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民國舊影9

48.5% / 126/260
廣告

離婚之后,曼如陷自艾自怨的緒中,的父親、母親、兄長都在責怪。直到有一天,在給父親收拾書房時,父親正坐在椅子上翻看報紙,里不停喊著什麼“有辱斯文”“子只是男人的附庸,這種人實在是離經叛道。”

看得生氣,父親把報紙往桌面上一拍,走出書房氣。曼如握著一塊臟抹布,在原地站了幾分鐘,終于一點點靠近報紙,探頭看著報紙里的容。

父親剛剛看的是報紙的頭版頭條,說的是江城著名作家不滿丈夫對的冷待,因此登報離婚,要與的丈夫斷絕夫妻關系。

原來子還能主向男子提出離婚。曼如看著報紙,看著作家所寫的那些話,一遍又一遍讀著,雖然有不沒辦法理解的地方,但還是努力把每一個字都記了下來。

在這個過程中,的心臟跳得越來越激烈。

——從這個作家上,曼如看到了人似乎還有另外一條活路。

雖然這個作家出富貴,從小就在教堂學校學習,還有出國留學的經歷,和是完全不同類型的人。但如果從現在開始努力,是不是有朝一日也能長為這個模樣。

畢竟,從來都不是個笨人,無論學什麼東西,都能比其他人學得更好更快。

宏飛看到這里,終于忍不住拍大喊了聲“好,彩!”

他這一聲可沒低聲音,周圍的同事全部聽到了他的靜,就連坐在最里面那間辦公室的主編也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幾分笑,“怎麼這麼激,難道是那個蘿夢的作家又寄了稿子來。”

“主編一猜就中。”宏飛站起來,笑道。

一聽原來是這個消息,主編的眼前頓時亮了起來,他快步走到宏飛面前,出手把信接過,“來,讓我看看。”

什麼小說能讓宏飛和主編都這麼激。《小說日報》報社就這麼大,有點什麼風吹草大家都知道,很快,在宏飛的辦公桌前圍了一批人。

在有所決定之后,曼如立刻擺了自哀自怨的緒。

自哀自怨本沒有用,在痛苦之時,常夢說不定正在郎妾意呢,那何必要為了那樣一個男人折磨自己?

在常家浪費了自己兩年時間,已經夠了!

曼如一邊繼續學習認字,一邊翻看起報紙來,順便琢磨自己上有什麼優點。

待在常家時,常夢徹底否決了這個人的優點,可曼如偏偏有一倔強勁,覺得自己活了這十幾年也不是白活的,肯定有什麼沒讓常夢發掘出來的優點。

尋思了很久,這一天,在喝粥時,母親多夸了一句做醬菜的手藝是越來越出了,做的醬菜比外面賣的那些還要好吃。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因為母親的這一番話,曼如豁然開朗起來。做醬菜比外面賣的要好吃,這不就是優于別人的地方嗎?既然別人都能做醬菜來賣,為什麼不能?

曼如開始在家做了很多瓶醬菜,母親看到后問做這麼多醬菜干什麼,家里人又吃不完。曼如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家里也有人經商,原本曼如還擔心父母會反對的決定,誰知道父親在聽聞的話后,沉默著把筷子放了下來,半晌點頭,答應讓試一試,只是也明確說了家里不會給什麼太大的幫助。

這種不反對的態度對來說已經夠了,曼如開始努力做醬菜,甚至嘗試著改進醬菜的配方,就為了做出口更好的醬菜。

廣告

等醬菜做出來后,和丫鬟從走街串巷賣醬菜,到慢慢攢夠本錢開了一家小店鋪。一次偶然的機會,曼如和外國領事館的夫人搭上關系,借著這個關系把醬菜賣給了那些要在船上漂泊很久的外國人。

外國人在船上只能吃些罐頭,就算罐頭味道再好,吃上一兩個月也能把人的舌頭都吃到麻木。曼如的醬菜可以提供另外的口味,外國人很輕易就接的醬菜,每次坐船離開華夏時,都要在的店鋪里買上幾瓶不同口味的醬菜。

的醬菜火起來后,市面上有不跟風的東西,有一些的味道也著實不錯。

曼如覺得自己不能一直停留在原地,把醬菜廠給管事打理,則飛往最繁華的滬市尋找其他商機。在逛百貨大樓時,看著那些琳瑯滿目的護品和口脂,曼如起了念頭——

覺得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人的錢都是很好賺的。看看那些進出百貨大樓的貴婦人就知道了。就連一些家境一般的人,也都會在手里有閑錢時給自己買上一兩瓶雪花膏。

于是曼如就繼續留在了滬市,還花大價錢接手了一家快要倒閉的護品公司和一家服裝公司。

在研究自家的護品和服裝時,曼如也一直在學習當下最流行的穿搭,改變了自己的穿風格。甚至在朋友的極力推薦下燙了一頭大波浪卷發。

變得越來越優秀,越來越有底氣,本于最好的年紀。出一些宴會時,即使都知道離過婚,邊也沒有缺過優秀的追求者。那些人的條件甚至比常夢要好上十倍甚至百倍。

可曼如對此的態度很冷淡,到了這個地位,如果當真要結婚,只會是因為真心喜歡。

而真心,是需要時間去看的。

好幾年后,曼如的護品公司和服裝公司徹底在滬市站住了腳,也從忙碌中趕回老家。一到家,父母和兄長嫂子都在用非常熱烈的方式歡迎,尤其是之前很嫌棄被休棄的嫂子,更是笑臉相迎。

曼如抿笑了下,沒對嫂子前后的態度變化發表什麼看法。一次偶然的機會,坐在自家的汽車里趕去商量一筆很大的生意,巧遇到著不整有些狼狽、不復昔日溫雅的常夢。

這幾年里,常夢的父親出了事被奪了職,常家上面沒了人,家產也守不住了。養尊優的公子哥自然也變得落魄。

似乎是心有所,喝得醉醺醺的常夢抬起頭來,與曼如隔著車窗相對。他看著車里的曼如,眼里滿是呆愣。

曼如收回目,心底所有的不忿都就此放下——當變得優秀起來,回首看去時,這個男人就變得普通起來,已經不必為了昔日耿耿于懷。

是個小腳人又怎麼樣,照樣做到了一切常夢做不到的事

錯的人不是也是纏足的害者。錯的是過去腐朽的制度,錯的是一直以一種舊有眼、從不愿意多理解多幾分的常夢!

——

華》就此告一段落。

等看完小說容后,主編焦弘還有些意猶未盡。

這篇小說明明還能繼續寫下去,但想了想后續要寫什麼呢,要寫已經變得自強自立的曼如接了一個優秀男士的追求,重新回歸相夫教子的生活?還是寫孤獨終老,繼續做自己的生意?

好像都不好,還是就這樣落幕,給人一些留白遐想的余地。

宏飛拍案贊道:“好,曼如實在太好了。這時候文壇都在呼吁要解放,呼吁自強自立起來,這篇小說出現的時機實在是恰到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位文豪換了個筆名寫的。”

廣告

主編焦弘搖頭失笑,怎麼說呢,這篇小說立意深遠,文筆上倒是稚了些,作者應該的確是個新人。

不過描寫得很是細膩,幾番的變化都到位了,一個作者剛開始寫文章就能寫出這樣的水平,以后只會變得越來越優秀。

“主編,這篇小說要什麼時候開始連載?”宏飛不免多問了一句。

焦弘點頭,“現在送去校對,等后天《琳瑯》完結后立馬把這篇安排上。這篇稿子多,你先安排一天四五千字連載。稿費的話……先定千字一元,等后續看看反響再考慮要不要提高稿費。”

宏飛立馬應聲,抱著稿件就要走,結果剛走兩步就被其他同事攔了下來,“宏飛你等等,先讓我們把小說看完再拿去校對啊。”

“是啊是啊,我們都還沒看完呢,你別這麼激啊。”

他們在旁邊都等了那麼久了,好歹讓他們先一飽眼福吧。

宏飛一拍腦袋,“,我這不就是一時給忘了嗎?”

——

焦急等待了兩天,季曼玉終于收到《小說日報》的來信。

在信上,《小說日報》的編輯說了報紙正好有一部小說要連載完,這部小說就接著連載,三號那天就能在報紙上看到《華》。每天連載五千字,稿費暫定為千字一元,如果后續績好,報社那邊會酌增加稿費。

這篇小說有十萬字,隨著信一同寄來的,還有一張一百元的匯款單。

這還是季曼玉生平第一次自己賺到錢,看著匯款單一個激,忍不住回抱住衡玉,激道:“玉兒玉兒,這是大姐第一次賺到錢!太好了太好了!”說著說著,眼淚就要下來了。

在郁家的兩年生活,終究對季曼玉造了很嚴重的影響。

以前的雖然順,不擅言辭,但心中安定,緒從來都是平穩的。現在卻很容易就掉眼淚。

衡玉輕輕拍了拍的背,溫聲安

等到季曼玉的緒平靜下來,才用紙巾眼淚,“我們明天出去逛街吧,大姐用自己賺到的錢給你買新服和新首飾,這天氣也越來越炎熱了。”

衡玉笑了下,“好,那就要讓大姐破費了。”

第二天季復禮沒有課,他跟在后幫忙提東西給建議,季曼玉充當掏錢的人,衡玉順勢淪為工人,任由他們擺弄,他們覺得什麼好什麼適合,就推了推快些試服。

簡單挑了兩套服后,三人上車,季復禮讓司機把車開到百貨大樓,“爹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帶兩位人去百貨大樓買洋穿。這年頭一些時髦的人都是穿洋裝的,你們也去挑一兩套,多試試不同風格的服。”

衡玉不挑服穿,不過覺得給季曼玉選兩三套洋也不錯。

于是到了百貨大樓,就變了衡玉和季復禮幫季曼玉挑服。季曼玉看著那些小皮鞋和禮,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抗拒,而是任由衡玉幫忙挑選。

衡玉的眼極高,打量幾眼,就能準確挑出哪些服適合季曼玉。半小時后,三人買完東西,拎著滿手的東西回家。

很快就到了《華》在報紙上刊登的這一天。

莊子鶴已經事先從季曼玉寄給他的信中得知此事,今天早上一到北平大學,沒急著備課,而是出剛送到不久的《小說日報》最新一期,展開報紙閱讀起來。

當看到曼如被強著纏足時,莊子鶴的眉心微微蹙起。文章里有一大段關于纏足的痛苦描述,這是用一個孩的視角去描述的。以至于殘忍里帶著幾分天真,更能讓人心疼起曼如來。

廣告

當看到曼如喜歡伺弄花草、喜歡刺繡,對一切從來沒接過的東西都充滿熱時,任誰都會被的熱所打

很快,就到曼如從父母口中得知有一個未婚夫的節了。

莊子鶴正要繼續往下翻,卻見已經到了下一篇小說。

他微微一愣,抬手眉心,無奈笑笑。這五千字著實短了一些,他才剛沉迷其中居然就看到頭了。

把報紙放回去,莊子鶴端起水杯喝了口水。他邊的同事也在翻看報紙,也有人看到了《華》這篇小說。但這篇小說還沒有展開來講,以至于很多人對它的評價也比較一般。

不過想到季曼玉告知的后續節,莊子鶴勾輕笑了下——這篇小說也許會引發不小的爭議,但絕對會是一篇很優秀的作品。

季家大宅里,衡玉也在翻看《小說日報》。季曼玉坐在對面,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正拿了一本字帖在練字,但的字寫得比平時差上不,分明是很在意。

幾分鐘后,衡玉把報紙合上,季曼玉立刻將鋼筆往桌子上一擱,“終于看完了,讓我也看看報紙。”

衡玉笑了兩聲,沒再逗,把報紙遞給季曼玉就起回了房間。

——

果然,在連載第一期時,《華》這篇小說沒引起什麼很大的水花。但到了第二期,小說的容卻引來不人的強烈憤慨。

他們原以為曼如定下婚約,作者會寫擁有一段幸福滿的婚姻。畢竟從第一期報紙追過來的,都知道已經是一個蕙質蘭心又致漂亮的年輕姑娘。

結果倒好,讀者很喜歡的主人公卻被這個未婚夫嫌棄!還敢用看舊東西一樣的眼神看曼如!

第二期的連載截止到曼如母親說那句“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妁之言”。

讀者再往下一翻,該死,居然就沒有了!

看小說視角的不同,會讓讀者產生不同的偏向。季曼玉在最開始花了大量篇幅去塑造曼如的形象,就是為了讓人同、欣賞——就算不通文墨,就算是個小腳人,也不能因此而忽略上的閃點。

這也是季曼玉想要表達的觀點。

所以大多數讀者都是站在曼如這一邊的,看到常夢這種態度,自然被氣了個半死。

衡玉看完第二期,就以一種很肯定的口吻詢問季曼玉,“大姐,準備好接贊譽了嗎?”

季曼玉微愣,隨后肯定點頭,“這篇小說是我寫給自己,還有無數和我有過一樣遭遇的子的。既然是我寫出來的,那無論會迎來贊譽還是批評,都是我該著的。”

衡玉勾輕笑。

大半年前,季曼玉還在自艾自怨,現在就如同小說最后的曼如一樣,早已胎換骨。

華》連載到第三期時,茶館有不說書人都開始拿這篇小說來讀。刊印的六千份報紙更是很快就全部售罄。

這個況反應到《小說日報》報社,他們頓時就意識到是《華》這篇小說開始發力了。

主編焦弘沉思兩秒,拍板道:“明天加印兩千份報紙,都給我打起神給我盯好了銷售況!”

明天刊登的容是曼如和常夢離婚,意識到自己在常家的兩年就是一場噩夢,于是積極走出來,開始制作醬菜來賣。

——

北平師范大學。

到辦公室時,辦公室里已經有其他的同事到了。

同事正在翻看報紙,瞧見他走進來,合上報紙打了聲招呼,又問道:“對了,你看了在《小說日報》上連載的那篇《華》嗎?”

廣告

拍了拍自己的服。剛剛外面在下雨,他雖然撐了傘,但有些地方還是被雨水飄到了。

聽到同事的話,他搖了搖頭,“不曾看過,這篇小說最近好像很火。”

“那是,尤其是今天,四海生和曲流水兩位先生都在報紙上發聲,給了這篇小說極高的贊譽。我估計今天之后,整個北平文壇都要知道這篇小說咯。”

聽到同事這麼一說,郁頓時起了興趣,“那我今天回去倒要好好看看。”

上完早上的課后,下午沒什麼事郁就先離開北平師范大學了,他到家時,妻子齊珂已經在家里了,正埋頭在書桌上寫小說。

——和郁是在一次聚會上認識的,說起來,齊珂在北平文壇還小有名氣,畢竟有不小說發表在報紙上,雖然名氣不是很大,但作為一個作者,在北平也到不小的追捧。

在書房里找往期的報紙,順口問道:“你看過那篇《華》了嗎?”

齊珂抬起頭來。的長相偏清秀,五端正,即使在家里,也涂抹著口脂穿著漂亮的服。

“你是說最近報紙上很火的那一篇小說?我看了,沒能看下去。一開始用很大的篇幅描寫子纏足,看到那種痛苦我就不忍再看下去了。”

的眉心微微蹙起。但他沒說什麼,展開報紙翻看起來。

當看到曼如哭喊著不想纏足時,郁蹙著的眉心微跳,他好像都能到曼如撲面而來的那種痛苦。

一直看到常夢和曼如離婚,“刷”的一聲,郁把報紙拍在桌子上。他冷著臉,找到四海生和曲流水對《華》的評價。

四海生在報紙中呼吁要解放自己,“是小腳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心也是小腳人。”

曲流水的文筆更是辛辣,他直言“像是常夢這種從不把曼如放在眼里,一直用一種舊有眼看待曼如,早早給定了的人,才是真正的小腳人。曼如的纏足是有形的,他的纏足是無形的。”

看完這兩篇評價后,郁覺自己心底的角落像是被人到了一樣,陡然升起一惱怒來。可惱怒過后,他又升起幾分的愧疚。

這幾分約的愧疚,使得郁再次拿起報紙翻看《華》。

誰想多翻了兩頁,小說就到頭了。

合上報紙,渾像是盡了力氣一樣,靠在椅子上沒說話,也沒對這篇小說發表任何看法。但他知道,等到了明天,報紙上一定會掀起一場有關這篇小說的罵戰。

果然,就如郁料想的一樣,有不文人好像是被到了痛腳一樣,抓著小說里的一些問題就是破口大罵,還有人諷刺作者是個小腳人,不然怎麼能這麼詳細描述出纏足的痛苦。

而另一方面,喜歡《華》的文人又在發聲,兩方開始隔空對罵。

越是有爭議的文,越是說明它開始火起來了。《小說日報》那邊趁著這東風,再次加印報紙,每天刊印的報紙比起之前翻了整整一倍!

要知道這樣的銷量,以往只有像是四海生這樣有名的大文豪才能撐起來的。毫無疑問,《華》火起來了!

這場罵戰持續了很久,一直持續到《華》完結。

中途時,衡玉旁觀了一番,覺得有意思,也下場寫了一篇極端辛辣的文章,不含一個臟字,通篇客客氣氣,偏偏把那些攻擊作者的人從頭到腳諷刺了個遍。

對于報紙上的褒揚和批評,季曼玉全都耐心看下去,有道理的說法全都接納了,沒道理的那些隨便看看就翻了過去。

廣告

衡玉和季復禮看心態平和,沒有因為這些說辭而怒,就任由繼續翻看報紙。

時間如流水,很快就到了季曼玉要去考大學的日子。比起旁人只學了一年,底子還是太薄,目標便沒有放在北平大學上,而是選了一所比較普通的大學。最后是險而又險考了進去。

而季復禮這段時間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天早出晚歸的。

季家經常只有衡玉一個人在,的行越發自由起來。

距離當日寄信,已經過去了足足五個月,如果兵工廠那邊效率快,第一批手槍品應該差不多能出來了。

衡玉手里的信息渠道還是不多,只夠打聽一些簡單的事,要打探到兵工廠這麼的消息還是太過困難。思考兩天,寫了一封書信,把書信夾在《夢溪筆談》里,讓司機開車把送去北平大學。

很快,鄧謙文上完課回來,又在自己的書架上看到了《夢溪筆談》。

這一次他沒有像之前那麼驚訝了。

五個月前,剛收到那張手槍圖紙時,鄧謙文擔心是有人想要借他來挖出紅黨在北平的潛伏人員,因此那半個多月鄧謙文一直沒敢聯系夫子,直到他發現這半個月里本沒有人跟蹤自己后,鄧謙文這才和夫子恢復了聯系,借著一次機會來到夫子的家,把一切的始末都告知了夫子。

兩人商量了很久,覺得搖不像是個壞人,不然他們不可能到現在都安然無恙。

鄧謙文問道:“那你覺得搖是哪一方的人?”

夫子想了想,“不好說,更有可能是個對我黨觀不錯的國人士。”

確定搖份沒什麼大問題后,夫子決定先把圖紙送去大后方,讓兵工廠的人依照圖紙研發手槍,而鄧謙文繼續等待,看看搖會不會在聯系上他。

前段時間大后方傳回消息,稱圖紙沒有任何問題,兵工廠的人已經依照圖紙來研發手槍了,等到武研發出來,他們組織的武裝力量就能上升一個臺階。

在得知這個消息后,鄧謙文就一直在等待搖重新聯系自己,誰知道這一等就等到了現在。

鄧謙文不坐到椅子上,把書架上的書取下來。往書頁中間一瞧,果然發現中間有夾著東西的痕跡。

鄧謙文確定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這個角落后,把書本翻開,取出中間夾著的書信。

這一次的書信有足足兩張紙。字跡力紙背,筆風十足,比其不書法家的字還要出彩。

鄧謙文這一次有了閑心,忍不住欣賞起了字跡,在心里贊了一聲后,他便連忙收斂自己的心思,認真翻看書信。

書信里,衡玉說了一件事,直白稱在列強對華虎視眈眈之際,把手中的圖紙寄給了四個黨派。想借著紅黨的消息渠道幫忙打聽一番,看看其他三個黨派有沒有把圖紙給外國人。

信紙最后,衡玉還說了,如果鄧謙文要聯系上,請在《華西報》上刊登一則尋人啟示。看到消息后會來鄧謙文的辦公室把《夢溪筆談》取走。

尋人啟示的容衡玉也給了出來。

半個月后,衡玉照例翻看《華西報》,在看到一則悉的尋人啟示后,角輕勾。

但直到看到尋人啟示的第三天下午,衡玉才換了偏學生風格的打扮,出發去北平大學。

廣告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