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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屋后, 季清影作緩慢地換鞋。
趿拉上拖鞋，進了浴室。
浴室里白熾燈亮起, 到洗漱臺卸妝。
不經意抬睫, 看到的是坨紅的一張臉, 紅暈渲染, 從臉頰一路往下, 連帶著耳朵脖頸都是紅的。
眼睫了，手了發燙的耳朵。
再緩緩往上，到了頭頂發。
他手掌心的余溫好像還在, 從被他過的那一蔓延，直抵口。
季清影盯著鏡子看了許久，這才彎下腰去鞠水拍了拍臉。
完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想尖了！
傅言致太犯規了！
完全沒有想到, 他會給自己要的鼓勵, 甚至還給了這麼讓招架不了的！
季清影的心就跟小鹿撞一樣。
明明也不是什麼都不會不懂的人，可就是……承不住傅言致這突如其來的頭殺。
洗頭時候，季清影還有點舍不得。
要不是為了形象，還真……不想洗頭了。
傅言致的殺傷力太大, 導致一整晚沒睡好。
次日清晨，季清影神倦倦地出現在設計師集合地點。
第二比賽, 來參加的設計師不。
季清影沒穿會引人關注的旗袍, 打扮的非常低調。
牛仔和一件中袖的小針織衫。
即便如此，站在人群中，也引來了不人注意。
“你好。”
季清影側目，看向旁邊的陌生男人：“你好。”
“你也是來參加比賽的設計師吧？”
“嗯。”
季清影淡淡地應著。
男人像是沒察覺到的冷漠, 笑著說：“我……”
他話還沒說完，季清影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歉意一笑，淺聲道：“抱歉，我接個電話。”
電話是陳新語打來的。
“喂，到了嗎？”
季清影“嗯”了聲，低聲道：“到酒店大廳了，負責人待會過來。”
陳新語松了口氣，低聲道：“那就好，有什麼事給我電話，你這次真不用助理嗎？”
很多設計師即便是參加比賽也會有助理跟著，有助理會方便很多。
季清影“嗯”了聲：“我忙得過來。”
陳新語：“……行吧，要是實在忙不過來，你可以讓我去幫忙。”
季清影一笑：“好。”
頓了下，正想問昨天出什麼事時候，不遠出現了一個年輕人。
季清影抬眼看著，好一會沒出聲。
“清影？”
陳新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季清影收回目，頓了下說：“我到人了。”
“啊？”
陳新語一愣，張道：“誰？”
季清影看著不遠的人，說了個名字：“孫宜嘉。”
陳新語一個激靈，拔高了音量：“為什麼會出現在那？不是都拿了全國設計師大賽的第一名嗎？還去三青的比賽？”
季清影了聲音，“不清楚。”
陳新語倒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問：“那你……”
“沒事。”
季清影笑了笑，語氣輕松道：“對我沒什麼影響。”
陳新語想了想：“這倒是。”
孫宜嘉和兩人是大學同學。
最初，還是不悉的大學同學。
但奈何季清影長得漂亮不說，還有才華。
從進校開始，追的人就源源不斷。
校里校外都有。
孫宜嘉最開始有個男朋友，長相普通，但有錢。
是隔壁學校的。
那會班里不同學都羨慕，男朋友對言聽計從，各種禮都是大手筆大手筆相送，堪稱二十四孝男友。
可后來，兩人鬧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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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也是后來才知道，男朋友和分手的原因是……因為季清影。
說是男朋友移別，喜歡上季清影了。
之后，還對季清影展開了一系列強有力的追求。
可實際上，季清影從頭到尾就不知道這事。
在他們分手前，本就沒見過孫宜嘉男朋友。
季清影那會一門心思都在學習和設計上，那時候滿腔熱，只想設計出讓大家喜歡的服，想把從小到大都喜歡的旗袍，再次帶大家的視線里。
對，完全沒興趣。
學校里送花的人不。
班里，宿舍代送的也很多，季清影從來不會去看，能退回的退回，不能退回的直接丟掉。
非常無。
總而言之，從那件事之后，孫宜嘉便開始針對。
報名比賽，一定會去。
季清影穿旗袍，孫宜嘉也開始穿旗袍。連帶著不喜歡季清影的同學，也被孫宜嘉收買，轉而開始大面積給潑臟水。
手段卑劣，讓人恨得牙的。
但那會季清影是真不在意。
態度淡然，無論是比賽還是旗袍，有實力有底氣，不懼怕所有。
這場單人的硝煙之戰，到即將畢業時候有了點起伏。
再之后，季清影回了江城，才短暫的畫上句號。
掛了電話。
季清影低垂著眼瞼給傅言致發了個消息，這才把手機塞回包里。
沒一會，三青的負責人便過來了。
給他們安排好住的房間，讓他們放好東西去房間開會。
到開會時候，季清影才知道孫宜嘉是來做什麼的。
是三青設計大賽第二的出題人。
這個相對正常。
孫宜嘉剛拿下全國設計師大賽的第一名，三青會請過來出題，有嚎頭，也會相對的吸引部分人。
季清影坐在角落里，看著發放下來的比賽要求和規定。
大家的題目是一樣的，至于設計出來的果如何，就需要看每個人實力了。
會議結束，正好到午飯時間。
三青非常大手筆安排了設計師和負責人等到頂樓用餐。
用餐結束，比賽才正式開啟。
到餐廳。
季清影手機震了下，是上午發的消息有了回復。
傅言致：【剛忙完。】
季清影：【中午吃護士訂餐嗎。】
傅言致：【食堂。】
季清影：【哦，食堂的飯菜好吃嗎？】
上次他們去食堂吃，還是打包去的食。
傅言致：【一般。】
季清影撲哧一笑：【我還以為你會說還好呢。】
傅言致：【比較一般。】
季清影：【那有機會我去嘗嘗一般的食堂怎麼樣？】
傅言致看著消息，稍稍一頓：【隨你。】
季清影笑了：【等我比完賽就去。】
兩人沒聊多久，說了幾句后，季清影這邊要吃飯，也不敢多耽誤傅言致的休息時間。
剛關了手機，一側便傳來了悉又陌生的冷嘲熱諷聲：“季清影。”
季清影側目。
孫宜嘉雙手抱臂站在旁邊，揚了揚下著：“好久不見。”
季清影點了下頭，淡淡道：“好久不見。”
臉上沒有多余的表，眼睛里也沒有羨慕。
仿佛孫宜嘉出現在這里，雖在預料之外，可也不驚訝。
孫宜嘉看著這反應，抿了抿說：“沒想到我們會這樣見面。”
季清影“嗯”了聲。
孫宜嘉被的態度噎住。
那從見到開始就著的怒火，瞬間上來了。
控制不住的嘲諷：“學校同學肯定沒想過，永遠霸占年級第一的季才，現在會淪落到參加這樣的一個比賽，和新手在一起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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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季清影抬眸看眼。
“你說錯話了。”
孫宜嘉臉上的笑一僵，“你說什麼？”
季清影看向另一邊聚集在一起的新手設計師，淺聲道：“大家都是從新手開始，前年迪家舉辦的全球設計師大賽，拿獎的是一位還沒畢業的設計學院學生。”
神淡然地著說：“也是新手。”
“……”
“你——”
孫宜嘉被氣的牙，臉鐵青著：“季清影，你別太囂張。”
季清影覺得這話有點好笑。
哪兒囂張了？
季清影沒搭理的話，側了側說：“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去吃飯了。”
說完，也不等孫宜嘉有反應，徑直走了。
孫宜嘉盯著的背影看著，垂落在兩側的手握了。
吃完飯回到房間，季清影開始認真構思要設計的服。
看了眼題目和各方面要求，沉思了片刻后，有了初步想法。
三青的第二比賽主題是，做一件最適合全職太太的服裝。
其實全職太太這個‘職業’，很爭議。
季清影有點驚訝三青會有這樣的一個主題。
揚了揚眉，思考過后，便把自己考慮到的重點全寫進里面，之后才據一些特殊要求規避，著手設計。
忙碌起來，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
三天時間一晃便過去了，這三天，季清影基本上沒出過房間。
早中晚的餐是直接讓酒店服務員送過來的，休息時間更是之又。
第二的比賽是三青部評選，也不能說是部。
只是相比較而言，邀請的都是業有名氣的設計師，沒有在臺下欣賞的群眾。
第四天評選。
一行設計師抵達競選現場，穿上他們服的，不是模特，而是三青找來的全職太太們。
季清影的模特出場在后期階段，兩人在后臺通。
笑著說了兩句：“不用張，也不需要改變什麼。”
輕聲說：“之前在家怎麼做，現在就怎麼做。”
模特深呼吸了一下，看向：“還是張的，這服特別好看，我怕弄砸了。”
“不會。”
季清影笑：“喜歡嗎？”
模特點了點頭：“非常喜歡，我一直都不知道，原來旗袍也可以這麼舒服。”
季清影含笑點頭。
很多人對旗袍有誤解，總覺得旗袍是的，凸顯段的服。
實際上，大部分的旗袍是這樣。
材好的人，穿的，從脖頸到腳踝，都是一寸一寸量裁板出來的。
但再往前追溯，旗袍其實也有寬松款。
并且，還是好看的。
40年代的旗袍，就是這樣的。
因為社會經濟問題，大家疏于打扮，但又依舊喜旗袍。
所以那時候的旗袍變得簡潔，變得寬松，更利于大家活。
無論是態的，還是材窈窕的，都適合。
各有韻味。
沒多久，便到季清影模特出場。
模特走出去那一刻，明顯看到評委的表有變化。
比賽很快。
沒花多時間，大家的作品便展示結束。
因為是當場評定，選取繼續進行第三的設計師，所以大家暫時沒走。
評委一一點評。
設計師和模特站在一起。
點評到季清影時候，有評委好奇看：“全職太太，穿旗袍會不會不方便？”
季清影一笑：“不會。”
說：“很多人對全職太太觀念影響太深，覺得全職太太就應該穿的簡單大方，甚至于在家可以直接家居服，但我不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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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追求的權利，年輕的，全職太太媽媽，都有。
簡單解釋了一下自己的設計理念。
“這件旗袍設計，考慮到了需要做家務甚至帶孩子的全職太太，舒適，也方便行。”
設計的，是樸素花紋旗袍。
下擺停留在小中部，領口偏低，布料選用亞麻款，既讓人覺得舒服，又有種說不出的年輕覺。
不會沉悶，反而讓人喜歡。
孫宜嘉坐在評委席。
盯著季清影看，等所有人發表言論過后，才問：“但是全職太太，沒有這麼多時間來打扮吧？”
季清影倏地一笑：“全職太太首先，也是一位。”
說：“不是做了全職太太，就要放棄所有。”
孫宜嘉咬了咬牙：“但一般全職太太，基本上都不出門，在家其實更適合休閑寬松的家居服。”
季清影并不認可這個觀點。
“我不覺得。”
手指了指：“其實可以采訪一下我們的模特太太，看們是什麼想法。”
另一評委點頭：“沒錯，在場的太太說一說，如果有這麼舒適又漂亮的旗袍，你們會買嗎？”
“會。”
有一個人站了出來：“我比較，在家也會打扮的漂亮，但有些服確實會束縛，彎腰走路不方便，但這旗袍，我很喜歡。”
另一人也說：“我也會買。”
笑著說：“說個很現實的事，老公出去上班，每天見到的都是打扮鮮靚麗的年輕，回家看到穿著隨意跟大媽一樣的太太，總會有點別的心思。”
是個很現實的問題。
雖然說漂亮好看不能當飯吃，男人也不能用這種理由作為有心思的借口。
但真的，沒有人會不喜歡自己太太漂亮干凈。下班后回到家，看到神飽滿的太太，心都會好很多。
當然，不完全是為了取悅男人。
更重要的是為了自己，沒有人不。
每個人都希自己漂亮一點，更好看一點。這是很正常的，全職太太也一樣。
們也想要好看，是那種不花費太多時間，就能讓自己煥然一新的覺。
而服，是最快的捷徑。
從酒店出來。
午后的很大。
季清影半瞇著眼眺著，心很好。
孫宜嘉一走出來，看到的便是站在下的畫面，長細腰，五明艷。
頓了下，有種說不出的嫉妒心理蔓延。
“季清影。”
季清影瞥了眼：“還有事？”
孫宜嘉磨了磨牙，路過時候說了句：“你別太得意，這才第二。”
季清影：“……”
陳新語接到季清影時候，第一時間撲了過來。
“啊啊啊啊啊是不是拿獎了？”
季清影撲哧一笑，手拍了拍后背：“是，你先下去，太重了。”
陳新語白了眼：“第一名？”
“嗯。”
季清影笑了笑，上車靠在椅背上說：“好久沒拿獎了，還開心的。”
陳新語臉上的笑不住，忍不住說：“對啊！我好久沒看到你臉上有這種笑了。”
季清影一怔，了自己的臉：“有嗎？”
“有。”
陳新語很認真道：“你說到傅醫生時候也會笑，但那種笑和這種不同。”
兩種覺，是不一樣的。
季清影對拿獎看得不重，但也走的越來越遠，讓更多人看到的設計，看到漂亮的旗袍。
季清影彎了彎，扭頭看：“謝謝。”
如果不是了自己一把，現在還在自己的軀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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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氣。”
陳新語揚了揚眉：“現在去哪？”
“回去睡一覺，晚上出去吃飯？”
“好啊。”
季清影低頭，想給傅言致發消息，但又覺得自己這樣是不是太急迫了一點。
臨走前一晚，說給傅言致發信息打視頻。
結果倒好，這幾天忙到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消息自然沒發。
季清影不知道的是。
幾天沒出現，醫院又有了新的版本。
同事們連續三天看到傅言致出現在食堂后，紛紛嘆息——
又有人被拒絕到不來醫院追人了呢。
林浩然自然也聽到了這事，趁著中午和傅言致一起吃飯，他還特意過來調侃幾句。
“季人放棄了？”
傅言致沒搭腔。
林浩然哂笑了聲，瞅著他道：“你是不是也該主主了？”
傅言致瞥了他眼：“閉。”
林浩然偏不。
他看著傅言致的表，手拍了拍他肩膀說：“別憾，反正你這輩子就是當和尚的，季人早放手最好，那樣的大人，不該跟一個和尚在一起。”
話音一落，傅言致的手機鈴聲響起。
他拿出手機，林浩然探長腦袋看了眼，在看到來電顯示后，他眼皮了：“這是……”
傅言致沒理他，接通電話。
“喂。”
他聲音依舊清冷，但又帶著點不一樣的味道。
季清影靠在車窗，抬頭看著窗外風景。
“傅言致。”
“嗯。”
他應了聲，低聲問：“結束了？”
“對。”
季清影笑了笑：“你在休息？”
“不是。”
他頓了下，低聲道：“食堂吃飯。”
季清影“哦”了聲，小聲說：“我還沒吃呢。”
傅言致一怔。
他還沒說話，季清影便先岔開了話題：“你今天幾點下班？”
“沒有突發況的話，六點。”
季清影點頭：“哦。”
說：“我現在回家，你怎麼都不問問我比賽結果。”
傅言致挑眉，聲音像是含了笑：“結果是什麼。”
季清影：“……你猜？”
傅言致沒吱聲。
季清影怕的過分，眼珠子轉了轉說：“有你的鼓勵加，我順利晉級了。”
“……”
傅言致啞然失語：“恭喜。”
“那……”
季清影話到邊轉了一圈，含糊不清說：“比賽前有鼓勵，晉級后有獎勵嗎？”
季清影確確實實有點得寸進尺。
但這種得寸進尺，覺得是傅言致縱容的。
能覺出來，傅言致對……好像有點喜歡了。
雖然這種喜歡還不足以讓他們在一起或者怎樣，但至……是允許慢慢靠近的。
只不過那個尺寸，季清影不太確定自己能不能把握住。
問完后，有一丁點忐忑。
要了頭殺，還要獎勵，果然是個貪心的人！
傅言致靜了一會，淡淡問：“要什麼？”
季清影眼瞬間亮了。
“什麼都可以？”
傅言致：“季清影。”
季清影了然，收斂了一下自己的心思：“那我想想再告訴你？”
“嗯。”
“那掛了，我回家睡覺。”
“好。”
掛了電話后，陳新語不可置信地看。
“……你和傅醫生，現在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
季清影“啊”了聲：“哪一步？”
陳新語：“……你說呢。”
果然，小看了自己的好友。
季清影拿著手機轉了轉，彎一笑：“是傅言致人好。”
陳新語看著臉上的笑，面無表反駁：“不，是你牛。”
“……”
食堂。
因為接電話的緣故，傅言致耽誤了點時間吃飯。
放下手機，他睇了眼對面的人：“你怎麼還沒走？”
按照他們的正常速度。
林浩然應該吃完飯離開了。
聽到他詢問，林浩然才回過神。
他翕，指了指傅言致：“你……”
“什麼？”
傅言致低頭吃飯，沒太搭理他。
林浩然深呼吸了一下，磨了磨牙問：“你和季人，現在已經這樣了？”
傅言致拿著筷子的手一頓，抬眸看他：“哪樣？”
林浩然：“……”
他哽了下，無語道：“你自己清楚。”
傅言致沒搭腔。
吃完飯后。
傅言致回了科室，徐禮還在外學習沒回來。
他看了會案例，這才掀開簾子打算小憩一會。
這幾天太忙，傅言致沒去小床上睡過，從季清影那天離開后，小床上所有都沒人過，被子疊放在床頭，干凈整潔。
剛躺下，鼻息間一淡淡的香味縈繞開。
他眼皮闔上，突然想到了那天的畫面。
傅言致稍稍一頓，無聲地嘆了口氣。
到家睡了一覺。
季清影也神了不，看了眼手機，陳新語一小時前給留了信息，說公司臨時有事，得去參加一個活。
兩人的慶祝泡湯。
季清影回了個消息，這才往下翻。
盯著傅言致的微信頭像看了會，開發了個表包過去。
季清影：【冒泡.jpg。】
沒想到的是，他很快地回了消息。
傅言致：【醒了？】
季清影：【對，你下班了？】
傅言致：【嗯。】
傅言致下白大褂，打算離開。
他拿上手機，剛走出去，外面便傳來了悉的聲音。
“傅醫生。”
傅言致轉頭，看向來人。
蘇婉瑩含笑著他，淺聲道：“下班了？”
傅言致點了下頭：“有什麼事？”
蘇婉瑩抿了抿，道：“最近有一部不錯的電影上映，要不要一……”
話還沒說完，傅言致手機鈴聲響起。
他看了眼，低聲道：“抱歉。”
蘇婉瑩擺擺手：“你接吧。”
“喂。”
“傅言致，你還在忙嗎？”
傅言致應了聲：“沒有，怎麼？”
季清影“哦”了聲：“我給你發了好幾條消息你也沒回，我還以為你又忙去了。”
傅言致微怔，頓了下問：“發什麼了？”
季清影躺在床上，眨了眨眼說：“問你晚上有約嗎。”
傅言致一頓：“然后呢？”
季清影一點也不含蓄道：“要是沒約的話，一起吃飯？”
傅言致沒吱聲。
他突然想到了中午季清影給他發的消息，說晚上和朋友一起吃飯。
“你朋友呢？”
“新語啊？”
季清影嘆氣：“公司有事加班去了。”
委屈說：“要是傅醫生也有約的話，那我就一個人吃飯吧。”
不知道是拿獎了的緣故還是睡醒了心好，季清影這會多了點逗他的心思。
傅言致聽著聲音，倏地一笑。
“只是吃飯？”
“那不然……”季清影停頓了下：“你要今晚給我獎勵嗎？”
傅言致：“……”
“掛了。”
“……哦。”
“那吃不吃飯？”
“你選餐廳。”
掛了電話，傅言致看向旁邊還站著的人：“你剛剛說什麼？”
蘇婉瑩臉眼可見的難看，咬了咬說：“沒事，你晚上有約？”
傅言致點了下頭：“沒什麼事先走了。”
“……好。”
作者有話要說： 傅醫生：急匆匆回家吃飯。
季人：想要獎勵。
蘇婉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