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皇宇文峰,看著這一幕,也覺有趣。
李元龍如何想法,他不關心。
在宇文峰觀念中,弱強食,勝者理應贏盡所有,并有對敗者和戰利品的支配權。
赤龍皇輦上,陳同樣沒有忙著招呼燕明空和李元龍,而是沖刀皇宇文峰淡然問道:“你早到些時間,似乎很空閑的樣子。”
“這次來豫州,朕什麼都不打算干,安心當一次觀眾。”宇文峰說道。
陳語氣隨意的說道:“既如此,來本座這邊,一張椅子,本座招待得起。”
刀皇輕輕揚眉,繼而笑起來。
他抬邁步,從巨鷹頭頂走下來,半空里仿佛有一條無形的路徑專門留給他,他步步向前走去,徑自來到火紅祥云前。
本就焦躁不堪的炎龍,這一刻更加暴躁,軀似要從祥云中沖出。
陳淡然道:“安靜。”
那炎龍咆哮一聲,終于安定幾分,形全部祥云里不見蹤影。
刀皇宇文峰對此視若無睹,徑自穿越火焰升騰的祥云,來到大殿前,進大殿。
“朕向來都坐主位,不過既然說了此次在豫州只當觀眾,那就客隨主便一次好了。”宇文峰悠然而坐。
他也沒有挑選客席首座的位置,只隨便找個地方便坐下。
但殿魔教眾人,都生出一種覺。
仿佛只要眼前這個異族男子坐下的地方,便是一切的中心。
原本如何,已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在哪里。
陳似笑非笑,雙目中的烏,變作暗金。
眾人心頭一震。
只覺整個大殿仿佛都搖晃了一下。
方才那宇文峰仿佛世界中心的覺,驟然消失。
宇文峰坐下后原本向殿外的禹京城,這時回頭,影響陳的雙目,頗興趣的打量陳雙瞳中流出的暗金華。
“咚咚咚咚…………”
陳神則漫不經心:“你今天改吃齋念佛,該不會是為了本教朱雀而來吧?”
“三分之一吧。”宇文峰收回視線,重新向殿外,看著燕明空勢禹京城。
“三分之一因為,三分之一因為你,三分之一因為鼎天神訣。”
陳語氣淡漠的說道:“因為的劍,還是因為的人?”
“兩者皆有。”宇文峰似乎并不在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樣子:“只有這樣的人,和的劍,才堪為朕的正宮,非庸脂俗可比,能跟上朕的腳步一路前行的人,也就得一個了。”
他轉頭看了陳一眼:“你其實應該最清楚這個道理才對。”
我清楚你妹!
陳心中翻白眼。
我為什麼要清楚你的念頭?
呃,等等…………
陳突然想起有關魔教鎮教神功天魔,以及天魔樹果實的問題。
歷代教主都子嗣艱難。
不算才二十歲的現任教主自己,魔教在神州浩土八百年歷史上一共十七任教主,包括現任教主老爹陳翰海在,一共才只有兩人有后代。
聯想天魔換改命的傳聞,陳不住都要懷疑,別是吃了天魔樹果實后,就算不得人了吧?
以至于出現不同種族之間的生隔離……
呸!呸!呸!
烏!
陳恨不得給自己一個。
不過,眼前宇文峰的話,他約有些理解了。
其實,不僅僅是修行天魔的歷代魔教教主。
這世上的頂尖強者,大多后代困難,只是不像吃過天魔樹果實的人那麼邪門。
準確說來,是修為實力越高,越難有后裔。
有子嗣的大能強者,往往都是在自己年輕時,修為尚淺的時候誕下兒。
隨著修為增高,則出現后代的幾率愈來愈小。
如果一定要說例外的話,那就是,夫妻雙方都很強!
這種況下,雖然概率也小,但比雙方實力一高一低差距過大時,要好上不。
當然,“九命飛龍”宋倫那樣直接絕嗣的況是特列,那是他所修武學的原因,屬于極端況,不備參考價值。
至于夏帝李元龍看著子嗣好像不,其實也大都是年輕時留下的種。
而且他播種數量極大,可最終結果也是廣種薄收…………
陳趕打住自己腦海中的胡思想。
他面上則出一個哂然的笑容,對宇文峰所言,似乎渾不在意。
刀皇宇文峰也不深究,便即轉頭重新看向殿外,著禹京城上方的明月當空。
“朕能到所藏的那一劍,著實讓人期待,與你一戰后,朕會等不斷突破自我,屆時將是繼你之后又一個好對手。”
宇文峰說著,轉頭笑了笑:“有那麼一瞬間,朕不住遲疑,你們兩個,究竟誰先誰后比較好?”
陳面沒有半分變化:“對本座來說,你倆誰先誰后,無關要。”
宇文峰笑笑,又重新轉回頭去,著禹京城:“李元龍傳出第十式龍拳,讓朕有點驚喜,以前似乎太小瞧他了,但可惜鼎天神訣并不是著落在他的上,如果鼎天和龍拳合一,那就有看頭了,可惜朕晚生千多年啊。”
陳淡然道:“厚古薄今,最是可笑。”
“你有資格說這話,朕等著看你的天魔不死升華到什麼程度,期待你能勝過鼎天神訣。”宇文峰著禹京城說道:“夏朝的這個小子,還是太了,距離第十四境不知還要多久。”
言下之意,對于鼎天神訣,他更求的對手,是當年第十四境夏朝開國太祖的鼎天神訣。
“記錄存在的意義,就是被打破。”陳語氣漫不經心。
兩人言辭暗暗鋒,不過面上還算平和。
刀皇宇文峰說不手,似乎就真的擺明姿態看戲。
不過陳并沒有就此放松警惕。
就在兩人這說話的當下,神州浩土已經開始點燃烽火。
冀州因為刀皇一聲令下,異族止步不前,眼睜睜看著魔教占據冀州,并將魯州、江州收囊中,東部沿海南北貫通一氣。
但在北疆其他地方,異族毫沒有客氣。
就在前不久,魔教已經收到報,北方的甘州、寧州、晉州,包括秦州北部一些地方,異族鐵蹄全線南下。
除了眼前的刀皇宇文峰,和返回漠北養傷的左賢王修哲外,異族頂尖高手一個不落,全部出擊。
異族右賢王當先攻晉州。
從冀州趕來的“天狼”博撒爾等人,也一并盡晉州。
這里,是異族攻擊的重點。
拿下晉州,向東可以威脅魯州。
雖說這幾天不冀州,但如果被對方攻下魯州,則冀州對魔教來說完全為一塊孤立的飛地。
同時,從晉州向南,直接是豫州,向西則是秦州,廣闊天地,盡數擺在異族面前。
而在西線,最新報表示,鎮守寧州和甘州之地,夏朝三大世家之一的北疆馮家,同樣抵擋不住。
在那邊,異族帶隊的人,乃是有漠北年輕一代第一高手之稱的“神鷹”伊克薩。
弱冠之年力博撒爾、勒布等悍將豪杰,為異族族主麾下十二飛將之首,如今也不過才二十二歲,已然有塞外第三的譽。
在其率領下,異族高手已經攻破夏朝西北邊陲防線。
而魔教也同樣沒有客氣。
東線魔皇親自領軍北伐,大刀闊斧,一路拿下東部四州。
其他方向沒有這麼快的進展,但攻勢也如火如荼。
原本是來回拉鋸爭鋒前線的湘州、贛州盡手中。
西南的蜀州、渝州,和湘州一起兵鄂州、秦州。
中部的贛州和江州、浙州等地,則一起包圍徽州。
一時間,大夏皇朝,四面楚歌。
最核心的豫州,現在也面臨中心開花的局面。
今日,禹京城之戰有了結果,夏朝便很可能就此退出神州浩土歷史舞臺。
即便夏帝李元龍能逃,也很難東山再起。
區區幾天時間里,疾風驟雨間,神州浩土當真有改天換地之相。
接下來時代的主角,將在魔教和異族之間決一雌雄。
或者說,就在四天后的雙皇決戰,見個分曉。
參戰的兩個當事人,此刻悠然坐在同一間大殿里,著遠方的禹京城。
“險些忘了,西邊的靜,你也聽說了吧?”宇文峰忽然想起什麼,向陳問道。
“有所耳聞,但不影響你我接下來的比試。”陳淡然道。
“那當然了,就四天了,說什麼也先打完跟你這一場再說,其他事都往后放。”宇文峰言道:“只是聽說這次靜不小,似乎比當年罪頭陀靜還大,朕希他們能給朕一些驚喜,好填補你之后,燕明空之前的空白。”
陳哂然,搖了搖頭,并不搭話,似乎不屑理會。
他從座位上站起來。
宇文峰轉頭看向他。
陳神態淡定,越過對方,向殿外走去。
“這里位置角度不錯,很適合你觀戰,這座城,本座就先收下了。”
說罷,他任由宇文峰留在殿中,似乎全不介意,自己踏空而行,走向遠方那座巍峨的禹京城。
八月飛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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