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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不知悔改車牌號正是我媽媽的車。
居然在跟蹤我。
我心裡生出種不祥的預。
覺又想對我做什麼不好的事。
事到如今，居然還不知悔改。
昨天中午午間，警察打來電話，讓我去警局確認之前拐賣我去T國的嫌疑犯。
應該是江鶴棣的力量滲了，否則案子不會理得這麼迅速。
來到警局後，警方帶我走進辦案大廳。
抓到的嫌疑犯有我媽和我繼父殷永利。
把我渡到T國的那兩個人，警方也逮到了。
還有一個年輕男人，麵孔陌生，氣質斯文，臉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文質彬彬的。
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江鶴嶠的手下了。
但是幕後主使人江鶴嶠，太過狡猾，把自己撇得很清，警方沒有證據逮捕他。
真是條溜溜的大蛇呢。
每次作案，他都把自己撇得遠遠的，出來背鍋的永遠是他的幫兇和爪牙。
這五個人垂著頭，手腕上帶著手銬，上穿著監獄裡特有的桔黃馬甲，並排靠牆站著，等著我指認。
我先是向警方指認了兩個渡到我的人。
這兩人都是有案底的慣犯。
這次抓住後估計會重判。
指認完他倆後，我慢慢走到我媽和殷永利麵前，表平靜地著他們。
我媽一向打理緻的頭髮此時變得蓬蓬的，上穿的名貴服也弄出了褶子，小腹微微突起。
不過還算鎮定，看到我走近，一雙眼睛盯著我，不停地沖我使眼。
意思是讓我不要指認他們，就說是我自願給人代孕的，不是被他們強迫的。
我冷笑了聲，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弱小無助的小丫頭，任由控呢。
孰不知被急了，兔子也會咬人呢。
和我媽的鎮定相反，殷永利胖的臉滿是懼，慘白，垂頭耷耳的，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
我出食指指向殷永利，對警方說：「是他，他把我綁起來，拿鎚子打我的後腦勺，把我的頭打出。我被他打暈了，等再醒來時，發現自己蜷在行李箱裡，再到後來被渡到了T國……他們以五百萬的價格把我賣給那些人，定金的話可以查一下他的賬戶。」
警方工作人員一邊紀錄，一邊用錄音筆錄音。
我是故意這樣說的。
代孕在國外合法，但是往綁架和拐賣上靠，且金額數大的話會判重刑。
那段景簡直不能回憶。
一想起就渾骨悚然，各關節都疼。
事過去有些日子了，可是我晚上時常還會做噩夢。
夢見自己被摺疊小小的一團，塞進行李箱裡，子怎麼展都展不開。
那種幽閉、無助的覺，恐怕要伴隨我終生。
殷永利忽然歪頭，用下指著我媽，對警方說：「是，是秦蘭枝讓我這麼乾的。我原本不想，可非要讓我這麼乾。這個人見錢眼開，為了錢，連自己的兒都肯賣，我頂多算個從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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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永利倒是懂一點法，這種案子主犯和從犯，判的時間不一樣。
如果主犯是十年的話，從犯比主犯要個幾年。
他這樣說無疑把我媽推上了主犯的位置。
我媽愣了一下，大概沒料到一直信賴、死的親親老公關鍵時刻居然出賣，把推向主犯的位置。
哪怕冒著大齡懷孕的危險給他生孩子，他也不知憐惜。
不過我媽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尖著嗓子沖警方說道：「是他，是殷永利一直唆使我，讓我賣兒的。代孕的訊息也是他給的，他天天在我耳邊說，讓我兒代孕，十個月賺五百萬呢。寧鳶可是我的親兒，如果不是他天天挑唆，我哪裡捨得對自己的兒下手？警察同誌，你們說是不是？」
殷永利梗著脖子沖我媽吼道：「你這個人胡說八道，你可有一天把寧鳶當過你的親兒？你除了把賣給瘸子做老婆，就是賣給老頭子續弦。這兩條路都走不通了，你又讓做代孕。你這種惡毒的人，要不是我一直防著你，恐怕你連我都出賣！」
我聽著「瘸子」二字，覺得好刺耳。
哪怕我當初嫁給江鶴棣時，他的確是個瘸子，可是我也不能容忍別人詆毀他半個字。
我媽舉起帶著手銬的手，就去撓殷永利的臉。
邊撓邊破口大罵他：「你這個老鬼！寧鳶的彩禮錢都被你拿走了，說是去投資什麼生意，賺的錢都被你私吞了！這次代孕的錢定金大部分也到了你的手裡。錢都是你拿的，壞事我做的了？你這個死鬼，早知你這副德行，我纔不要給你生孩子！你等著，回頭我就把這個孽種流掉！」
殷永利起先還抵抗幾下，後來乾脆和我媽對打起來。
兩人扭一團。
我看著兩人一副狗咬狗的模樣。
原以為他們比金堅，沒想到卻是蛇鼠一窩。
警察厲聲嗬斥二人住手。
我不想與我媽多待一刻，對警察說：「事我都待清楚了，請你們秉公理吧。」
從警局回來後，我就投工作之中了。
沒想到我媽這第快就被釋放了。
不過懷著孕，看守所和監獄也沒法予以收押。
即使判刑的話，也是緩刑，等哺期過後再收監。
哺期長達一年，也就是說我媽還有接近一年半的自由。
楚煙洲問我：「怎麼辦？進去還是繞道走？」
「進去吧。」
沒了殷永利，我媽也不敢對我做什麼。
楚煙洲直接把車子開進了楚府。
停好車後，我拎著裝有「上湯白菜」的食盒，來到正屋。
柳雲毓早就等候多時。
我把食盒遞到手裡，笑著說：「阿姨，這是我今天剛做的，還熱著呢，你嘗嘗我的手藝。不過上湯熬的時間短了點，可能味道沒那麼醇厚，下次有機會好好給你做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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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雲毓接過食盒開啟，放到鼻間嗅了嗅，贊道：「好香，沒想到鳶鳶不隻人長得漂亮，還做得一手好菜呢。」
我含蓄地笑道：「阿姨客氣了。」
柳雲毓責怪地看我一眼，嗔道：「乾媽。上次說好的，要拜我為乾媽的，怎麼，這才隔了幾個月，你就不承認了？」
「好的，乾……媽。」
雖然很喜歡，但是真要為「媽」的話，心裡還是怪怪的。
哪怕是「乾媽」也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