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然將喜帖一把拍在桌子上，咬了咬下，氣得臉發青。

譚宗揚平靜地拍拍的背道：“別生氣，氣壞了不值得。”

蘇暮然馬上又對傭人詢問：“來的人手里是不是拿了兩張請帖？除了給我們是不是手里還有一張？”

“太太，抱歉，這個我倒是沒仔細觀察。”傭人連忙說。

蘇暮然急著扭過頭看向譚宗揚，不過譚宗揚沒等開口便拿出手機。

“喂，如果有人去醫院里看蘇家人，無論如何攔住，并且將他手里的請帖拿過來。”譚宗揚打通電話后吩咐道。

蘇暮然松了口氣，剛才就是擔心這個。

依照對聶臻的了解，既然給和譚宗揚來送請帖，自然也會想辦法給小弟送一張的。為的就是要辱他們，讓他們難過。

“小弟千萬不要看到那張請帖，不然該有多傷心。”蘇暮然喃喃道。

譚宗揚說：“放心吧！我已經讓人攔住了。如果真的去送，也不會送到他手中。”

果然。

過了片刻譚宗揚的手機響了，他接通后“嗯”了幾聲，掛斷電話對蘇暮然說：“請帖已經拿到手里了，放心吧！”

蘇暮然松了口氣：“這就好，小弟現在本來就心不好。聶臻也真是的，居然還讓他去參加婚禮。”

“可以理解這種稚行為，不過，我們不會讓他參加罷了。”譚宗揚說。

蘇暮然：“。”

苦笑著搖搖頭，以前還是鄭南笙的時候。一直用崇拜的角度來看聶臻。可是自從恢復自我后，再看聶臻的種種行為，可不就是小孩子胡鬧嘛。

本來，就比他大的多，就更加覺得他稚。

現在被譚宗揚這麼一說，倒也合合理。

“你現在有沒有后悔救過他？”譚宗揚突然好奇問。

蘇暮然愣了一下，這個問題，還以為譚宗揚會一輩子不問。

之前譚宗揚就一直好奇聶臻為什麼會這麼喜歡，一開始也不知道。后來等恢復自我才想起和聶臻的那一段，那一次無意中的搭救，卻扯出后面那麼多事。

可是如果問后不后悔救聶臻？

想，不后悔。

“不后悔，如果我沒有救他，也就不會有后來他救我的況出現。也就沒有我的再生，沒有凡凡的出生。”蘇暮然由衷地道。

“所以，他的婚禮我們還是去參加吧！無論如何，都應該說一聲恭喜。”譚宗揚拿著喜帖道。

蘇暮然吃驚道：“你要去參加？”

雖然不后悔救過聶臻，可是并不代表著就要去參加聶臻的婚禮。

“他既然這樣誠懇地邀請，還是去吧！我們不去，他也會想辦法早晚讓小弟參加的。既然如此，倒不如我們過去，有些事還是當面談一談比較好。”譚宗揚深了深眼眸。

蘇暮然抿了抿，有些想不通譚宗揚為什麼想要去參加聶臻的婚禮。

不過信他，看他這樣說，也只好點頭答應。

但是。

“凡凡還是不要去了，聶門的人恐怕都以為他已經死了。聶臻恐怕，也是這樣對外宣布的。我倒是無所謂，認不認得出我都沒關系。可是凡凡不一樣，我不希他卷太多的是是非非。”蘇暮然又道。

譚宗揚點頭，他當然也不希他的兒子再跟聶門的人有任何關系。

婚禮果然是下個月初二。

蘇暮然也沒什麼好準備的，一切都給譚宗揚理。

第二天就去了醫院，蘇父的開刀了。是良腫瘤，已經切除，這幾天蘇暮飛和蘇媽都在醫院里陪護。

當然，專業的護工也有，其實本不用蘇暮飛和蘇媽做什麼。

但是一家人能在一起也是好的，蘇暮飛這些天心不好，人也消瘦憔悴。蘇爸和蘇媽都不放心他，才是讓他留在醫院里，他們也好看著他點。

蘇暮然過來，蘇媽又是倒茶又是拿水果。

這幾年醫院里也改建翻新了不次，現在的高級病房比以前還高級，就跟豪華賓館似得。

而且這新鮮水果每天都換著來，蘇爸蘇媽還慨。這哪像是在住院，分明就是豪華賓館做客嘛。

當然，這一切都要歸結于譚宗揚。

要是沒有他，他們那里能住這麼好的病房。

“媽，您別忙了，我又不也不，水果也不想吃。”蘇暮然看著老媽忙來忙去，連忙開口道。

蘇爸躺在病床上說：“你就讓你媽忙吧！這一天天的，要是再不忙些，非得憋壞了不可。你讓忙忙，還能找點事干，也不那麼無聊了。”

“還不是為了你。”蘇媽一聽瞪了他一眼道：“要不是你生病，我哪用在這里待著。早就跟別人麻將跳廣場舞了，還不是為了照顧你嘛。”

“呵呵，是是是，你是為了照顧我。不過我不是早就說了，這里護工這麼多。你也不用不著二十四小時待在這里。你要是想回去回去就是了，我又沒攔著。”蘇爸連忙一臉委屈地道。

蘇媽又瞪他：“你想得倒，這里的護工都是年輕小姑娘，漂亮著呢。你當我傻，留你在這里我回家打麻將。”

蘇爸：“。”

角了，無語地對蘇暮然道：“暖暖，你看看你媽，這都多大年紀了還這樣，真是不了。”

蘇暮然也無語地說：“當著我們倆的面這樣秀恩真的好嗎？剛來就被塞了一的狗糧啊！”

蘇暮飛也在一旁道：“是呀是呀，我是天天被塞狗糧，心塞塞的，只盼著咱爸的病早點好，早點出院。我呢，也能早點離苦海。”

“你在你姐面前貧，暖暖今天過來又事嗎？不是跟你說沒事別往這邊跑，你子也弱，應該好好養養。”蘇媽被兒子也調侃了，不由得老臉通紅，連忙找個話題岔開道。

蘇暮然憋著笑搖搖頭說：“沒什麼大事，主要是來找小弟的，想跟小弟聊聊。”

蘇爸蘇媽相互看了一眼，心里也約猜到了點什麼。

前幾天聶臻和顧貝貝的求婚儀式弄得那麼隆重，為容城人想不知道都難。所以，這段時間蘇爸蘇媽才一直在蘇小弟面前表現的十分恩。

然后又間接地說了彼此年輕時候的史，都不是對方的初，可是到現在還不是一樣恩有加。

所以初神馬的，都是靠不住的。

能跟自己白頭偕老的那個人，才是那個對的。

“姐，又要給我灌湯啊！我早就說了我沒事了。”蘇暮飛苦笑著說。

蘇暮然說：“倒不是跟你灌湯，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是有別的事跟你談。”

說著蘇暮然站起來，往外面走去。

蘇暮飛有些不大愿，自從顧貝貝正式被求婚，并且預定下婚期后。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帶著憐憫的彩。

這讓他非常痛苦。

如果說顧貝貝移別要嫁給別人的痛苦只是十分的話，那麼這些人同的目，和時不時冒出來一些勸解的話，則是給他增加了九十的痛苦。

他沒有外人想象的那麼弱，朋友要嫁給別人就要死要活、痛不生。但是也沒有別人想象的那麼堅強，可以一直承他們異樣的目。

所以現在蘇暮然又要跟他談，他自然是不想的。

可是蘇暮然都出去了，他還坐著不，馬上就被蘇媽給拍了一掌。

“你姐有事跟你談，趕出去啊！還坐著干嘛。”

“媽。”蘇暮飛不高興地了聲。

蘇媽又沖他眼睛，使勁地使眼。

蘇暮飛無奈，只好嘆了口氣站起來，也跟著往外走去。

像這種高級病房的旁邊，都是有會客室的。

當然。這種會客室的使用頻率并不高。畢竟能住在這里的病人，也不會整天有一些不相干的人過來探。

所以蘇暮然走進會客室里坐下，諾大的會客室就他們姐弟倆人。

“姐，有什麼事你說吧！如果還是說顧貝貝的事就免了，我真的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脆弱。可是這段對我來說，也很重要，所以我也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無。讓我自己沉淀一段時間吧！有些事，總是需要時間來沉淀的。”

蘇暮飛在蘇暮然旁邊坐下，不等蘇暮然開口，他先開口將自己的顧及說出來。

蘇暮然點頭說：“我相信你，我相信我弟弟是最棒的，自然能夠解決這些事。不過我今天過來找你。還真不是說這件事。”

“啊？那是什麼事？”蘇暮飛詫異道。

蘇暮然停頓片刻說：“小弟，你想過去留學深造嗎？”

蘇暮飛更加驚訝了，吃驚地說：“姐，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

蘇暮然說：“不是突然提起，是真的有這個打算。相信之前你姐夫也曾問過你同樣的問題吧！不過當時我還沒回來，你又放心不下爸媽，所以才沒有過去。姐姐真的很，這說明你長大了，是個有責任心的人。不過現在姐姐回來了，爸媽這邊你不用管。你還年輕，出國深造對你來說不算壞事。”

蘇暮飛沉默，好一會才說：“的確不算壞事。能出國是很多人的夢想，我也不例外。不過眼下也沒什麼好機會，等有機會了再說吧！”

“你如果真的想要出國，機會是有的。你姐夫可以幫你安排，下周就有個出國的機會，倒是可以為你爭取。”蘇暮然連忙道。

蘇暮飛出驚訝地表說：“這件事我知道，可是不是已經確定下來去的名額，我去的話豈不是把別人的名額頂下來嗎？”

蘇暮然道：“不會的，沒有你想的那麼復雜。總是這件事你姐夫會理，不會讓你疚，也可以出國。作我就不知道了，應該是給你們學校捐一些教材來爭取名額吧！反正如果你想出去就可以出去，主要還是你自己的意思。”

“姐，你很想讓我出去嗎？或者說姐夫很想讓我出去嗎？這不是他第一次跟我提這件事，我想，他一定是有別的原因吧！”蘇暮飛也不傻，連著兩次做出這樣的提議，一定還有別的含義。

蘇暮然微微一笑，將譚宗揚對說的話說出來，而后說：“當然，這只是你姐夫的一個想法。就算你畢業之后，不愿意進譚氏集團，想去別的地方發展，他也不會阻攔你。更不會拿這件事著你，總歸隨你自己。出國深造對你來說，也算是一個機會。”

蘇暮飛沉默片刻點頭說：“姐，你說的我都懂。我也明白你們的一片好心，是希我能離開這里，去別的地方也可以慢慢忘記這些傷。這件事我會考慮，明天給你答復行嗎？”

“當然可以，小弟，姐姐是真心希你能幸福。”蘇暮然看著他由衷地道。

蘇暮飛點頭，手抱了抱蘇暮然說：“姐，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回到小時候。那時候我們多開心多快樂，可以過無憂無慮地生活。人為什麼要長大，長大后為什麼要有這麼多痛苦。”

“傻弟弟，人都會長大。不管是幸福還是快樂，都是長的一部分，誰都避免不了。還記得姐姐的初，那個談了好幾年的男朋友嗎？”蘇暮然拍著他安道。

蘇暮飛點頭，松開蘇暮然苦笑說：“當然記得，那是姐姐的第一個男朋友。不過我不喜歡他，我記得我還跟姐姐說過不喜歡他。當時姐姐還罵我，說他就是我未來的姐夫，讓我對他尊敬。后來姐姐跟他分手，我還高興了很久。”

“是呀！”蘇暮然嘆道：“那時候我覺得除了他之外，我恐怕再也不上任何一個人了。為了他真的是什麼傻事都做過。現在想想都覺得可笑的很。可是當初那麼的人，現在卻連名字都不記得。很多時候初與我們而言，就是一種懷，卻并不能為我們的全部。小弟，你明白姐姐的意思嗎？”

“明白。”蘇暮飛苦笑道：“可是道理很容易明白，但是有些卻需要時間沉淀。出國是個不錯的方案，也許用不了明天，我就能決定。只是到時候爸媽就需要姐姐多多照顧，他們年紀大了，很容易孤單。”

“放心吧！家里有我，你不用擔心。”蘇暮然拍拍他的肩膀。

兩人談完后回到病房，蘇爸蘇媽看著他們言又止。

最終，也什麼都沒問。

孩子長大了，有些問題做父母的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權當不知道最好。

蘇暮飛倒是真的很快給了蘇暮然答復，第二天一早就給打電話，說了他的決定。

蘇暮然放下手機。

譚宗揚從背后抱住，先在耳邊親了親，隨后才又低啞著聲音問：“怎麼樣？他怎麼說？”

蘇暮然回答：“他同意了，愿意出國留學。”

譚宗揚松了口氣，又抱著蘇暮然了說：“今天我就去把這件事理了，盡快給他辦好出國手續。護照是早就辦好了，倒是省了一些麻煩事。”

“嗯，早點走也好，省的見到顧貝貝結婚更傷心。”蘇暮然嘆息說。

譚宗揚又親了親的臉頰道：“你不要總是唉聲嘆氣，看你這個樣子我要心疼的。其實從一開始，我并不看好小弟和顧貝貝的。他們兩個生活在完全不同的兩個家庭，而顧貝貝也沒有做好包容一個人的準備。現在因為年輕狂，才能包容對方的一切。等時間長了，婚姻終究會慢慢磨平他們的耐，到那時再分道揚鑣，倒還不如給自己留下個麗地幻想。這樣于他們而言，都不是壞事。”

“可是顧貝貝嫁給聶臻。”蘇暮然嘆息道：“我太了解他了，對他而言，顧貝貝恐怕只是一個幫助他洗白的工，本沒有任何而言。而且聶臻相當固執。最早的時候，他是將寄托在他的母親上。后來他母親死了，他便將寄托在我的上。就連聶蘭他都可以殺了，對顧貝貝的可想而知。”

“那是他的事。”譚宗揚親昵著的臉頰說：“顧貝貝在決定嫁的那一刻就應該想到這一點，不是我們需要心的事。現在我們需要心的，是我們的事才對。”

“我們的事？”蘇暮然詫異。

臉上被他蹭得的，有種說不出的覺。

溫也仿佛在慢慢升溫，從而外地滾燙。

現在知道他說的我們的事，究竟是什麼事了。

自從出院之后，譚宗揚一直顧忌著的緣故。每次也都只是親昵地摟一摟抱一抱，偶爾深吻一通，也是好會傷害似得。總在意迷之時突然跑下床，跑進衛生間里。

不過今天，顯然他沒有想要再跑進衛生間的意思。

大清早的房間里，熱度一度度升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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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凡從自己的小床上跑下來，還穿著一件黃的恐龍睡，就趿拉著拖鞋跑出去。

他早就會開門了，雖然要踮起腳才能將門打開，不過這對他來說一點都不困難。跑出房間后，徑直地往爸爸媽媽的房間跑。

正好有上來看他有沒有醒的傭人過來了，看到他可的小影，連忙上前將他一把抱起說：“我的小爺，這麼早就睡醒了。要不要去花園里玩？我帶你過去好不好？”

“不要，放我下來，我要去找爸爸媽媽。”凡凡拒絕道。

傭人看了看譚先生和太太的房間，兩人都沒有起床，作為傭人當然不能隨便放小爺進去。

萬一有什麼極限制的畫面，豈不是就闖禍了。

于是，依舊對凡凡哄道：“小爺，太太不太好，先生在照顧。我們就先不要去打擾了，我還是帶您去花園里玩玩，或者去玩房也可以。”

“那你先把我放下來吧！我可以自己走。”凡凡要求道。

傭人一看他同意了，連忙將他放下來。

但是沒想到，剛剛將他放下來。他就小一撒。一溜煙地朝譚宗揚和蘇暮然的房間跑去了。

傭人嚇了一跳，攔都攔不住。

跟著跑到房間門口，凡凡已經推開門跑了進去。

一般況下，只要譚宗揚不出去，是沒有傭人敢直接進來的。

所以，他就一直沒有鎖門的習慣。

但是他忽略了傭人是不敢進來，可是兒子卻不會管那麼多，直接推開門闖進來了。

而在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傭人站在門口都聽到里面若有若無地聲音。得立刻站在門口不敢了，小爺趕進去，可不敢。

凡凡也聽到了，好像是媽媽痛苦的聲。

他心里嚇了一跳。難不真的是媽媽生病了？

“媽媽，你怎麼了？”凡凡大聲問道。

譚宗揚、蘇暮然：“。”

兩人怔了一下，嚇得魂都沒了。

蘇暮然更是渾癱著反應不過來，而譚宗揚要比鎮定，馬上扯起被子將兩個人裹。

幸好他們的臥室不是推開門就能直接看到床的，一進門還要有個拐角。先是看到小客廳，然后才能到真正的臥室來。

所以等凡凡跑進來后，就看到爸爸媽媽裹在被子里。一個滿臉漲紅，一個想怒又不知道該怎麼怒，紛紛無語地瞪著他。

“媽媽，你生病了嗎？”凡凡還很乖巧地上前詢問。

蘇暮然尷尬地連忙搖頭，沙啞著聲音說：“沒。沒有，媽媽沒事。”

“那你剛才為什麼那麼痛苦地。”凡凡又雪上加霜地問。

蘇暮然：“。”

躲在被子下的手狠狠地掐了一把譚宗揚，此刻想死的心都有。

譚宗揚也是尷尬的不得了，生怕兒子再說出什麼驚世駭俗地話。

連忙在被子里將穿上，上赤著下床。又拿了一件睡披在上走過去，將他抱起來說：“凡凡，爸爸抱你出去玩。”

“我不想出去玩，媽媽剛才為什麼痛苦地，是真的生病了嗎？”凡凡是個好學的孩子，依舊糾結著剛才的問題不恥下問。

譚宗揚深吸口氣，有種想要將他敲暈的沖。

可是為一個好爸爸，是不能忽略兒子的任何問題。所以微微一笑。抱著凡凡語重心長地說：“媽媽剛才沒有痛苦地，媽媽只是看到一個好笑的笑話在笑而已。不過凡凡，以后不管是進爸爸媽媽的房間，還是進別人的房間，都一定要先敲門，得到允許后才能進去。否則，就是不禮貌的行為。”

“可是以前我隨便想進誰的房間都可以，都不用敲門。”凡凡理直氣壯地說。

譚宗揚板著臉嚴肅道：“所以你以前的那些行為都是不對的，不過沒關系，只要改正以后記住就行。記住爸爸的話，不管進誰的房間，都一定要敲門知道了嗎？”

“嗯，知道了。”

凡凡也是個很聰明的孩子，看爸爸說的這麼嚴肅。好漢不吃眼前虧，他老老實實答應就是。

譚宗揚微笑，抱著凡凡出門。

蘇暮然這邊愧的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等吃早飯的時候還依然板著一張臉，看都不愿意看譚宗揚一眼。

譚宗揚也知道這次是真的讓蘇暮然生氣了，可是他也冤枉啊！也沒想到凡凡一大早會突然沖到他們房間。

不過還是一直伏小做低地跟蘇暮然道歉，吃飯的時候不斷地給夾著個菜夾那個菜。

只是蘇暮然正在氣頭上，他這種行為也沒得到的諒解。反倒惹得對他直瞪眼睛，還趕他說：“你還是早點去上班吧！眼不見心不煩。”

譚宗揚：“。”

深深地被打擊了，表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偏偏凡凡還在一旁神補刀：“爸爸，你失寵了。媽媽不喜歡你了。”

“小家伙，誰告訴你失寵這個詞？”譚宗揚不敢對老婆發火，只好去兒子的臉頰。

還好意思說，還不是因為他。要不是他，他又怎麼會失寵。

“電視上學的。”凡凡義正言辭地道。

譚宗揚覺得，有必要關注一下他兒子看的什麼電視了。不能什麼七八糟的節目都給他看，不然很容易帶歪小孩子。

不過他臨走也沒得到蘇暮然的原諒，他這邊急著上班，又急著去給蘇暮飛辦理出國手續。

等他一走，蘇暮然也趕吃完了早飯去醫院了。

沒辦法，被兒子詭異地目看的皮疙瘩都起來了，所以還是早點去醫院比較好。

蘇暮飛應該將事都跟蘇爸蘇媽說過了。雖然蘇爸蘇媽有些舍不得，但是想到為兒子好，還是兒子的前途重要。還反倒安起蘇暮飛，讓他出國后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事一定要給家里打電話。

看到蘇暮然過來，蘇爸蘇媽也向問了問。得知是譚宗揚來安排這件事，兩人也就放心了。

“有你姐夫安排，我們也用不著心。不過到了國外人生地不的，一切都要靠自己，千萬要照顧好自己才行。”蘇媽又叮囑道。

說著忍不住紅了眼圈，似乎想哭的樣子。

蘇暮飛連忙抱著安道：“媽，別這樣，你這樣我哪舍得離開。再說，還要過幾天呢，又不是今天就走了。”

“是呀，別哭，讓兒子看了多不放心。”蘇爸也連忙勸道。

蘇媽了眼淚說：“我沒哭，就是眼睛里進了沙子，不舒服而已。”

蘇暮然三人：“。”

了角，也真為老媽找的借口無語。

不過三個人也沒敢揭穿，又聊了些別的，主要就是讓蘇暮飛出國后照顧好自己這些話題。

聊完后給蘇爸換藥的護士來了，蘇暮飛便給蘇暮然使了個眼，兩人便借口出去。

“怎麼了？”蘇暮然一出門。便對蘇暮飛問。

蘇暮然抿了抿，看著蘇暮然說：“昨天姓魯的來找我了。”

蘇暮然一愣，驚愕地看著他。

蘇暮飛苦笑說：“其實我早就知道了，被抓起來的那年就知道了。只是我怕爸爸媽媽傷心，所以才一直沒敢說出來。而且，我對那家人也沒好，才不想做他們家的孩子，就一直當做不知道。”

“爸爸媽媽和我并不是真的想瞞你，只是覺得你還太小，不太適合知道這些事，害怕影響你的長。”蘇暮然抿了抿歉疚地說。

不過說完又苦笑一聲道：“沒想到你這麼早就知道了，看來。你比我們想象的更懂事。那麼早知道卻一直瞞著，以前真是姐姐小瞧你了。”

“是呀，我早就說過，我可以為你的依靠的，你就是不信。”蘇暮飛不由地調侃地說。

“那姓魯的來找你有什麼事？”蘇暮然又皺著眉頭問。

蘇暮飛冷笑道：“還不是因為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

“不爭氣的兒子？你是說魯智青？”蘇暮然倒是還記得那個男人的名字。

蘇暮飛點頭：“他找我跟我說，他兒子魯遠東非和一個不能生育的人在一起，令他傷了心。而且還不肯做試管嬰兒，是存心讓他魯家絕后。所以他想讓我回去，認祖歸宗，希我能繼承他們魯家的香火。呵，真是可笑。以前不需要我的時候就將我拋棄，現在需要繼承香火的人了。卻又來找我，當我是什麼？傳宗接代的工嗎？”

蘇暮然抿了抿，想必那個魯智青應該不會說的這麼直白。

不過不管多婉轉，暮飛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那對他的鄙視是一點都沒減輕。

其實對于這件事，蘇暮然倒不好說什麼。

“這件事不要讓爸媽知道，不過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我們都支持你。”蘇暮然說。

蘇暮飛冷笑道：“我當然不會讓爸媽知道，更加不會答應他的要求，他是在做夢。只是我怕我走了之后，他會來擾你們，最怕他去找爸媽。說一些讓爸媽心的話。所以等我走了，你一定要幫我看著他們，千萬不要讓那個姓魯的接近。”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蘇暮然拍拍他的肩笑著保證道。

蘇暮飛點頭，過了片刻又沉沉地說：“那個聶臻也給我送來請帖了，不過我是沒機會參加。但是有些禮，還希姐姐和姐夫能幫我帶過去。”

蘇暮然：“。”

不是攔下了嘛，怎麼又到他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