是從未有過的孤獨,江遲暖只覺得全世界的快樂都離遠去,只剩下無窮無盡的悲傷。
不會原諒他的,這輩子也不會,他害死了最親的人,絕對不會原諒他。
“紀言……”江遲暖抖著開口,聲音里是濃濃的無助和狠狠地痛。
“暖暖我在……”他輕輕的應著,對于,他是真的很心疼。
閉上眼睛,心臟像是碎掉了一樣,痛的幾乎無法呼吸。
“我能回辰沃去上班嗎?”輕輕的開口,“這一次我會比從前更努力,我絕對不會讓你失的。”
秦紀言輕輕的摟著的肩膀:“你在說什麼?我從來都沒有對你失過,辰沃其實一直都需要你。”
“謝謝你,紀言……”輕輕的說道。
“只是你要做什麼?”他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在這個時候提出回到辰沃上班。
江遲暖深吸一口氣:“沒事……我只是,懷念在辰沃的日子了。”
沒有將他的想法告訴秦紀言,知道這一次他是不會理解的。
不會原諒秦陌笙,他害失去了最親的弟弟,所以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他的,一定要親自把他拉下馬,也讓他嘗嘗失去的滋味。
心痛就在這空曠的走廊里,一遍又一遍的回。
……
幾天后,江遲暖和秦紀言帶著明辰的骨灰,來到了澳洲的塔斯馬尼亞島。
這是曾經明辰說過,病好了以后想要來的地方。
當時江遲暖滿口答應,只是沒有想到,最后,他竟然真的沒有機會看看這里的風景。
站在海風陣陣的改變,江遲暖心里痛的無法抑制,那種洶涌而來的痛幾乎快要將淹沒,抱著明辰的骨灰靜靜地站在那里。
如果現在明辰真的在邊,那該有多好,可是,這一切都只能是一種幻想了,他永遠不會回來了。
眼淚就這樣順著眼角決堤而出,秦紀言的心被的眼淚一瞬間刺痛,他走過來,出手,輕輕的去眼角的淚水,這一刻,口溢出濃濃的疼惜,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的眼淚和的難過,因為這會讓他的口作痛。
“暖暖,不要難過了好不好,我會一輩子陪在你邊的,只要你需要,我就會立刻站在你這里,永遠陪伴你。”他輕輕的說道,聲音隨著海風的呼嘯飄散在空氣之中。
江遲暖苦笑著搖了搖頭:“再也沒有人能陪著我了。”
“還有我啊,我會一直站在你邊的。”深邃的眼睛里是濃濃的深,夾雜著深深的疼惜,向的眼睛。
江遲暖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明辰離開以后,心上最后的一丁點也熄滅了。
輕輕的著有些微凸的小腹,心里一陣刺痛。
肚子里的孩子是最后的希了,也是現在唯一珍惜的,不能再失去他了,無論怎麼樣,這一次拼盡全力也要保護他。
在海風之中站了很久很久,瘦弱的軀在呼嘯的海風之下竟顯得有些單薄。
“暖暖,回去吧……這里風這麼大,小心肚子里的寶寶。”秦紀言輕聲關心。
江遲暖點點頭,出手將裝著明辰骨灰的瓶子打開,站在那里,瓶子里灰白的末就這樣隨著呼嘯的海風洶涌著吹起來,一點一點的飛走,一一縷的流逝。
這是明辰生前一直想來的地方,現在他終于到達了這里。
心臟上的疼痛洶涌的像是無法抑制:“明辰……對不起,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是姐姐忽略了你,這是你最想來的地方,姐姐答應過你要帶你來的,只是……”
低下頭,眼中的悲傷像是水一般涌上來,海風的呼嘯,海浪的洶涌,甚至比不上眼中的悲傷。
“明辰,這里很,真的很,以后你就住在這里好不好?姐姐這一次再也不會忽略你了,以后每個月我都會來看你,明辰……你等著我,我會替你報仇的,我會把傷害你的人,送進地獄。”
江遲暖的話讓秦紀言一陣脊背發涼,他有些慌了,開口問道:“暖暖……你想做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
搖搖頭,將話題岔開:“好了,我已經把明辰送到了這里,這里這麼,我相信他會喜歡的,我們走吧。”說完,轉離開。
秦紀言皺著眉,憂心忡忡的跟在后。
他走在后,靜靜的著遠去的背影,心臟里突然涌上一陣無法言說的痛,那麼濃,那麼濃。
他突然覺得面前的暖暖似乎是變了,變得跟以前不太一樣了,變得讓他有些不認識了。
可是他又說不清是哪里變了,只是看著的背影,看著的眼睛,聽著說的話,都覺得如此陌生,如此不真實。
上那種讓人舒心的氣質仿佛不見了。
現在的暖暖就像是一只渾長滿刺的刺猬,豎起了所有尖利的刺,充滿防備的看著這個世界,仿佛誰一靠近就要將誰刺傷一樣。
秦紀言深深地嘆了口氣,微微的心疼,他快步跟上去,下自己上的外套,輕輕的披在瘦弱的上。
心里,酸酸的難過。
……
從澳洲回來以后,江遲暖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不像以前說笑了,也不像以前平易近人了。
最終還是秦紀言幫找了房子,讓住下來,他偶爾會來這里照顧。
只是,讓秦紀言有些擔憂的是現在的狀態。
現在的每天都把自己關在書房里看書,學習有關辰沃的一些事。
看來真的是下決心要回辰沃了。
秦紀言以為之前那句話只是說說,況且就算真的回了辰沃,的能力也不差,甚至以的能力,依舊可以回廣告部做總監,可是為什麼,現在要這麼拼命?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只是的擔憂。
這一次,的狀態實在是不尋常,況且現在肚子里還有寶寶,每天將自己關在屋子里這麼拼命,他生怕會對肚子里的孩子造一些什麼影響。
輕輕的敲了敲書房的門。
“請進。”秦紀言聽到江遲暖的聲音,推門走進去。
正抱著一疊文件細細的看著。
秦紀言將手中熱好的牛端過去,放在面前:“暖暖,你已經坐在書房里一上午了,連午飯也沒有下來吃,你這樣肚子里的寶寶會吃不消的,來,把牛喝了,午飯的菜我已經給你熱好了,喝完牛以后出來吃一點。”
江遲暖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手中的文件上,下意識的拒絕道:“沒關系……我不,放著吧,了我自己會出去吃。”
秦紀言皺眉:“暖暖,我知道你想辰沃,可是你拼命的同時,也要照顧好你肚子里寶寶的,你這樣很容易讓他出現健康問題的,他現在是你最重要的親人了,也是你唯一惦記的,如果他真的被你折騰出什麼意外,我想你也不會好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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