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讓開,聽到沒有?”的聲音已近乎咬牙切齒。
“沒有,又如何?”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掌從肩上徐徐下移,最後罩在口,把玩似的了。
猝不及防的栗襲來,夏梵音一,險些沒跌在地上。
“權、傾、九!”
男人聽著抓狂的聲音,勾了勾,終於不再欺負,低沉的嗓音斂去幾分笑意,淡漠卻又似是認真的道:“公主殿下,前晚本尊與嶽臨風去義莊真的有事,那種地方不能帶你一起去。”
夏梵音愣了愣,不意他會突然扯到那件事。
對上他深邃不見底的黑眸,幾不可察的擰眉。
其實經常看不懂他在想什麽,但是至此刻知道,他的解釋是認真的——不像那在瑤華宮裏,同樣是告訴去義莊,可當時的語氣恰是毫不在意。
而此刻,哪怕已經知道他去的是義莊,可偏偏他的樣子看上去那麽認真。
夏梵音咬了咬,微微別開臉蛋,“不就是死人麽,難道我會怕?”
權傾九沉片刻,“大多數子都怕。”
“我不怕!”
“……”
男人頓了一下,“既然你想,正好那件案子還未水落石出。秋獵回京以後,可以帶你去看看。”
夏梵音,“……”
現在的重點是去看死人嗎?!
夏梵音心境不順,虎著臉沒好氣的瞪他,怪氣的道:“陳嫣還在那個坑裏呢,再不把弄上來,待會兒父皇他們一直找不到,又該找回這裏了。”
“你去拿繩子?”
“……為什麽是我?”
“不然,微臣當著公主殿下的麵把抱上來?”
“…………”
忍不住往他上踹了一腳,“滾開!”
權傾九看著逐漸逐漸跑遠的背影,眸微斂,邁開長踱步到那深坑的側邊。
好一會兒的安靜。
底下忽然傳來人暗啞自嘲的聲音,“九千歲如今是連我一下都怕沾了晦氣麽?”
男人淡淡的道:“本尊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嗤笑,“所以明明皇上和其他人都已經走了,卻還任我一人在下麵,你們在上麵卿卿我我是嗎?”
“陳嫣。”
男人的嗓音平直無瀾沒有毫起伏,隻是無端沁出幾分屬於暗夜的涼意,“別拿這種口氣與本尊話——你要搞清楚,本尊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陳嫣微微一震,眼眶裏的酸楚又止不住的往外冒。
被推下來的時候崴了腳,可當時半句話也不敢就怕牽連他,偏偏他把忘得一幹二淨。皇上來時和走時都聽到靜,可這個男人一直沒有要把弄出來的意思。
知道他有話跟七公主,雖然聽不到,但可以猜到是在解釋。
陳嫣閉了閉眼。
這樣驕傲的男人,竟然會解釋,嗬。
“九千歲,若我那時候沒有跟……”
的話隻了一半,就被男人不悅的嗓音打斷,“跑這麽快幹什麽?”
陳嫣臉一白,是夏梵音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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