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哪里?”我傻愣愣的問他。
安清澤笑:“還能去哪里?”
“哦。”
我看了一眼前面的酒店大門,沒再說話。
晚上,安清澤一直拉著我的手,很。到他的手心都出汗了,我沒松開他的手。我們仿佛是彼此著勁兒,我想知道,我們之間是不是真的都好起來了。一個所謂的婚禮,一枚珍貴的戒指,一份不可忘懷的回憶。或許,都結束了吧。
我一邊想著,其實心里也很想要相信這是真實的。可是我們不再說話,我睡不著,他也沒睡著。我能夠覺到他,時不時的加重的掌心里的力量。我不說話,甚至是可以的放松了呼吸的力氣。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忍耐多久,這個夜晚,尤為的漫長。
后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安清澤好像也在忍耐,我才發現,我們之間,都在沉默的忍耐。安清澤放開我的手,我幾乎要忍不住睜開眼睛了。黑暗中,他的手掌,悉而準的找到了我的頭發,他著我的頭發,好像在給一只小狗理順似的溫耐心。我始終閉著眼睛,他應該不知道我沒有睡著,或者知道我沒有睡著,但是刻意不揭穿我的偽裝假寐。
最后,安清澤的溫的最后一步便是,將手掌放在我的頭頂上。我閉著眼睛,驀然覺得,有一子從頭到腳的暖意,緩緩的制住了我的全。
非要我形容的話,失眠的覺,大概就像是自殺吧,很痛苦,卻又無法逃避的沖,支配著我。我很難,但是又沒辦法做到解決和改變。想要睡著,怎麼都睡不著。覺到自己的生命的流逝,特別是在這種時刻,這種流逝,顯得特別的清晰和明確。我不喜歡死亡的覺,這讓我又想到了魏小甜,之前在站臺上的時候,猛然跳下去的時候,眼底的笑意和固執。
如果連死都不怕了,還有什麼事是過不去的呢?是這麼說的。如果我都能夠覺到死亡的接近和生命的流逝的話,那麼,為什麼還要因為糾結和煩惱,而睡不著呢?這樣想著,好像睡意就真的開始眷顧我了。
睡意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時候來臨的,等到我再睜眼,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有人在外面敲門,我一開始恍惚的看見了那年我們結婚的別墅,齊慕站在門口,他的眼睛里都是痛苦和不敢置信。我和白岸躺在床上,我的手,死死的拽著床單,白岸在我耳邊說:“再忍耐一下,馬上他就會不了。”
我抱著白岸,然后又是誰在敲門呢?
一個機靈睜開眼睛,才發現是真的有人在敲門。
打開門,米思思進來,看見我便焦急的說:“小甜跟白岸,帶著杰明走了。”
我吃驚:“什麼?走了?什麼走了?去哪里了說了嗎?”
米思思手里抓著個信封給我,我拿著信封,已經是打開過的,直接從里面出信看。
我們先回市里了,很抱歉表姐,讓你和你的朋友們的旅行,添堵了不。
我愣了會兒,無奈的說:“算了,人家家里的事,有什麼辦法。”
米思思點頭:“知道啊,就是來跟你說一聲,哎呀別的也就算了,我就是擔心杰明啊,那麼小的孩子,還不知道怎麼樣呢。你說,大人之間胡鬧也就算了,怎麼還帶著孩子走了呢?”
我腦子里晃過杰明蒼白的小臉,搖搖頭:“應該沒事,杰明不是一般的孩子,如果真的不愿意的話,不會跟著走的。”
米思思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嗯。那倒是。杰明要是不肯去的話,就算是魏小甜,也沒辦法著他去。他直接就跟著走了,肯定是自己愿意的。只是小甜這樣做,家里人得多傷心啊。你不知道,早上我們過去的時候,媽媽已經知道了這個事,一直坐在家里哭呢。”
我嘆口氣:“小甜這樣做,確實是任不懂事了些,媽媽得多難過啊。還有孩子,這麼把孩子都帶走了,都不當面說一聲什麼的,老人家怎麼吃得消。對了,你們給打電話了嗎?”
“當然打了,關機。”米思思聳肩。
“那白岸呢?白岸打了嗎?”
“一樣。”米思思嘆氣。
我沉默了,心里更加擔心了,當然,是因為杰明。大人,倒是沒什麼,畢竟是大人,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可是孩子,是無辜的。昨天杰明的神,還是那樣一副不安的樣子,今天就跟著走了,我怎麼想都不大放心。
想來想去,我沒有魏小甜的手機,只能拿來打白岸的號碼。
機人的聲音:你撥的用戶,已關機,如需對方回電……
我放下手機,無法心安。
“算了,現在也沒什麼辦法了,畢竟人家才是正兒八經的爸爸媽媽,我們瞎擔心也沒用,還沒立場啊。”米思思說道。
我看看,站在那里,雖然上這麼說,面上明顯還是有憂容的。
“你到床上坐坐吧。”我扶著米思思過去。
的額角有些細汗,應該是來的時候還著急的。
我忍不住多說:“你說你,都有孩子了,怎麼老是不注意,走的這麼快?我哥呢,秦玦怎麼不管管你?”
米思思笑瞇瞇的說:“哪有什麼事,秦玦都沒有你大驚小怪的多呢,你看看你,我才走幾步有什麼的。再說了,懷孕了才要多走走路呢,又不是我跑馬拉松,也沒讓我舉重,瞎心了。”
我瞪一眼:“別嫌我多話,第一次懷孕,你多注意點的好。”
米思思有些吃不消的拍拍我的手,保證的口氣道:“好啦好啦,知道了啦,會注意的,前輩!”
我沒好氣的看:“知道就好,后輩!”
彼此笑了笑,心下倒是舒緩了一些,有時候有些事,一個人的時候,想的終究太多,還容易想不清楚。倒是找個朋友,多聊幾句,容易想得開的多。
“咦,戒指!”
我一愣,看著米思思的目,盯住我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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