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話:變態的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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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屏幕并不亮,暗度被調到了最低,但蹦出來的信息,卻毫無保留地映眼簾。

夜千筱的目在那行字上停頓幾秒,旋即手掌一翻,手指點了點手機旁邊的按鈕,讓屏幕關上后,便隨手一抬,直接將其丟到了對面劉婉嫣的床鋪上。

很輕微的響聲,就連劉婉嫣都未曾驚

不明用意的信息,暫時沒有讓劉婉嫣知道的必要。

太晚,可沒那麼多時間陪陷單相思的人絮叨。

次日。

天才蒙蒙亮,宿舍就響起了興的驚呼聲。

在敲打聲的催促下,剛剛穿戴整齊來到門口的夜千筱,冷不丁地掃了劉婉嫣的床鋪一眼,只見眉眼帶著喜悅的笑容,手里捧著的手機被視若珍寶般,掩飾不住的高興。

無聊的抬了抬眼,夜千筱有些莫名其妙,也沒有多加理會便走出了門。

看過那條短信,加上符號才五個字——

【考核加油

。】

夜千筱無法理解劉婉嫣的興,因為拒絕過后類似如此曖昧的信息,只會讓人覺得這是在擒故縱。

很沒意思。

可以說,對宋子辰任何好都沒有。

……

因為是炊事班第一次有人參加新人訓練,盡管事先需要考核,也不清楚們倆能不能過關,但整個炊事班的氣氛顯然很高。

當然,副班賀茜和害怕兩人的溫月晴,肯定是不在其中之列的。

那天早上,夜千筱采購回來后,就算炊事班的廚房已經忙得熱火朝天了,林班長是什麼事兒都沒讓們干,才剛進廚房的大門就被他給轟了出去。

“這林班長也太好了點兒吧。”

劉婉嫣著下,順著林班長呵斥的聲音,同夜千筱一同走出了廚房。

聳了聳肩,夜千筱自己傷的手背,淡淡的補充道:“以過考核為前提。”

們倆能夠參加新兵訓練,那是給炊事班長臉的大事兒,所以林班長只讓們做好分的事。但是,們倆要是不過,那就是給炊事班丟了大臉了,到時候林班長恐怕就沒有這麼“好”,啥臟活累活都得給們這倆新兵來做了。

“也是。”

說到這個,劉婉嫣便理解地點了點頭,同時地握了握手,眼神里滿滿的都是力。

若是在生活中,劉婉嫣絕對是那種強勢的人,可以二話不說直接摔桌子擼袖子干架,但是在方面絕對是被牽著鼻子走的那種,看得再清楚也難免被迷,更何況是打不死的小強,一次兩次不功絕對不會放棄,直到追到為止才是真理。

昨天朝宋子辰表白過后,今早再見到對方的加油短信,頓時就對考核信心滿滿的期待不已,不得快點兒通過然后有機會跟宋子辰一起訓練。

夜千筱頗為打量地掃了幾眼,毫不掩飾自己嫌棄地意思,片刻后便淡淡地開口評價道,“傻。”

“得,那您來說說,”劉婉嫣手臂搭上夜千筱的肩膀,不鬧不怒的,倒是很有閑心地問道,“換做是你,你會怎麼辦?”

微微點頭,似是思考的樣子,夜千筱饒有趣味地朝他挑眉,“先后殺?”

“靠!”

劉婉嫣三觀被徹底震碎,恨不得一掌將直接給拍飛。

就不應該跟夜千筱問這個話題的!

這丫的什麼七八糟的思想。

然而,沒等劉婉嫣從震撼中回過神來,就見得夜千筱推開的手臂,直接往前方走了過去,不由得跟上幾步,下意識問道:“你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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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

夜千筱回答得言簡意賅

“哎——”劉婉嫣的腳步又加快了些許,視線古怪的掃了眼夜千筱手上的那層繃帶,“一直忘了問,你的手是昨晚出去送夜宵的時候傷的吧,發生了什麼事兒?”

“被樹枝刮傷了。”夜千筱連腳步都未曾停頓,說的很是隨意,自然也看不出真假。

劉婉嫣狐疑地盯了幾眼,卻沒有察覺出毫破綻,可就是這麼看不出真假,劉婉嫣心里就越是狐疑。

走個路都能被樹枝刮傷?

像溫月晴那種細皮眼睛長在頭頂的,倒是很有可能刮傷。但夜千筱卻是截然不同的,雖然做事很漫不經心,但心卻細的很,做什麼都帶著警惕,如果連都能走路被刮傷……

昨晚去的山頭,肯定是出鬼了。

只是,既然夜千筱都在糊弄了,肯定是不準備告訴的,劉婉嫣識趣地很,再如何狐疑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場上。

晨練才剛開始沒多久,但場上已然呈現出一派朝氣蓬的景象,只是晨練的訓練量向來很高的赫連長葑他們,外加連隊里的蛙人都不見蹤影,估計在別的地方訓練著,唯有那些負重跑完步后據自己薄弱項目自主訓練的新兵們,將整個場都占據得滿滿的。

劉婉嫣剛剛抵達場,第一眼的目就落到了正在跟人練習格斗的宋子辰上,過了好一會兒才依依不舍地移開,但也很快地轉到了正事上面,“我們從哪個項目開始?”

夜千筱淡淡的掃了一眼,“跑步。”

不過是來熱的,當然是跑步最簡單。

“得,我陪你!”劉婉嫣臉上笑意盈盈的,不掩眸中的

就這幾天的時間里,劉婉嫣就很明顯的覺到自己的能增長速度,不得不承認,赫連長葑的訓練方法雖然簡單暴,而且極端嚴厲,可對拉升們的能卻有很大的效果。

相信,不僅僅是,夜千筱得到的收獲也不小。

從負重十公里,到負重十五公里,們早已能夠輕松克服。

在誰也沒注意到的時候,場上忽然增添了兩道影,同樣著迷彩服的們,自然而然的融其中,不驚起毫波瀾,更是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偶爾會有人從邊跑過,兩個相貌材出挑的兵,引人注目是很自然的事,但看到們倆的士兵們也沒敢太過明目張膽,甚至都不敢看得太仔細,對于們倆的份更是沒有任何的懷疑。

而,們才跑沒一會兒,同樣在跑步的李嘉便加快步伐,跑到了們倆邊來。

“真的是你們啊?”李嘉輕快地跑在們旁邊,看清楚夜千筱和劉婉嫣的模樣后,臉上的笑容立即了出來,仿佛見到了很大的驚喜似的。

“早啊。”

自從得知李嘉徒手毆打幾個兵的輝事件后,劉婉嫣對的好度就沿直線上升,這幾天在食堂遇見的時候也有過幾次會面,兩人都是互相眼了的

“早!”李嘉面帶笑容地點了點頭,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過了會兒又看向夜千筱,“教說,你們倆今天要進行考核,過了就跟我們一起訓練,是真的嗎?”

“是。”

夜千筱淡然的應了一聲。

劉婉嫣斜斜地看過去一眼,只覺得這兵很好玩兒,便帶著調戲的意味朝問道,“怎麼,不歡迎嗎?”

“沒,沒有。”李嘉立即搖了搖頭,雙眼都快瞇了月牙,“我等著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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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我們連考核都過不了?”劉婉嫣挑眉,不依不饒地問著。

“你,我不知道。”李嘉眨著眼睛,很是認真地朝劉婉嫣道,“但是,千筱肯定回過的。”

“……”

劉婉嫣角微微了下,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兒沒有摔倒在地。

這是被鄙視了?

冷不防地微愣,劉婉嫣下意識地去觀察了下李嘉的表,比意料之中更多的歡樂和信心。

雖然不知的原因,或許是在孤立中能夠找到屬于自己的伙伴,有或許是真心實意的希夜千筱能夠更加強大,總而言之,對于這次夜千筱能夠加新兵訓練的機會,肯定是非常高興的。

而且,幾乎是沒有理由的去相信夜千筱,好像就算再如何困難的事,只要是夜千筱就能夠完一般,就跟個瘋狂的小似的。

不過,這樣也好的。

似乎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坦率且真誠的兵,劉婉嫣甚至繞過了夜千筱來到了李嘉的邊,語氣輕松,仿佛跟隨意聊天似的,悠悠地朝李嘉說道,“嘿,要不我們倆打個賭吧!”

“哈?”

李嘉驚訝地看著

劉婉嫣揚眉,笑著問,“沒興趣?”

“你說。”李嘉有些拘謹,慎重的語氣看起來一本正經的。

“是這樣的,”劉婉嫣的語調也漸漸變得正經起來,掃了眼沒有參與話題意思的夜千筱,然后放心的開始拐騙李嘉,“這樣吧,如果千筱能夠在考核中贏我,也就是說如果績比我的要強,你就幫我一個忙,怎麼樣?”

李嘉謹慎地看著,不怎麼上的當。

在新兵連的時候聽說過劉婉嫣的名字,也約對有些印象,但一直都覺得夜千筱不比劉婉嫣弱……

頓了頓,李嘉直白地反問,“贏你,那不是很正常的嗎?”

“……”

劉婉嫣啞口無言,是真的到腦殘了?

心里無端的憋了口悶氣,劉婉嫣剛剛想跟夜千筱吐槽幾句,卻忽的發現李嘉的另一側早已沒了人影,等視線尋去的時候,便見得夜千筱早已領先跑了好幾百米,遠遠地將們倆給甩在了

李嘉和劉婉嫣默契地對視了眼,旋即不約而同地加快了腳步跟上夜千筱的速度,當然之后也沒有繼續任何的話題。

晨練的時間并不長,李嘉和劉婉嫣剛剛熱完畢,祁天一教就吹著哨子讓所有的新兵集合,然后整整齊齊地排著隊去食堂吃飯。

兩分鐘后,跑道上就只剩下夜千筱和劉婉嫣的影。

隨著緩緩升起的晨,有和的線灑落在上,不停奔跑的們為清晨的畫卷增添不的生機。

“你們倆,過來!”

不一會兒,將所有的新兵都趕到食堂去吃飯的祁天一,總算了空走了過來,朝們倆擺了擺手,示意們停下來。

很快,夜千筱和劉婉嫣并肩站在一起,影筆直筆直的,在軍姿上挑不出毫的錯誤。

“部隊是公平的,這點你們要清楚,就算你們頂著炊事員的份,只要你們實力足夠,擺在面前的機會就不會。”

祁天一面格外的嚴肅,剛剛說話就是一口半腔,似乎很想解除上次新兵大鬧食堂時間后,兩方之間的隔閡。

“報告祁教,我們相信部隊是公平的!”劉婉嫣將話應得斬釘截鐵,灼灼,帶著刺一樣的目過去,明磊落。

言外之意,只要不做出所謂“不公平”的事定然相信“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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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天一的強調們都清楚,但任何地方都被明與黑暗錯充斥著,必須保留自己的質疑能力,輕易被洗腦絕對不是的做事風格。

為了能參加新兵訓練就恩戴德,就更不可能了。

的話給堵了下,祁天一臉頗為不快,但他正在嘗試盡量跟炊事員起沖突,便直接繞過了這個話題,嚴峻地說道:“你們今天進行考核,相信劉班長已經跟你們說過了,如果怕不過關丟臉的話,你們現在就可以選擇退出,我也從不帶臨陣退的孬兵!如果你們有足夠的信心,就跟我過來。”

將夾雜著威脅意味的話語說完,有著冷面教之稱的祁天一,臉上的表愈發的凝重起來,冷冰冰地掃了們幾眼后,便直接往訓練場的方向走了過去。

“加油。”

劉婉嫣臉上揚起抹笑容,不自覺間帶有幾分自信與張揚,本就漂亮的臉龐更是耀眼萬分。

“加油。”

輕啟薄,夜千筱眸子里也染了些許笑意。

只是,相比劉婉嫣那外的張揚,夜千筱卻顯得斂許多。或者說,本就不覺得自己會通不過考核,自然沒有擔心的必要。

祁天一來到訓練場后,第一時間將們領到渡海登島400米障礙前,在提醒兩人看清楚之后,便以最為直截了當的方式,他親自示范如何穿越渡海登島400米障礙,每個作標準而迅速,看得人眼花繚

“嘖嘖,”劉婉嫣驚愕地著穿梭在障礙前的影,不由得嘆著,“這位教雖然暴躁了點兒,訓練的時候倒是比赫連隊長敬業多了

。”

夜千筱收回落到祁天一上的視線,旋即淡淡地瞥了劉婉嫣一眼,只是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不到五分鐘,祁天一便越了所有的障礙,再重新回到了們的面前,而且連呼吸都沒有紊,于他來說似乎只是做了簡單的幾個熱作罷了。

“都看清楚了嗎?”高喊一聲,祁天一嚴肅地看著們倆,鏗鏘有力的聲音仿佛能在地上砸出回響,“渡海登島400米障礙,給你們倆十分鐘的時間。”

“是!”

劉婉嫣和夜千筱才剛剛應一聲,就見到祁天一已經開始看表,兩人自然也沒有在原地停留,作利落地就開始了這次的400米障礙。

速度很快。

原本渾不在意甚至連看都沒想多看的祁天一,幾乎是在看到們的第一眼,眼睛就不由自主的睜大了,他訝然地看著兩道過一道又一道障礙的影,兩人皆是不慌不地前行著,穩中求快,眨眼間就見們越過很長一段距離。

祁天一呆滯住了。

他帶過那麼多的新兵,從來沒有人在看他示范過一遍后,就將作掌控的那麼標準,而且速度還能夠這麼快!

史無前例!

“在考核呢?”

忽然間,一道獷的聲音從側傳來,雖是詢問卻沒有太多問的意思,反而更多的是陳述。

下意識地偏過,祁天一一眼就看到路劍的影,神冷不防地更是嚴肅了,頓時氣沉丹田中氣十足地喊了聲:“隊長!”

路劍微微側著子,凝重鋒利的目從頭到尾的掃了他一眼,這小子病倒是多的,喊個人都要那麼氣勢磅礴,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死心眼!

悠然將目轉移到正在越障礙的兩道影上面,路劍似是不經意地問了句,“這是第一項考核?”

“是的!”

作為個死心眼的兵,祁天一在他們連隊里面,是比楊栗更要刻板的角,也是一般人連玩笑都不敢隨意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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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這家伙太犟了!

路劍往前走了幾步,繼而隨口問道:“你覺得績怎麼樣?”

往前邁了一步,祁天一視線鎖在夜千筱和劉婉嫣上,非常正經的回答道,“很好。”

確實很好。

如果這是們第一次進行渡海登島400米障礙,那他可以肯定的說,他從來沒有見到過學習能力這麼強的新兵,更何況們倆還是個的。

路劍微微點頭,“確實有長進。”

雖然炊事班的平時都起的都比較早,而需要提前訓練的夜千筱和劉婉嫣就更不用說了,們倆起來的時候幾乎是所有人睡眠最沉的時候,就算跟早起增加訓練的新兵們時間都是錯開來的,所以基本上沒有人能夠發現們倆訓練的事

但是,這里可是他路劍的地盤,加上赫連長葑也沒有故意瞞著他,所以赫連長葑幫那倆兵訓練的事,他早就知了,只是一直都沒手來直至。畢竟,就算是炊事班的,也有自己訓練的自由,更何況士兵能夠自己斗努力本就是件很難得的事兒。

在這幾天的時間里,們倆不過是早上練練,就能達到現在這種程度,從某個方面來講,他還確實驚訝的。

“長進?”祁天一頓時詫異,“您是說……”

“不要拿看普通炊事員的目來看們倆,”路劍的子轉向他,然后抬手拍了拍他的脯,“記得,把考核的要求給我提高咯,你要是敢讓們倆過的那麼輕松,那就給我等著瞧!”

好歹他也是特地為了這倆兵特地趕過來看的,要是不給們倆增加下考核難度以來證明們的臨時教有多厲害……

那他路劍豈不是白跑一趟?

緩了好一會兒,祁天一才從強大的震撼中漸漸反應過來,他不自覺地朝路劍敬了個軍禮,一板一眼的應聲道:“是!”

直到講完正事的路劍離開,祁天一的思緒還是于愣怔中回過神,再去看那兩個已經抵達最后障礙的兩人,他便不由自主的陷了沉思中。

白天的訓練場幾乎都是新兵占用的,也沒有見到夜千筱和劉婉嫣來過,如果們倆真如路劍所說有事先訓練過,那肯定是用晚上空擋的時間。

可,就那麼點兒時間,就讓們倆練到這種程度……

渡海登島400米障礙,夜千筱和劉婉嫣所用的時間,不超過七分鐘。

“立正!稍息!”眼看著們倆跑回自己的面前,祁天一立即高聲下著口令,然后冷著眸子將們倆打量了幾遍,“接下來,武裝泅渡,十公里!”

十公里?

劉婉嫣冷不丁的有些詫異,剛想詢問夜千筱是不是聽錯了,卻忽的聽到旁邊的夜千筱的應聲——

“是!”

很果斷,沒有任何猶豫。

當機立斷,劉婉嫣也高喊了一聲,“是!”

武裝泅渡是指攜帶武裝備進行的游泳訓練,像新兵連那種地方基本上是不會有的,不過因為夜千筱們的新兵連就是海軍,便也嘗試過武裝泅渡這樣的訓練。

可是,當時們游過最遠的距離,是一千米。

對于鮮有經驗的們來說,這幾乎是個不可能完的任務。

海岸,狂風肆意,海水漲起層層波浪。

夜千筱和劉婉嫣已經全副武裝,后背著二十公斤的重量,對于現在的們來說這點兒負重本就不算什麼,可在接下來的考核中,將會為把們拉煉獄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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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教,”凝重地看了那浩瀚無際的大海幾眼,劉婉嫣忽的扯著嗓子朝祁天一大聲喊道,“請問,我們需要怎樣的績?!”

高昂的話語,在出口的剎那就被狂風席卷扯碎,可,每個字,還是清晰地落了祁天一的耳中。

祁天一負手而立,以同樣的聲音回敬,“沒有時間規定,你們跑完就合格!”

過了會兒,劉婉嫣瞥了眼夜千筱垂下的手,心里有些不安,繼續沖祁天一喊道:“夜千筱的手傷了,可不可以戴只手套?!”

“真正的戰場,不會因為你哪里傷就不降臨!你們倆給我記清楚,訓練的時候沒有任何特殊化,不存在任何理由!”

祁天一吼得擲地有聲,在氣勢上呈現出的優勢。

話都說到這種地步,劉婉嫣總是再如何不甘心,也只能撇撇,不再與之爭辯。

只是,偏偏到這個時候傷,夜千筱真不知道倒了什麼霉。

“報告!”

在祁天一剛剛想讓們倆開始的剎那,又一道聲音將其給打斷,他狠狠地掃過去,便再次見到劉婉嫣那堅定的神,手冷不防握了些。

他就沒見過這麼麻煩的兵!

“有事說事!”祁天一煩躁地皺了皺眉,滿臉都寫滿了“不爽”兩個字。

劉婉嫣,大聲喊道:“我們還沒有吃早餐,沒法保證充足的力!”

還以為真有什麼大事的祁天一,聽到這話頓時就怒了,臉黑了又黑,沖著劉婉嫣就吼道:“現在放棄,你可以回去吃!”

“那我們還是游完在回去吃。”劉婉嫣瞇了瞇眼,很識趣地退讓了一步。

當然,就是想讓這位教好好氣一氣的,反正讓們待會兒折騰的半死,他要是優哉游哉的在旁看笑話,豈不是很劃不來?

“下水!”

冷冷的哼了一聲,祁天一也沒有繼續在岸上耗費時間,直接開始了們倆開始了有史以來最為久遠最為艱巨的一次武裝泅渡。

作為兩個同病相憐的人,夜千筱和劉婉嫣默契地出了拳頭,于空中撞擊了一下,似是鼓勵又像是挑釁,旋即頭也不回的直接走向大海。

橙紅的沖破海岸線,線在層疊云霧中折而出,迎面而來鋪灑在上,暖洋洋的,為們蒙上層朦朧的剪影,連廓都變得深沉起來。

祁天一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們倆進海水中,凝眉沉思了會兒后,自己同樣走進那片汪洋大海。

他知道十公里需要怎樣的毅力才能完,也知道對于們來說任務很艱巨,可既然基礎的考核對們來說不問題,不如讓他來看看們是如何的堅毅與執著。

對于軍人來說,明知任務的難度還能勇往直前,這才是最重要的。任憑你能力多麼強大,一旦在戰場上有了退的癥狀,那麼你擁有的所有力量,都將化為虛無,沒有任何發揮的余地

……

蛙人的訓練向來是很改變的,基本上什麼時候有怎樣的訓練,都安排的清清楚楚,但自從赫連長葑這個不速之客來了后,蛙人的訓練生活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們永遠不知道自己完眼前的任務后,接下來會面臨什麼。

就像現在這樣,赫連長葑或許一時興起,就將自己的隊伍和這群蛙人們,全部帶到了海邊來進行武裝泅渡,十公里在兩個小時的相安無事,可一旦超出了時間,那就不好意思,不管是自己人還是蛙人,罰一點兒都不會手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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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志他們是在回來的時候見到夜千筱和劉婉嫣的,大清早就被哨聲吵醒的他們,直到現在連眼睛都沒有閉過,一個個的就算再如何強悍,也腸轆轆的,嘩啦啦的正全力劃船趕回去。

可在見到兩個兵在海里武裝泅渡的時候,他們的作便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

“咋回事兒啊,們倆怎麼跟祁天一在一起?”

最先出聲的是宗冬,他不明所以地看著那兩個在海里劃影,速度很慢很慢,但卻沒有停下的跡象,約認出了們倆的影后,宗冬那張包子臉頓時就變苦瓜臉,是想想都覺得替們倆覺得累。

“考核。”楊栗視線停頓在海面上的三個人影上,聲音緩慢而沉著,“們今天參加考核,過了就參加新兵訓練。”

“嗬,”宗冬驚嘆地接過聲,視線黏在上后難以離開,他忍不住咋舌,“不會吧,們倆這不是存心找罪嗎?”

現在的新兵選拔就祁天一一個人管理,等過段時間才會安排新的人手過去。祁天一的格他們都清楚,一言不合就能跟人吵起來,他們這里幾乎每個人都跟他過手,盡管打完了還得稱兄道弟,但氣急了打幾場是絕對免不了的。

自從知道他為新兵的教練后,他們這群人有事沒事就喜歡去湊個熱鬧,看看新兵是怎麼被摧殘的,正所謂辣手折花,說的就是他這個冷祁天一。

楊栗沉默了一下,面沉重地補充道:“總比當炊事員要好。”

自從知道夜千筱進炊事班后,楊栗跟徐明志都納悶了很久,盡管夜千筱在新兵連的績并不突出,但槍法卻是無可挑剔的,他作為班長、徐明志作為教,對夜千筱的評分都不低,按理來說夜千筱雖然進不了海軍陸戰,可去普通部隊參加訓練是很正常的。

沒想到……

不過,相比當個炊事員混兩年的時間,楊栗更希夜千筱參加訓練,無論以怎樣的方式,的槍法是不應該被埋沒的。

船上的其余人為此也議論了幾句,可畢竟跟夜千筱和劉婉嫣都不,頂多就是打個見面眼而已,很快就繼續開始劃船,將話題給扯開了。

然而,沒一會兒,船上的人就只聽得“噗通——”一聲,眼見著一道影撲了海水中,猶如離弦之箭快速地游開。

眾人微怔,等愣了下才反應過來,那是剛剛一直沒有開過口的徐明志。

“阿志,你不去吃飯了嗎?”宗冬將手做喇叭狀放到邊,沖著徐明志離開的方向高喊了聲

“不去了。”

回應的聲音并不大,但卻足夠整只船的人都聽清。

十來個人坐在船上,漸漸地停下了劃船的作,一個個地面面相覷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他們不能理解徐明志為何要下水,也不明白徐明志到底是沖著誰去的,但約約可以知道在那兩個兵中,肯定有他在意的。

作為唯一知道的楊栗,看了徐明志的影幾眼后,便再度將漿給拿了起來,作有力地著,沉穩的聲音落每個人的耳中,“劃船。”

于是,一行人遲疑地互看了幾眼,覺得干等在這兒也傻的,再看已經漸漸遠去的船只,為了自己的肚子也不能就這麼耗時間,估計著徐明志也不會鬧出什麼事兒來,便放心的拿起了木漿,力地劃著,加快速度趕上其余的船只。

與此同時,在另一艘船上旁觀許久的狄海,眼看著那三個影愈發的遠去,最終還是按捺不住,笑嘻嘻地湊到了赫連長葑的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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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狄海喊得很是親昵。

赫連長葑斜了他一眼,意思很明顯,廢話說。

“你看——”狄海抬手指了指遠人影的方向,“那個是夜千筱吧?”

微微頓了頓,赫連長葑的眸忽的夾雜了幾分威脅,頓時驚得狄海一個哆嗦。

狄海立即彈開幾步,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我這不是擔心們嗎,們考核不應該有武裝泅渡才是,您看看這距離,都快五公里了,還沒有一點兒停的跡象,萬一要是游出了什麼病,一不小心就溺水了……那時候誰給你送早餐和夜宵啊,是……啊,隊長……”

“噗通——”

未等狄海的話說完,赫連長葑就一腳將站著的他從船上踢了下去,力道之狠沒有毫手下留,差點兒沒讓狄海一個措手不及給嗆到水。

船上其余的人默默地著這一幕,倒是一點兒都不覺得驚訝,反而很樂意地看著狄海偶爾作一作死。

反正被懲罰的是他,他們累了半天看個閑戲,那也是一種放松的方式嘛。

狄海在水里宛若游魚般翻了個,很快就從水里冒出了頭,他諂地瞅著赫連長葑,試探的想爬上船,可他的手才剛剛搭到船邊,就聽得赫連長葑冷清的聲音——

“游回去。”

被如此命令給嚇住,好不容易搭到船上的手,下意識地又了回去,他可憐兮兮地著赫連長葑和其余的隊友,可卻悲催的發現自己的人品似乎真的不怎麼樣,個個幸災樂禍地朝他笑著,然后安著他放心的游回去,早餐他們會給他留一小份的。

狄海悲催不已,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隊友棄自己而去,堅強的心靈再度到了萬點的傷害。

船上,赫連長葑看了漸漸遠去的幾個影,神平靜自若,很快就將視線收了回來。

他自然知道那是夜千筱們,武裝泅渡也不在考核的范圍之。但們能夠每天堅持早起鍛煉,連他的訓練都能夠熬過去,簡單的武裝泅渡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他不會手,這是們自己的事。

……

另一邊。

卸下負重的徐明志快速地在海水里游著,一公里的距離他很快就跟上去。

這樣是不對的,他不能參與祁天一的行,更不能因為這種事跟祁天一發生爭執。

徐明志自己心里很清楚。

但,祁天一這是在胡來。他以前訓練過夜千筱和劉婉嫣,當然也清楚們那時候的訓練計劃,武裝泅渡們確實有參與過,可卻從來沒有上過千米的。

對于幾百米就能讓們累死累活武裝泅渡,一次游那麼長的時間,萬一中間力耗盡游不了,祁天一一次應付不過來兩個人,們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徐明志?”

一直跟夜千筱和劉婉嫣保持著距離的祁天一,遠遠地見著徐明志劃過來,頓時蹙起了眉頭,略微疑地開口喊了他一句。

徐明志猶如箭一般沖了過來,旋即在他面前穩穩地住,他掃了眼在十米開外緩慢劃的兩個人,視線狠狠地盯上了祁天一,他冷聲地問道:“多公里?”

沒來由地愣了會兒,祁天一覺到他的來勢洶洶,但又覺得沒有什麼好瞞的,便直言回答道:“十公里。”

然而,他話音剛落,徐明志的手就已經揪住了他的領,他雙目微紅,眸浸潤著海水格外的潤閃亮,在線下折著耀眼的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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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讓們停下來!”他說的很急切,手中的力道不由得狠了幾分。

“你病吧?!”祁天一地皺著眉頭,瞧得他那麼暴躁,自己的脾氣也上來了,語氣更是不好,“快放手!”

“靠!”

徐明志沒好氣地怒罵一聲,下一刻已經掄起了拳頭,直接揍在了祁天一的臉上,力道沖擊的祁天一直往后劃了兩米。

“是你惹我的!”

祁天一狠狠地一抹,吐出口水來,神暴怒,手里的作也沒停歇,手握拳頭直接朝徐明志揍了過去。

不過片刻間,兩人就已經纏在一起毆打起來,從剛開始的水上到水下,這片海洋就是他們這群蛙人的施展天地,就如陸軍能夠在陸地上運用自如,無人能敵。在海里,他們就是無敵的強者,單兵作戰難以與他們抗衡。

只不過,他們倆是同類人,經歷的也是同樣的訓練方式。

徐明志很優秀,從伍的時候開始到現在,所有的訓練績都名列前茅,而能夠被選出來做教的祁天一,當然也是他們隊伍里數一數二的高手,水下作戰能力更是不相伯仲,以至于就算打起來一時間也難以分出勝負。

他們都默契地沒有使用武,而水里的沖擊力緩沖著他們攻擊出去的力道,就算是打在上也沒有那麼疼,所以這是一場純粹的力戰斗

幾十米外。

力耗費的差不多的劉婉嫣漸漸地慢了下來,有些好奇地去看看祁天一跟上來了沒有,然而回過頭后卻只見到層層開的紋路,卻見不到一直都跟在后面的祁天一。

“怎麼回事,人呢?”劉婉嫣詫異地停了下來,浮在水面的著,偏偏無論怎麼尋覓都沒有見到祁天一的影,不由地皺起了眉,“他不會溺水了吧?”

在這樣一無際的海面上,一個人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雖然想著以祁天一的實力應該不會出現這種低級錯誤,可畢竟是*凡軀,在水里待久了也會筋,力耗盡也會溺水,在水里憋氣久了更是會有危險……

活生生的人,在平靜卻暗藏殺機的海面消失,是個人都會為其擔心。

夜千筱停了下來,神淡然平靜,“他們沒事兒。”

“他……們?”劉婉嫣疑地抬眼,將敏的字眼給挖了出來。

除了們倆之外,就祁天一跟在后,哪里來的……“們”?

“嗯。”

簡單的應了一聲,夜千筱卻沒有任何的解釋,轉而便再度劃著水面往前面游去。

劉婉嫣的神一直都集中在怎麼游過去扛過去,就連遠劃著船離開的大部隊都沒有注意到,一個勁的在水里劃。而夜千筱的力方面雖然比較薄弱,但對周圍的靜向來很敏,那麼龐大的船只隊伍不用說,徐明志劃過來的靜也不小,當然也是聽在耳里的。

只是,沒有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只聽到海水嘩啦啦的聲音,估計已經打到水下去了。

“我說,您老能說個清楚嗎?”

劉婉嫣的好奇心被夜千筱徹底勾了起來,現在看到夜千筱說到一半后,就沒有再說的打算,不由得著自己僵無力地手臂,加快了速度跟上了夜千筱。

如此的追究底,讓夜千筱再度停了下來。

只是,沒有等劉婉嫣靠近,偏過頭看了劉婉嫣一眼,很快地就深吸了口氣,沒有任何言語地潛了水中。

“我的天……”

劉婉嫣赫然止住了游的步伐,然后目瞪口呆地看著突然消失不見的夜千筱,一種奇異的覺涌上了心頭。

剛剛……

夜千筱看了一眼才下去的,所以不是溺水吧?

平靜地海面,除了開的漣漪,就只剩下劉婉嫣孤零零的影。

劉婉嫣皺著眉,潛水憋氣的本領不強,現在忽然遇到這種事,一時間倒是沒了主意。

可是,耐不住的劉婉嫣咬了咬牙,似是下定了決心,吸口氣后便閉著氣全然進水中。然而,還沒等來得及看清楚下面的況,就覺小傳來陣劇烈的疼痛,差點兒讓兩眼翻白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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