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色戒》 第7章 家中事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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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不住柳兒使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絕技,半個小時之後,王思宇終於做出妥協,滿臉無奈地從床上爬起來,穿好服走了出去,先花了十幾分鍾的時間把柳兒哄好,兩人很快和好如初,說說笑笑地下了樓,出了小區,打車直奔市中心的購廣場,外面的天氣很好,和煦,微風習習,柳兒自從走出家門後,心便格外愉悅,坐在出租車上,仍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與之前在屋子裡面哭哭啼啼的委屈模樣比,就像換了個人一樣。
二十分鍾後,出租車停在路邊,兩人下了車,便勾肩搭背地向前走去,這裡是玉州市最繁華的地段,放眼去,商家林立,人流如織,到都是熱鬧非凡的景象,各大商場幾乎都在搞促銷活,門口都搭了臺子,架了彩虹門,各種名目繁多的打折活特別多,吸引了眾多顧客的臨,在擁的人群中,王思宇拉著柳兒的手,在一家家店面裡閑逛。
都說人靠裳馬靠鞍,其實這話反過來說也有一定的道理,再漂亮的服,那也得看穿在誰上,柳兒也是天生的服架子,無論看上去多平常的服,穿上去都會憑空多出一種韻味來,將服裝設計師想表達出的時尚元素演繹得淋漓盡致,偶然即興擺出的一個造型,更讓王思宇有種眼前一亮的驚豔。
陪著校花小師妹逛街購當然是極有面子的事,王思宇的心裡也很高興,加上現在的商場服務員都是口齒伶俐,巧舌如簧,直把本來就亭亭玉立,俏麗的柳兒誇得天上難找,地下難尋,慫恿著將服買下來。
而柳兒看到心儀的時,都會用一種可憐兮兮的目瞄著王思宇,一雙潔白皙的玉臂也會適時地挎在他的胳膊上,做出一種打算轉離開的姿勢,王思宇承認,自己被的擒故縱之計打敗了,隻好乖乖掏出錢包來,忍著一陣陣疼,故作大方地揮手道:“錢不是問題,只要你喜歡,哥都給你買了。”
沒過多久,王思宇的錢包越來越癟,手裡的塑料袋卻越來越多,柳兒就如同一隻快樂的小燕子,興高采烈地拉著王思宇的胳膊,在商場裡轉來轉去,在逛了幾家大型購中心後,王思宇來到一個賣首飾的櫃臺前,盯著看了半晌,便選中了一個致的腳鏈,付款後領著慚慚的柳兒坐在長椅上,把手裡東西放好,彎腰拉過那隻修長秀的玉,親手為戴上。
銀白的腳鏈纏在白皙的腳踝,那象征著海洋之心的人工寶石折出碧藍的芒,柳兒把頭輕輕倚在王思宇的後背上,眸子裡浮出一層淡淡的水霧,臉上卻是無邊,已經布滿紅雲,當王思宇系好搭扣,將子坐直後,柳兒忽地撲到他的懷裡,雙臂抱著王思宇的腰,半晌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才重新坐好,甩了甩頭髮,悄聲道:“哥,我了。”
王思宇微微一笑,輕聲道:“走吧,不是一直想吃西餐嘛,哥今天就帶你去西餐廳。”
柳兒垂下頭來,拚命地搖頭道:“已經花了那麼多錢了,不要去了,該節省點啦。”
王思宇笑了笑,把大包小包拿好,輕聲道:“走吧,男人賺錢不就是為了給人花嘛,你哥可不是那種小氣的人。”
柳兒吃吃地笑了起來,挽著王思宇的胳膊站起來,兩人並肩向前走去,在眾人的注視中,柳兒故意把脯得老高,小屁一扭一扭地甩著,高跟鞋敲得地面噠噠直響,王思宇著周圍男人斜眼投過來豔羨的目,心中不暗爽之極,從上口袋裡出一副墨鏡戴上,裡嚼著口香糖,帶著柳兒站在扶梯上,直奔商場一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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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街上走了三十幾分鍾,終於來到一家西餐廳,走進之後,服務生領著兩人上了二樓,兩人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王思宇抬眼去,覺得這家餐廳的環境還是不錯的,裝修很是氣派,地上鋪著紅地毯,房頂懸著水晶吊燈,屋子裡布置得乾淨整潔,不但在各掛滿花籃,角落裡還擺著一架鋼琴,上面放著一束玫瑰花,顯得溫馨浪漫,格調高雅,極有藝氣息。
二樓的人不多,只有十幾桌客人,散坐在各,有的靜靜地品著咖啡看報紙,有的則一邊揮著刀叉,一邊與三五好友竊竊私語。
拉了椅子坐下後,柳兒沒有看菜單,直接點了法式焗蝸牛、芝士焗扇貝、煙三文魚鵝肝醬、酪烤龍蝦、意、油蘑菇湯,又要了一支紅酒,點了兩份牛排,服務生問牛排幾,柳兒把目投向王思宇,王思宇還是第一次來這種西餐廳,有點心虛,他是吃不慣生食的,但在這地兒要全是不是很傻×啊,他索把手一揮,就直接喊了七分。
過了一會,菜品一道道端了上來,柳兒在對面吃得津津有味,臉上漾著幸福的笑意,王思宇卻愁眉苦臉地端著紅酒杯子怔怔發呆,這玩意他真是吃不慣,無論嘗哪個,都是味道怪怪的,本吃不出快來,尤其是那半生不的牛排,更是讓他無語,還不如找一羊串城,進去點些烤串,著膀子喝啤酒來得爽快,要說食,還得是東方的,西方這玩意簡直是花錢找罪。
柳兒的心好極了,見周圍沒人注意,便切了一塊牛排,塞到王思宇的裡,雙手拄著下頜,笑魘如花地盯著王思宇看,這讓王思宇的心稍稍好了些,肚子裡剛剛升起的怨氣也變得煙消雲散,低聲地說了幾個小笑話,逗得柳兒咯咯直笑。
這頓飯吃得很慢,也很有調,兩人不時拿著盛滿紅酒的杯子輕輕撞一下,著柳兒腮邊升起的淡淡紅暈,王思宇隻覺得值了,二人正眼波相,溫似水間,後忽地傳來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轉頭去,卻是兩個老外從外面走了過來,直接坐到旁邊的桌子旁,柳兒不有些惱怒,轉頭白了那兩人一眼,好端端的浪漫氣氛,倒讓這個不識趣的家夥給破壞了。
王思宇卻沒有計較,畢竟他希的是早點回家,說不定趁著小人此時春.漾,就能在床上把正事給辦了,現在不都說防火防盜防師兄麼,自己這位滴滴的校花小師妹,當然是不能落到別人的手裡,想到這,王思宇拿著叉子惡狠狠地叉到一塊牛排上,塞到裡,盯著柳兒的俏臉,隻三五下,就把牛排嚼了個細碎,用力吞了下去。
王思宇輕輕抿了一口紅酒,目轉向旁邊的餐桌上,見這兩個老外正在點菜,坐在王思宇邊的這人歲數不大,上穿著筆的西服,長相倒也英俊,鼻梁高聳,頭髮燙了細碎的波浪,臉上的表有幾分倨傲。
他後那個大概有三十五六歲上下,穿著一件皮夾克,下是牛仔,從臉型上看,倒有些像馬拉多納,王思宇隻瞥了兩人一眼,便收回目,和柳兒輕聲談,但耳邊卻傳來一陣抱怨聲,盡管對方的口語速度極快,王思宇還是清晰地聽到:“法雷爾,來這裡就是個錯誤,找家餐廳都這麼費勁,打聽了二十幾個人,都聽不懂英語,這邊的人簡直是蠢了,難道他們不知道學英語很重要嗎怪不得他們這麼落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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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的正是那個穿西裝的年輕人,他的話音剛落,包括柳兒在,附近幾個餐桌的人都停止用餐,用憤怒的目了過去,那老外卻毫不以為意,反而加了句式國罵,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王思宇冷笑著瞥了過去,懶洋洋地用英語嘀咕道:“這老外真沒見過世面,沒學過漢語,出門還不帶翻譯,怎麼到中國混啊,我們倒是會講英文,只是懶得說,誰會為一個蠢貨浪費時間。”
在話音結尾的時候,他也加了句髒話,眼神裡流出十倍於對方的輕蔑。
王思宇的聲音雖不高,但在此時悄然無聲的餐廳裡,卻顯得異常清晰,他話音剛落,眾人就哈哈大笑起來,那老外臉頓時變得醬紫,卻無話可說,畢竟人家是用英文講的,而周圍那些人既然能發出嘲笑的聲音,說明也聽懂話裡的意思了,他雖然明知道剛才那句話裡有點誇張,但一時卻找不到理由反駁,隻好低聲嘟囔一句,“你以為你是誰,敢這麼和我說話!”
這次沒等王思宇開口,柳兒已轉過頭去,杏眼圓睜,經皺著眉頭道:“滾開,你真讓我惡心。”
兩邊餐桌上氣氛就有些張,王思宇雖然穩穩當當地坐在椅子上,還蹺起了二郎,旁邊幾桌已經有人起空酒瓶來了,那老外拿眼睛向四周瞄了一圈,著充滿敵意的目,一時也心虛起來,這時他對面那個年紀大些的老外低聲勸道:“梅森,別說話。”
服務生此時走過來,面無表地把菜給他們丟在餐桌上,酒瓶擺好後,轉走到一邊,省略了那句請慢用的客氣話,看那意思,不得兩人趕吃完滾蛋,這時那位法雷爾的老外端著紅酒杯子走過來,面帶歉意地道:“抱歉,這位先生,我的朋友剛才失言了,我代他向你表示誠摯的歉意。”
王思宇沒有吭聲,只是站起來跟他了一杯,法雷爾便從兜裡出一張名片遞過來,輕聲道:“幽默的中國人,能認識下嗎,我法雷爾,是羅斯亞公司的投資部經理。”
王思宇低頭看了看,點點頭,從夾包裡拿出黑皮本子,撕下一張紙來,提筆在上面寫道:“想來中國賺錢,學習漢語很重要,更重要的是,請收起你們多余的傲慢。”署名後留了個手機號碼,兩人握了手,這事就算過去了,旁觀者也都悻悻地專心用餐起來,別看那些家夥打扮得冠楚楚的,能找個借口群毆下那個傲慢魯的老外,大家還是不介意積極參與下的,這是最樸素的國節,幾乎人人都有。
離了餐廳,王思宇隨手把名片丟到垃圾箱裡,兩人打了出租車回家,卻接到廖景卿的電話,到郊區采風,剛剛買了土回來,晚上打算燉土湯,邀兩人過去吃飯,王思宇正好肚子裡有些空,就趕忙答應下來,出租車從電視臺南門拐了進去,來到廖景卿家,柳兒特地選了一件漂亮服送給廖景卿,這一大一小兩位都換了服,站在鏡子前轉來轉去,引得王思宇一陣心旌滌,賊溜溜的目在兩人的腰上瞄來瞄去,表異常富。
瑤瑤因為下午淘氣挨了罵, 躲在臥室裡生氣,王思宇站在門邊喊了半晌,小家夥就是不肯開門出來。廖景卿見天已晚,便拉著柳兒進了廚房,開始準備飯菜,王思宇一個人呆著無聊,先到書房坐了會,便返回沙發,將電視機打開,隨意撥了兩個頻道,卻發現一個歪著的評專家正在口若懸河地推薦票,王思宇忽地想起,自己那隻票可是許久都沒看了,聽說今年行不錯,也不知那隻兩市第一衰現在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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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剝著橘子沉思間,那位著名黑忽地指著一隻票的K線圖道:“那麼上個月的節目中,我們就曾向大家介紹過一隻票,600XXX,*ST雲海重機,這隻票自從因重組停牌一年後,由於複盤後的首日沒有漲跌幅限制,它在當天暴漲了百分之八百,一舉創下中國市複盤票當日漲幅之最,之後三天連續跌停,當很多人都以為行即將結束之際,它沿著五十日均線進行整理,一周後突然再次發,一個月中連續拉了七個漲停板,牛特征非常明顯,我們曾經多次提醒大家此可以積極介,相信上個月收看我們市發發發節目的朋友們,都非常清楚,這隻票是我們今年重點推薦的票,我們相信……”
王思宇怔怔地坐在沙發上,張大了看著電視,腦子裡卻是一片混,他抬手把一瓣橘子塞到裡,無意識地咀嚼著,過了半晌,才突然醒悟過來,忽地一躍而起,急匆匆地衝進廖景卿的臥室,打開電腦,下載了同花順件,皺著眉頭填寫登陸帳號等數據,幾分鍾之後,臥室裡忽地傳來一聲狼嚎般淒厲的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