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怎可能生你的氣,今日我被那些人追殺,一心想的都是將軍!我怕自己出了什麽事,許久不回來,將軍必定擔心……”
韓芷若抱著蕭烈,半張臉都埋進他懷裏,出口的聲音又糯,仿佛恨不得跟他一起融化,永遠不分離。
“曦月……”
蕭烈似輕歎一聲,手攬在的背上,將人抱住。
兩人就那麽抱在一起,這模樣,若此時被旁人瞧見了,必定以為他們在一起了。
韓芷若埋首在蕭烈懷中,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隻覺得分外安心。
原本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去,雖然不知道韓致知為什麽會幫,但是無論原因是什麽,這個結果已經讓很滿意了。
葉曦月消失,而蕭烈眼中隻剩下了,哪怕他口口聲聲的都是“曦月”,也沒有關係。
後來蕭烈果然沒再提去找徐管家的事,仿佛徹底忘記了似的,也沒再提韓致知,讓韓芷若徹底放了心。
唯一讓覺得不滿和失落的事就是之後歇下的時候,蕭烈並沒有跟睡在一張床上,無論如何明示暗示都沒有用。
蕭烈讓睡在床上,而他自己則睡在靠窗的榻上,作神都極其的自然,仿佛他跟葉曦月平常就是這般的。
韓芷若百思不得其解,他們不是真正的夫妻嗎,怎會分床而睡?
不過轉念又想,當初葉曦月嫁進將軍府的時候,蕭烈還昏迷不醒,後來也沒有那麽快恢複,也許他們本沒有夫妻之實。
隻要一想到這個,韓芷若心中所有的不滿和失落便瞬間消失,若葉曦月跟蕭烈還沒有夫妻之實,能快葉曦月一步,甚至先懷上孩子……
那即便有一日葉曦月回來了,蕭烈也恢複神智了,就算為了子嗣,他也不會再像從前那般對的!
韓芷若越想越激,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過了很多,呼吸才慢慢均勻起來。
而此時,原本睡在榻上,看似已經睡的蕭烈,睜著一雙湛黑的眼眸,靜靜地看著床鋪的方向,就那麽看著,許久都未曾合眼。
時間又過去很久,天際漸漸白,晨曦微,醒得很早的小多,再一次發現自家小姐不見了。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不見了!”
心急火燎地衝出房間,扯著嗓子就喊,一下就將整個溫泉山莊都驚了!
不同於前一天,韓芷若一失蹤,整個莊子裏的下人都跟著著急,知道這事,馬上就有人衝過去找徐管家。
而現在,聽到韓芷若又失蹤的下人們,麵上都紛紛出一副厭惡之,甚至都沒個人上去關心一下。
所有人都覺得昨天要不是韓芷若鬧失蹤,他們都跑出去找人,莊子裏本不會發生這樣的慘劇。
那些無辜被殺的下人,全是跟他們朝夕相對的人,更何況那麽好的莊主都失蹤了!
莊主子弱,萬一出什麽事……
隻要一想到這個,就再沒人對韓芷若又失蹤這事表現出一點點的在意,完全就是冷眼旁觀了!
最後小多沒辦法,隻能自己跑去找徐管家,知道徐管家雖然也對自家小姐不滿,但到底從小看著長大的,絕不會放任不管!
但出乎意料的是,聽到韓芷若又失蹤的徐管家,隻是冷冷淡淡看了一眼,然後便道:“去蕭公子那裏看看吧。”
“蕭公子?”
小多一臉的震驚之,小姐就算再喜歡蕭公子,總不至於半夜去爬他的床吧?!
徐管家看著,一眼就看穿了的心思,聲音更淡地道:“去吧,你家小姐什麽事做不出來,如今眼裏除了蕭公子,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他說完這句話,直接甩袖離開,居然連跟一起去看一眼確認一下的都不願意了!
小多看著徐管家的背影,一方麵覺得他有些絕,一方麵又覺得他可能說的才是對的。
“小姐……不會吧……”
輕聲喃喃了一句,但還是轉往蕭烈的院子那邊跑去。
不管怎麽樣,也要去親眼確認一下,至確認一下小姐沒失蹤也好!
……
“這裏……唔!”
葉曦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極其陌生,剛張口說了兩個字,就覺得腦袋一陣一陣的疼。
太就好像被什麽東西重重敲過似的,痛得直接輕哼了一聲。
就在這時候,一道溫清朗的嗓音忽然在耳邊響起,“夫人,醒了,覺怎麽樣?”
聽到這聲音的一瞬間,葉曦月先覺得這聲音真當好聽,接著又覺得有些悉,好像在哪裏聽過這聲音似的。
“夫人?”
那好聽的男聲漸漸靠近,葉曦月下意識地回頭,就看到了站在後的清雅男人。
他穿著一淡青的裳,那裳看著像古裝,難道是漢服好者?!
說起來這裳瞧著質地好的,樣式也比較考究,一看就是純手工製作,估計是花了大價錢的。
不過這男人“夫人”是什麽鬼?
就算穿著漢服裝古人,好歹也該一聲姑娘吧?
韓致知看葉曦月沉著臉,臉上神越發溫,緩緩蹲下/,視線跟躺在榻上的平視,“夫人,還在生氣嗎?你想知道什麽,我一一為你解釋可好?無論夫人怎麽理解的,致知對夫人絕沒有半點惡意。”
葉曦月看著他那張清俊好看的臉,又聽到他這般溫的聲音,臉上微微出一恍惚之。
這麽溫的嗎?
從前給不人看過病,其中也不乏一些優秀的男人,但還從未遇到如此溫的!
不過他這番話,怎麽聽著好像跟很?
葉曦月輕蹙眉頭,忽然抬頭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隻見眼前是一個古古香的房間,各種擺設瞧著也不像製濫造的仿製品。
紅木家,案臺上的檀香,乃至邊上的茶盞,每一樣都極其致,致到仿佛正在古代似的。
眨了眨眼睛,抬頭看著麵前的男人,用極其溫淡的語氣道:“能否給我一麵銅鏡?”
葉曦月沒說稱呼,因為還沒弄清眼前的況,怕餡!
銅鏡?
韓致知聽到葉曦月的話,似是愣了一下,然後才道:“好,夫人稍等。”
即便不知道葉曦月的用意,但見看到他臉上沒有出明顯的厭惡之,韓致知但鬆了一口氣。
等葉曦月拿到銅鏡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是給自己照一照,看到銅鏡裏自己的模樣時,整個人就像被雷劈了一般,直接僵在了原地。
“這……這……”
的直接張了一個O型,眼前這個銅鏡也是古古香,沒有現代的鏡子清楚,照出來的人還有些模糊。
但即便再模糊,那覆蓋了大半張臉的那塊恐怖的青黑胎記還是清清楚楚地印在了銅鏡裏,如同地獄來的惡鬼似的。
這難道是哪個混蛋跟開的一個天大的玩笑嗎?!
的臉怎麽可能長這樣!
葉曦月手上了臉上的那個青黑的胎記,角狠狠搐了一下,然後猛地抬頭看向站在跟前的那個清俊男人。
“我……是不是很醜?”
韓致知又是一愣,大概有些反應不過來葉曦月會忽然說這個。
畢竟眼前這張臉他也不是第一次見到,而且從他第一次見到葉曦月到現在,從未因為自己的臉表出一一毫的自卑。
他眼中的葉曦月,永遠是一副神采飛揚的樣子,自信得完全不需要容貌來烘托。
葉曦月眼神灼灼地盯著眼前這個古裝男,結果這人卻愣住了,好半晌都沒說話。
瞪大了眼睛,又往鏡子裏看了一眼,幽幽地一歎,“難道是什麽整蠱遊戲嗎,怎麽還偏偏找上我了?不過這胎記做得倒是可以以假真!”
韓致知聽懂葉曦月在說什麽,幹脆抿不語,靜等的反應。
結果葉曦月反手一把將手裏拿著的銅鏡扣在了桌子上,然後直接從榻上起。
眼看著起之後就朝門口走去,韓致知臉上的表微微一變。
“夫人這是要走?”
葉曦月又聽到他了一聲“夫人”,本能地皺了皺眉,然後回頭瞪了韓致知一眼。
“我看上去很老嗎?一直夫人夫人地我,嗯?”
說完便沒理會韓致知,抬腳就往門口走,可不知道怎麽的,有種不怎麽好的預一下子從心底竄了上來。
“哐當”一聲,葉曦月一把拉開了門,然後就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園林?
什麽時候整蠱遊戲的條件都這麽高了?!
沒往外走,而是轉頭盯著後跟上來的韓致知,瞇眸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他一番。
“說吧,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為什麽帶我來這裏?你……到底想做什麽!”
葉曦月原本想問一句“你到底是誰”的,但稍微斟酌了一下,還是沒這麽說。
如果那個荒謬的猜測是真的,那這麽問,可就直接餡了!
韓致知看著葉曦月,抬腳又往前走了幾步,直到在麵前停下。
“夫人願意聽我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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