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糖要吃到什麼時候，那些車，是要一天換一輛嗎？

財閥哄人的手段簡直慘無人道。

“還不夠。”

厲天闕不以為意地道。

還不夠？

“那什麼時候才夠？”

楚眠不問道。

厲天闕眸子深邃地盯著黑白分明的眼睛，薄有些邪氣地勾了勾，“當然是哄到你走不道為止。”

這樣，就能永遠留在他邊了。

話落，不等楚眠說什麼，厲天闕倒是發現另外的點，看著道，“好像也不一定用錢砸。”

“對。”

“我在床上一樣可以哄得你下不了床，走不道。”

厲天闕挑眉，壞得厲害。

“……”

但那個“好”字從來沒有說出口好嗎？

楚眠默默地看著他，只當沒聽到，保鏢將廚師做好的牛排送過來，擱到兩人面前。

拿起刀叉切開牛排，咬了一口，到口即化，的口更是味蕾。

不愧是厲天闕選中的廚師。

“怎麼樣？”厲天闕自命不凡地道，“我說過要帶你嘗盡這世上的食。”

“嗯，很好吃。”

楚眠點頭。

厲天闕坐在那里，視線落在的牛排上，用眼神示意。

見狀，楚眠切了一塊自己的牛排，用叉子叉住喂到他邊。

厲天闕張開薄一口咬住，舌尖卷進，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仿佛吃的不是牛排，而是。

“……”

楚眠看著自己手中的叉子一陣無語。

現在喂他吃東西真是越來越練了，簡直跟條件反似的。

“確實還不錯。”厲天闕品嘗過后道，“但這還不是最頂級的牛排，等我這段時間閑下來，帶你去C國的雪山，那里有世界上最頂級的廚師和食。”

“你是說度假？你有時間了？”

楚眠沒忘記，自己答應過他要陪他度一次假。

“等我忙完。”

厲天闕道。

他哪那麼容易完全空下來，之前養傷的幾天，孟墅兩邊來回跑，眼睛都累到摳進去了，可見財團的事有多忙。

楚眠沒再說什麼，低頭切牛排吃，偶爾切一塊喂他。

主食上過之后，最后上來的是一道冰淇淋。

白的冰淇淋球裝在明的玻璃杯中，點綴著薄荷葉，很好地符合楚眠的審。

用勺子舀了一口，本就嗜甜的一下子被這種味道征服，眼中有著驚艷，“這個比牛排更好吃。”

雖然完全不是一個類型。

見喜歡這款冰淇淋，厲天闕毫不意外，“這是這家店的招牌，不過不提供一般客人，只有最高級別的VIP才能。”

說著，他朝一旁的保鏢勾了勾手

保鏢立刻走向前來，將一張榮耀VIP推到楚眠面前，意思是以后想吃隨時可以。

楚眠坐在那里，品嘗著杯中的冰淇淋，看著那張卡淡淡地道，“現在連吃個冰淇淋都分人。”

營銷手段真夠厲害的。

“這世界就是這樣，如果不分人，怎麼能襯出這一道甜點的地位？”

厲天闕將面前的冰淇淋杯推到一旁，沒有，只看著吃，嗓音低沉磁，“你看你現在上穿的、戴的，哪樣不是獨一無二，哪樣不是別人怎麼拼命都得不到的。”

“……”

楚眠吃著冰淇淋的作慢慢緩下來，靜靜地看著面前尊貴無比的男人。

“人都是自私的，與其活得眾生一樣，不如你自己一個人耀眼，高高在上的快不是每個人都配得到的。”

厲天闕凝視著道。

而配，他愿意把抬到至高無上的地位。

楚眠聽著，忽然笑了一聲。

“笑什麼？”

厲天闕的眸變深，有些不悅。

“我在笑，厲總的手段升級了。”楚眠微笑著道。

厲天闕擰眉。

在諷刺他？

“你以前用囚的方式不讓我離開，現在改用金錢給我砸出一個安樂窩。”

人一旦在一個舒適得過分的階層生活慣了，離開就很難活下去。

他在同化。

不愧是厲天闕，手段多高端。

楚眠了一勺冰淇淋，抬眸平靜地看向厲天闕深沉的眼，“你真的這麼希我沉溺其中？”

“溺在我厲天闕給的安樂窩里，有什麼不好？”

厲天闕盯著反問。

楚眠沒有回答，面淡然地舀一勺喂到他邊。

厲天闕深深地盯著，張口含住，一的冰涼甜膩。

這才問道，“厲天闕，你有沒有一定要做的事，那件事幾乎可以撐著你活下去？”

的聲音輕輕的，稱不上是頂撞。

聞言，厲天闕嘲弄地勾，“等發病，殺了厲擎蒼。”

他活著就是在等發病。

楚眠聽著目定了定，隨后道，“我以前想復仇，但我知道，復仇只是我人生的一步，我真正要做的還是重建那個地方，如果無法完，我死都不會瞑目。”

一字一字說道，清純的面龐上滿是無法撼的堅定，一雙眼睛閃著比耳環更耀眼的。

真他媽好看。

厲天闕被眼中的勾引，卻又煩死的目標。

“復仇只是人生的一步？”

厲天闕坐在那里勾冷笑一聲，而后道，“你過來。”

楚眠看他一眼，放下手中的冰淇淋，繞過餐桌走到他邊，厲天闕抓住的手就將按坐到自己懷里，低頭靠近，雙目灼灼——

“那除此之外，我現在就只想把你留在邊，留一輩子。”

“……”

楚眠啞然。

“就是不知道，我要辦不這件事，會不會也死不瞑目。”

厲天闕深深地盯著，長指住的下，薄幾乎親上的，用最的嗓音說出最人驚懼的話，“阿眠，你猜，我們誰會得償所愿？”

“……”

楚眠坐在那里，心口被狠狠震了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厲天闕低下頭，溫地吻去上沾到的一點冰淇淋。

楚眠坐在他的上沒有，眸復雜。

……

夜晚，薔園的書房里，楚眠坐在書桌前將一頭長發扎好，低頭去翻面前的法律書。

厲天闕今晚還有會議，因此不用太早回房間。

“也是絕了，真是什麼的的都來，厲天闕這意思就是怎麼都不會放過你了？”

一旁打開的筆記本電腦正開著音頻通話，謝傲然有些郁悶的聲音傳進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