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我說是蘇梅的話,我不敢想象,齊慕會怎麼對付安清澤他們。安清澤,是我心里的梗和刺,我怎麼敢,再去傷害他拖累他?
我咬著牙,發現自己真的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一個理由都找不出來。
“齊慕,你就不能相信我嗎?”我徒勞的苦著臉說。
齊慕仿佛在聽什麼彌天大笑話一樣的看著我:“你是不是真的覺得我太好騙了?我還是五年前那個,讓你隨隨便便利用來利用去的,還傻乎乎的說什麼要離婚,卻本不知道那從一開始就是你的算計的齊慕?秦可,我真的不懂,五年了,你怎麼騙一點都沒有變得高明一些呢?
我說過,我試著相信了又一次,可是你太讓我失了,你還是做了世界上最殘忍的事。你猜猜,我又多恨你?”
齊慕沒有什麼歇斯底里,可是從他里越發是輕飄飄的說出恨你這兩個字,我的心,就被牽扯的越疼。
齊慕一步一步的走回辦公桌,然后坐下,閉上眼睛:“滾,別再讓我看到你。最近我還有點忙,別這麼急著過來送死。”
我就這麼看著他,齊慕的臉上,甚至連一點表都沒有,我忽然意識到,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無論我怎麼解釋,他都不會聽。因為,他本就沒有打算要再相信我一次。
我無奈的扯扯角,或許我應該慶幸,現在他還沒有弄死我的打算。我不想怪齊慕,因為我知道他對我已經夠有耐心了,之前很多次他都選擇了相信我,不管是在米思思的事上還是之前在老宅跟安清澤說不清楚的偶然。
從齊慕的辦公室里出來,說實話,我心里忍不住的酸酸的。來這里之前,我以為我來找齊慕,求得他的原諒,這一切都是為了找到秦,都是為了幫秦玦。
但是這一刻,當齊慕終于還是殘忍冷漠的拒我于千里之外的這一刻,我忽然不能確定我來找他的理由,是不是真的這麼單純了?
我還記得不久之前,當齊慕問我是否他的時候,我親口告訴他,我不知道什麼是。那麼現在,這個無法甘心滿心頹喪地自己,又要如何解釋呢?
我離不開齊慕,我只要一想到他和林安在一起的畫面,一想到他不會再相信我,心里就涼颼颼的難。
渾渾噩噩的回到家,手機響起來,我立刻就拿出來,當看到不是齊慕的號碼的時候,我的心,又跌了下去。
嘆口氣,苦笑了一下,到現在竟然還在胡思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摁下接聽鍵:“喂?”
“是我啊。”
我一愣,這個聲音,竟然是齊父。
微微皺眉,我問道:“找我什麼事?”
齊父顯然也不大高興:“我看到新聞了,晚上你跟齊慕回來一趟吧。”
我手一抖,齊父看到新聞了,應該就是指我和齊宇的那件事。回去一趟,說得這麼輕松,可是現在的我,齊慕本就不會搭理,更不用說帶我回去了。
我張口,剛想說不太可能,齊父卻說:“秦氏的份我都已經給了你,我真的不希這是你騙我的權宜之計,否則,我也會采取一些非常手段。雖然我覺得對不起你的爸爸和媽媽,但是這并不意味著,我很愿意被人欺騙。”
我愣住,怎麼就忘了,他是齊氏的龍頭人啊,我還真以為是個做慈善的了?
苦的說:“好,我知道了。”
掛掉手機,我想了半天,還是重新回頭回公司找齊慕。
進門的時候,前臺小姐還對我親切的笑,我只能尷尬的用力出一點笑容來,然后直接悶頭進了電梯。
這次,我沒有敲門,直接推門進去。齊慕抬頭,果然眼神里迸出不耐煩:“真的這麼想找死?”
我無奈的攤手說:“不是我要來找死,你爸爸剛剛打電話給我,讓我們晚上一起回去。他,應該是看到了新聞了。”
齊慕眉頭一挑:“所以呢?”
所以?我拳頭說:“所以,我想讓你帶我一起回去啊,我必須跟他解釋。”
齊慕冷笑了一下:“有什麼好解釋的?你想再回去編個謊話講個他聽?我怎麼以前不知道你還這麼在乎他的看法呢?”
我角了一下,我能不在乎嗎?齊父剛剛的那個語氣,明顯就是打算魚死網破,萬一秦氏的份被弄回去了,我才真的什麼都沒有指了呢。
我看著齊慕,好聲好氣的又說:“齊慕,我們之間的問題是我們的問題,沒有必要讓老人家們都為我們煩心吧。再說,我覺得你也不想他們都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沒面子吧。”
齊慕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了我一會兒,然后忽然說:“好,那就回去,我倒想看看,你是怎麼解釋的。”
對于這麼快就說通了齊慕,我自己也有點驚訝,不過我不敢多想,能夠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晚上,齊慕帶我回了老宅,一路上他一句話也沒有說過,我也不敢多事,只是乖乖的做在旁邊,把自己盡可能的當是空氣。
齊慕還真的把我當空氣了,到地方直接自己下車關門,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兒忘記了自己車上還裝個人呢。
無奈的自己打開車門,走下去。
客廳里,齊父已經坐在那里了,齊母看見我進來,立刻就怪氣的冷笑說:“哼,這才幾天啊,狗改不了吃屎的,賤人永遠只會做見不得人的勾當。”
我沒有理會,齊父沒說話,但看著我的眼神里,也充斥著失和質疑。這是第一次,齊母在肆無忌憚的侮辱我的時候,齊父并沒有打算出來打圓場的意思。
我心里發涼,在這個家里,現在我真的是孤立無援了。
“可兒不是這種人,你這麼說話,要有有據。”
倒是來了個援助,但是此時此刻我真的不想要安清澤這麼替我說話啊,只會火上澆油。
果然,齊母非常厭惡的沖著安清澤說:“你說不是就不是啊,你還真是了解啊。要什麼有有據的,電視上都曝出來了,照片也清清楚楚的,這還不是證據?
呵呵,再說了,你現在還這麼幫說話,不更說明了就是個水楊花的賤人?勾搭了一個兩個不夠的,連你這個私生子都沒肯放過。還真的是預謀好了要嫁進我們齊家了吧。
不過倒是好,你也是個賤人生下來的小賤種,小賤種陪小賤種,多合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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