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顧明珠的視線，燕明遠到底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我們…還有可能麼？”

顧明珠笑了笑，溫聲道：“沒有。”

燕明遠心頭一窒，哪怕早就知道了這個答案，卻還是說不出的難。

從上次在酒店被燕璟城撞見過之后，他便被阿照扔到了一個海島上冷靜，臨到開學前才終于得以回來。

事實上，他也確實是冷靜了。

可即便如此，他卻清楚的知道他還是喜歡。

所以回到學校以后，他幾次想去見，卻始終也沒能鼓起勇氣。

直到前幾日迎新晚宴，他聽說也會去，終于還是忍不住找了過去，想見一面。

可惜，他還是晚了一步。

等他到時，已經走了……

燕明遠垂下眸子，遮住眼里的傷，輕聲道：“如果當初，我不顧家人的反對，領證娶你，我們現在是不是就還在一起？”

聞言，顧明珠收回視線，沉默了幾秒。

當初其實給了他一個禮拜的時間，只是在他一開始猶豫的時候，心里便有了答案。

對于燕明遠，其實談不上。

可溫又善良的男孩子，總不會惹人討厭的不是麼？

聽著燕明遠的話，顧明珠也忍不住認真思考起來。

如果在那樣的境況和沖之下，真的和燕明遠結婚領證了，也許他們確實還會在一起。

亦或者，在某一天在某些點滴溫暖的細節里，在歲月更迭在他的逐漸之下，也許會忽然就上他。

可這些歸結底，都是一種如果罷了。

世間萬事不回頭，結束了便是結束了。

顧明珠看向他，溫聲道：“不知道，也許吧，只是我這個人對苛刻對吝嗇，只想索取不愿付出，接不了一的猶豫和遲疑。”

燕明遠睫輕，垂在側的手攥拳，說不出的悔恨。

為什麼當初他沒有和直接領證結婚的勇氣、為什麼他要去在意父母、在意別人的想法。

是不是如果他在一點、再勇敢一點，便也就不會失去站在邊的資格了。

“明珠，你過我嗎？”燕明遠看向他，忍不住再度開口。

看著他眼底的那一希冀，顧明珠輕笑了笑，歉意道：“沒有。”

燕明遠攥拳的手又緩緩放開，像是逐漸失了力氣。

顧明珠目清冷，只當沒看見他眼里的痛苦。

這個東西，不講道理又勉強不得。

知道自己混蛋、也知道自己很壞，所以別人于，是是恨，都著。

顧明珠問服務生又要了幾個杯子，倒了杯茶給他，又倒了杯給自己，隨即道：“敬你，往事隨風，盼你以后事事順遂、得償所愿。”

燕明遠笑了笑，眼角潤，舉起茶盞一飲而盡。

顧明珠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服務生又要了兩副牌，招呼燕明遠和燕明鯤一起玩。

燕璟城的視線落在面前的人上，目幽深。

這個人的心腸，遠比他想的還要，也遠比他以為的還要冷漠。

因著話說開了，燕明遠遂即也放開了跟著一起玩。

只是原本青的年上，總歸是多了幾分頹廢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