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本就是自己得不到好的了,也不想讓咱們落音得到好的!”方翠娥忿忿地道,“要是正破壞了落音和顧厲臣的事兒,我非得撕了!”
凌國志倒是道,“這會不會有什麼誤會?”畢竟,凌依然也是他兒,對他來說,其實哪個兒能夠和顧厲臣在一起,他倒是并沒有那麼在意。
關鍵,他能做顧厲臣的老丈人就好。
“能有什麼誤會啊!還不是想攀高枝兒啊!”方翠娥道,“要不,能認識了易瑾離后,又去招惹上顧厲臣的?也不想想,一個坐過牢的,別人會對認真嗎?不過是玩玩而已。”
方翠娥這會兒是不余力的詆毀著繼,深怕繼會真的搶了親生兒這大好的姻緣。
“但是落音就不一樣了,落音可是清清白白的啊!現在也是顧厲臣正兒八經的朋友,將來當影后,嫁進顧家,那都是順理章的事!”
方翠娥說的,好像凌落音明天就能影后,當顧太太似的。
凌國志聞言點了點頭道,“行了,那到時候我讓依然回家一趟,把話和說清楚,讓和顧厲臣保持點距離,別壞了落音的好事。”
凌落音和方翠娥互看了一眼,然后面喜。
“謝謝爸。”凌落音道,不過隨即面兒上又出了擔憂,“可要是姐不聽怎麼辦?”
“我是爸,除非不姓凌,否則就得聽我的!”凌國志一副氣模樣地道。
凌落音微微地低下頭,角劃過了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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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依然晚上的時候,接到了父親凌國志的電話。
“依然啊,你也好些日子沒回來了吧,不如回來一趟,商量一下你媽遷墳的事兒。”凌志國說道。
“遷墳?”凌依然楞了一下。
“是啊,當初你媽是埋在人家村兒里的墳地的,不過現在那邊要改造,那地被征用,那邊好多墳都要遷移,之前你在牢里,所以不知道這事兒,人家村兒文件都發下來了。”凌國志道。
凌依然微抿了一下瓣。母親當初死的時候,那時候沒有在公墓買塊墳地,而是父親拖了個朋友,那人是深城周邊的小村兒里的,村里有公共墓地,不用什麼錢,所以就葬在了那邊。
當初,母親死后,父親有好多年沒去祭拜過母親,直到后來讀書爭氣,考上了重點高中,乃至重點大學,父親才和繼母去母親的墳上祭拜。
而在獄之后,父親他們自然清明冬至不會去給母親掃墓。
在出獄后,曾經去過母親的墳前,那里地雜草已經長了許多,幾乎都遮蓋住了墓碑上的字,而墓碑和墳的接連,也出現了裂,還曾想著清明去祭拜母親的時候,把那墓碑也修補一下,卻不想,竟然要遷墳了。
“好,我會回來一趟的。”凌依然道,如果不是為了母親說的事,絕對不會回去。
“那就明天晚上吧,你回來一趟,你想吃點什麼?我讓你方姨去買。”凌國志一副慈父口吻地道,令得凌依然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這樣的口吻,好似只在當初事業風,得意的時候,父親才會如此和說話,會對噓寒問暖。
可是獄之后,一切都變了,這才發現,原來對父親來說,從來就只是一個拖油瓶而已,有用的時候,是兒,沒用的時候,那麼便連一的親都不曾有了。
“不用了,我吃過飯再過來。”凌依然道,隨即結束了通話,收起了手機。
正當一轉的時候,卻發現易瑾離不知何時倚在了那扇兩個房間想通的門邊上,視線正定定的落在的上。
“誰的電話?”他走到了跟前問道。
“我父親。”凌依然回道,“明天晚上我會回家一趟,也別讓司機來環衛所那邊接我了。”
他的眸若有所思,“要我陪你回去嗎?”
倒是有些詫異的看著他,陪回去?他又要以什麼份來陪回去呢?更何況,回去,也是要理母親的事。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凌依然道,“很晚了,我想睡了。”
換言之,他可以離開了。
他微微道瞇起了眸子,彎下腰,手指掬起了的一縷長發,“你就這麼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嗎?”
抿著,沒有回答。
“那麼告訴我,我要做些什麼,你才會對我像以前那樣呢?”他吐氣如蘭,溫潤地氣息,噴灑在的臉上。
想要像以前那樣,對著他溫的笑,溫的說著話,那眼中,全都是他的影,就好像他們是真正的相依為命似的。
以前?
凌依然怔了怔,“以前你是‘阿瑾’。”喃喃著道。
“那麼我現在,也可以是‘阿瑾’,只是阿姐你一個人的‘阿瑾’。”他道。
的心臟,突然猛地跳了一下。
一個人的“阿瑾”,可能嗎?
明明該是害怕他的,但是為什麼在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心跳卻是這麼的快。
他慢慢的低下了頭,額頭著的前額,“這些話,我只對你一個人說過,你呢,可會把我當‘阿瑾’呢?”
當那個可以和相依為命的阿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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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依然一晚上幾乎沒怎麼睡,腦海中只是反復地回著易瑾離的話。
一個人的“阿瑾”嗎?難道是他姐弟的游戲還沒玩夠嗎?可是他的表,卻又是那麼的認真,認真到讓覺得,他并不是在玩游戲。
“依然,這老郭在和我打聽你的事兒,問我你是什麼人,還問我你是不是真在環衛所上班,說是你昨天可風了,有大人給罩著,這是怎麼回事?”徐姐一早上來,就問著凌依然。
而口中的老郭,則是他們這撥群演的組織者。
因為凌依然是徐姐推薦的,所以老郭這邊自然也是和徐姐打聽了,而徐姐在聽著老郭說著片場那邊發生的事兒,還有大人給凌依然撐腰這事兒,完全是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