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看著旁邊的糖罐說道，目堅韌、清晰。

始終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所以能做的，就是給不了的陪伴，讓別人來給他。

賀盛璃談不上是什麼好人，但是真心喜歡厲天闕。

各取所需。

這就很好。

說完，楚眠掛了電話。

窗外，傳來車子的聲音。

厲天闕回來了。

……

公法會的電話來得不算早，也不算晚，恰恰是這個夏天最熱的時候。

楚眠開車前往公法會，公法會座落于帝都正北的位置。

將車停在大門前，靜靜地凝著眼前的三角大樓，大樓在烈日的照下反出刺眼的，前面的空曠場地上偶爾路過幾個穿著工作制服的人，前佩戴著公法會的徽章。

大樓的臺階前，立著一座高達六米左右的神雕塑，神面容明艷至極，一手執代表公平的秤，一手執代表權力的劍。

楚眠靜靜地著。

這里就是公法會。

的最后一步，終于走到了。

楚眠的目變得格外的沉，半晌，推開車門走下來，被外面的熱浪撲了一臉，不是特別好。

“香辣。”

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

楚眠轉眸，就見一長的賀盛璃朝自己走來，步子有些緩慢，淡淡的妝容無法完全掩飾眼中的憔悴和病意。

一個保鏢跟在的邊，替撐著遮傘。

“我們又見面了。”賀盛璃站到楚眠面前，微笑著道，“我今天也是來考試的，有你做榜樣，學校也推薦了我試一試呢。”

楚眠站在那里看著翹起角，似笑非笑，“你也不容易，為了能和我在一起，不惜拖著病過來，不怕死得早？”

賀盛璃的底子不好，了箭傷也不如厲天闕痊愈得那麼快。

“……”

會不會說人話！

賀盛璃的笑容僵了僵，而后道，“香辣，之前在學校我們是有些不愉快，不過都是小事，你短短時間就將巔峰會推到如今的程度，是我學習的目標，我這人沒什麼大志向，就想著跟你走一定沒錯。”

這人就是有本事三言兩語，將之前所有的矛盾說一件小事，一副又要和做好朋友的樣子。

楚眠欣賞的能耐，挑了下眉道，“原來你和我在一起是為了向我學習，我還以為你是想借我接近厲天闕呢。”

畢竟厲天闕不給接近的機會，就只能來黏著自己了。

聞言，賀盛璃蹙眉，“香辣，以后這種話不要說了，他是我二哥，我對他只是兄妹之。”

時機不，怎麼可能輕易吐口。

這一次ICU出來，已經重整旗鼓，不會再輸了。

“哦，是麼？”

楚眠懶懶地笑，不甚在意。

賀盛璃看這副不在意卻又看一切的樣子就恨，但面上毫不顯，轉眸看向旁邊的紅跑車，努力找著和的話題——

“這就是那部全AI定制的跑車吧？二哥對你真好，之前我想借來坐一下，他都不肯呢。”

調整到妹妹的立場調整得極為自如。

“哦，那我也不讓你坐了，因為我也不肯。”

楚眠勾了勾，落下一句話便走。

“……”

賀盛璃站在原地，氣得臉一白，差點又咳起來。

這個楚眠……

遲早會讓這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楚眠從神像前繞過，邁上臺階，走進三角大樓，隨著指示走向筆試室。

筆試室里只擺了六七張單人桌，已經坐了幾個年紀較大的男，一個個都是信心十足的模樣，只留下兩個位置。

是和賀盛璃的。

楚眠走到指定的位置上坐下，賀盛璃到得有些遲，走路十分緩慢，大概是因為傷還沒完全好。

追男人能追到命都不顧。

時間一到，沒什麼廢話，筆試的試卷便發了下來。

除了涵蓋一切范圍的法律條文，還有就是結合現下實事的一些考核，包括現在的房地產、大數據等熱現象。

不用任何電子工，全是手寫。

楚眠拿著筆在試卷上流暢寫起來，整個室都是不停頓的寫字聲音，偶爾傳來賀盛璃的兩聲咳嗽。

楚眠以為賀盛璃還會出點幺蛾子，沒想到這一次卻是什麼都沒做。

看來賀盛璃還是有長的。

這一次從ICU回來，就是接近直奔厲天闕，目標明確，所以，之前那些小作全沒了。

窗外，樹上的蟬一直在，渲染著這個夏天的炎熱。

筆試過后，就是立刻開始的面試。

楚眠穿著休閑款的白襯衫站在面試們面前，黑的長包裹著一雙筆直的纖細長，雙手負在后，姿態淡然從容地作答每一個問題。

“你是我見過第一個能把所有法律條文倒背如流的人。”

一位中年的面試難以置信地看著，“難怪連總統都對你大肆褒獎，公法會正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竟是當場就定下了。

楚眠喜歡這種節奏，朝面試們點了點頭，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走到另外一間休息室等候。

休息室，賀盛璃和那幾個考試的人都在，那些人比們年紀大，狀態極為放松，聊著國外戰地的那些事，似有從中謀到了什麼利益，相談甚歡。

楚眠坐在那里靜靜地看著，將他們的容貌放腦海中搜索。

好一會兒，終于在記憶中搜到了以前看過的一些新聞。

這幾位有的是出財閥家族，有的是和大財閥關系切，今天只是招的實習生，還不是什麼重要席位，居然來的都是如此有背景的。

難怪厲天闕說會被公法會吞得骨頭都不剩，公法會的網織得那麼，哪有捅破的空間。

不過。

再，這網也得捅破。

抿，邊影一晃。

賀盛璃微笑著在邊坐下來，“我們兩個剛進來估計只能做最普通的辦公文員，幫忙打印、送傳文件。”

“……”

楚眠沒興致和閑聊，看都不看。

賀盛璃坐在那里依然從容微笑。

不一會兒，有工作人員過來，給他們送意向表。

公法會有地區席與功能席100席，這些席位上的人才是真正的大人。

而給他們的選擇只是在功能席下的一些空缺文員職位，一如賀盛璃所料，們這麼年輕的實習生是不會給什麼高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