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
醫生不咸不淡的道了一聲歉,目落向了的膝蓋。
果然有傷,磕破了皮,不過看起來并沒什麼大礙。
不過,他忽然想戲弄這人一番。
只見他又扶了扶眼鏡,盯著膝蓋的傷看了半晌,眉頭也漸漸的蹙起,最后發出了一聲悠悠的長嘆。
他這個反應,倒是看著顧明一頭霧水,忍不住問,“醫生,你在干什麼呢?”
男人輕嘆著,搖了搖頭,語氣著惋惜,“真沒想到,你居然傷的這麼嚴重,可惜了。”
“可惜?”
顧明更是一頭霧水,“不過就是磕破了點皮,你幫我點紅藥水不就好了嗎?”
“你想的太簡單了。你看這傷口,傷的正是左側,人的膝蓋,左側有一神經,如果傷到的話,很有可能就失去了再站立起來的機會。”
醫生的這番話讓顧明聽得心驚跳,而且他一邊說手還指指點點,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頓時讓開始慌了。
“你……你可別嚇我啊,那你看我這還有救嗎?”
醫生搖了搖頭,惋惜說,“很憾,以你現在這種況,解決辦法只有一個。”
顧明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子微微前傾,張的問,“什麼辦法?”
男人抬手做了個切割的作,里蹦出兩個無比可怕的字眼來。
“截肢。”
截肢……
這兩個字就像是一道炸雷,傾刻間在顧明的頭腦里炸響,直接讓呆若木。
半晌,才回過了神來,那眉頭蹙了一蹙,眼圈漸漸泛紅,語氣忽然帶上了幾分哭腔。
一把抓住了那醫生的手,“醫生,咱可不帶這麼嚇人的,我現在還好好的呢,我還能走路呢,你怎麼能給我截肢呢,沒這麼嚴重的!”
男人搖了搖頭,語氣堅決。
“不行,你這是回返照,三個小時之,你這條就會徹底失去行能力,如果不截肢,將會威脅生命!”
“啊?!”顧明久久說不出話來。
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自己的,那條可憐的,難道真的保不住了嗎?難道從此以后,就了一個瘸子了嗎?
越想越害怕,眼中漸漸的聚滿了淚水,就在眼眶里打轉,似乎隨時都會滾落下來。
見到這一副備打擊的樣子,醫生臉上的那鏡片后,深邃的眸子里閃過了一嘲弄之。
祁莫寒忽然覺得,這人還真是笨的可以,這種鬼話都能信,究竟有沒有腦子的?
就在這時,門外的走廊間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下一秒,那道門被人推開了來,一位穿著白襯衫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他似乎正在低頭看著手里的資料,可當抬起頭來見到有人坐在他的位置上時,頓時皺起了眉頭。
“你是誰?為什麼穿我的服?”
顧明看的一臉茫然,忍不住問,“請問您是?”
那中年男人回答,“我是這里的醫生!”
“你是醫生?”顧明失聲了出來,目猛的向自己面前的那個男人,“那……你是誰?”
只聽那男人冷呵了一口氣,緩緩抬手,將帽子眼鏡和口罩全都摘了下來。
那油亮到一不茍的大背頭,由冷線條勾勒出來的冷峻臉龐,還有那深邃眼眸中滿含譏諷的嘲意——可不是祁莫寒!
“祁莫寒?”顧明先是愣了一愣,回過神來之后,頓時怒火中燒。
原來,這個該死的男人在戲弄!
祁莫寒緩緩的從椅子上起,隨手下白大褂搭在了一旁,角掀起微微的弧度,看上去滿是戲謔。
“幾日不見,你能耐倒是見長,打起架來倒是一點兒也不示弱,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原本,他只是單純來看看顧明而已,只是無意中卻見到了食堂里那一場混的打斗,一時興起,便想逗逗罷了。
顧明幾乎已經氣得咬牙切齒,對那個男人怒目而視,一雙眼睛瞪得就像一對小燈泡一樣。
“祁、莫、寒!你這個殺千刀的,我跟你拼了!”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氣勢洶洶,就像是一只憤怒的小野貓,張牙無爪就向男人撲過去。
然而,面對那氣勢洶洶的小人,祁莫寒神依舊淡然,他那修長的胳膊迅速一抬,掌心正好抵住顧明的小腦門。
結果,顧明又踢又打,卻全都踢打在了空氣上,本接不到他的!
“嘖嘖,火氣這麼大,看來吃幾天牢飯還是沒能讓你變乖!”
“你閉!”顧明怒不可遏,“要不是因為你,我能來這種鬼地方嗎!”
祁莫寒冷笑了一聲,“我給過你機會,只要你低三下四求我,我就撤銷對你的告訴,現在你就能獲得自由!”
“呸!想讓我求你,下輩子吧,你這個殺千刀的老賊!”
顧明越想越生氣,一把抓住男人的手,張口就咬了下去!
“嘶——!”
祁莫寒只覺手上傳來一陣劇痛,不由得令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眼見那小人咬得愈發兇狠,他低聲呵斥道:“我今天來是要告訴你兒的消息的!”
一聽這話,顧明不由得松開了,只見剛才被咬過的地方,明顯留下了兩道深深的牙齒印。
祁莫寒一聲冷哼,將手了回來,著留在上面的兩道齒印,疼痛的覺還未消散,臉“唰”的一聲難看了起來。
“你說涵涵怎麼了?你把怎麼了,祁莫寒你回答我!”
“沒怎麼,我只是想告訴你,安德森把接走了,現在,你兒不在我這里!”
安德森嗎?
顧明微微松了口氣。
無論如何,決不能讓祁莫寒知道涵涵是他的兒,這也是在牢里一直擔心的問題。既然現在那丫頭被安德森接走了,倒是打消了的顧慮。
“好了,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祁莫寒抬手撣了撣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又抬手將領帶整得周正了幾分,一副矜貴之態,邁著悠然的步調離去。
走到門口,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腳步便是一頓。
“還是那句話,想出去,隨時聯系我。”
“滾!”
顧明惱怒不已,隨手在桌子上抓了個東西,就朝男人腳下扔了過去。
“砰!!”花瓶應聲碎裂。
“哼,不知好歹!”祁莫寒冷哼了一聲,大踏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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