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筆記》 第25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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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木山平常是很穩重的一個男人,今日來到了貨真價實的農家,喝著大鍋熬出來的野湯,吃著野豬炒的回鍋,仿佛時倒流,又回到了青春飛揚的燃時代。
青年時代的苦難生活,最容易銘刻在記憶中。即使隨著時間流逝,痕跡越來越淡,但是在恰當時候,仍然會如小草一樣冒出頭來。
張木山當過知青,當時年齡很小,平時生產隊勞,跟在大哥大姐后。十八歲的時候,在很偶然的況之下,他參軍伍,知青點的數十名知青都羨慕得不行。三年多的知青生涯,十來年的軍隊生活,讓他學到了課堂上學不到的知識,對社會也有足夠深的認識。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他能夠白手打造慶達集團的重要原因。
何紅富、賀合全等人一陣番敬酒,激發起張木山的緒,開始給眾人講起他當年的知青生活。
李晶見張木山已經喝了不,便勸道:“張總,這益楊高梁匝酒喝起來順口,度數實際上很高,你也喝點。”
一邊說,一邊給張木山的書遞眼。張木山手在空中一擺,強橫地道:“人生難得幾回醉,今天誰也別勸我,我和李晶喝三杯。”李晶撒,嗲聲道:“不舒服,能不能不喝?”張木山道:“不行,必須喝。”
李晶用筷子上餐巾紙,道:“我舉白旗還不行,張大哥平常最護著我,怎麼今天老是欺負我?”目如水,楚楚可憐地道,“侯衛東是我的兄弟,讓他幫我喝,行不行?”
“侯兄弟幫著喝也可以,我喝三杯,他喝六杯。”
侯衛東聞言豪氣地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六杯,張總三杯。”說完,舉起何紅富倒好的六杯酒,干凈利索地喝了下去。
張木山喝了這三杯,醉意更濃。
何紅富等人見張木山已經醉了,就轉移了進攻對象,對楊大金主任道:“楊主任,你是管經濟的大,難得到上青林來一趟,我敬你一杯酒。”
楊大金是老油條了,順水推舟地道:“你們敬我干什麼,快點去敬朱總。”
張木山的書姓朱,也是資深書,曾在慶達集團下屬小企業當過老總,被人稱為朱總也有許多年。只是他這個“總”與張慶達的“總”含金量大不一樣。“我哪里敢稱總,我朱書就行了。”朱書為人很謹慎,老總喝醉的時候,他絕對不能醉,否則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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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那位曾主任一樣,滴酒不沾的,以茶代酒,不敬意。”朱書也是酒考驗出來的,拒酒也有方法,直接把曾憲剛抬起來。言外之意,既然曾憲剛不喝酒,他也就不喝酒。
何紅富等人知道曾憲剛的犟牛脾氣,他發誓戒酒以后,就真是滴酒不沾,所以見朱書如此,也就不好多勸。
天黑時,天空突然出現一片火燒云,紅彤彤一大片。
張木山酒意上涌,不詩興大發,仰火燒云,道:“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水何澹澹,山島竦峙。樹木叢生,百草茂。秋風蕭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漢燦爛,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看著火燒云誦《觀滄海》,似乎有些文不對題,可是侯衛東卻聽出了其中的意韻。他心道:“張木山以詩詠志,真有幽燕老將的沉郁,很不簡單,和一般的暴發戶不一樣。”
席終人散,張木山意猶未盡,對侯衛東道:“剛才聽何書記說,狗背彎石場是上青林最大的石場,我們去看一看。”
侯衛東心中暗笑:“這條老狐貍,終于出尾了,既然要去看石場,說明他對投資建廠是有興趣的。酒真是一個好東西,能把人的真實想法暴出來。”
狗背彎石場已經大規模開采了兩年多,由于一直嚴格執行梯度開采的制度,開掘面雖高,看上去卻穩如泰山。張木山指著巨大的開掘面,道:“侯兄弟,這個石場還能開采多年?”
侯衛東道:“這可說不清,一整座山都是石頭,要開采完,誰也不知要多時間。”
離開了狗背彎,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一行人這才回到益楊縣城。
第十章 明天開始,你到縣委辦上班
書
上午9點30分,縣政府常務會議室。
益楊馬有財縣長帶著一幫政府員準時與慶達集團張木山會面。
馬有財縣長左邊坐著高寧副縣長,右邊坐著計委楊大金主任,青林鎮黨委書記粟明、代理鎮長劉坤分坐兩側,員的正對面則是慶達公司老總張木山以及他的副手們。
侯衛東坐在劉坤旁邊,落座時,他主道:“祝賀你。”
劉坤很客氣地道:“你到了領導機關,以后要多多關心我們這些鄉鎮干部。”由于選舉事件,侯衛東與劉坤一直不和,最開始互相不說話,后來是面和人不和。如今兩人各有發展機遇,都有了改善關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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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開始,馬有財首先致歡迎辭:“尊敬的張總及慶達公司的朋友們,我謹代表益楊縣人民政府和七十萬益楊群眾,對來到益楊考察的張總一行表示熱烈的歡迎!益楊是一座古城,一千年歷史文化的積淀,賦予了益楊人民勤勞務實、創新思變的優秀品質,這是益楊必定崛起的基本條件。益楊又是發展中城市,和東部城市以及嶺西的地區級城市相比,我們有很大的差距。差距意味著落后,但也意味著發展潛力。益楊有著富的自然資源,煤、磷、石灰石等資源富,是一座有待開發的寶藏,我代表政府,真切地希與慶達集團合作,雙方一定會取得共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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