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然看著蘇小弟眉頭不展地模樣是唉聲嘆氣，間接地也影響了譚宗揚的心。

別的事譚宗揚還能幫幫忙，可是這種事，他也只能干看著無能為力。

畢竟顧貝貝自己都放棄，是兩個人的事。一個人都無能為力，更何況外人。

“凡凡，你去跟小杰玩吧！”譚宗揚拍拍兒子的小屁讓他去玩。

凡凡正不想在這里呢，看著爸爸媽媽唉聲嘆氣地模樣，他也覺得無聊。所以立刻扭著小子，從譚宗揚上爬下來，一煙地跑開，跑去找林俊杰玩了。

“暖暖，我知道你憂心小弟的事。可是的事只能自行解決，別人無能為力。他是個男人，你要相信他可以理好一切。”譚宗揚終于忍不住，對蘇暮然勸道。

蘇暮然點頭說：“我知道，可是道理是這個道理，只是看著他這麼難過，我就覺得很疚。如果不是因為我突然回來，小弟也不會這麼痛苦。”

如果不回到容城，聶臻自然也不可能和顧貝貝認識。那麼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

譚宗揚眉頭一皺，痛心道：“暖暖，你為什麼要這麼說？如果你不回來。你有想過我會怎麼樣嗎？我又會過什麼樣的生活？”

蘇暮然一怔，連忙愧疚地道：“對不起宗揚，我不該說這話，是我錯了，我忽略了你的。”

怎麼就忘了，如果不回來譚宗揚該有多痛苦。人生對于他來說就是一場漫長的等待，而且還有可能是沒有結果的等待，他卻一直煎熬著。

幸好，幸好自己回來了，否則他這一生該有多凄苦。

“暖暖，以后不要再說這種話。你能回到我邊，你本不知道我有多高興。”譚宗揚忍不住抱住，聲音低啞地說。

蘇暮然點頭，微微一笑道：“我知道，對不起，以后這種話我再也不說了。”

“我知道你為小弟的事憂心，不過這件事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譚宗揚想了想又說。

蘇暮然驚訝道：“你有好辦法？”

應該不可能吧！顧貝貝那日說的那麼決絕，后來又跟小弟談了，再然后小弟神越發不振。不用問也知道兩人談的結果，肯定是不如意。

而且就在昨天，聶臻居然當著全城的面跟顧貝貝求婚。

顧貝貝在鏡頭前喜極而泣，先不管是不是真的，但是兩人做的這番秀，就足以夠許多不明真相的人。

聽說他們的婚期也已經定下了，就定在下個月初二。

算起來，也不過十來天的事。

到了這個地步再想要解除婚約，別說聶臻不會同意。顧副市長也不會同意的，他們顧家丟不起這個人。

所以現在這個地步還能有什麼好辦法，雖然譚宗揚這樣說，但是蘇暮然卻并不抱希。

“阻止聶臻和顧貝貝結婚是不可能了，但是可以幫小弟找一些事做。男人有了事業，總歸在上會放開些。”譚宗揚說。

蘇暮然“哦”了一聲，略有些失，不過還是問：“找什麼事？”

“他們學校有一批申請留學的名額，我倒是可以幫小弟。以前也想過讓他出國深造，只是當時他不放心你爸媽。覺得他們失去了你太孤單。現在你也回來了，還有凡凡陪著二老，我想這一次他也應該可以放心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出國的機會就在一個星期后，正好趕不上顧貝貝結婚，也可以減一些傷害。”

“這倒也是個辦法，不過小弟未必肯同意，我還要勸勸才行。”蘇暮然說。

譚宗揚道：“這就是我跟你說的緣故，還是你來勸他吧！你畢竟是他姐姐，我想他還是愿意聽你的。其實我這麼安排也是有一點私心的，這也是我不好找他談的緣故。但是我倒是可以告訴你，讓他出國深造除了是想讓他躲開這段傷，可以有機會學習到更多的知識，還有一個原因是想讓他畢業后進公司。你應該知道，有些職位即便是他是我小舅子，也需要一定的能力才能勝任，就算是我，也不好做的太明顯。”

“什麼？你想讓他進公司？”蘇暮然驚訝了，倒是沒想到譚宗揚還有這個打算。

譚宗揚倒是也不瞞，直言不諱地說：“這個念頭早在他報考大學的時候就有了，不管你在不在，我都把你父母和小弟當是我的家人。而且小弟的人品我也是了解的，算是看著他長大。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這幾年，我一直在培養一批新鮮。你也知道譚氏集團從一開始發展就是家族企業。譚家的人分布各個領域，其中公司人數最多。這在以前或許是有利的，但是隨著現在各方面發展迅速，而且多元化，這種組合的弊端就會越來越明顯。我需要一些更直觀大膽的建議，可是家族里的人太安逸現在的生活，不肯再繼續冒險。以至于譚氏集團這兩年的發展腳步慢了很多，長此以往下去，我怕終有一日會被淘汰。”

“所以，你想慢慢地換掉這種家族式模式？”蘇暮然吃驚地問。

雖然之前在公司的時間很短，也不是太了解公司高層的運作。可是卻很清楚譚氏集團的運營模式，這種運營模式已經深固。如果譚宗揚想要改變的話，不用想就可以知道，將會掀起一場多大的風暴。

譚宗揚看到蘇暮然擔心地模樣，笑著了的臉頰說：“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我心里有數。你放心，不會一下子改變的，就算是能解決掉公司的這些人，家族那邊我也不好代。所以這兩年，我一直在培養新的人，這些人有一些高層的子，也有一些家族里的孩子，小弟也在我的預想范圍。所以即便是更換，也不會影響那些人的利益，但是卻可以將迂腐的思想改變，讓下一代這些年輕人，更能適應現在社會的規則。時代在改變，企業也必須要做出一些改變，才能長久生活下去。這些道理大多數人都是明白的，作為譚氏集團的當家人，我自然要考慮這些，所以即便是做出改變，那些人也不會很有意見。”

“這就好，我就怕你算了，是我心了。你經營公司那麼多年，什麼事理不好，我相信你可以解決所有的事。”蘇暮然笑著道。

譚宗揚不自地靠過去，親昵地在臉上蹭了蹭。

誰想凡凡這時候跑過來，瞪著兩只圓溜溜地大眼睛看著他們。

等譚宗揚和蘇暮然分開，就看到凡凡站在跟前。

兩人都嚇了一跳，蘇暮然更是一張臉漲紅的不得了。被兒子圍觀神馬的，覺一點都不好啊！

“凡凡，你怎麼怎麼突然過來了？”蘇暮然結結地問。

“我早就過來了呀！”凡凡更是毫不避諱地道。

蘇暮然越發尷尬，一張臉漲的通紅。嗔地瞪了譚宗揚一眼，似乎是在埋怨他，大白天地蹭什麼蹭，現在好了吧！被兒子看見了。

不過譚宗揚倒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還笑著了凡凡的小臉。

誰知。凡凡又睜著一雙水汪汪地大眼睛，特無辜特認真地看著他們問：“你們是打算生小妹妹嗎？”

譚宗揚：“。”

著他臉頰的手立刻僵了，表尷尬地看著他。

蘇暮然也尷尬不已，紅著臉問：“誰告訴你的這些話？”

“我自己猜的。”凡凡特得意地說：“我看到電視上很多男人和人都這樣，然后人就懷孕了。你們是不是也想給我生個小妹妹？所以才這樣的？”

“你以后還是看些電視吧！”半天蘇暮然才憋住一句。

“那如果我和媽媽給你生個小妹妹，你喜歡嗎？”譚宗揚倒是沒覺得兒子的這話有多驚悚，反倒趁著這個機會，打算打探打探兒子的心思。

他這麼一問，蘇暮然也好奇地看著凡凡。

以前好像聽凡凡表示過，不想再要弟弟妹妹。當還是鄭南笙的時候就告訴過，不讓再生孩子，不然他就不高興了。

還記得當時自己還有些小小的不高興。人嘛，總歸還是希能有個自己的孩子的。

現在雖然知道凡凡是的兒子，可是如果再有個兒，似乎也很不錯。甚至都不能想起，凡凡剛生下來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有時候看到那種糯糯地小嬰兒，心里會馬上涌出一種難以言喻地覺。相信譚宗揚跟一樣，因為沒有參與過兒子小嬰兒的時期而到憾。

所以如果可能，也很想再生個孩子，最好是個兒。

“不好，我不想要小妹妹。”凡凡很認真地回答。

譚宗揚、蘇暮然：“。”

兩人紛紛呆了，沒想到凡凡會這麼回答。

不過蘇暮然還是很快反應過來，譚宗揚不知道凡凡之前的想法。可是知道的。

于是扶著凡凡的肩膀問：“為什麼？凡凡不想再多一個人陪你玩嗎？”

“才不要，小生總是喜歡哭鬧，一點都不好玩。滴滴地還會撒，爸爸媽媽就會喜歡護著，不會喜歡我護著我了，所以我才不想要呢。我有小杰陪著玩就很好，還有外公外婆呢。”

說完，凡凡一扭屁又跑開了。

蘇暮然尷尬地不得了，扭過頭看向譚宗揚，無奈地苦笑。

譚宗揚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輕咳一聲，尷尬地說：“這小子怎麼會這麼想，到底誰給他傳遞地這個思想。我找機會跟他好好聊聊，給他洗洗腦。”

“算了。”蘇暮然說：“他有這個想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估計是門派里那些人對他說的，讓他好好守護自己的位置。在聶門，孩子是不有威脅地位的，可是男孩子卻不同，但是孩子多了也是一種累贅，總之就很容易鬧得人仰馬翻。他從小跟在聶臻邊，估計也旁人說過不這種話，才會有這種想法。”

“說當然要說，那是在聶門，現在他是我譚宗揚的兒子，當然要懂得友才行。”譚宗揚卻固執地道。

蘇暮然看著他訕訕地問：“所以。你還是打算再生一個孩子嗎？”

譚宗揚輕笑，握著的手說：“不是我打算生，是我們打算生。你不想再生一個孩子？如果有個兒的話就更好，即便是男孩子也沒關系。譚家這麼大的家業，一個人理是很辛苦的，有人幫襯著也好。不過，首先要先去給你的做個檢查，確定真的沒事才能生。當然這些也都只是我的想法，你現在才剛剛出院，還很虛弱，我們也不可能馬上懷孕的。”

蘇暮然聽了的確有些向往，再生個兒的話一定會非常好吧！

可是對于凡凡，還是有些擔心。雖然他年紀還小，可是這孩子特別聰明。又從小被聶臻當繼承人來養，所以很多事早就被教偏了，想要改正過來不知道容不容易。

很快，的擔心就變了現實。

林俊杰花著一張小臉哭著跑過來，后還跟著一群傭人一邊追一邊哄。

等他跑到譚宗揚和蘇暮然邊，先是停下腳步看了看兩人，然后毫不猶豫地投奔到悉地懷抱里。

一把抱住譚宗揚，傷心地趴在他上哭泣。

譚宗揚：“。”

角了，無語地了他的頭發問：“小杰怎麼了？告訴舅舅。”

“嗚嗚嗚，舅舅，凡凡打我。”林俊杰哭著回答。

蘇暮然出驚訝地表。連忙對跟過來的傭人問：“怎麼回事？怎麼打起來了？”

傭人出訕訕地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因為不是打起來了，是單方面被待啊！

果然，林俊杰告完狀后。又掀起自己的袖子，出被凡凡抓傷的小手臂。

譚宗揚跟蘇暮然一看就驚呆了，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反應過來后，連忙讓傭人趕去拿藥箱，給小杰消毒上藥。

其實早就有傭人過去拿了。

那傭人過來后，蹲下來給小杰洗傷口。

小杰痛的眼淚直流，譚宗揚抱著他，蘇暮然更是心疼地不斷拿手帕給他眼淚。

不過，等小杰上了藥之后。蘇暮然又看到這個蹲著上藥的傭人臉上，居然也有一些傷痕。

“你臉上怎麼回事？”蘇暮然馬上問。

傭人連忙捂住自己的臉，尷尬說：“沒，沒事。”

譚宗揚是何其聰明的一個人，馬上反應過來。

不過當著蘇暮然的面他什麼都沒說，讓傭人下去后，便讓讓其他人把凡凡來。

凡凡倒是很快扭著小屁一扭一扭地跑過來了，那小姿，怎麼看都可的不得了。

不過等他跑過來后看到林俊杰還在哭哭啼啼，馬上就出一臉鄙夷地表，嫌棄地說：“你怎麼還在哭，男子漢大丈夫不？”

蘇暮然、譚宗揚：“。”

“哇哇哇。”林俊杰哭的更傷心了。

“凡凡，你不可疑這樣對小杰說話。他是你哥哥，你不可以對他這麼兇的，你們應該相親相兄友弟恭，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可以手打人。”蘇暮然板著臉嚴肅地教育他。

可是誰知道凡凡聽了，卻不以為然地撇撇說：“才不是，聶臻爸爸告訴我，不管跟誰多好，都要記得我永遠都是主人。不能真的將他們當回事，不然以后，他們就會害我的。”

譚宗揚臉一黑，聽到凡凡依舊稱呼聶臻為爸爸，表瞬間變得難看。

其實凡凡一直稱呼聶臻為聶臻爸爸。這是跟譚宗揚的區分，只是譚宗揚一直不知道而已。這還是蘇爸蘇媽告訴他的，千萬不要在爸爸面前提那位聶臻爸爸，不然爸爸會不高興。

他倒是也記住了，一直沒在譚宗揚面前提過。所以，譚宗揚也不知道。

這一會一著急，就將聶臻搬出來了。

蘇暮然尷尬，扭頭看了一眼譚宗揚的臉，也是擔心的很。

“凡凡，忘記媽媽怎麼告訴過你的了？這不是在聶門，不可以拿出你那副主的脾氣。在這里大家都是平等的，跟小杰道歉，不然媽媽不喜歡了。”蘇暮然只能趕疾言厲地訓斥凡凡，希能讓譚宗揚沒那麼生氣。

不過顯然，譚宗揚的氣量要比想象的大得多。

泛黑的臉也只是一瞬間，很快就恢復平靜，眼眸深邃卻并不凌厲地看著凡凡。

凡凡這孩子聰明的很，也會看人下飯。

一看蘇暮然對他這麼嚴厲，而譚宗揚的眼神里卻沒有責備地意思。所以馬上就撲到譚宗揚懷里，撲過去的時候還用小屁將林俊杰一頂頂開，自己靜靜地抱住譚宗揚的脖子。

蘇暮然一看就氣了，連忙去拉他道：“你別忘爸爸懷里撲，就算這樣也改變不了你犯錯的事實。今天必須跟小杰道歉，不然媽媽真不高興了。”

林俊杰被凡凡的小屁頂開。委屈的眼眶立刻又紅了起來。

譚宗揚被占了，林俊杰只好撲到蘇暮然懷里，求安求抱抱。

蘇暮然拍著他的小后背拍了拍安他，不過對凡凡的眼神就更加凌厲了，語氣也變得強地道：“凡凡，跟哥哥道歉。”

“不道歉不道歉，就是不道歉。”凡凡還很倔強地喊。

抱著譚宗揚的手臂摟得更了，似乎覺得譚宗揚能夠護著他。

而蘇暮然沒想到，譚宗揚還真護著他。

他這麼不講道理，譚宗揚都無于衷，還任由他抱著。

“宗揚，你不能這麼寵他的。他本來就有些壞脾氣，再這麼寵下去會害了他。”蘇暮然皺眉道。

譚宗揚輕笑著說：“剛才你還說他在那邊養了一些壞習慣，一時改不了也就算了呢。怎麼這一會，又計較了。”

“這不一樣，這兩件事當然不能同概而論。”蘇暮然急道。

不愿意要小弟弟小妹妹，這還是能夠容忍的事。可是打人就不對了，這兩件事怎麼能混為一談。

“我先帶他過去，跟他談談。”譚宗揚將凡凡抱起來離開。

“宗揚。”

蘇暮然了一聲，可是譚宗揚已經抱著凡凡走遠了。

也不能抱著林俊杰追過去，只好嘆了口氣。又對林俊杰哄：“小杰乖，小杰最乖了。我們這次不要跟弟弟一般見識好不好？原諒他一次好不好？”

“要道歉。”林俊杰十分固執地說。

蘇暮然連忙點頭道：“嗯，是要道歉。舅媽一定會讓他給小杰道歉，不道歉就不原諒他。”

林俊杰這才終于止住哭聲，滿意地抹抹小眼淚。

蘇暮然嘆了口氣，將他哄得不哭了，又連忙了傭人過來。一起帶著林俊杰回房間，給他換了干凈的服。

手臂上的抓痕一時半會是好不了的，蘇暮然開始發愁怎麼跟林振宇和譚雨菲代。

林振宇將兒子看的比眼珠子還重，要是看到兒子傷，不得難死。

這邊發愁怎麼跟林振宇和譚雨菲代的事，譚宗揚已經將凡凡給抱到另一棟樓里了。

然后打電話，讓之前傷的那個傭人也過來。

凡凡一被放到地上，便開始四找玩玩。一邊力地各種扭著可以玩的東西，一邊出天真爛漫地笑容。

譚宗揚看到他這個模樣，其實心里面是有些不忍的。

可是苗子長歪了。就得矯正過來。

否則以后越來越歪，再想要矯正就難了。

“凡凡過來。”

那傭人來了后，譚宗揚一招手，讓凡凡過來。

凡凡這次倒是很聽話，可能是覺得譚宗揚剛從幫了他，所以他更要在譚宗揚面前好好表現吧！

所以屁顛屁顛地跑過來，一把撲到譚宗揚懷里，摟著譚宗揚的脖子笑的十分開心。

“你說剛才怎麼回事？”譚宗揚抱著凡凡，對剛才的那個傭人問。

傭人臉上出驚恐地表，尷尬又恐慌地看著譚宗揚搖搖頭。

譚宗揚沉聲說：“不用怕，也不用顧及什麼。有什麼話盡管說吧！剛才究竟怎麼回事，我要聽實話。一五一十都要告訴我。”

凡凡摟著譚宗揚的脖子，在他懷里各種磨蹭。似乎還沒明白自己的境馬上就要危險了，依舊歡快地給自己找樂子。

傭人看到譚宗揚認真地表，知道譚先生是認真的。

于是，只好訕訕地說：“小爺跟表爺一起玩球，小爺讓表爺把球傳給他，表爺沒聽到。小爺就生氣了，走過去推了表爺一把，還抓他的胳膊。我看到連忙過去勸阻，沒想到小爺小爺就拿樹枝了我。不過沒事，一點小傷很快就好了。”

凡凡這個時候才終于有些察覺，貌似爸爸并不是為了幫他，才將他帶到這里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譚宗揚對傭人道。

傭人聽了后馬上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抹了抹汗。

其實小孩子刁蠻任了些也是正常的，不過他們家這個小爺，貌似不止是刁蠻任那麼簡單。

之前訓斥他的表依舊歷歷在目，那小眼神冷厲的，仿佛比譚先生的還嚇人。

現在想起來，還有一種不寒而栗地覺。

“我不是故意打他的。”凡凡主扭過頭，對譚宗揚解釋。

譚宗揚點頭說：“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那告訴我，為什麼又打了？”

“他不聽話。”凡凡認真道。

譚宗揚輕笑。了凡凡的小腦袋說：“你覺得他不聽話，所以你就打了他。那他也覺得你太暴力，如果也打你怎麼辦？”

“他打不過我。”凡凡得意地道：“聶臻爸爸說了，這個世界是給強者準備的。我以后就是強者，只要我變得很厲害，就不會有人打過我。”

“是嘛，可是如果他一個打不過，再一個人，兩個打不過再第三個人呢？”譚宗揚問。

凡凡一下子傻眼了，他還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事。

“嗯他人，我也人。”凡凡認真地道。

譚宗揚笑了笑，并沒有因為兒子的這番話而生氣。而是抱著他來到另一個房間，并且將電視打開。

“要看電視嗎？我要看畫片。”凡凡認真地道。

他以為，這場教育就這樣過去了。

可是誰知道譚宗揚搜了搜，居然搜出一部關于年犯的紀錄片。

打開后，可以看到很多小朋友在里面。大多數年紀都不太大，當然，比凡凡大多了，可是看著一張張稚地臉，凡凡還是驚訝地張大。

“知道他們為什麼被關起來麼？”譚宗揚問。

凡凡茫然地搖搖頭，心里卻有些地覺，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譚宗揚開口說：“因為打架。”

“打架就要被關起來嗎？”凡凡嚇得驚跳起來，一臉驚恐地問。

“看對方的態度了。”譚宗揚解釋說：“就好像你今天打了小杰。還打了一個傭人。如果他們不肯原諒你，而是報警的話，你就要負一定的責任。據他們的傷程度，決定對你的懲罰。輕則罰錢了事，重則就像這些小朋友一樣，被關在里面了。甚至有些，會被關很多很多年，出來的時候比外公年紀都大。”

凡凡的大眼睛瞪得更大了，越發驚恐地看著譚宗揚，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譚宗揚看他的恐嚇起了一定作用，又連忙著他的小腦袋安說：“所以打架是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除了會讓人傷。不能為好朋友，還有可能造其他方面的傷害。”

“那那怎麼辦？”凡凡嘟著小問。

“用這里想辦法。”譚宗揚指指自己的腦袋，對凡凡回答道。

凡凡小臉糾結地揪一團，似乎越發不明白了。

譚宗揚微笑，將他又抱在膝蓋上坐下，然后跟他將小時候的事。

講他小時候是如何讀書，如何為譚家未來接班人該做的事。又如何運用自己的聰明才智，在譚家嶄頭角讓人臣服。

凡凡越聽越覺得有意思，等譚宗揚一停頓下來，還不停地催促他快點講。

父子倆這一講就講了兩三個小時，可極壞了蘇暮然等人。

林振宇和譚雨菲來接兒子回家，聽蘇暮然說了事的經過。譚雨菲倒是無所謂。自己家侄子，又剛剛回到家里，脾氣壞了點也是可以理解的，慢慢教育就好。

而且，自己家兒子地脾氣也好不到哪里去。打輸了就是輸了，也沒什麼好計較。

林振宇倒是真心疼，不過為男人他也知道，男孩子打架很正常。不打架才不正常呢，輸贏都是平常事。

可是聽說譚宗揚將凡凡帶走，兩人就有些急了。

就怕譚宗揚一生氣，再將凡凡教育一頓。

這凡凡剛剛適應譚家的生活，把他們當親人。真的被打了，說不定小家伙會鬧脾氣。

還好，等譚宗揚抱著凡凡回來，兩人的表都很正常。

凡凡還出欣喜雀躍地表，看到林俊杰馬上要求被放下來，主跑到林俊杰面前道歉。

“小杰哥哥，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沒關系，我原諒你。”小杰看到凡凡道歉，也很大方地表示原諒。

凡凡高興地笑起來，連忙扭過頭對譚宗揚道：“爸爸，我用智慧了。”

譚宗揚之前跟他說，就算是道歉，只要能解決問題，也算是運用智慧的一種。所以凡凡以為他現在道歉，就是運用了智慧。

蘇暮然三人是看的一臉不解，只有譚宗揚明白他什麼意思。

彎下腰了他的頭說：“嗯，凡凡很棒。我們是文明人，以后一定要運用自己的智慧，記住，暴力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是呀，你爸爸是很有心得的。”蘇暮然也明白了，馬上意味深長地瞥了譚宗揚一眼說。

譚宗揚尷尬，知道是指墜海之前的事。

那件事了他的痛腳，別人都提不得。可是蘇暮然提起來調侃他兩句，他卻不敢有任何怨言。

兩個孩子很快相親相地抱在一起，彼此很不舍地分開。

不過林振宇他們要走了，只好強勢地將林俊杰一把抱起來說：“那我們先帶小杰走了，明天再來玩。”

譚宗揚和蘇暮然點頭，送林振宇和譚雨菲離開。

不過等他們走了沒一會，譚宗揚和蘇暮然正在吃飯，家里的傭人急匆匆地走進來。拿了一張請帖，對他們兩人稟報說：“先生，太太，有人送來了一張喜帖。”

譚宗揚和蘇暮然皺眉，將喜帖接過去一看。居然是聶臻和顧貝貝地喜帖，邀請他們參加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