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相模式有些怪異。
蕭長歌有些如坐針氈,蒼冥絕周邊氣低沉生人勿近,而太子平靜得如同一潭死水,波瀾不驚。
“四弟,我今天過來找你是有要事相商,我就不賣關子了,你也知道父皇已經選了良辰吉時要讓葉三小姐下嫁于我,可是葉三小姐的心里只有六弟,我也不想娶一個心不在自己上的子,即使是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太子和盤托出,毫無瞞,話至此,他故意頓住,等蒼冥絕接話。
蒼冥絕冷哼一聲:“太子你也知道這是祖宗定下來的規矩,沒人能改,所謂日久生,葉三小姐一定能看到你的真心的。”
太子似乎沒想到蒼冥絕會這麼說,他來之前心里的勝算很大,葉霄蘿喜歡六弟的事眾所周知,只要除掉葉家兒必須嫁給太子的祖制,就能狠狠地打擊溫王。這對于他和蒼冥絕來說都百利而無一害。
他臉有些難看,不過還是保持著自己原有的風度:“四弟,你也知道,人的心如果不在自己上,娶回家也沒什麼意思。我倒是十分羨慕你和弟妹的,你們的眼里心里只有對方,從無他人。”
蕭長歌躺著也中槍,明明一句話沒說,還是被拉下水,看著蒼冥絕又沉一分的臉連忙道:“太子說笑了,我和冥絕不過是遵從了本心,不為外界的因素所撼而已,也就是說沒人沒什麼事可以改變我們的心。”
勾勒得致細長的眉眼看了看蒼冥絕,沉靜溫和的嗓音一字一句地傳進他的耳里,有了這些話,比什麼都來的珍貴。
他們的從來不為外界的因素所撼,沒人能改變他們的心。
蒼冥絕上的冷意一點一點地消散,而太子臉卻沉了幾分,雙手攏在袖里地拽著。
他們之間的已經深到這個地步了嗎?外界的一切都撼不了他們的!
他來晚了,如果他能先蒼冥絕一步認識該有多好,那就是屬于他的。
他干笑兩聲,盡量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也是,四弟和四弟妹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的。”
沒人知道他從牙里憋出這句話有多麼艱難。
“四弟,雖然我和葉三小姐親是祖宗傳下來的,可這個制度已經存在了這麼多年,是時候該瓦解了。你想想,如果這件事發生在你的上,你是不是也會這麼做?”太子繼續道,他終于知道了蒼冥絕的肋在哪里。
果不其然,蒼冥絕目收了一下,不自覺地看向了蕭長歌。
太子是想用蕭長歌來迷自己,他知道了蕭長歌在自己心中的地位,知道了怎麼做會讓自己妥協。
這個認知很可怕,可是這個就是事實,只要有關蕭長歌的事,他都無法逃避。
“太子,你要知道一點,這件事永遠不會發生在我的上。”蒼冥絕臉上的傲氣凜然,繼而勾勾角,“不過這個制度存在的確實久了,不知道太子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終于等到了這句話,太子今天來這里的目的也算達到了一半。
太子笑道:“從前父皇忌憚段將軍的勢力,現在段將軍已經被關進天牢,聽候發落,朝中的勢力暫時平衡下來,不足為懼。但是葉家一族卻日漸強大,雖未何朝中員有勾結,可父皇已經已經知道了葉云廣和李善有關系,表面上沒說什麼,心里難免會忌憚,若是能趁著這次機會大大地削弱葉家的勢力,何樂而不為呢?”
他剖析得很有道理,蕭長歌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從前是低估太子了,
若是兩人較起勁來,勝負恐怕很難分。
“所以我已經和母妃商定好擇日便聯名上書讓父皇毀了這個制度,但僅憑我和母妃的兩人父皇不會同意,才會想到讓四弟幫忙一起上書。”太子肅然道。
蒼冥絕端起眼前的熱茶輕抿了一口,眼鋒凌厲地看著太子,似乎要將他看穿。
太子的想法和他如出一轍,都是為了打倒葉家,雖然兩人的目的完全不同,但需要的過程是一樣的。
只是他為什麼這麼篤定自己會和他合作,朝中那麼多的皇子公主,偏偏找上了自己?
“好,我會上書給父皇的,至于能不能功,還得看父皇的本意,現在天已晚,夜路難行,太子還是快些回吧。”蒼冥絕同意合作之后,冷颼颼地下了逐客令。
既然目的達,太子也沒有想多待,畢竟只要看到蕭長歌和蒼冥絕兩人默契十足的眼神,他的心里就陣陣發疼。
出了冥王府,夜路很寧靜,他卻一點不覺得開心,心里很雜。他今天來冥王府就是為了見一面,其次才是那該死的聯手!
可是,他好不容易見到了,似乎比以前更漂亮了,舉手投足間多了幾分致的氣息,讓人想要捕捉卻捕捉不到的覺。
“王爺,回府的路在左邊。”他邊的侍衛看著他走向了右邊的路,出聲提醒道。
太子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右邊的路走去,那個侍衛見他一言不發,憑著他對太子的悉度,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難不,太子要去擁香樓?
嚇……最近太子天天往那個地方去,都說人是紅禍水,果然不錯,更別說是個煙花子了!
果不其然,兩人這還沒到擁香樓的門口,一個老媽媽就立即迎了上來。
“我今天是來喝酒的,單獨安排一個房間給我,誰都不要進來。”太子淡漠道,隨即走上了二樓。
那老媽媽看著他的背影,心里的疑更重了,該不會發生什麼事了?今天怎麼連錦瑟都不自己一個人喝悶酒呢?
二樓的紅綢彩帶邊上的雕花欄桿邊上倚著一群著輕紗彩的子,見到太子的影往二樓走來,都紛紛恭賀邊那個相貌尤其出眾的子:“錦瑟姐姐,你的魅力可真大呀!您看看蒼公子又來了,我們幾個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你這麼好的福氣。”
錦瑟理了理上的著裝,淡然道:“你們也總會有這麼一天的,經歷的多了,就知道怎麼把男人牢牢攥在手心。”
往太子的房間走去。
手還沒有握到門把,手臂就被一個人握住,轉頭一看,竟是老媽媽。
“錦瑟,今天太子的心好像不好,只是一個人過來喝悶酒的,你先不要進去,看看再說。”老媽媽對使了個眼,讓退到一邊。
后跟著上菜的人走了進去,錦瑟從門框的里看到太子的影,有些孤單落寞,他獨自一人喝著悶酒,臉上的愁容揮之不去。
很快,上菜的人就退了出來,門被重重地掩上。
老媽媽對錦瑟使了個眼,把拉到一邊,附在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這酒的很烈,味道很辣,每喝一杯嚨里都火辣辣的,太子握著酒杯就像是握住了滿手的愁緒一樣,連帶著這憂愁也喝了下去。
“為什麼偏偏是他!為什麼是他!為什麼是他……”酒斷愁腸,太子喝的迷迷糊糊的,胡言語。
“蒼公子說的是誰?我是錦瑟呀!”錦瑟輕輕推開了門走了進來,便聽得他在一邊胡言語。
的雙手輕輕地按住他正端著酒杯的手,上了他的額頭,心地按著。
太子猛地握住錦瑟的手,兩個影疊在他的眼前,很像很像。
“你終于肯來看我了,每次你在他的邊我就恨不得把你們分開,可是我沒有那個權利,你不是屬于我的……”太子低聲不清地含糊道。
錦瑟聽得云里霧里:“我是錦瑟,我是屬于你的……”
“真的?你愿意放棄他做我的王妃嗎?什麼都不要了,我只要你……我們遠走高飛好嗎?他就是一個殘廢,就算治好了也是個殘廢,我,我會給你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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