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來，他們兩個走到這一步，他三番兩次救下，對他真的已經提不起什麼惡，就算有一天他會對付，都可以理解，會自行躲避生存。

以為說的很好，沒想到他失了控。

當被他推到床上的時候，就徹底被他支配。

厲天闕比傷前更為瘋狂，咬下前的襯衫扣子，五指死死地埋進的指間。

一遍又一遍。

楚眠栗不止，卻無從拒絕。

最后，厲天闕抱著沉沉睡去，就算是睡著，他的手仍然牢牢地錮著的腰，不肯退去。

“……”

楚眠覺自己像是困在一個不風的籠子里，熱得滿是汗，熱到腦子里一片空白。

厲天闕這一覺睡得渾渾噩噩。

迷迷蒙蒙的霧氣里，庭院的薔薇全都凋謝了。

他似乎回到年的時。

他被吊在客廳的老式風扇上，跟著風扇一起旋轉。

他惡心得直吐，什麼都看不清，只聽到下面傭人的嘲笑、咒罵。

姐，救我……

他在心里喊著，一轉眼，一聲劇烈的槍聲在飄著雪的庭院里響起。

像一只翩翩起舞的紅蝴蝶，悄無聲息地倒在純凈的雪地里。

阿眠，救我……

他又在心里喊。

一轉眼，他看到楚眠站在他的面前，看著他，一雙眼冷靜到冷，連笑容都沒有溫度。

“厲天闕，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們最終會走到這一天。”

“我已經拿到我要的一切，我要走了。”

不行。

不可以。

憑什麼走，憑什麼把他一個人丟在這里。

還是走了，走得決絕。

他想追，兩只手卻被繩子系得的，吊在吊扇上，他只能看著的背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傭人們的嘲笑聲也越來越大。

“厲天闕？厲天闕？”

一個飄渺的聲音忽然傳來。

厲天闕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明明走遠的楚眠躺在他邊，雙眼正疑地看著他。

“你沒事吧？做噩夢了？”

楚眠手去抹他臉上的冷汗。

被他抱得太，睡不著，忽然間他的抖起來，臉上的冷汗頻繁冒出來，看著人心驚。

他之前不會這樣。

他盯著，一雙眼睛紅得可怕。

驀地，他將用力地摟進懷里，靠過去去吻的臉、的，不罷不休地吻起來，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他的夢境有多虛假。

“別，好多汗……”

楚眠被吻得不舒服。

厲天闕翻而上，吻上的耳朵，嗓音沙啞得厲害，“收回你那句好聚好散，聽到沒有？”

“……”

“別讓我講第二遍。”

“……”

楚眠躲著他的吻，有些不清楚況。

他剛才還沒發泄夠？怎麼做了個夢又卷土重來。

“阿眠。”厲天闕著的耳垂喚的名字，“我告訴你，我們之間只有不死不休，沒有好聚好散。”

“厲天闕……”

厲天闕雙手撐在的兩側，一雙眼紅得跟浸過似的，死死地瞪著，“不準離開我，不準。”

“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還沒走呢。

厲天闕不回答，再次吻下來，不顧一切地掠奪，迫切地在上留下屬于他的印跡。

這一天，楚眠算是徹底廢了。

……

鋼筋水泥的城市里，空氣都泛著冷漠的味道。

在致的大廈里，干凈的整面落地窗后面是一家高級私人診所。

桌上的撞球擺件來回搖擺，不時發出低悶的聲音。

沈醫生恭敬地站在一旁，這里是屬于他的診所，但事實上，他也只服務于厲家。

他沉默地看向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

厲天闕站在那里，背影冷冽如殺，牙齒咬著煙，眼神鷙。

沈醫生見狀，從屜里拿出打火機走過去，正要送過去替其點煙，厲天闕卻吐了里的煙，轉眸看他，嗓音沉，“我是不是要發病了？”

沈醫生收回打火機，站在一旁，語氣卑恭，“我剛拿到您的檢報告，一切如常。”

“我最近覺不對勁。”

厲天闕冷冷地道，在椅子上坐下來，手隨意地搭在一旁。

聞言，沈醫生的目晃了晃，問道，“您有出現什麼幻覺麼？”

“沒有。”厲天闕的臉上沒什麼表，“但我做了夢。”

“我能問問是什麼夢嗎？”

沈醫生微笑著問道。

能讓厲總到這個地方說出口的夢，肯定不一般。

厲天闕坐在那里，目沉沉地看著桌上速度緩慢的撞球，良久，低沉的聲音自他薄間出來，“我夢到……一個人離開我。”

他很慌。

從未有過的慌。

沈醫生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來，看向厲天闕，“只是一個夢而已，可能是因為厲總你之前了傷，影響到睡眠質量，這種況很快會好轉。”

“你確定？”

厲天闕直視他的眼睛，眼神迫人得厲害。

不管在厲天闕邊多久，面對他的視線，沈醫生總是慌的。

“夢就是的折，和您的神狀況沒什麼必然的聯系。”

沈醫生坐在那里恭敬地道。

“的折？”

厲天闕重復他的話，聽不出喜怒。

“就是……”沈醫生頓了頓，笑道，“厲總應該還喜歡這位小姐的吧？”

厲天闕低眸，指腹劃過虎口的紋，臉上沒什麼緒變化，聲如雪冷，“要是我不想再做這種夢呢？”

他厭惡現在的這種覺。

“……”

這夢哪是他一個醫生能控制的。

沈醫生默，但也不敢當著厲天闕的面吐槽，斟酌用詞后道，“厲總，夢是夢，現實是現實，像您這樣立于云端的男人，哪有人會不被吸引呢？”

他想，厲天闕要的不是不做夢，而是這人不離開。

真可怕。

萬人之上的大財閥居然會擔心一個人的離開，是有多不自信。

“是麼？”

厲天闕看著他，冷淡地應了句，不知道是信沒有。

沈醫生被他看得心里一陣發虛，又道，“還有個可能，最近您了傷，和那位小姐呆在一起的時間肯定長一些，導致您做了異常的夢，等換回之前的模式就好了。”

聞言，厲天闕的眼中掠過一抹幽暗。

的確。

他最近是和呆在一起的時間有些長，一分開，他就覺一點意思都沒有，還莫名地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