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色戒》 第3章 水到渠未成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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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幾天來,王思宇的短信戰沒有收到任何效果,但他並不氣餒,抱著打一場持久戰的神,每天晚上都堅持給廖景卿發上三十條溫馨曖昧的短信,他相信誠所至金石為開的道理,日子久了,廖景卿自然會有所回應,除此之外,王思宇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他的心裡非常清楚,廖景卿對他的,是一種類似於姐弟親的關懷,而王思宇更希建立一種更加親的關系,而這中間的差距,看起來只有一步之遙,但實際上卻是隔著千山萬水,有時候,王思宇甚至有些氣憤,為什麼自己長得和廖長青如此相似,這在開始是好事,但到了現在,卻了難以逾越的障礙。
張玲在《.戒》中曾經提到,要想得到一個男人的心,就要先進他的胃;要想得到一個人的心,就要先進的因道。
這句話雖然不無道理,但對於廖景卿來講,肯定是不適合的,王思宇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若是自己有非分的舉,廖景卿會有什麼樣的表,那是他不想看到的,要想徹底顛覆兩人之間現在的線,只能慢慢來,先從柏拉圖式的神之開始,再緩緩過渡,這個方法雖然略顯笨拙,不過還是相對安全的,不至於一下子搞到難以收拾的境地。
周日的上午,外面天氣很好,日很足,只是風稍稍大了些,將頭髮吹得蓬蓬的,王思宇戴著墨鏡,穿著一運裝走到大門口,打開車門,鑽進銀白的銳志車裡,瑤瑤便把小手過來,遞給他一棒棒糖,王思宇笑了笑,將棒棒糖含在裡,了瑤瑤的小臉蛋,轉坐好,著前面那朵盛開在廖景卿耳畔的墨,目遊離不定。
廖景卿抬手向側撥了下肩頭的吊帶,微笑著發車子,小車緩緩地駛進主道,匯川流不息的車流之中,沿著二環路向湖方向駛去。
昨天晚上,瑤瑤聽了《海的兒》的話,便非要嚷嚷著去看大海,華西這地方山倒不缺,就是離海太遙遠了,這個異想天開的願顯然無法實現,但架不住瑤瑤的磨泡,廖景卿便隻好答應帶來看看湖,算是對兒的一種補償。
但即便是這樣,小家夥還是興得又又跳,跑到客廳裡,抓起電話給王思宇撥了過來,高興地告訴了他這個消息,放下電話後,又纏著廖景卿將話再講了一遍,直到夜裡十一點多鍾才睡下,而早晨五點多鍾便從床上爬起來,敲響了媽媽的房門,磨了廖景卿整整一個早晨。
小車平穩地在路面上行駛著,廖景卿打開音響,放出悠揚的樂曲,後座上,瑤瑤卻不安分,搖著王思宇的胳膊,好奇地問道:“舅舅,舅舅,霧湖裡有沒有人魚啊”
王思宇笑了笑,輕聲道:“當然有了。”
瑤瑤立時來了興趣,瞪圓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聲氣地道:“那長得什麼樣子啊”
“和舅舅長得差不多,只不過是多了一條小尾。”
王思宇忍不住逗著這小可,見瑤瑤一臉失的表,王思宇趕忙輕聲道:“瑤瑤,你就是一條小人魚,是媽媽去海邊揀回來的。”
瑤瑤不興起來,大聲喊道:“媽媽,媽媽,是這樣的嗎”
廖景卿嫣然一笑,聲道:“是啊,只是你三歲的時候太淘氣了,把小尾弄丟了!”
瑤瑤手在小屁上了一下,臉上出失的表,撅著小嘟囔道:“那真是太可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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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景卿微微一笑,將車子轉了個彎,停到路邊,從包裡翻出墨鏡戴上,推開車門走下去,到一家街邊店買了頂灰的太帽回來,才又發車子,向前開去。
半個小時後,三人下了車,王思宇抱起瑤瑤,向湖邊上走去,著岸邊無數嬉戲的人群,以及遼闊的水面,廖景卿的心也是大好,駐足在車邊了一會,便微笑著走下臺階,跟在王思宇的後,慢慢地向前行去。
看了一會風景,在岸邊的餐館吃過漁家飯之後,三人又在銀的沙灘上玩了兩個多小時,瑤瑤撿了一堆貝殼和漂亮的小石頭,廖景卿站在旁邊替拿著那些小玩意,穿著一套素淡的長,一陣風拂過,袂飄飄間,那凸凹有致的曼妙材便一覽無余。
王思宇此刻卻無暇欣賞眼前的景佳人,而是皺著眉頭倚在礁石上,低頭看著手機,兩個小時前,王思宇在陪瑤瑤玩耍的時候,卻意外地發覺,竟然有人躲在這個礁石背後,對他進行拍,他不聲地觀察了一會,確認那人的目標不是廖景卿,而完全在自己上,這讓王思宇大為吃驚,他當然不會以為遇到變態的男人,那人的舉止行為小心謹慎,看起來極為老練,絕對不是什麼搞藝攝影的家夥,雖然王思宇有時也很自,但這次,他覺到,這家夥是來找麻煩的。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並且怕搞壞了廖景卿和瑤瑤的好興致,王思宇並沒有當場發作,只是悄悄給劉天掛了電話,那家夥卻關機,電話沒有打通,王思宇便給賀焰打了過去,讓他帶人來查探下,而他則故意若即若離地在廖景卿邊打轉,借以來吸引那人的注意力,好在那人剛要離開時,賀焰飛和邱兆及時趕到,兩人正跟蹤那人返回城裡,還不清楚現在的況。
漫長的等待過後,手機終於震起來,王思宇趕忙接通電話,轉過子,輕聲道:“怎麼樣了”
賀焰飛低聲音道:“主任,人跟丟了,那家夥好像發現我們了,麵包車在市兜了幾個圈子後,就逃掉了,不過好在邱兆記住了他的車牌號,他讓我轉告您,事給他來理就好了,請你務必放心,不會出現任何問題,晚上您等他電話。”
“好,知道了!”
王思宇皺著眉頭掛斷電話,抬手重重地拍了下堅的礁石,兩臺車居然都沒有跟住對方,這讓他有些惱火,不過邱兆既然已經記下對方的車牌號,想必那人還是跑不掉的,想到這,他的心漸漸明朗起來。
這時廖景卿牽著瑤瑤走過來,聲道:“小弟,你有事要忙嗎要不咱們先回去吧,別耽誤了正經事。”
“姐,沒事,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當然要盡興。”
王思宇微笑著搖搖頭,挽起管,將鞋下來,腳踩在松溫熱的細沙上,走到瑤瑤前,俯抱起,向前方跑去,衝到十幾米外的湖水中,大聲地喊了起來,瑤瑤也把兩隻小手攏在小邊,跟著他一起吆喝起來,廖景卿嫻靜地倚在礁石上,信手理了下額前飄的幾縷秀發,臉上綻出會心的笑意。
整整一下午,王思宇都在極力掩飾著煩躁的緒,陪著廖景卿母在霧湖邊盡嬉戲,直到天漸漸暗下來,三人才坐車返回,王思宇下車後匆匆返回家中,給邱兆撥了過去,電話那邊卻一直佔線,他把手機丟到一邊,重重地倒在床上,暗自狐疑:“到底是誰對自己這麼興趣,難道又出了個唐婉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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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鍾,邱兆終於把電話打了過來,語氣輕松地道:“主任,了,事擺平了。”
王思宇皺眉道:“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仔細講下。”
邱兆搖頭道:“主任,電話裡一時說不清楚,半個小時後您去趟悅來飯店1588號房間,有人向您賠罪,到時候您就全明白了。”
王思宇笑了笑,歎氣道:“你這家夥,什麼時候養故弄玄虛的病了,說話吞吞吐吐的。”
邱兆也隨著他笑了幾聲,低聲音道:“不太方便在電話裡講,另外,這是您的家事,我這外人還是不去為好。”
“家事”
王思宇微微一怔,難道說,是京城那邊來的人
掛斷電話後,沉思半晌,王思宇抬腕看看表,見時間差不多了,忙起下了樓,打上一輛出租車,急匆匆地趕到悅來飯店,乘電梯上了十五樓後,推開包間的房門,卻忽然愣住了,卻見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酒菜,副主任劉福泉正坐在桌邊發呆,他旁邊還坐著一位瘦高個,也是監察五室的科員,名鄔什麼來著,王思宇一時間倒想不起那人的名字。
那個姓鄔的分明是劉福泉的跟屁蟲,他剛才正無打采地擺.弄著桌上的茶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這兩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王思宇皺皺眉頭,見兩人束手站起,把複雜的目投過來,不微微一笑,邁上一步,爽朗地笑道:“我不是走錯房間了吧,老劉,你怎麼會在這裡。”
劉福泉臉上瞬間閃過一尷尬之,但很快恢復平靜,站起來,快步走到門邊,出手道:“王主任,沒錯,今天我老劉是負荊請罪來的,都是鄔達這小子把我害了。”
王思宇聽後心裡一沉,登時明白了幾分,深深地了劉福泉一眼後,與他輕輕握了下手,便將房門關上,走到桌邊坐下,從上口袋裡出煙盒來,輕輕丟在桌子上,出一點上,低聲道:“說吧,老劉,今兒演的是哪一出啊,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倆可把我鬧糊塗了。”
劉福泉訕訕地笑了笑,轉瞪了鄔達一眼,低聲喝道:“傻站在那幹啥,還不快給主任倒酒賠罪,他要是抬抬手,還能放你一馬,不然你明天直接打辭職報告好了,省得給咱們五室丟人。”
鄔達抓起酒瓶,擰開蓋後,畢恭畢敬地走到王思宇旁,將酒杯滿上,又為劉福泉和自己的酒杯倒上酒,端著酒杯站起來,先是左右開弓,啪啪地了自己兩個響亮的耳,接著垂眉順目地道:“主任,下午那人是我找來跟蹤調查您的,我是想抓住您點把柄,搞臭您,結果沒玩明白,被您的人揪出來了,我願打願罰,但事我可要說清楚,這是我自己的主意,和劉副主任沒半點關系。”
王思宇笑了笑,瞄了劉福一眼,沒有吭聲,也沒桌上的杯子,而是輕輕吸上一口煙,吐出淡淡的煙圈,輕聲道:“你怎麼會想出這個辦法來。”
鄔達一仰脖把酒倒進去,轉從包裡掏出一封牛皮紙的信封,雙手遞過來,低聲道:“什麼都不要講了,主任,這是我的辭職信,明兒我就不來上班了,這事也別鬧出去,家醜不可外揚,我也不想往五室臉上抹黑。”
劉福泉忙按住他的手,是把信推了回去,端著杯子站起來道:“王主任,你剛來五室的時候,我想和你打對臺,這事是我辦得不對,鄔達算計你是為了我劉福泉,所以不管他這事辦得有多不地道,我老劉沒法責怪他,你要是喝了這杯酒,把前面的事揭過去,我以後肯定聽你的話,你要是覺得心裡不舒服,我打報告申請調走,你讓老鄔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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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宇皺皺眉頭,歎了口氣,把煙丟到一邊,端著杯子站起來道:“老劉,你這杯酒我喝,鄔達的事我也不計較了,但他馬上給我滾出這間屋子。”
劉福泉一聽,喜出外,轉頭大聲道:“鄔達,還不快謝謝主任”
鄔達抓過酒瓶,咕咚咕咚地把剩下的酒都喝,衝王思宇挑了挑拇指,咧著道:“主任,您今兒放過我一次,我鄔達記著您的,早晚會報答您的。”
說完抓起旁邊的包,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王思宇笑了笑,拍了拍劉福泉的肩膀,和他了杯子,兩人一口乾掉之後,便坐了下來,劉福泉擼起袖子,把酒滿上,歎了口氣道:“我呢,一直不服人,雖然文化程度不高,但辦案子從來不含糊,所以有點強脾氣,你到紀委上班的頭一天,開會那次我沒來,夏副廳長把我給罵了,他跟我是一個部隊退伍的,算是半個戰友,所以我也沒怎麼聽他的話,一門心思把你走,這次栽你手裡了, 我慫了,以後我一定聽你指揮。”
王思宇擺手道:“老劉,我覺得你這話說重了,也扯遠了,什麼栽不栽的,咱倆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在辦公室裡總共也沒過幾次頭,沒時間磨合,所以有點分歧都是很正常的,都說日久見人心,人得相久了才能看出本來,我覺得咱倆搭班子沒問題,這次的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過去就過去了,我也不想追問底,但是有句話我必須給你拍在桌子上,我不想整人,但如果下次還有人敢在我背後搞這種下作的小作,我會讓他好看。”
劉福泉苦笑著端起杯子道:“哪還有下次了,刀把都攥在你手裡了,來吧,啥也別說了,喝酒。”
王思宇微微皺眉,跟他又了一杯,兩人夾了口菜,又不鹹不淡地聊了幾句,王思宇對此人的印象一直不佳,所以這飯桌上也就提不起興趣來,連酒都喝得沒有滋味,但能讓劉福泉當場服,王思宇還是很開心的,只不過直到現在,他也沒把事搞得十分清楚。
席間,劉福泉接了個電話,便起道:“王主任,我那邊還有事,得走了,麻煩您和那位小兄弟說一聲,我答應他的話永遠算數。”
王思宇點點頭,把他送到門口,又坐在酒桌邊上吸了一煙,想著劉福泉說的最後一句話,總琢磨著事出蹊蹺,邱兆這小子裝神弄鬼的,肯定是有什麼事瞞著自己,不問個明白,他是不會安心的,王思宇便掏出手機撥了過去,不到一分鍾的功夫,悅耳的手機鈴聲便在門口響起,穿著一休閑裝的邱兆輕輕推開房門,探頭道:“主任,您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