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救我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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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信?懷玉一愣,掰著指頭算了算,也跟著皺了眉:“好像沒有。”

祁錦收了手,表看起來有點驚訝,猶豫了半晌才問:“遲了多日了?”

“大概十幾日了吧。”懷玉嘀咕,“月初就該來的。”

“……”月事遲了十幾日,正常人都該察覺到不對了,可眼前這位夫人倒是好,一臉茫然,像是完全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忍不住又拉著的手再診一遍,祁錦咽了口唾沫,有些不敢肯定,但又覺得八九不離十。

“到底怎麼了?”懷玉被這反應弄得有點心慌,皺眉問,“難不是我最近吃多了各種七八糟的藥,傷著子了?”

“不是。”祁錦搖頭,“您可能是懷了子了。”

“哦,不是傷著子了就好!”懷玉大大地松了口氣。

屋子里安靜了一會兒。

意識到哪里不對勁,懷玉扭回頭來看著,緩慢地眨了眨眼:“你剛剛說什麼?”

祁錦起行禮道:“眼下月份還有些不足,脈象還不夠清晰,但就您的癥狀和月事來看,應該是懷子了。”

這話像一朵煙花,“轟”地一聲就在腦子里炸開了。懷玉傻兮兮地看了半晌,又轉頭看了看旁邊案幾上放著的、老太爺給的送子觀音。

真這麼靈?!

腔里的東西涌不止,深吸了好幾口氣,努力想冷靜一點:“青……”

一開口,聲音連帶著整個人,都在抖。

手被青上來握住,懷玉反手就死死地抓著角止不住地往耳咧:“我肚子里多了個孩子?”

呆呆地點頭。

一躍而起,李懷玉大笑,抓著就在原地轉圈圈:“有孩子了?真有孩子了?我可真是個喜鵲兒,說什麼靈什麼哈哈哈!”

“您冷靜些!”祁錦連忙扶住的胳膊,嚇得直跺腳,“子本就弱,眼下可不能摔著磕著!”

作一頓,懷玉很是乖巧地就聽話坐回了床上,坐得端端正正老老實實的。然后眼地問:“我子弱,會影響肚子里這個嗎?”

“會。”祁錦很嚴肅地點頭,“所以自今日起,您一定要按時吃藥用膳、切忌大怒大悲。”

“好!”懷玉連連點頭,又問青:“宮里有消息了嗎?”

這事兒得趕快告訴江玄瑾啊,他那麼盼著有個孩子,要是知道了,那張一貫繃著的臉,肯定也會笑開的!

看了旁邊的祁錦一眼,沒吭聲。

懷玉反應過來,先朝祁錦道:“你且去替我熬藥,先別把這事兒說出去了,等君上回來。我要親口告訴他。”

“是。”祁錦頷首,抱著藥箱就退了出去。

門關上,青才開口道:“徐大人進宮看過了,沒見著人,問陛下,陛下說君上還在追查司馬旭一案,暫住在了飛云宮。”

飛云宮?懷玉愣了愣,臉上的笑意慢慢消失。

江玄瑾是很討厭丹的,就算還有什麼要查的東西,他也不可能愿意住的宮殿。

“不對勁。”喃喃地問,“齊翰也在宮里嗎?”

點頭:“丞相齊翰、太尉司徒敬,這兩日都一并在書房。”

不妙!

心里一沉,懷玉起道:“我得去找大哥一趟。”

必須進宮去看看了,但無品階,只能求江崇帶一程。若是能見到江玄瑾,那還是好事,若是連也見不到……

那就糟糕了。

也明白在想什麼,二話不說就隨一起去江崇的院子里拜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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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玄瑾五日未歸,按理說進宮去看看也是正常的事,懷玉以為江崇一定會答應。

然而,等闡明來意之后,江崇竟然拒絕了。

眷不能隨意進宮,你若是擔心三弟,我便進宮去替你傳個話就是。”

懷玉有點急:“我親自去可能要好些。”

江崇搖頭,表很是凝重。

從他的眼神里,懷玉莫名察覺到了一戒備。雖然不知江崇為何會戒備。但看樣子他是不會幫忙了。

深吸一口氣,懷玉朝他行了禮,帶著青徑直出了府。

白德重今日恰逢休假,正在家里看著文書呢,突然就聽得外頭一陣吵鬧。

“你干什麼?”白璇璣攔在懷玉面前,皺眉橫眼,“一來就直闖父親書房?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哪有自己回來的道理?”

李懷玉臉寒的:“讓開。”

“你不懂規矩在先,還瞪我?”白璇璣咬牙,“別以為當了君夫人就有多了不起,爬得越高摔得越疼!”

“我現在沒空跟你廢話。”一把將抓住的胳膊,將整個人扯著往后一甩,懷玉大步上前就要去推書房的門。

然而,手還沒著門弦,那門竟然就自己開了。

統?”白德重拉開門就呵斥了一聲。

懷玉一頓,完全沒管他這迎面而來的怒意,張口就問:“您這兩日進過宮嗎?”

“自然是進過,你問這個干什麼?”白德重不解。

“君上有五日沒歸府,宮里也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懷玉抿,“兒很擔心他。”

五日未歸?白德重怔了怔,低頭想了一會兒,道:“好像早朝也沒看見他的人。”

“陛下呢?”懷玉問,“您有私下在書房見過陛下嗎?”

白德重搖頭:“除了早朝,其余時候陛下都與丞相、司馬和君上一起在書房,輕易不讓人打擾,有事都是直接遞折子。”

“您不覺得蹊蹺嗎?”懷玉皺眉,“君上剛打算與齊丞相一起去前對峙,將司馬旭舊案給結了,結果沒傳喚人證也就罷了,君上還沒能出宮?陛下正是親政繁忙之際,怎麼可能因為這一個案子,就不見其他的大臣了?”

這麼一說,白德重也覺得奇怪:“照理說怎麼也該放君上回家一兩日的,再大的案子也不至于審這麼久。而陛下……陛下最近早朝都不怎麼說話。”

“所以。”懷玉問他,“您能帶兒進宮去看看嗎?去求見陛下,問問君上在何,看他是否安好。”

略微一思忖,白德重點頭:“容為父換朝服。”

能進宮,的眉頭就松開了些,出去吩咐青:“找徐仙他們來接應,若是我們進宮一個時辰之后都沒出來,就讓他們想辦法救人。”

“是。”青應聲而去。

懷玉站在外頭等著,心如麻,偏生那白璇璣還沒個眼力勁兒,站在跟前怪氣地道:“有什麼事不去找你婆家人,倒是跑回來找娘家,丟不丟人?”

不想理,懷玉繼續低著頭想事,誰知這人還繼續道:“江家遲遲不肯談我與小爺的婚事,是不是你在從中作梗?”

煩不勝煩地抬頭,李懷玉冷笑:“那是人家不愿意娶你,與我有什麼干系?”

白璇璣皺眉搖頭:“你胡說!”

分明記得生辰宴上初見,江焱對甚有好,只要有機會,怎麼可能不娶

“不信你就自己去江府提親好了。”懷玉抱著胳膊道,“不是還藏了十二擔東西?剛好拿去當聘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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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璇璣氣得俏臉通紅,“你說什麼胡話!”

方給男方下聘禮?是有多嫁不出去?

白德重更完出來了,懷玉也沒心思跟多糾纏,白一眼就跟著就往外走。

“在江府過得可還習慣?”上了馬車,白德重空關切了兩句。

懷玉有點,咧就笑:“那還能不習慣麼?君上對我可好了。”

“那便好。”白德重難得地也抬了抬角,“我昨晚正好夢見你母親了,問起你,我也是這麼答的。”

這話說得懷玉一愣,忍不住多看了白德重一眼。

一向刻板嚴謹的一個人。提起白珠璣母親之時,話里似乎多了幾分溫

真是個神奇的東西,不管是什麼樣的人,好像都會因為它變得,白德重是,亦是。

心口溫熱,懷玉下意識地就催了外頭的車夫一聲:“走快些。”

想見江玄瑾,想抱住他的腰埋進他懷里,想快點跟他分好消息,想看他高興地笑出聲來。

手捂住小腹,走神地想著,臉上的神祥和。

然而,剛過殿前的三重門。與白德重就一起被人攔下了。

衛尉大人站在他們面前拱手道:“陛下有令,今日不接見任何人。”

白德重皺眉:“又不見?”

“是,史大人請回。”

心里一沉,懷玉拉了拉白德重的袖子,將他拉到旁邊,低聲道:“一定是有問題的,既然還有人在書房里沒離開,陛下如何會不見人?”

白德重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神凝重地想了一會兒,道:“老夫一人不行,得多請些大人一起進宮面圣。”

“這個好說。”懷玉立馬帶著他回到宮門口,吩咐白家的家奴去各府傳話。

于是半個時辰之后,宮門口聚集了一大群人。

“這……”白德重心復雜地看了看面前的人群。他們大多數,好像都是昔日的“公主黨”啊,是巧合還是?

來不及多想,旁邊的珠璣推著他就往宮里走。

這麼一大群人,來勢洶洶,可不是區區衛尉能攔得住的了。徐仙走在最前頭,上那久經沙場的殺伐之氣生生將宮里的衛嚇得讓到兩邊。

然而,靠近書房的時候,突然就有更多的衛從各涌出來,無聲地擋在了他們面前。

書房只有十幾步之遙,懷玉躲在人群里皺眉看著那些衛。

若是正常的奉命阻攔,至會解釋兩句,但面前這些人沒有。長矛指人,就是一副攔截的態度。

所料,陛下和江玄瑾,可能真的是被人了。

輕輕吸了口氣,懷玉飛快地轉起腦筋來。

齊翰在升任丞相之前,任的是祿卿,手里有京都一萬的兵權,他升任至今,似乎也沒過權,用這一萬人圍堵書房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他邊還有個手握五萬兵權的大司馬司徒敬。

君翻案直接與他對上,想來齊翰也是狗急跳墻了,知道自己逃不過這一劫。干脆放手一搏。

只是,他把人這麼困著,想干什麼?能干什麼?

出路似乎只有一條——殺了江玄瑾,挾天子以令諸侯。

心里狠狠一擰,懷玉臉有點發白。

“我得進去。”喃喃道。

“您說什麼?”聲音太小了,徐仙沒有聽清楚。

懷玉抬頭,認真地看著他道:“我得進去,不管想什麼法子,我要見江玄瑾!”

說到后頭,聲音都有點發

云嵐清和韓霄都聽見了,齊齊圍到邊來,低聲問:“眼下這況,想進去只有一個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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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王。”

看這架勢。陛下是被人控制住了,但還上過早朝,尚且知道龍無礙,但紫君……生死未卜。

一想到他有可能出事,李懷玉止不住地慌起來,眼珠子左右不停地轉著,焦躁不已。

“您先別急。”徐仙道,“此事得從長計議。”

怎麼從長計議?懷玉搖頭,現在只想沖開前頭的衛,去看看江玄瑾到底怎麼樣了!

白德重站在旁邊,看著這群人對珠璣的態度,心里很訝異。但眼下這狀況,他也不好問其他的。只能告訴他們律法:“陛下若兩日不曾面,封地之主便可進京問候,若見不著陛下,便可勤王。”

“但,最近陛下都是每隔一日就上朝,這等況是無法勤王的。若是擅兵力,會以謀反罪論。”

這都是他們算計好的,懷麟上朝,各地封君沒有理由勤王,他們便能一直控制懷麟。

江玄瑾聰明歸聰明,一個人也不可能抵擋得了那麼多人。

“大人。”護城軍副將蔣驅從不遠跑過來,拱手朝徐仙道,“打聽過了,宮中最近的確有大量兵力不尋常調派,原先陛下邊的護衛已經全部撤換。”

眾人都是一怔,懷玉先前還帶了些遲疑的神,眼下也終于堅定起來。

“我有辦法。”道。

明山宮的室里,除了一封文書,還有先皇留給的三萬軍的兵符,放在的機括里,沒有被柳云烈發現。

懷玉去取了來,給了徐仙。

“明日早朝,準備救駕。”

徐仙詫異地看著那兵符:“這……”

怪不得宮中衛統領一直可以隨意更換,原來兵權都在長公主手里。

沒有兵符的時候,衛都聽統領調派,一旦有兵符,不管拿著的人是誰,衛都會無視統領,效忠于持符之人。

先皇把這個東西給長公主,可以說是對分外偏了。

幾人一起仔細商議好了該如何行,懷玉再去白德重邊,行禮道:“況特殊,若他們行為有違律法,還請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白德重皺眉看著:“你想干什麼?”

懷玉抬眸,眼神篤定地道:“救我夫君。”

沒別的選擇了,一直見不著江玄瑾,整個心口都揪一團,止不住地要去想些很壞的可能。

以前是不得他死,但現在……不管用什麼法子,也想確認他還活著。

白德重眼神深沉地看著,像是在猶豫。

兒也不會讓您太為難。”懷玉道,“陛下心,知道我等是為了救駕,便不會太過計較,只要爹不落井下石,其余的事,他們會理好。”

看了看遠那群還在商議的人,白德重沉默良久,極輕極輕地點了點頭。

明日早朝便又能看見懷麟,只是他邊的太監衛都已經換了人,若是貿然沖上去救駕,指不定會出什麼子,徐仙等人一直在想要如何引陛下走下階。

懷玉沒回江府,只讓青回去知會徐初釀一聲,以免擔心。

徐初釀在客樓休息了片刻,想起讓丫鬟帶來的點心還沒給君夫人,于是起去主樓找人。結果撲了個空不說,還正撞見祁錦來送藥。

“這……”聞見那悉的藥味兒,徐初釀眼眸一亮,“弟妹有喜了?”

祁錦是不打算說的,不曾想這二夫人竟認識這藥,當即便朝作揖:“君夫人不讓給人說的,說是要自己告訴君上,您切莫說!”

徐初釀大喜,連連點頭:“我不說。我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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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親在他們之后,沒想到倒是先懷上了,一想到君上那寵弟妹的模樣,也忍不住跟著開心。

府里好久沒熱鬧了,等這消息傳開,定是要一片歡騰。

帶著愉悅的心,徐初釀回去客樓睡了個好覺。

李懷玉是一夜沒睡,認真給云嵐清他們畫出了朝堂附近的地圖,安排布置好人手之后,就開始坐在椅子上發呆。

云嵐清一連看了好幾眼,終于是不忍心地問:“明日,您要不也去看著?”

“怎麼去?”懷玉皺眉,“我這樣的份,上不得朝……”

“殿下。”韓霄打斷,瞪著眼道,“您如今怎麼傻乎乎的?君夫人的份上不得朝,您不會換個份麼?明日衛那麼多,隨意找個人來與您換了裳不就是了?”

被韓霄說傻,那簡直是奇恥大辱,但李懷玉沒心計較,低垂著眸子應了一聲:“那你們替我找裳。”

徐仙深深地看一眼,突然笑道:“殿下是真的對君上一往深啊。”

瞧瞧這都擔心什麼樣了,昔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個人,現在坐在這里,子還一直在發抖。

要是換做以前,是會一腳踢開椅子,帶著他們直接闖宮救人的。

“你們不知道。”懷玉喃喃搖頭,擰著眉道,“他脾氣不好,又倔,遇見什麼事都不會讓步,眼下被困,肯定又生氣又煩躁,我不在,誰能哄他?”

不哄,他便又要發火,真與賊人沖突,定是要吃虧的。

這次,要顧著懷麟,更要顧著他。

天亮得很快,宮里的衛調無聲無息地進行著,等到了上朝的時辰,懷玉換好一衛裝束,跟在徐仙邊往朝堂的方向走。

被厚厚的云層擋住,風吹得有些涼,懷玉著心里的不安,低聲朝徐仙道:“三思而后,若是沒有問題,求見到君上之后,就把這附近的衛先撤了。”

“是。”徐仙應下。

也不知道是提前收到風聲了還是如何,今日來上朝的人不多,懷玉站去旁邊的衛隊伍里,安靜地等著。

卯時一到,李懷麟緩緩而來,邊跟著一個太監和一個侍衛,離他很近,待他落座就夾在他兩側,神很是戒備。

微微皺眉,懷玉看向徐仙。

按照之前商量好的那般,徐仙出列,稟明陛下城東郊發現一顆天外落石,似是祥瑞之兆,并讓人把那石頭抬進來,放在了朝堂中央。

李懷麟一看,很是好奇地起:“上頭有字?”

“是。”徐仙拱手。“微臣淺薄,見識鄙陋,不敢妄斷上頭是什麼字,還請陛下示下。”

猶豫地看了邊兩人一眼,李懷麟起,帶著他們一起下了階。

就是此刻!

旁邊的衛突然齊也夾在中間,飛過去就將懷麟與他邊的兩個人隔開,把他一把拉到了衛當中。

朝堂上一陣,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懷麟卻是大大地松了口氣,看著對面的徐仙道:“終于有人察覺出不對了。”

得他這句話,懷玉心里更,看著衛將那兩個侍制服,忍不住抬頭問:“陛下,君上到底在何?”

子微微一僵,李懷麟回頭看,認真又緩慢地打量了一圈兒,然后垂眸道:“在書房,只是……有很多人看著他,怕是沒朕這麼好救。”

也就是說江玄瑾還活著。

心里一直吊著的巨石“嘭”地落地,懷玉輕吸一口氣,捂著口道:“還在就好,還有機會救就好。”

“走。”低聲提醒徐仙。

徐仙回神,朝皇帝一拱手,便帶著衛往書房的方向走。

“朕也去。”李懷麟急忙跟上。懷玉自然也不落后,滿朝的文武大多數人茫然不解,有稍微知道些況的,也沒敢跟去看。

黑云宮,秋風蕭瑟,懷玉一行人剛過景崇門就迎上了大批護衛,他們不由分說地就沖上來手,徐仙見狀,立馬領著衛還擊,將陛下護得的。

李懷麟臉不太好看,像是有些害怕,懷玉站在他側,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安他:“別擔心。有徐將軍在,沒人能傷得了您。”

又是這溫非常的聲音,李懷麟怔愣片刻,低笑道:“君夫人真適合給人當姐姐。”

那是只適合給你當姐姐,給別人當姐姐,怕是會兇死個人。

懷玉心里腹誹,又沖他笑了笑,繼續看向前頭的戰況。

刀劍拼殺,濺滿了宮墻,驚呼慘聲不斷。這一路來攔截的人甚多,到后來,他們每走一步都能踩著一

饒是見慣了殺戮,李懷玉也有點于心不忍。捂著問徐仙:“必須殺過去?”

徐仙很無奈:“這些人一直在不要命地沖上來,若是不殺,怕是護不住陛下。”

空氣里的腥味兒越來越濃,懷玉忍不住連連干嘔,徐仙擔憂地看著卻擺了擺手:“不用管我,繼續走,離書房不遠了。”

已經看得見書房的大殿,只是,那前頭站著的人很多,與他們這邊帶著的衛不分伯仲。

“讓埋伏的人準備支援。”徐仙低聲吩咐。

邊的人領命而去。

兩方兵力對峙,書房四周都站滿了人,場面極為壯觀。若是不知道況的,怕是要以為誰在宮造反。

李懷麟被人護到了隊伍中央,懷玉提著長劍站去前頭,等雙方人馬一鋒,就逮著空子朝書房里沖。

“您慢些!”同樣穿著衛服飾的就梧嚇得連忙跟上。

揮劍隔開旁邊砍來的刀,懷玉眼里只有書房那扇門,四周戰況如何都不關心,就想快點見到他。

帶頭,背后的衛攻勢兇猛,不到半個時辰就將書房門前撕開一道口子,掩護先進了門。

“吱呀——”一聲,書房的門被推開,李懷玉急急地喊了一聲:“江……”

玠。

一道寒落在間。將后面這個字生生地凍在了嚨里。

懷玉愕然抬頭,就看見一襲青珀的長袍被門外的風吹得揚起。

玉冠端正,神從容不,江玄瑾一雙染墨似的眼睨著,他上沒有枷鎖,背后也沒人押著,就這麼平靜地站著,手里三尺青鋒凜凜泛

背后的殺戮聲好像頓時都消失了,懷玉茫然地著他,腦子里一片空白。

他們住手。”江玄瑾冷聲道。

懷玉沒能回過神,無意識地搖了搖頭。

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江玄瑾會拿劍指著?他向來最心疼的,走路撞著桌角他都替藥酒。又怎麼會……

青鋒進了一寸,間一痛,有溫熱的順著的脖子流了下去。

“我讓你他們住手。”他沉著眼,語氣里陡然帶了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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