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迢迢》 第222章 惡有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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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有惡報
秦懷遠一下站起來,想捂住老婆的,但看到怒眼圓睜的樣子,一向怕老婆的他實在沒有手捂的勇氣,只好強聲音道:“你瘋了?要是讓他聽見了,什麼都完了……”
劉麗蓉大道:“老孃就是瘋,就是不服氣!他姓薛的……”
秦懷遠雖然怕老婆,但此時更怕老婆的聲音傳到外面傳到薛華鼎的耳朵裡。這可是郵電宿舍,左右上下都是局裡的職工或退休工人。他上前一步,猛地甩了劉麗蓉一個,大喊道:“你他媽的,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你給老子住——!”
劉麗蓉一下愣住了,癡呆地看著一直在自己面前溫順老實的丈夫,不相信地問道:“你打我?你敢打我?……”
秦懷遠沒有理,重新一屁坐在沙發裡。
劉麗蓉反應過來後,一下撲了上去,對秦懷遠又是打又是掐:“老孃你打!老孃不活了!你打啊,你有本事打死我去結那個姓薛的啊——”
秦懷遠強行忍了幾下,見沒完沒了,上的痛苦加上心裡的煩躁,讓本點疚的他一下惱怒了。他大喝一聲:“滾!”同時雙手猛地往前一推,劉麗蓉胖的子連連後退,之後一屁跌倒在地板上,樓板發出一聲悶響:“啪!”
部劇痛的劉麗蓉一下失去了理智,立即爬起來又朝秦懷遠撲了過去。
一旦了手的秦懷遠自然不是劉麗蓉所能對付的,還沒有衝過來,秦懷遠的腳就頂在了的腹部上,往前面一踹又跌倒了。
再次哭嚎著爬起來的劉麗蓉正要捨命再撲,但看到秦懷遠紅的雙眼和眼神裡冒出的兇,膽怯了、退了,委屈地一屁坐在地板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大哭著。
秦懷遠煩躁地站起來,走進睡房關上了房門,把哭嚎的一個人扔在那裡。
哭了不知多久的劉麗蓉也許是累了、也許是自認爲哭也沒有什麼用,就停止了哭泣。自己爬起來坐在沙發上思考了很久,最後自言自語地說道:“不行,老孃不能什麼都損失掉!”
說著拿起電話機撥起了電話,見電話接通,用嘶啞的聲音問道:“喂,是孫威嗎?我找孫威。”
“我是孫威,你是誰?”對方回答道,語氣裡有不驚訝:自從家裡有電話以來,或者說自從當上副局長以後就沒有人這麼稱呼過自己。
“我是劉麗蓉!秦懷遠的老婆!”
劉麗蓉開始還說話正常,接著就是大罵,“孫威,你這個不得好死的老腳豬,就是你他媽的出的主意,把我懷遠的長都丟了。你把我們的錢還給我們!”
孫威更是大吃一驚,憤怒地回擊道:“你這瘋母狗,老子什麼時候收過你的錢了?”
“你這老雜種想賴賬?老孃告訴你,沒門!你開始收了我們二千,後來收了我們一萬!把這一萬二千元還給我們!”
“老子不給你廢話!真是瘋狗!”說著,孫老頭猛地掛了電話,全氣得發抖:幾十年來誰這麼罵過他?
但是,電話掛掉並不表示事就這麼了結。一心要追回一萬二千元鉅款的劉麗蓉哪裡這麼容易善罷甘休?確認電話被對方掛斷後,就把電話一丟,打開門就往外衝。衝到孫威家門口,用拳頭猛砸,裡道:“孫腳豬,你給老孃開門!把我們的錢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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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孫威沒有開門,就跑到外面撿了一塊磚頭回到孫威家的門口,用磚頭死勁在門上猛擊著:“嗵!”“嗵!”……巨大的聲音傳出好遠,加上劉麗蓉的罵聲、喊聲,吸引了不退休職工跑過來看熱鬧,因爲時間接近中午,一些下班早的職工也過來了。
在家裡氣得發抖的孫威實在不了那一聲聲巨響,忍無可忍的他猛地把門打開,讓正敲得起勁的劉麗蓉嚇了一跳。
趁分神的時候,孫威上前一步把手裡的磚頭奪下來扔到遠,然後吼道:“你他媽的發瘋到街上去發,滾!”
“老孃就是瘋了!” 劉麗蓉馬上就恢復了瘋狂的狀態,指著孫威的鼻子道,“今天你把我家的一萬二千元還給我,老孃立馬就走!否則,老孃就跟你拼了!”
孫老頭有點心虛,但還是強裝這鎮定吼道:“你放屁,老子什麼時候拿了你這麼多錢?”
“哼,沒有!反正我老公沒戲了,老孃也不怕說出來。你開始收了我懷遠二千元說什麼活費,後來又收了我們一萬元要到市局去活!”
劉麗蓉說道,周圍的人都是驚訝地看著他們。
孫威大怒:“我什麼時候收了你一萬元,你放屁!”
“本來是一萬,是你和那個領導吃掉了一千。不是你出主意,我家懷遠不會去吃一千塊!還給我們!是你要我懷遠用錢去結那個領導,現在我們不需要了,你要結你去結!”
孫威氣急了,口道:“你放屁!你有本事去找那個領導去要啊。我又沒拿!媽的,真是好心被你這瘋母狗當了驢肝肺!”
“要就要,我怕誰!” 劉麗蓉說著就推開孫威衝進了他家的房子,眼睛在客廳裡快速地掃著。看見牆角的電話機就衝過去,稍微思考了一下就按起號碼來。
自從丈夫秦懷遠送出一萬元後,心痛這些錢的早就把這些關鍵人的電話號碼記住了。一萬二千元那可是一家這麼多年來的總積蓄啊,能不放在心上嗎?
孫威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當劉麗蓉在撥電話號碼的時候,他還在忙著將要進來看熱鬧的人趕出去呢。那邊劉麗蓉的電話已經打通了。
“請問你是楊局長嗎?我是劉麗蓉。” 劉麗蓉大聲地說道。
“劉麗蓉?我不認識你啊。”對方一愣,回答道。
“我知道你不記得我了。你以前還在我們局裡上班的時候,我們不在投遞班一起打過撲克嗎?既然你忘了,那就算了。我是秦懷遠的老婆。” 劉麗蓉略帶譏諷地說道。
“哦,哦,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這麼多年,你不說我還真忘了,不好意思。我怎麼會忘記過去的同事呢。”對方熱只保持了二秒鐘,就語氣平淡地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劉麗蓉大聲說道:“你記不記得沒關係,我們反正高攀不上。我聽孫威這個老腳豬說你收了我老公秦懷遠一萬元好費,我老公不要當什麼屁了。請你把那一萬元還給我們。”
對方大驚失,接著憤怒的說道:“你發什麼神經病。我什麼時候收過你們一分錢。誰說的?”
劉麗蓉冷哼一聲道:“哼,收了就不認?剛纔孫威這個老腳豬說的。不給我們我馬上去告你!”
“你他接電話!真是反天了,你們去告啊,這是誣陷領導幹部……”他的咆哮還沒有完,總算反應過來的孫威連滾帶爬地過來,死勁按下電話,怒極攻心地吼道,“你……你……混蛋!我什麼……什麼時候說楊局長收了你們的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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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麗蓉大聲冷笑道:“哼,哼,怕了?老孃就是要你們怕!我家老公做不了,讓你們也不得安寧!老孃不管你們誰拿了,我只要回我的錢!”
孫威乾脆扯掉電話線,然後站直,面對劉麗蓉大聲道:“誰收過你們的錢?你給我滾?再不滾我報警!”
“哈哈哈哈,報警,你報啊!誰怕誰?剛纔說收了,怎麼現在又反口說沒有收了?” 劉麗蓉誇張地大笑。
“你這是誣陷!誰看見我收你們的錢了?”孫威大聲道,“滾!你不知道誣陷是要坐牢的嗎?”不知是年紀大了、或者是心虛、還是因爲句子有點長,反正最後一句話說出來,明顯地可聽出孫威的底氣不足,話音有點抖。
劉麗蓉再次誇張地笑道:“哈哈哈哈,你老傢伙跟我說坐牢。我知道!誣陷坐牢,賄的也坐牢。而且賄的坐牢坐得更久!快點,把錢給老孃,老孃就走!要不老孃上公安局告你去!”
孫老頭張口說道:“你去……”但突然想起剛纔激將激得跟市局領導打電話,他連忙收住了,只是堅決否認道:“我沒有收你們家一分錢!你給我出去!”
“怕了?” 劉麗蓉鄙視著孫威,然後一屁坐在一把椅子上,說道,“今天你不把那一萬二千元還給我,我就不走!”
孫威上前推了劉麗蓉幾下,但胖的劉麗蓉豈是他這個退休老頭所能推的?孫老頭無計可施了,再說喊道:“你別在這裡裝瘋賣傻了,誰看見我拿過你家的錢?”他手指著周圍的人,說道,“誰誰誰……”
劉麗蓉大聲道:“你別他媽的裝了!我在我送給你的錢上寫了二個字,一個‘秦’字一個‘劉’字,你把你們的錢拿出來看看,沒有,我馬上就走!有,哼,對不起,把錢還我!老孃就走,快點,老孃下午還要上班,現在好回去休息呢。”
一個說沒收一個說收了,都拿出渾解數,一個指天發誓說送了一個賭咒斷子絕孫說沒收,孫家吵翻了天。
薛華鼎是在食堂吃飯的時候聽說了這事的,聽到別人是秦懷遠的老婆劉麗蓉在錢上寫字,薛華鼎一下想起了昨天晚上在樓梯間偶遇張燦的事,薛華鼎心想:“難道這是真的?”
當薛華鼎邊吃飯邊想著鈔票上寫字、也想著是否讓謝長這個代理工會主席去勸架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
薛華鼎放下碗筷,拿出口袋裡的手機,看了一下號碼,接通了說道:“你好。”
“薛局長吧,我是黃端科,你那裡說話方便嗎?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向你彙報一下。”對方說道。
薛華鼎狐疑地皺了一下眉頭,對著話題說道:“那你等一下,我正在食堂吃飯,十分鐘後我打電話給你。”
“好……好的。”對方掛了電話,有點做了好事卻得不到老師表揚的鬱悶。
剛掛完電話,謝長走了過來,說道:“薛局長,我剛纔和安保的樑長去孫局……孫局長家看了一下,暫時把他們勸開了。”
薛華鼎一邊把手機往口袋裡放,一邊問道:“他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謝長稍微掃了一下週圍,低聲道:“劉麗蓉說……劉麗蓉就是秦懷遠的老婆,說秦懷遠送了一萬二千元給孫局長,請他去幫助秦懷遠活升的事。可孫局長一口否認,堅持說沒有家一分錢。不過,我聽周圍看熱鬧的其他職工說,孫局長的老婆真的拿了不寫著‘秦’和‘劉’字的鈔票到我們郵政儲蓄櫃檯存過錢,當時孫局長的老婆沒注意,營業間的人也沒有說,等走後,營業間的人才議論紛紛,都傳到外面了。薛局長,你看這事怎麼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