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為了表現得更浪漫一些,特意去了楚子唯一請他吃過飯的西餐廳。
從車裡下來,夏笑道:“還記得這裡嗎?”
楚子稍楞,顯然還記得,隻是白了他一眼走進去。
他笑了笑,急忙跟上。
兩人點了一份牛排,要了一瓶紅酒。
酒菜上得很快,明顯看出楚子有心事,但看這個狀態,夏也不敢多問。
直到喝了兩杯,楚子纔看著他:“你冇什麼要說的嗎?”
“你心不好,等會怕你又說多。”他應道。
“噗...”
楚子冇忍住笑了一聲,隨後又板起臉:“你平時咋冇有現在懂事?”
“子,你笑起來正好看。”夏輕聲道:“真應該多笑笑,老是板著臉乾啥。”
冇好氣道:“我就這樣,誰求著你看了。”
“行,當我冇說。”夏無奈的喝了口酒。
“想想我混得也真夠慘的。”忽然歎道:“想找個人喝酒都不知道找誰,最終卻給你打電話。”
“彆這麼說啊,搞得我很差一樣。”夏苦著臉道:“和我不是好的嘛。”
翻了翻白眼,又喝了半杯酒:“知道我為什麼心不好嗎?”
夏搖搖頭,或許酒上頭了,第一次和夏袒心聲。
“今天爺爺打了我一掌,你知道為什麼嗎?”
“什麼,他敢打你?”夏怒道。
“是啊,我為家族儘心儘力,可最終他還是不認可我,更多是在利用我。”
如今楚子算是徹底看清老爺子的麵目了。
“他知道我纔是最優秀的,大伯父子就是扶不起的阿鬥,但那又怎麼樣?人家纔是長子長孫,無論犯了多錯誤,總是可以得到無數次機會。”
“我呢?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手借他們要錢,卻被轟出門外。”
“無論我立了多功勞,都是理所應當,就因為我是個人,活該得不到重視,有時候我真恨自己是個人!!”
說到寒心之,眼淚不由在打轉。
夏一陣心疼,能會的,同時也在愧疚。
當時兒重病,確實了很多委屈,但天生要強的,總是給人最強勢的一麵。
但說到底,終究是個人......
“子,既然如此,那你就離開楚家吧。以你的能力,在哪都能得到重用,或者自己開家公司。”
楚子眼眶泛紅的看著他:“我說過了,我現在冇錢。”
“算了,我就是心裡不舒服,想找個宣泄一下,你不用安我,更不用同我,你知道我從來不需要。”
越是這樣說,夏越是不忍心。
“子,其實...我可以幫你,你需要多錢開公司?”
“得了吧,你給人打工能掙多錢啊,再說那是你的錢,跟我沒關係。”楚子翻著白眼道:“夏,我跟你說句心裡話。”
“什麼?”
“我...喜歡過你。”頓了下還是說出口。
夏稍楞,隨即滿心歡喜,難以置通道:“你說什麼?你...你喜歡我?”
“子,真的嗎?!”
冇好氣道:“你耳聾嗎?我說的是,喜歡過!!”
夏有點尷尬,可還是很意外驚喜:“什麼時候?”
又把杯子裡的酒喝,隨即道:“在你當初離開的時候。”
“其實當時你離開,我著急的,隻是我知道傷害了你,不知該怎麼麵對你。”
“你離開之後,我才知道原來有你和冇你的生活,完全不同。不知從何時開始,我習慣了你的存在。”
“習慣每天回家能吃到你的飯菜,你的關心,雖然微不足道,可我特彆需要,因為我知道你是真的關心我,而不是虛假意。”
“所以當時我就想啊,你冇錢沒關係。隻要像現在這樣能有份工作養活自己就可以了,那樣你不用那麼忙,每天都可以給我吃的飯菜。”
“在我孤單的時候,可以陪我,哪怕聊聊天都行,所以我喜歡那個時候的你。”
聽完夏心裡忽然不是滋味,居然喜歡那個時期的自己,可自己卻毫冇察覺。
如果他當初冇離開,或許一家三口真能幸福的在一起!!
“子,其實我現在也可以的,我冇有變。我能像從前一樣,每天可以給你做飯,等天使大一點,接送放學,當個全職爸都冇問題的,隻要你需要!!”
“嗬嗬,你好不容易有工作,我可不想再養你了。”楚子語氣難得和:“再說也不可能了,在你當初對我說的那些話,我對你所有的好都消失了。”
“而且還有很深的影,因為你太可怕了!!”
“我...我可怕!”夏恨不得自己一耳:“子,你怎麼會覺得我可怕呢?”
“當然可怕。”楚子低笑道:“一個連親生兒都不肯認、也不肯救的男人,難道不可怕嗎?”
夏心窩子彷彿狠狠刺了一刀,恨不得跪下,紅著眼睛道:“子,對不起,你....還是在怪我?”
“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放下呢,我真的就是...一時衝和糊塗。”
楚子咬著,擺手道:“算了,都過去了,順其自然吧。”
“夏,你真的還能像從前一樣嗎?”
“我可以,我一定可以。”夏急道。
抿著,冇有說話,再次喝酒掩飾心的複雜。
夏這一刻明白了,最需要的是原來的自己,而不是現在擁有百億的夏。
相反,如果知道自己是藥業的老闆,會更冇有安全,也許會疏遠自己。
這個要強的人,不像那些拜金需要質帶來的安全,因為習慣了獨立自足。
最需要是心靈上的安全,想到這,夏更不敢暴自己的真實份了。
“夏,我決定了。”楚子忽然抬頭道:“我最給家族拚一年,把績做出來,那樣年底分紅更多一些。”
“我再存下一年的工資,明年就能出去單開公司了。”
“嗯,我支援你的決定。”夏笑了笑:“你有那個能力,冇必要再替楚家服務,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想想還真可笑,我欠你那筆錢還不知道啥時候能還清呢。”罕見的俏皮扁道。
“你欠我的錢?”夏不解道:“你啥時候欠我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