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63.8% / 120/188

聽到這話,顧九思沉默下下去。

天下大后, 王善泉在揚州自立懷王, 王善泉死了之后, 揚州一番斗, 最后從王善泉十五個兒子里,選了最小的那一個王念純當了懷王,剩下十四個都被子商殺了。而王念純的母親,便是姬夫人。

這位姬夫人出舞姬,聽聞也曾是前朝貴族,家道中落后被充娼籍,后來因善舞貌被王善泉納府中, 生下王念純后當了妾室。

子商之所以在一群夫人中選擇了王念純和姬夫人, 最重要的就是容易控制。王念純如今不滿五歲, 而姬夫人份低微, 如果不依仗子商, 本沒有住揚州的能力。如今就是子商在和姬夫人合作, 姬夫人替他守住揚州, 他在東都任

且不論子商為什麼一定要留在東都, 但以他和姬夫人的關系,很明顯,這一千萬需要債務方式給予, 這明顯不是姬夫人的意思,是子商的意思。

可話顧九思不能說太多,太多了, 難免就有黨爭之嫌。

從這個條件來看,子商始終還是想為揚州保存一份實力,如果大夏發行整個國家范圍的大夏債,自然是會保證信用系,子商買了這個,就算之后轉賣,也能有一筆錢。而事實上,大夏也不會自毀長城,放棄還國債。因為一旦放棄,再想賣國債,就很難了。而這是一筆極大的流資金。

他突然有些佩服子商,這個人總能在絕境下,給自己找出一條更好的路來。

“你覺得如何?”

范軒抬眼看他,顧九思看著范軒,卻是道:“臣并無想法,全聽陛下吩咐。”

范軒沉默著,好久后,他終于道:“子商同朕說,這一大筆錢,要揚州全拿出來,他不住其他人,必須要給一個安。朕明白他的難,若朕在他這個位置,也的確做不到,他愿意把一千萬兩銀子拿出來,便已經證明了他的誠心,這事兒你覺得,朕當如何?”

顧九思聽范軒發問,他明白范軒在猶豫,他想了想,同范軒道:“微臣以為,國債是不能放的。開放國債,其實是基于百姓信任,前提是能有一個穩固政局和好的稅收。幽州債之所以能運行,是因為子清楚算過未來幽州財政稅收以及其他收,有足夠的償還能力。可如今這筆錢用在黃河上,陛下能保證盈利嗎?若是不能,又怎敢開放國債?”

“揚州購買了國債,然后轉手賣出去,接手的就是老百姓,到時候若是還不上這筆錢,朝廷名譽怎麼辦?”

范軒嘆了口氣,他點點頭道:“朕明白。但如果不給揚州一些甜頭,子商怕是也弄不到這筆錢。”

顧九思沒有再說話,范軒抬眼道:“算了,你回去再想想,我再找人問問。”

顧九思應聲下去,等回了屋中,柳玉茹正領著人在查看賬本。

如今神仙香在東都做得不錯,第二批米也從都運送了過來。柳玉茹看顧九思回來,似是愁眉不展,葉韻看了柳玉茹一眼,柳玉茹輕咳了一聲,同葉韻道:“我先去看看九思。”

葉韻笑了笑,沒說什麼,便轉離開,抱著賬目,想著去清點米糧一事,想得太神,低頭急急往前走著,突然就撞在了一個人上。被撞得差點摔下去,對方卻是一把拉住了,笑著道:“姑娘走路可要小心了。”

這聲音極為好聽,如清泉落峽,葉韻愣愣抬眼,眼便是一張極為俊的面容,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但那眼中卻帶了幾分歷經世事的通。葉韻一時看愣了,片刻后,才猛地回過神來,退了一步道:“見過江大人。”

早聽聞顧九思的舅舅江河住進了顧府,看著這張和顧九思有幾分相似的面容,也不難猜出這個人份。

江河聽到葉韻的話,挑了挑眉道:“喲,識得我?”

“民乃神仙香的主事葉韻,聽夫人提起過您。”

葉韻回答得恭敬,江河聽得這話,不由得多看了葉韻幾眼,笑瞇瞇道:“葉家大小姐是這麼個脾氣,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看來玉茹邊的姑娘,個個都厲害得很。”

葉韻低著頭沒說話,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這人和顧九思長得很像,但卻多了幾分顧九思沒有的氣度,這樣的氣質對于人來說是致命的。

江河見窘迫,笑了笑,聲道:“葉小姐有事先去忙,江某便不送了。”

葉韻沉穩應聲,便退了下去。等出門之后,沈明從院子里出來,高興道:“我聽說葉韻來了,人呢?”

“葉小姐走了。”

下人笑著道:“沈大人下次要來早些才好。”

沈明聽得這話頗有些不高興了:“也不知道等等我。”

旁邊人都抿著笑,江河聽了一耳朵,出聲道:“追姑娘呢,可要主些。”

“誰追姑娘了?!”

沈明立刻怒了,嘀咕道:“我,我有事兒找他呢。”

說完沈明也不想同江河說話,轉跑了開去。

柳玉茹送走葉韻,便去找了顧九思,顧九思進屋之后一直沒說話,他坐在房間里,低著頭在想什麼。柳玉茹走過去,溫和道:“怎的了?”

子商答應給錢了。”

顧九思嘆了口氣:“可他說,是他答應不行,揚州要拿出這麼多錢來,阻力重重,必須要給揚州一些甜頭才行。”

柳玉茹聽著,思索著道:“他說的也不無道理。”

“我明白,”顧九思抬起頭來看柳玉茹,“所以我才愁啊。國債不可能放給他,因為這筆錢我就不打算還。我讓揚州出這麼大筆錢,就是能削弱揚州,不然揚州天天看著我們和劉行知龍爭虎斗,萬一子商有異心,那簡直是養虎為患。”

“陛下應當也想到。”柳玉茹思忱著,“揚州要出這筆錢,其實也簡單。”

“嗯?”

顧九思抬眼看向柳玉茹,柳玉茹笑了笑道:“九思你想,揚州當的,一般都是家族經商,不可分,對吧?”

顧九思愣了愣,他們兩都來自揚州,對于揚州場政商一這事兒,顧九思倒也的確是明白的。柳玉茹溫和道:“所以揚州場,代表的其實是揚州商人的利益,一旦揚州商人同意了這件事,那也就沒了什麼阻力。他們要甜頭,我們給這個甜頭就是了。”

“那這個甜頭給什麼好?”

顧九思看著柳玉茹,連忙詢問,柳玉茹猶豫了片刻,想了想,終于道:“九思,不如我去找子商談談。”

“你去談?”

顧九思愣了愣,柳玉茹點頭道:“對,我私下找他談。”

顧九思沒說話,柳玉茹抬眼看他,明白他在想什麼,沉默了片刻,終于道:“我讓韻兒去談……”

“你去吧。”

顧九思深吸一口氣,突然開口,柳玉茹愣了愣,隨后有些詫異道:“你……你不是不喜歡……”

“我是不喜歡。”顧九思苦笑起來,“可是我本來也是個醋壇子,你是要做生意的人,我見這個不喜歡你不能去談,見那個不喜歡你不能去談,這樣顯得我太小心眼兒了。”

說著,顧九思大方道:“所以你去談吧,只要你心在我這兒,你去見誰都行。”

柳玉茹聽得這話,用團扇遮住半張臉,低低笑起來。

“你笑什麼?”

顧九思皺起眉頭,故作不高興道:“這時候,你不該才對?”

“郎君孩子脾氣,”柳玉茹抿著,“子商與我一共就說過三次話,你就記到現在,你說自己是個醋壇子,到的確也不錯。”

這事兒上顧九思也覺得自己敏了些,他覺得理虧,趕忙換了話題道:“你什麼時候去找他?”

柳玉茹想了想,轉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隨后道:“要不就現在吧。”

“啊?”

“不妥?”

柳玉茹轉頭看他,顧九思輕咳了一聲,隨后點頭道:“妥妥妥。”

柳玉茹定下來,便讓人去準備東西,拿了自己準備商道的地圖和各種預算,換了裳,便去了府。

柳玉茹前腳出門,顧九思后腳立刻換了套服,便跟著出門去。顧九思一路尾隨著柳玉茹,到了府之后,柳玉茹拜了拜帖,顧九思便繞到后院去,思索著怎麼翻墻進去。然而想了半天后,他發現,要悄無聲息進去,難度可能有點大,而且進去后,也做不了什麼。

他一時有些沮喪,想了想,他又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他趕趕去了一家店,一進去就同老板道:“老板,快,來給我打扮一下!要把我打扮得特別好看,是個人見著就喜歡那種!”

柳玉茹拜帖送進去時,子商正在釣魚,管家剛把顧家的拜帖送進來,子商看見顧家拜帖特有的花紋,眼皮一跳,立刻道:“不見。”

“是顧夫人。”

管家恭恭敬敬出聲,子商愣了愣,下意識道:“顧九思呢?”

“顧大人沒來。”

子商皺起眉頭,他想了想,有些捉不準柳玉茹一個人來是什麼意思,但他最后還是點了頭,讓人將柳玉茹請了進來。

柳玉茹畢竟是眷,子商見不能像見顧九思一樣隨意,便特意先去換了套服,然后才了了客廳。

他到客廳的時候,柳玉茹正在看客廳一副山水圖。

穿著一水藍,水藍薄紗,白單衫,脖頸長度適宜,這長顯出修長的脖頸,看上去如同一只優雅的孤鶴,落他的宅院之中。

他沒有驚,在門口靜靜站了一會兒,就靜靜注視著柳玉茹的背影。

片刻后,柳玉茹才回過頭來,看見子商站在門口,愣了愣,隨后便從容笑起來,聲道:“大人。”

“柳夫人。”

子商點點頭,卻是另一個稱呼。

如今也做了許久生意,生意場上,大家開始以“柳夫人”作為的尊稱。

能夠不依附于夫家的子,才能有資格冠上自己的姓氏。

柳玉茹并不糾結于稱呼,笑了笑算做應答,子商走進客廳,讓柳玉茹座,等坐下之后,子商才道:“柳夫人對方才那幅畫有興趣?”

“這幅畫作,是大人親筆吧?”

柳玉茹看著子商,卻是道:“是揚州城外一個地方,妾識得。”

子商沒有說話,他喝了口茶,點頭道:“的確,柳夫人也去過?”

“年時候,母親每月都會帶我去山寺祈福,這地方倒也是認識的。”

子商喝著茶的作頓了頓,片刻后,他換了話題道:“柳夫人無事不登三寶殿,應當不是來找某敘舊的吧?”

“這自然不是,”柳玉茹從旁拿了幾張圖紙來,“玉茹此番前來,是想同大人談一筆生意。”

說著,將圖紙鋪在了桌上,子商走到桌邊來,看著桌上的圖紙,有些疑道:“這是?”

“這是玉茹日后的商隊路線。”

柳玉茹聲音平和,指著圖上道:“這支商隊主要干道是水運,會從幽州出發,南抵揚州,西達司州,東出海外,沿路再轉陸路,這張運輸網,可保證在最低本下,最大程度將貨賣到每一個地方。”

子商沒有說話,他靜靜盯著這個圖,他不知道柳玉茹是怎麼會想到這樣的東西,通過建立倉庫、規劃路線、合理搭配陸路和水路的方式降低本,他怎麼想都不明白,一個人怎麼會想這些東西。

柳玉茹見他不說話,繼續道:“這條路線里,揚州如果要到司州,黃河會是很關鍵的一條河道。”

聽到這話,子商抬眼看,他勾起角:“柳夫人說笑了,黃河并不適合通航。”

柳玉茹搖搖頭:“黃河適不適合通航,端看大人。”

子商沒說話,柳玉茹鋪了第二張圖,這第二張圖是子商提出來治理黃河的方案。黃河治理,一方面重在修繕堤壩,另一方面則是如何規劃分流。

子商提出的方案,河道從故道接泰山北麓的低地中,地勢平緩,水流自然不會太急。

“如果按照大人這個方案,黃河未來百年,都將適合通航。”柳玉茹指著子商規劃出來的幾個關鍵點道:“而大人的方案里,只要有這一個堤壩口往南開,就可以分流淮水,借由淮水一路通行到揚州。到時候,商隊可以借由這條水運,從揚州直司州。”

子商聽著柳玉茹的話,盯著地圖,確認再三后,發現柳玉茹說得不錯。

如果按照這個法子治理黃河,那日后揚州水運便會更發達。

柳玉茹見他沉思,就開始細細解說起來,從哪里開始出發,用什麼船,花幾日可到……

柳玉茹說話的時候,離他不遠,不能分開太遠,因為圖紙就這麼大,他看不清。可又沒有太近。克制在了一個極其得的距離,然而這個距離下,他還是可以聞到獨屬于上的玉蘭香若有似無飄過來,繚繞在他鼻尖,讓他有些心緒不寧。

過了片刻后,柳玉茹終于說完,抬眼看他:“大人覺得,妾這個想法如何?”

子商被這一問喚回了神,他不著痕跡退了一步,笑了笑道:“柳夫人想法是極好的,只是在下還是不明白,柳夫人來說這些是為什麼?”

大人,”柳玉茹低頭開始收地圖,聲音平和,“妾來說這些,就是希能與大人合作。修繕黃河一事,大人可以回去同揚州那些人再商討商討。方才我給您算過,如果這條航道修通,所有運輸本,都至要降低一半。揚州因水運發達立足,修繕黃河對于揚州來說,一定是利事。而大人修繕了黃河之后,”柳玉茹笑了笑,“妾可以將此當做大人投商隊的本,日后凡揚州貨在我商隊運輸,都可以的費用。”

子商聽到這話,點點頭道:“在下明白了,柳夫人,”子商笑起來,“這是為了夫君來當說客了。”

“既是為了夫君,也是為了自己。”柳玉茹喝了口茶,淡道,“大人要不要考慮拿點錢進來這個商隊的份?”

這話把子商說愣了,柳玉茹繼續給子商分析這個商隊的利潤。

這個商隊若是真的建了,利潤可以說是驚人,哪怕是見多識廣如子商,也忍不住心起來。

柳玉茹說話都很平穩,這種平穩反而給了人一種說不出的信任,覺得并非在說服你,而是在和你說一件客觀的、無需置疑的事

“若大人不放心,可以先投錢,商隊開始運營后,您不愿意繼續,那每一年,我都要以原價還您一部分錢。就當這錢是您借我的,您看如何?”

子商聽著這話,心里蠢蠢

雖然是當,可是誰都想要自己的私產。他心里非常清楚知道,柳玉茹要做這件事,只要能做下來,就能賺到多錢。

柳玉茹看著子商的神,知道他是心了,便道:“大人,其實您也不用多想,這件事對您來說,只有賺沒有虧的。您如今只需要做兩件事,給錢,修黃河。錢這件事上,如果生意好,您可以繼續分紅;要是虧本,本金我還您,可以說是毫無風險。而黃河這件事,修好了,這就是利國利民的百年大事,日后青史之上,必有您的名字。而且修好之后,您在百姓中的聲那就不一樣了,到時候任何人要您,都要掂量一下百姓。”

“說得這樣好,”子商想了想,“柳夫人為何還找某呢?”

“這個問題,很明顯。”

柳玉茹喝了口茶,毫不猶豫道:“因為你有錢。”

子商愣了愣,片刻后,他忍不住笑起來,有些無奈道:“柳夫人,你這個人真的是……”

柳玉茹面不變,子商喝著茶,搖了搖頭道:“罷了罷了,柳夫人,說實話,您的口才太好,我實在想不出什麼回絕的理由。那容再下最后問兩個問題。”

“您請。”

“如果我拒絕,你打算怎麼對付我?”

柳玉茹聽到這個問題,抬眼看他,子商饒有興趣盯著,完全沒想過會不回答。然而柳玉茹頓了片刻作后,的確也回答出聲來:“若大人拒絕,我會建議陛下對所有揚州來的貨征稅。”

子商做出倒吸一口涼氣的表:“果然唯子與小人難養。那,”子商接著道,“最后一個問題。我過往做過這麼多事,您還與我合作,沒考慮過葉世安、顧九思怎麼想嗎?”

柳玉茹聽著這話,許久后,慢慢道:“我是一個生意人。你們的事,與我無關。”

得了這話,子商哈哈大笑出聲來,他拍著笑道:“柳夫人,您可真不會說謊。”

柳玉茹面子商緩下笑聲,靠到椅子上,盯著柳玉茹,溫和道:“柳夫人不說實話,我替柳夫人說,柳夫人想的必然是,短暫合作無所謂,先把錢騙到手,日后再來收拾他。”

柳玉茹聽著這話,全然沒有半分被揭穿的惱,子商看著柳玉茹,等著的反應,過了片刻后,柳玉茹放下茶杯,淡道:“把話說得這麼明白,妾都有那麼些不好意思了。”

“所以,”柳玉茹目落到子商上,“大人怎麼決定呢?”

“唔,某這個人,天生反骨,若是其他人來,某大概還要再想想。不過,”子商看著柳玉茹,了聲響,“若是柳老板,在下心甘愿被騙。”

“哦?”柳玉茹笑起來,“大人說得當真?”

“當真。”

柳玉茹得了這話,出溫的笑容:“那您要不要考慮再拿點錢來,我這里還有個工程……”

子商愣了愣,隨后就聽柳玉茹開始介紹下一個缺錢的項目。

子商好半天才緩了過來,他抬起手,拍在自己額頭上,痛苦道:“啊,柳老板真是不好騙。”

“既然騙不了大人,那在下就告辭了?”

柳玉茹站起來,子商也沒留,送著柳玉茹出了府。

走出去后,子商停在客廳,他看著客廳中山水墨畫,許久后,低頭笑了笑。

而柳玉茹出門之后,剛進馬車,就看見顧九思坐在馬車里。

著紅外袍,白單衫,頭頂金冠鑲珠,手握一把小金扇,紅袍子上金線繡著金,看上去整個人艷麗非常。

顧九思的容貌是極其適合這樣的打扮的,只是他本來就容極盛,若再穿這樣,便好看得有些過于奪目,讓人本移不開目了。

柳玉茹愣了愣,片刻后,便看顧九思轉過頭來,朝笑了笑,聲道:“路上想你,便來等著你了。”

柳玉茹聽到他這樣說話,再對上那雙漂亮的眼睛,心跳不由得快了半拍。

笑了笑,低下頭道:“那便回家吧。”

顧九思應了一聲,讓柳玉茹坐到自己邊來。

柳玉茹坐到他邊上,手里抱著圖紙,片刻后,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

顧九思愣了愣,隨后道:“你笑什麼?”

“九思,”柳玉茹抬起眼來,看著面前似乎還特意上過妝的顧九思,著笑道,“你吃醋的方式,還真是不同尋常。”

顧九思一聽這話,便知道柳玉茹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他也沒覺得害臊,干脆道:“優秀男人從不懼怕競爭。”

說著,他笑著昵了柳玉茹一樣:“尤其是,俊如你家郎君這樣的。”

-------------------------------------------------------------------------------------------------------

作者有話要說: 【當男主吃醋后】

總裁:人,你是我的。

顧九思:人,這麼帥氣的我是你的。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