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淡淡頷首,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略有些嘲然的笑:“你知道的比我舅舅知道的還多。”
“那就不要對唐氏下手。”
話落轉就走。
“溫涼,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在你和唐墨選擇不對娜追責的那一天開始,唐氏集團的結局就早已經注定了。”
后沈殊的聲音不重不輕的落耳中。
直到回到公司。
溫涼還完全沒有回過神。
沈殊總是這樣解答的謎題,又再給更大的謎題,而答案藏在危機四伏中。
亦敵亦友,總分辨不清。
興許就是因為他這種解又給題目的行為,才讓一直看不他吧,一個接一個的問號,永遠沒有完全揭開謎題的那天。溫涼坐在辦公室里,長指不斷按著眉間。
直到手邊的電話像是催命似得,響了一次又一次。
才緩過神來接起,聲音有些疲憊:“喂?”
“你今天去哪了?”霍東銘的聲音在那側緩緩響起。
“啊?沒有,就出去轉轉。”
“心不好就早點回家,公司的事全部給肖晨。”
溫涼應了聲而后想起什麼似得,從旁邊的文件里出一張文件:“好,我馬上就回去,對了,有一件事忘記跟你說,這周末就可以經行組裝測試了,我們一起去工廠看看嗎?”
“周末?”霍東銘沉默了片刻聲音拉遠,“山水,把這周末的行程延遲。”
“是。”
“誒?這不是什麼大事啊。”溫涼有些著急,“我只是問問你有沒有時間而已,沒有時間的話改天就好了。”
“除了你,沒有大事。”
這人!
溫涼的臉頰不由一紅:“不跟你鬧了,那家里見了,呃,還有,之前我哥說過的事,可以不用查了。”
一段沉默后。
霍東銘聲音低沉帶著些沙啞:“你的朋友?”
“不能算是朋友,他應該是無心之舉吧,反正結果是好的。”
“嗯。”
“那……掛了?”
“你掛吧。”
溫涼將手機掛掉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霍東銘剛才是意外還是不高興?猜不出來。
……
霍氏集團。
屏幕已經漆黑的手機,被霍東銘放在一側,他沉起到落地窗前,眉心微皺,稱的黑西裝此刻將他的背影襯得尤為落寞。特助先生站在一側,拿著文件畢恭畢敬的等候著。
好長一段時間,辦公室里都靜的連呼吸都能聽見。
嘀鈴鈴——
座機響起,特助先生向前一步接起:“喂?席總?”
霍東銘側微頷首。
“需要我出去接嗎?嗯……那好。”
電話掛完差不多三分鐘,席堯輕叩響了辦公室的玻璃門。特助先生早就等候多時,一把將門拉開,半躬道:“席總。”
“山水。”席堯微笑著將手中的下午茶給他,“麻煩你在外面等一會。”
“這麼客氣?那就先謝過席總了。”
特助先生拿著東西離開的帶上門。
“什麼事?”站在窗前的霍東銘轉看向沙發上的人。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了?”席堯從包里拿出一個小盒子,“別告訴我這麼重要的日子,連你都忘記了。”
霍東銘狐疑的接過,打開盒子后,是一個制作非常良的校徽。
這時,他才反應過來。
自己與席堯等人的母校,每一次到周年慶都會推出一枚校徽,而這個“習俗”已經持續了六年,今年剛好是第七天。霍東銘校徽神轉深,長指輕上校徽表層:“沒想到是你來人。”
“我啊,本來也不想來的,瑾說要跟你們經常聚聚,我才把帶著校徽過來運氣,溫涼呢?在哪?”
提到溫涼。
霍東銘深吸了一口氣,面無表的放下校徽,坐回椅子上。
房間里的空氣都像是冷下極度似得,席堯一時也不敢冒然接話,走到他面前坐下,略帶打趣的說道:“你們這是吵架了?我是不是又有機會了?”
男人長眸微瞇:“活膩了?”
“你看,現在這樣才更像你不是?”
“講重點。”
“溫涼跟我們是一個學校的,我去不合適,所以,還是你吧。”
霍東銘看著手機,沒說話,也沒說要打,隔了很久之后,才變扭的回答:“你打,我聽著。”
席堯無奈的搖了搖頭:“就這樣的格能再破鏡重圓也不容易。”
“能破鏡重圓,是因為鏡子從未沒破過。”
聽聞這話。
席堯心尖還是有一酸的覺。
他強勾起一抹笑意,拿出手機撥出了溫涼的電話。
過了幾秒:“學長?”
“今天是校慶,我跟東銘還有瑾已經打算去了,你來嗎?”
“嗯?那他怎麼都沒跟我說啊,我回家一定好好修理他,我這里到學校不遠,我們一號樓見吧。”
一號樓是當時用來做娛樂休閑區的地方。
很多人對于母校的記憶,并不是老師或者學科之類的,而是休閑區。
聽說有不的人在這里相、分手,不管是哪一種都會上紙條,哪怕是考試高分,也會有人去,有些隨著時間泛黃,有些則是前幾天才剛上去。
溫涼后來有回過一次學校,總是會很噓唏這些事。
人來來往往,記憶卻是永恒帶不走的,哪怕人忘了,也會有證明曾經來過。
“也好,正好我想去看看當時的字條還在不在。”席堯抬手看了一眼表,“我現在跟東銘在席氏集團,趕過去估計要半個小時,你要是先到就打一個電話給我們。”
“好。”
“還有一件事,你的校徽也在我這里。”
嗯?
溫涼愣了愣。
這種事為什麼刻意跟說一聲?
“好,你帶過來給我嗎?”
“就放在車上,今天下午去拿的。”
下午。
溫涼約明白了什麼,輕笑道:“學長,謝謝你,剩下的見了面再說吧。”
結束通話。
席堯知道溫涼已經明白自己的意思,將手機放回口袋里后,歪頭看向霍東銘:“那,我們也走吧?”
“你們在搞什麼?”
“沒有,只是提醒要問我要校徽啊,要不然忘在車里了怎麼辦?而且每一年的校徽都是我替你們拿的。”
霍東銘頷首:“倒也是。”
并未在意太多。
隨后,兩人一同離開了霍氏集團。
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特別不說,紅燈時間也變得尤為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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