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兒回來的時候,只當是安清澤欺負了我,一直問我爸爸去哪兒了。我眼睛紅腫,瞞不過他們。
“沒事,爸爸心也不好,不是爸爸欺負媽媽,我們只是,有些事,沒有談好。”我試圖委婉的讓這個話題過去。
月牙兒一臉的不高興,齊墨則直接冷言冷語道:“什麼心不好?難道他也有生理期,學著孩兒鬧別扭?”
我一臉黑線,心里卻很暖心。孩子對媽媽的心疼,毫不掩飾的打抱不平和關心,真的讓我覺得口暖洋洋的。之前的那種極大的痛苦和不甘心,漸漸的消失抵去了不。
“這是廚師做的嗎?”我岔開話題,打開月牙兒抱著來的明玻璃碗的蓋子。
很燙,還冒著熱氣,想到之前,月牙兒小心翼翼的抱著進來,仿佛是手里抱著個小娃娃的樣子,我便覺得好笑極了。
是白粥。
而且是純白粥。
我是有些意外的。安清澤請來的廚師,做菜很盛,一點不給我們省錢。口味也是極好,非常上檔次。用安清澤的話說就是,到底是花了很多錢請來的廚神,做飯的確有一套,別人比不了。
自從這位廚神進了我們家,每一頓都是只有你想不到,絕對沒有他做不到的大菜式。像是眼前的這碗,純白粥,確實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月牙兒抿笑,齊墨搖搖頭。兩個人,到底是功的被我轉移了話題的孩子。
“這是月牙兒自己做的。”
我驚訝的瞪大眼睛:“真的?”
不敢相信的看著小月牙兒。月牙兒是不會做飯的,我們家的條件,也確實可以讓一輩子都不需要學會做飯。
月牙兒臉頰微微帶著些紅暈,不好意思的說:“嗯,第一次做白粥,這個簡單點,而且對媽媽和肚子里的小寶寶,都好。”
我笑了,手指有些控制不住的發抖,然后趕掩飾的低頭,喝上一口。
十分的香甜,是一種輕舟已過萬重山的香甜和清淡。
“好吃嗎?”
月牙兒張的盯著我,大大的眼睛,眨眨的。那可的模樣,就像是等待著主人夸獎的,小寵一般。
我笑著點頭,在的頭發上了:“嗯,好吃,很甜,也很香,是家里的新米的味道。”
“切,又不是米好,是我做的好。“月牙兒不滿的仰起腦袋。
我點頭:“嗯,沒錯,就是你做的好。”我不吝嗇給小公主表揚,這碗粥,一定是我喝過的最好喝的粥了。
簡簡單單的白粥,可是我對著里面細看,好像有月牙兒的笑臉。我的心,跟吃了棗一樣,但是又帶了幾分的,檸檬的酸。我悶頭喝粥,都不敢繼續看孩子們了。
如果他們知道,我跟安清澤吵架的原因,是我去見了齊慕,他們會怎麼想我呢?如果他們知道,我甚至在剛剛那一剎那,忘記了醒過來的時候要先問一問孩子是否安好,他們又會怎麼樣想我呢?
愧和巨大的不安,幾乎要將我吞噬了。
月牙兒跟齊墨,卻已經聊到了其他的話題。
月牙兒年級里考了英語,便得意的說著自己考了第一名的事。
齊墨毫不留地逗:“英語確實好,有賣國的潛質。”
月牙兒不服氣:“你今天出糗我可是看到了,被籃球給砸了吧,還流鼻了。回來的時候你故意拿掉了棉花,不就是怕給我看見。哼哼,不好意思,我已經看見了。”
我覺得好笑,眼淚都要笑出來了,看著他們兩個打是親,罵是,罵的不夠用腳踹的架勢,我心里發酸的厲害。
如果可以,我多希也能夠回到年時代啊。帶著這一切所有的記憶回去,在一切開始之前就杜絕它們的進程。或許我會在回國報仇之前,告訴了安清澤,讓他跟我一塊兒回去。那我就會提前知道,他也是齊家的兒子,那麼或許就會有別的辦法解決了也說不定。
而如果,非要遇見齊慕,回到那時候的開始,我會毫不猶豫的放棄報仇。我會跟齊慕好好的結婚,生孩子,過生活。如果時間可以倒退,我不會把他變后來的那個齊慕,我寧愿他一輩子都是溫的公子哥,那就足夠了。
我還是給他四葉草掛件,我會主讓他畫畫的時候畫我,我跟他一起好好保護齊墨。天知道,我有多麼懷念,在民政局門口,他說過的我,在耳邊如清風劃過。
“媽媽,你想什麼呢?”齊墨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胡思想。
我抬頭,茫然的看他。
月牙兒也在旁邊笑我:“剛剛喊了你好幾聲呢。”
我趕笑道:“剛剛有些走神。”
齊墨沒再說什麼,他是個 ,任何時候,都懂的進退的孩子。
“這道菜是家里的廚師做的,你要多吃魚。這個小黑魚,取了遠地方的清澈喝水,用了紅辣椒燉煮的。不過說孕婦還是吃辣的好,所以最后又去了辣好幾回。這樣子又是能夠鎖住一部份味道,又能夠不對不好,吃吧。”
我笑著拿筷子去夾:“我們小墨就跟個大廚的小跟班一樣,什麼都會說,別說,還真像是那麼一回事呢。”
這魚,鮮香,吃起來的覺,不是辣麻,卻又約讓人品出了辣麻的滋味,十分的奇妙。
我吃了魚,暖起來,甚至額角還有了些汗水。到了孕后期,本來就是里的火氣大,容易出汗的很。
月牙兒問我:“媽媽,我聽我們班的同學說,他媽媽生二胎,懷孕了,都會想吃酸的。為什麼你會是想吃辣的呢?”
我笑笑:“人家都說酸兒辣的,可能我要生個小妹妹了。”
月牙兒笑道:“不對,媽媽不是要生兩個妹妹的嗎?”
本是打趣,民間的酸兒辣的說法,其實沒有什麼科學依據。不過是各人的口味不同罷了。不過月牙兒卻立刻就當了真,笑得很開心啊。子確實是單純明快的很。
倒是齊墨,在邊上不說話,悄悄笑話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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