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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長樂苦了臉,“建幫立派好麻煩的。”
“你掛個名頭立在那里就行,不需要你做什麼,和我們平時一起玩樂也沒什麼區別,不過是多了一個名頭罷了。”
有區別的,祝長樂不傻,很清楚一旦坐到了那個位置上就不是想如何便如何了。責任兩個字沒人告訴有多重的份量,但家里人多年來早就用行教會了。
可也知道呆瓜為什麼讓出頭,而非其他人,因為只有師父有足夠的威懾力,并且不任何勢力羈絆,他們不知道那個能威懾住所有人的存在已經不在了。
所以師父寧可沉睡在暗河也要保持住這份威懾力來保護。
祝長樂低頭喝酒,心里悶悶的,三人卻只以為是這個建議為難了。
蛙蛙踢了呆瓜一腳,道:“你別聽他瞎說,了不起咱們就去把兩人搶出來不許他們回家了,建幫立派的是麻煩。”
不許人回家是說笑了,祝長樂突然就有了一種他們都長大了的認知,每個人都開始有了大人的不得已,也都有了不得不面對現實的無奈,打鬧玩樂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我再想想吧。”
呆瓜到底也舍不得苦惱,端起酒杯和了,溫聲道:“不用勉強自己,若你覺得可以這樣玩一玩咱們就這麼玩,如果覺得這是負擔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尖尖和秤桿兒現在肯定很難,我也想幫他們離這個困境,可我不能覺得你這個主意不錯就沖的答應你們。你們每人都代表了一方勢力,不要說離家族這樣的話,你們都知道是不可能離的,一旦我們建立幫派就等于你們后的勢力結盟,這不是小事,我要想清楚這麼做的后果。”
祝長樂拿著酒杯輕輕的和他又了,“無論是朝堂還是武林,平衡是最好的局面,平衡就等于穩定,穩定大家的日子才好過,可是我們開山立派打破平衡的可能很大。”
三人靜了一靜,呆瓜點點頭,“是我想得太簡單了。”
“很實用的建議,所以我會很認真的去想。”祝長樂抬頭看著天空中飛過去的一排大雁,“看,它們都沒有一只會掉隊,沒道理我們人還比不上鳥。”
三人抬頭看著,笑了,長樂會這麼說其實就表明了態度,不會任那兩人真仇敵廝殺。
“給他們去個信,讓他們想辦法拖住,盡量不要手,要真躲不開了演戲總會吧?打得轟轟烈烈,別往對方上招呼就行。”
“行。”呆瓜應下,“我明天就讓人給他們送信。”
后邊幾人沒再說這事,嘻嘻哈哈一如過往,直至天黑祝長樂才回家。
三人都喝了不,坐著躺著歪著反正沒個正形。
三皮翹著二郎問,“呆瓜,你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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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麼想的,你們不覺得是個好主意?”
就因為是個好主意當時他們才沒攔著,可是,“長樂不喜束縛,真要建幫立派確實是難為了。”
“平衡就是用來打破的,我們不打破自有別人,縱觀過往,這幾十年的穩定已經見,你們看著吧,風雨來了。”
呆瓜笑了笑,起走到門檻上坐著,“人若能一輩子隨心所自然最好,可你們看看,誰又能真正隨心所?要能像鐘師父一樣做到強大到無人敢招惹也行,可武林中多年也只出了一個讓人探不出深淺的鐘凝眉。長樂在我們這一代人中確實難有敵手,想要和師父并肩卻也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誰又知道這條路上有多坎,要摔多次跤,是不是會有人放冷箭使絆子,你們不會認為師父會扶著走吧。”
那是不能!三皮和蛙蛙齊齊搖頭,這些年他們早看出來了,鐘師父是放手讓長樂自己長的,并不會事事幫著,也就讓長樂養了在外打架輸了,欺負了,咬牙扛著也不師父幫忙的習慣。
呆瓜笑:“可如果那條路上有我們一起走,遇坎我們可以互相扶著點,誰也摔不了,放冷箭的使絆子的就算防不住我們也能分擔掉一部分,落到每個人上的傷害自然就了,這樣不好嗎?”
沉默片刻,蛙蛙道:“也得長樂愿意。”
“給心里埋個種子就行了,不急,將來還長著。”
三皮長長的吁出一口氣,是,他們最大的也才十八,將來還長著。
祝長樂遠遠的看到圍墻上坐著的人腳步頓了頓,原以為這樣的等待會永遠失去,沒想到這些都還在,只是換了個人。
足尖點地,長樂縱躍到圍墻上,“用過飯了嗎?”
“恩。”秋離抬頭看著,“聊得不開心?”
搖搖頭,祝長樂坐到他邊,把那兩人的事說了說。
秋離點點頭,“那兩派的事我倒知道些。”
祝長樂眼睛一亮,“對啊,我怎麼忘了你的份,快說說他們兩派多大仇,一代一代這麼記著。”
“說起來也簡單,太谷劍派以鑄劍揚名天下,除了鎮派之寶的太谷劍外,還有三柄也鋒利非常,掌門將其中一柄給了當時劍法最好的小徒弟江醇,想著以他的天份再有寶劍加持實力更上一層樓。而青門當時只是一個實力中等的門派,但是那一代出了個實力突出,相貌據傳絕的弟子,不知何時和江醇出雙對,后來兩人一起回了青門。據說親時太谷劍派連張請柬都未收到,就在他們親那日太谷劍派將江醇逐出師門,并勒令將劍送歸,不過至今不曾送回去。”
祝長樂聽故事聽得津津有味,聽完了還要發表慨,“那位人看上的到底是劍還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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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卻不曾記載,不過你那位朋友應該是他們的后人。”
祝長樂決定下次見到尖尖要向他打聽打聽,可好奇了,如果是看上劍,那就是用心不純,看上人,那就是為不顧一切呀!
“請柬是不是青門了手腳?江醇沒理由不送。”
秋離角上揚,“都這麼猜,太谷劍派雖然不允此婚事,那位弟子也必然不想離宗門,想讓他離的是青門。”
“有點。”
“江醇心單純好哄騙,新夫人說什麼都信了,后來也不知是巧合還是青門所為,發生了一些事導致兩派的關系越來越不好,至今恩怨未消。”
祝長樂喃喃自語,“怎麼覺得尖尖對不住秤桿兒的。”
“算不上。”秋離拉著飛而下,故事講完,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