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晨微熙的時候,何夏暖終于醒來了。
不是已經睡得很滿足。而是止痛劑的效應已經過去了。何夏暖被腹中的疼痛激醒了。
雖然不是說像昨晚那種撕心裂肺的疼。但是還是有些許覺的。
何夏暖疲憊的睜不開眼,有些后怕的想著,高估自己的承能力了。
為了讓疼痛難忍的形變得真實一點。何夏暖特意多用了一些藥。
但是這藥的劑量差點超過能夠承的極限。
哎呀呀,差點玩死了。
何夏暖想著。忍不住在心中冷笑。
付出了這麼多。怎麼能不讓恩曦也多承一些冤屈呢。
何夏暖剛了睜開眼睛,一直守在邊地關注著的傅皓琛立刻就發現了。
“夏暖。你醒了,你覺怎麼樣?”傅皓琛的語氣十分的關切。
他后半夜怕何夏暖再有什麼突然地有什麼不適,。所以也是一直都沒有合眼。
現在的傅皓琛眼圈下方泛著淡淡的黑。整個人看起來比較憔悴。
可是何夏暖明顯比他要憔悴多了。
何夏暖嘗試著張了張口,可是卻虛弱的說不出話來。傅皓琛連忙端過一旁剛剛就準備好的溫水,喂何夏暖喝了一點。
何夏暖緩了緩。這才找到說話的力氣。
“皓琛……”何夏暖開口的第一句,就是先傅皓琛。
這讓傅皓琛心中有的難。何夏暖是如此的依賴他,但是他卻沒有辦法給何夏暖想要的溫暖和庇護。
何夏暖終究是依賴錯了人。
“嗯。我在。”傅皓琛開口,聲音有些啞。“你覺好一些了嗎,夏暖。”
“我……我怎麼了呀……”何夏暖臉上的表虛弱又迷茫。
“你……吃壞了肚子。”傅皓琛有些難以開口。他不知道給怎麼跟何夏暖解釋這件事。如果他告訴何夏暖其實是被人下藥,何夏暖又該怎麼想?
在家里住著都會被人下藥。這本來就是一件讓人極度沒有安全的事了,而家中誰有可能做這件事?
雖然傅皓琛不愿去想也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說,家中最有可能的人就是恩曦。
傅皓琛永遠也想不到,這件事是何夏暖自己做的。
就這麼簡單的回答?何夏暖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難道傅皓琛到現在都沒有懷疑恩曦?這麼怎麼可能!
何夏暖有些不可置信的皺了皺眉頭,有些難以接這種結果。
了這麼多委屈和折磨,要是最后傅皓琛和恩曦的關系一點都沒影響,那豈不是白罪了。
何夏暖暗暗咬牙,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的神,開始應對這件事。
“我吃壞了肚子?”何夏暖心中氣氛,但是仍是十分弱的說道,“我沒有吃什麼不干凈的東西呀,怎麼會吃壞肚子呢……”
的表看起來可憐極了,傅皓琛看到了自然也是于心不忍。
何夏暖繼續喃喃道,“怎麼會這樣呢,恩曦做的湯那麼好喝,我沒有吃別的東西呀……”
此言一出,傅皓琛心中對恩曦的懷疑自然是又篤定了幾分。
飯是恩曦準備的,現在倒下的只有何夏暖一個,問題不在那個湯上,又能在哪?
傅皓琛嘆了口氣。
何夏暖看到傅皓琛嘆氣,立刻語氣有些小心翼翼的說到,“皓琛,對不起,我、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說著,有些難過的移開目,好像真的在責怪自己的多事。
“別這麼說,夏暖,這怎麼能怪你呢?”傅皓琛說著,看著何夏暖小心翼翼的樣子,心中的震驚和不敢置信有一部分已經轉化了憤怒。
何夏暖是這樣的害怕給他添麻煩,可是恩曦呢?
總是喜歡針對何夏暖,仿佛何夏暖在家中住下一段時間,真的給帶來了天大的麻煩一樣。
難道何夏暖就這麼不能被容納嗎?何夏暖到底哪里招惹恩曦了!
恩曦想要他的,他已經給了,這還不夠嗎?
究竟要把何夏暖折騰什麼樣恩曦才甘心?
傅皓琛越想越生氣。
“可是我實在還是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呀,我一直都沒有吃東西的。”何夏暖聲音弱的說道。
要通過這種方式來引導傅皓琛,只要傅皓琛說出一點關于這件事和恩曦有關系的話,到時再稍加引導,自然就會把傅皓琛的注意力都轉到和恩曦有關的證據上。
這件事本來就難以查證,只要傅皓琛對恩曦的誤會夠深,那恩曦自然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在心計這方面,與何夏暖比起來,惜用的那些一眼就能看穿的小手段就和兒園過家家一般不值得一提了。
傅皓琛的臉已經黑了下來,他語氣不善的道:“可能是你喝的蘑菇湯有問題。”
“蘑菇湯有問題?怎麼會呢,那不是恩曦親手準備的嗎?”何夏暖有些天真的問道。
傅皓琛的眼神又暗了暗。
“你被人下藥了。”傅皓琛說道。
“怎麼會……”何夏暖依然有些不解,而后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麼,“難道是!”
何夏暖故意消音,不再繼續說下去,傅皓琛卻不再看,說的是誰,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可是,恩曦為什麼要這樣做!”何夏暖緒激起來,抬起手想要抓住傅皓琛的袖,卻晃了扎著針的手,傅皓琛連忙捉住的手,不讓何夏暖。
“……我不知道。”傅皓琛的回答。
他想他也許是知道恩曦為什麼會這麼做的,就是因為不想讓何夏暖住在家里,就這樣去折磨嗎?
何夏暖聽到傅皓琛這麼說,心中不竊喜,看來傅皓琛已經認定了恩曦是這件事的元兇了。
何夏暖眨了眨眼睛,有一些淚水流了出來。
傅皓琛一看到何夏暖的眼淚,頓時有些慌,“夏暖,你別哭啊。”
“恩曦……恩曦為什麼要這麼做。”何夏暖聲音哽咽,“就是因為討厭我嗎?我到底哪里做錯了讓這麼討厭?”
傅皓琛手足無措的替何夏暖著眼淚。
何夏暖了鼻子,接著說道:“真的好疼啊……”
說完,何夏暖便默默地留起淚來。
傅皓琛也是昨晚看到何夏暖有多疼的,他一路抱著何夏暖送到醫院,何夏暖掙扎的有多厲害,蜷的有多嚴重,傅皓琛比誰都清楚。
而這種痛苦,都是恩曦一手造的。
傅皓琛正默默咬牙,何夏暖突然又抓住了他的手,“皓琛,如果恩曦實在是不喜歡我,我是不是應該搬出去……”
“可是為什麼是我啊……”何夏暖的眼淚流的更兇了。
在傅皓琛聽來,這句話就像是何夏暖在質問他,為什麼發生了這種事,卻是作為你朋友的我做出讓步?這件事我本就沒有任何錯。
這讓傅皓琛的心不可抑制的疼起來。
現在在傅皓琛看來,整個過程就一直都是恩曦在無理取鬧,而何夏暖在默默承,到的委屈也只能一個人默默的哭。
恩曦一直在傷害何夏暖,而何夏暖卻一直以德為報。
這讓傅皓琛心中越發的氣憤,也越發的不是滋味。
傅皓琛開始反思,是不是他的太過自私了。
他因為著恩曦,就放任這樣傷害何夏暖嗎?
難道何夏暖他,就是有罪,就應該到懲罰嗎?
傅皓琛黑了臉,對何夏暖說道,“別這麼說,夏暖。就算要搬,也應該是恩曦搬出去。”
他不能再放任恩曦這樣做下去,這樣傷害何夏暖了。
雖說恩曦不能真的搬出去住,但是給恩曦一些警告,還是很有必要的。
何夏暖心中樂開了花。
就是要這種效果。雖然也清楚,傅皓琛不會輕易讓恩曦搬出去,但是不搬出去反而更方便接下來手。
但是傅皓琛和恩曦吵一架是避免不了的了。
以恩曦的格,肯定會讓傅皓琛和的關系重新降到冰點。
真是脆弱的啊。何夏暖不慨道。
傅皓琛了何夏暖的頭發,“別哭了,我一定會給你找回公道的。”
“謝謝,皓琛。”何夏暖鼻子,像是在極力收回眼淚。
“好好休息一下吧,住院修養兩天,徹底沒事了,我再帶你回家。”傅皓琛說道。
“我不想住院。”何夏暖卻是說道,“我住院的話,就沒有機會見到你了。”何夏暖委屈道。
“我會每天來看你的。”傅皓琛安。
何夏暖仔細了一下現在自己的狀況,腹中還是有的痛,手腳都十分的無力,嗓子也很干。
最后何夏暖決定,還是住院兩天。
確實有些高估自己的了,雖然不能看到傅皓琛和恩曦吵架的過程,不能在其中添油加醋令何夏暖十分的憾,但是何夏暖不敢再繼續這樣下去了。
可別把自己玩死了,何夏暖苦笑著,這些年來,確實有些太拼了。
不過為了嫁給傅皓琛,這一切都值得。
何夏暖向傅皓琛點點頭,出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