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出演技

看到陸一蟬就要坐過來，康劍飛出聲阻止道：“停，站在原地。

陸一蟬不知所謂，站在那裡一頭霧水地看著康劍飛。

康劍飛繼續說道：“原地轉個圈。”

難道是康劍飛要請自己拍戲，觀察自己的外形？

陸一蟬心頭滋滋地想到，微笑著原地轉圈，姿扭間還帶著優的舞步。

康劍飛仔細地觀察著眼前這個人，對的打扮風格有些不喜歡。

陸一蟬拍的是商業功夫片，一造型明顯模仿的主角西格妮韋弗，連發型都跟中一樣。明明是一個比較小的人，偏偏要打扮漢子。燙了的頭髮從兩邊垂下來遮住部分臉頰，使得臉型變了朗的四方臉，增加了三分剛、了五分的。

“坐吧。”康劍飛指著對面的沙發說。

陸一蟬有些忐忑地坐下，萬分期待康劍飛接下來的說話容。

康劍飛一向不喜歡強人，敞開了說道：“陸小姐，我這裡有一個易，你可以選擇做，也可以拒絕我。”

陸一蟬微笑道：“康先生你說。”

康劍飛道：“跟你說實話吧，我花了150臺幣把你從花季忠手裡買來的。”

陸一蟬臉上的笑容變得僵起來了，現在的片酬是100萬左右，不過能拿到手的最多隻有10萬，其他的都被公司和花季忠走。可即便如此，好歹也是個明星，現在康劍飛張口就說用錢買的，這讓陸一蟬覺自己就是貨一樣。

康劍飛沒管陸一蟬什麼心，繼續說道：“我希你能去陪陪一個男人，如果讓他滿意了，今後不了陸小姐的好。我康劍飛說到做到，而且以後臺灣的幫會也不會再來糾纏你。”

對於陸一蟬來說，康劍飛的提議非常有。既可以擺竹聯幫的控制。還能從康劍飛那裡得到好，而付出的代價不過是陪男人睡覺而已。

可陸一蟬就是高興不起來，以前是學跳舞和的，爲了藝16歲隻從高雄來到臺北，想要加雲門舞集做舞蹈家。沒想到不但沒能跳上舞，反而稀裡糊塗撞進電影圈裡，被幫會控制著拍電影。

陸一蟬沉默一陣，忍著眼淚說：“康先生，我願意，要我陪誰你說吧。”

康劍飛看眼睛紅紅的。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陸一蟬答道：“十九歲。”

康劍飛略微有些驚訝。說道：“這麼年輕。我聽說你結婚了？”

陸一蟬點頭道：“去年結婚的，我丈夫也是個演員。”

康劍飛也不想把小姑娘太，跟拉家常道：“現在你在拍什麼電影？”

陸一蟬聽康劍飛問起的工作，心稍微放鬆了一些。答道：“王導演的。”

康劍飛問道：“快殺青了吧？”

陸一蟬點頭道：“還有幾天就拍完。”

康劍飛說道：“那這樣吧，等你把手裡的戲拍完，就去把自己的頭髮拉直。這個西格妮的髮型不適合你，憑空老了十歲，一點也看不出是個19歲的孩子。”

陸一蟬說道：“這是公司給我特意打造的形象。”

康劍飛好笑道：“模仿就模仿，還特意打造，你們公司的造型師是在糊弄沒人看過？”

陸一蟬尷尬地笑笑，可不好說公司同事的壞話。

康劍飛想了想說：“頭髮拉直以後，你讓髮型師給你盤起來。再換上一時尚一點的白領服裝，要有那種既莊重又嫵的良家/婦覺。”

陸一蟬只能順從地點頭，實在不知道康劍飛會讓去陪誰。

康劍飛站起來，說道：“好吧，就這樣。你先把自己手裡的戲拍完，過幾天我會再來找你。”

說完這話，康劍飛便消失在包間裡，只留下陸一蟬思緒萬千地站在那裡。

…………

…………

從夜總會走出來，康劍飛心頭憋得慌。雖然明知道就算自己不利用陸一蟬，這個人的命運說不定更慘，他實質上是在幫助陸一蟬，但康劍飛從心裡還是很反這種事。

來到竹林路時間還早，才下午三點多鐘。

劇組員早已經等在那裡，康劍飛悉了一下況，再與陳明生和鍾志文一起討論了一下鏡頭，便下令開始拍攝。

這場戲講的是宋子豪決定退出江湖，帶著小弟來臺灣做最後一筆易，卻因手下出賣傷被抓。

與宋子豪接頭的臺灣幫會頭目，是一個地道臺灣演員演的，一口帶著臺灣腔的國語非常有喜劇效果。

至於警車，則是康劍飛花了一筆錢，再找竹聯幫負責聯絡當地派出所申請借出來拍戲的。

你沒聽錯，這警車就是幫會與警方接洽借出來的。

自兩年前陳其禮重新出山當老大後，這兩年竹聯幫的勢力如日中天。前不久有個木材商人跟竹聯幫的公司有了業務糾紛，那商人請來臺北市警察局副局長說和。結果在酒桌上，陳其禮翻臉直接掀桌子，對那位副局長道：“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道，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別拿警察的帽子來我！”

局長先生當時臉都氣綠了，可卻本拿陳其禮沒法，只得不了了之。

此時兩輛警察就停在竹林外面，直到需要拍攝時，兩名警員才親自開過來。康劍飛懶得再請臨時演員了，直接讓那警察對著屋裡喊話。

武戲拍起來非常順利，陳會敏已經拍了十年打戲，對於此道非常通。

及至漸漸天黑下來，劇組員回去吃了頓飯，馬上又趁黑拍攝在臺灣的第二場戲。

這場戲裡，宋子豪和手下被警察包圍，他主出去自首引開警察，然後讓小弟趁機逃走。

這裡可是幾十輛警車在夜裡抓捕犯人的大場面，不過警車也就那麼兩三輛，剩下的只是普通的出租車頂了個警燈而已。反正黑漆漆的觀衆也看不清楚。

三天以後，周閏發的戲終於來了，就是那場經典的楓林閣復仇槍戰。

拍攝地點就在楓林閣，這是一棟日據時期修建的日本建築，現在則是改了一家日式酒館。

開拍前，康劍飛問周閏發道：“阿發，你待會兒表要輕鬆，還要保持微笑，但眼神一定要凌厲囂張。能做到嗎？”

周閏發點點頭說：“我試試看。”

康劍飛笑道：“我相信你能行的。”

日式酒館的過道里，周閏發抱著一個酒家隨著音樂起舞。他臉上帶著微笑。看向那酒家的時候眼睛裡充滿了綿綿意。而當他一轉之後。表雖然沒變，但眼神卻瞬間變得凌厲起來。鍾志文如獲至寶，用鏡頭準地捕捉下來那一瞬間眼神的變化。

“咔，”康劍飛笑讚道。“阿發，你剛纔的表演帥呆了。”

周閏發呵呵一笑，說道：“康導的劇本好，我才發揮的更好。”

康劍飛笑道：“別拍我馬屁了，大家準備下一鏡。”

譁！

酒館包間的木門被拉開，周閏發非常囂張地舉起手槍，裡咬著跟牙籤，臉上帶著微笑扣扳機。

“啪啪啪……”

幾聲槍響後，臨時演員飾演的幫會分子以各種方式中槍。上袋裡的花濺。

從酒館過道一直到槍戰結束，大部分的戲都是用的慢鏡頭，配合著臺灣風格的音樂，這腥的戰場似乎充滿的詩意。

當週閏發拖著一地的瘸著離開，在臺灣的戲也已經拍了七七八八。只剩下一點監獄和豪哥出獄的戲了。

申請在監獄拍戲卻是有些難搞，監獄的負責人知道康劍飛被新聞局封殺的事。雖然沒有制康劍飛境，但他們也不敢輕易地借監獄給夢工廠拍片。

最後康劍飛實在沒有辦法，讓在國拍的林清霞打越洋電話回來求瓊瑤，他再自己拉下臉來親自去瓊瑤家拜訪了一趟。

最終康劍飛沒有出面，讓瓊瑤巨星電影公司的一位導演帶著劇組進臺北監獄，最終把裡面的監獄戲給拍完。

拍攝完畢後，康劍飛不得要提著禮親自拜訪，以表達自己的謝意。而這種事，他也算是欠了瓊瑤一個人，以後總歸是要還回來的。

在劇組返回香港的頭一天，朱彥平總算將劉佳昌給約了出來。

劉佳昌此人戴著個眼鏡，長相斯斯文文的，拍出來的文藝片也是無比詩意。結果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劉佳昌的談吐表現卻讓康劍飛跌破了眼鏡。

剛開始閒聊的時候，劉佳昌還比較含蓄。多幾杯酒喝下去，此君就多話起來，不停地吹噓著他以前的輝事蹟，說到高興或者激的地方，直接就是“他x的”、“幹x娘”的上口。

康劍飛在旁邊不停地附和，給劉佳昌戴了無數頂高帽子。見他緒很高了，康劍飛才賤笑著問：“劉大哥，聽說你跟蔣二公子是好兄弟？”

劉佳昌面得，卻不停地擺手說：“你可別說，我哪裡敢跟二公子做兄弟。不過我們是好朋友，平時也經常出來一起喝酒。”

就等你這句話！

康劍飛心頭一笑，說道：“我有點小事請二公子幫忙，要不劉大哥你做東道主，大家一起約出來吃頓飯。”

劉佳昌上的酒意頓時就醒了，瞪著眼看著康劍飛，非常堅決地搖頭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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