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光[電競]》 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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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接下來就是支離破碎,好不容易做出的嘗試,完全崩盤。
Close不信任隊友,所以無法說出收購FTW的想法。
自己能不能做到是問號。
他們會不會為他而留下也是問號。
Close何止是不信任隊友們,他連自己都不信任。
元澤猶豫了一會,終于還是敲下一行字:“我當初很不明白晏江為什麼會選擇WP。”
衛驍愣了下。
元澤繼續道:“WP風評很差,晏江心知肚明卻簽了合同,實在不像他的作風。”
當時晏江簽了WP,國罵得很兇,幾乎把晏江釘在了恥辱柱上。
WP是個什麼垃圾戰隊?
出了名的錢串子,只要有錢,才不管選手是個什麼東西。
他們高價簽了晏江,看中的只是他的名氣,其它算個屁。
當時國氣瘋了,他們有多晏江就有多恨他。
且不提他走得絕,單單是他選了WP就足夠人罵死他。
選WP還能是為了什麼。
只圖錢。
們也希自己喜的選手能生活富裕,但放棄信念和堅持,淪為資本的工就為人不齒了。
去了WP,晏江的不配合國觀眾看不到,元澤卻是知道的。
第一年WP績慘淡,晏江又被歐區噴了狗。
接下來WP更過分,越發不把晏江當人,竭力榨干他的價值。
晏江收攏證據,一場司打了整整一個賽季,終于解約去了Y1。
2020年,他率領Y1拿下全球冠軍。
可那兩年為的是什麼,只要等一等,再多等一個月,晏江完全可以避開WP,與謝和一起去EVE。
EVE比WP強不知多倍,至不會作踐選手。
元澤手指間微,但卻沒再點煙:“那時候晏江就知道Close的意圖了吧。”
知道他想要收購FTW,知道他的一意孤行。
衛驍怔了怔,后背坐得更直了些:“既然知道,為什麼要走?”
元澤輕哂:“一個十七歲年,想要收購一個龐然大,不付出代價能辦到嗎。”
衛驍:“……”
元澤:“FTW可不是三流小隊,他們背后資本雄厚,想要收購它需要的可不是單純的金錢數字。”
衛驍再怎麼聰明,對于這些也是陌生的。
閱歷局限了思維,很多東西是衛驍想象不到的。
元澤繼續道:“Close從沒說過自己的家世,但他姓陸,S市……”還真有個姓陸的名人。
衛驍后背發涼,終于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覺得陸明澤和慶蕾這兩個名字耳了。
“如果是那個陸家,Close肯定能收購FTW,但他的父母會支持他嗎?”
衛驍用力握住手機。
“他離家出走來到FTW,再為了FTW回去求他們……”
“晏江說得沒錯。”
“我們不值得他放棄自己的人生。”
衛驍眼眶通紅,手指微著。
元澤閉了下眼,艱地打字:“他的肩膀不是勞損,是外傷。”
衛驍心一滯,麻麻的痛蔓延了整個口腔。
元澤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只有十七歲,打了一年多,平時又很運,哪來的勞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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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不知道陸封回家到底經歷了什麼。
一個職業選手,一個剛奪下冠軍的十七歲年,究竟經歷了什麼,妥協了什麼,才能夠收購FTW!
衛驍的嗓子像被堵了塊石頭,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元澤輕吁口氣,慢慢道:“衛驍,他信任你。”
框在陸封上的枷鎖,何止FTW這一道。
“只有你能幫他。”
作者有話要說:
mua~
第181章
陸封的套房是個三室一廳。
主臥留給了衛驍,書房在南面,另一間就是客房。
陸封和衛驍道了晚安,卻沒有回客房,而是徑直去了書房。
五月的天氣,夜晚微涼。
屋子里有著雨后的意,黏在上不過氣。
陸封扯了下領口,圓領的T恤向下拽了拽,出半截冷白的鎖骨,可惜解不了煩悶。
亮著的電腦屏幕上有個小小的倒計時。
每個戰隊大都會有這種東西,類似于高考倒計時,每分每秒走向的是賽季的最后。
落寞收場,還是榮加。
期待藏在數字里,嵌在心頭。
陸封別開了視線,手指輕輕一勾,旁邊沒有上鎖的屜劃開,一份文件被工工整整地放在那兒。
他微微前傾,把黑封皮的文件拿了出來,握在手中。
白的手背,黑的文件,對比鮮明。
嘩啦一聲,文件翻開。
陸封垂眸,看向這些自己記于心的文字。
這是一份對賭協議,簽訂日期是三年前,簽訂人:陸封、慶蕾。
當年陸封回家,和陸明澤攤牌,希他能夠收購FTW,希他能夠幫他。
從小到大活到十八歲,陸封沒有求過任何人,尤其是自己的父母。
沒什麼好求的。
陸明澤每天最想的是再生一個和慶蕾無關的孩子,可惜他再怎麼努力也是徒勞無功。
慶蕾厭惡陸明澤,連帶著厭惡和陸明澤長得很像的陸封,甚至為了自利益而把年的陸封丟到國外,一扔就是三四年。
六七歲的時候,陸封就很清楚,自己沒有家。
不是有爸有媽就有家的。
陸封的家和書本里寫的家沒有一丁點關系。
有著緣關系的陌生人,這是陸封給他們的定義。
可十八歲那年,面臨FTW的支離破碎,陸封能想到的只有他們。
他和陸明澤講了電競行業,講了投資后的巨大利潤,講了俱樂部的前景和未來。
陸明澤回他的是棒球球棒。
重重地砸在他肩膀上,是真的想要廢了他的胳膊。
陸封額間沁出了冷汗,竟也沒覺得有多疼。
肩膀木了,心也木了,最后一簇火苗熄了。
陸明澤瘋了一樣的打他,陸封沒躲沒走也沒哭。
直到陸明澤累了,罵了他一句“廢”,摔門而去。
陸封站在富麗堂皇的客廳里,一站就是一整夜。
陸明澤沒回來,第二天上午十點多,慶蕾妝容致地從二樓走下來。
白大理石鋪的旋轉樓梯上,一高定的人沒有年過中年的模樣,仿佛定格在了二十五六,用金錢和自私包裝出冰冷的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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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蕾停在了第三個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可以幫你。”
陸封猛地抬頭。
慶蕾艷的仿佛吸滿了鮮:“你知道的,我從不做虧本買賣。”
陸封低聲道:“我能把俱樂部經營好。”
慶蕾輕笑了一聲:“三倍。”
陸封心一沉:“時間。”
慶蕾:“你現在18歲,21歲吧。”
陸封沒出聲。
慶蕾瞥了他一眼,繼續道:“還有一個條件……”湊近陸封,在他耳邊說道,“21歲還拿不到世界冠軍,你就滾回來做只聽話的狗。”
慶蕾是個商人,從不會只是上說說,哪怕是對待唯一的兒子。
律師擬好的協議,每一條每一款都落在了實。
投資額,回報率,收益分配……林林總總的條款全都一清二楚
任誰看這個協議都會覺得荒唐。
慶蕾給陸封的是一沁著毒的浮木,讓他為了不沉海底而遭著腐蝕和折磨。
十八歲到二十一歲。
陸封拿了三個世界單人賽冠軍,然而協議上寫的是團隊賽世界冠軍。
陸封的生日在十二月,今年的全球賽是他最后的機會。
拿不到冠軍,他……何止是退役,可能連衛驍都護不住。
陸封向后仰倒在椅子中,眼底流出罕見的疲倦。
做慶蕾的一條聽話的狗,他有什麼資格和衛驍在一起。
咚咚咚。
伴隨著敲門聲響起的還有年輕人清朗的聲線:“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