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漸漸轉涼,宮中的氣氛也越來越凝重,太醫出現在大明宮的次數也漸漸的多了起來。
如今冷璟璘不知是哪不對勁,事事都要在一旁伺候著,就是不說話,不做事,也靜靜的站在他的旁,難得才去了一趟冷宮,可卻沒有在冷宮中見到小百合,也不便過問,隻是心頭之上的擔憂更重,小百合是被害了,還是說隻是搬離了冷宮?
“小折子,小折子?”
連喊了兩聲,楚連翹才應:“皇上,有何吩咐。”
“朕肩膀乏了,替朕肩。”
“是。”
站到了他的後,替他著肩膀,低下眼,看到了他日漸消瘦的臉龐,心裏頭說不出是什麽滋味,這些天來,伺候,有好幾回守夜,都能聽到他夢中夢囈著的名字。
名字的時候,他的表都會很難,如同是被人住了脖子一樣,呼吸不得,臉比平時更加的蒼白,滿頭大汗。
有一次,抓到了的手之後,才停止了夢囈,表也沒有那麽難了。
一直和自己說,千萬不能對他心,可是還是忍不住,讓他拉了一晚上的手。
他對,到底是什麽?愧疚?喜歡?
剪不斷,理還。
了半響肩膀,就聽雷將軍在殿外求見,
臉著急的進了大明宮,而沒有冷璟璘的吩咐,也未曾停下手。
“皇上!如今晉王已經明確要造反了,占據了西南,南澳,淮北一帶,那可是半壁江山呀!”
冷璟璘從折子中抬起了視線,平平靜靜的視線中沒有半分的著急。
楚連翹是知道的,這些天來,天天都在大明宮,自然是知道的,自從從凰山回來之後,晉王就開始作了,而一直以來,冷璟璘對於晉王的步步,卻從來不主出擊,他進一步,冷璟璘就退一步,剛剛開始,以為是什麽策略,也想要就近調查清楚,可長久下來才發現,這本不是什麽策略,就僅僅是退步而已。
雷將軍穿著甲胄單膝跪了下來,神堅決,道:“皇上,末將請命為主將,率軍迎戰晉王,請求皇上恩準!”
冷璟璘突的沉默了,一言不發,視線回到了奏折上麵,視若無聞。
“皇上!”
“雷將軍,朕乏了,要就寢了,你下去吧。”冷璟璘語氣冷冷淡淡,讓人聽不出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皇上是決意不出軍了是嗎?”雷將軍眼神倏然幽深了起來。
冷璟璘不言,雷將軍站了起來,道:“那末將就先行退下了。”
雷將軍走了之後,冷璟璘猛烈的咳了好一會,楚連翹不忍,還是端了茶水給他,究竟是為了什麽,冷璟璘才會變今日這副模樣?
“小折子,朕問你,你有沒有恨過一個人?”冷璟璘突的出聲問道。
楚連翹一愣,眸暗了下來,遂回答:“奴才不知道。”
冷璟璘看了一眼,無奈的笑道:“到底怎麽樣才能讓那個人不恨朕,到底怎麽樣才能在他日地下相見之時,朕能與說上幾句話。”
冷璟璘這話飽含著濃濃的惆悵,從他的聲音之中,聽出了非常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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