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妻子的,你收好。”
失魂落魄的阮湛,將民警遞過來的東西拿在手裏。
接著,於太平間陪伴了紀唯一夜。
翌日,紀唯的父親趕來,見到兒的又是一陣傷心絕。
阮湛不知如何麵對老父親,隻能陪在一旁抹淚。
兩個男人,因為最的人,而難過到無法站立。
而後,紀唯火化,阮湛與紀父找了一安逸的墓地下了葬,便是了了。
阮湛想留紀父在城裏住下,紀父拒絕了。
阮湛想表孝心,但也知紀父為人,便不再勉強。
紀父離開後,阮湛在家裏收拾東西。
將原本屬於紀唯的東西重新整理了一邊,不是收納、也不是打包,而是在緣由的基礎上清掃幹淨。
總喜歡將手機放在床頭櫃上,說這樣好充電、也好拿到手。
喜歡將換洗的服隨手搭在靠椅上,說這樣不用去櫃裏翻。
喜歡隨手帶一個筆記本,隨時隨地記錄想要記錄的東西。
這些記錄在筆記本裏的東西,紀唯從不給阮湛看,阮湛是個有德行的人,便從不過問。
他知道裏麵有很多的小。
的東西還在,房間裏還殘留著的味道。
似乎,也還在。
陪在他邊,不曾離去。
關於紀唯的死。
阮湛不能接也接了。
在心裏,更是將紀唯的死歸咎於自,都是因為他……否則紀唯也不會……
但當阮湛翻開紀唯的筆記本時,那俊臉上的憂傷竟是被震驚所替代。
那由黑轉青,再由青轉黑的過程裏,纖細修長骨節分明的手背出了青筋……
下一瞬,男人猛地拿起了紀唯另一份——手機。
倉皇打開,卻是沒電。
阮湛瘋的一般將所有屜拉開,翻箱倒櫃,那一刻……他腦中一陣蜂鳴,似是進了高原,漲得疼痛。
等找到充電線,將手機打開,每一秒鍾似是煎熬。
待手機屏幕亮起,他的手搐了一番,終是點開了短信欄。
在他與紀唯的對話框,他看到了那兩個字:“打掉”。
一切似乎明了。
紀唯並非主流產,那個時候的紀唯該是多麽希用孩子來挽留可能離去的丈夫。
阮湛腦中一片空白。
他是罪魁禍首。
如玉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