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第一百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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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教授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其實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兒,可能我說話太重了,瑩瑩有些生氣了。”

這話肖姍肯定是不會信的,微笑著說道,“如果是因為一些小事兒,那小董說離婚可能也是氣話,你好好跟道個歉,過幾天就氣消了。”

顧教授沒點頭也沒搖頭也不說話,臉上的表有點尷尬,坐在椅子上也不肯走。

肖姍低頭繼續看文件。

過了足有六七分鐘,顧教授才有些艱難的開口了,“肖廠長,你可能不太知道,我和一般人不太一樣,我是在叔叔家長大的,可能有時候不太會理家庭關系。”

肖姍心說你的事我還不知道,我就是知道的太多了,所以看見你都不想搭理你。

這世界上有一些人特別奇怪,似乎天生有兩張面孔,在外人眼里幾乎完無缺,比如這位顧教授,無論從工作還是其他方面來說都特別優秀,他專業水平高,授課水平也很高,在學校很歡迎,在汽車廠也是如此,咋一看似乎有些高冷,實際上和同事的關系都不錯,但一旦這個視角發生改變,或許就不太一樣了。

比如轉換更親的視角,那可能就完全不一樣了。

肖姍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顧教授說道,“可能是因為我最近工作太忙了,所以才有些忽略了瑩瑩的需求,平時沒時間陪,回到家也經常查資料寫論文,可能是因為這些生氣了。”

關于婚姻和的區別,有一句特別有名的話:婚姻是的墳墓。

其實這句話很多時候是對的,從婚姻,本就是讓一段你儂我儂的關系變得更加復雜化,兩個男結婚以后,看起來份都改變了,但實際上影響更大的是,因為傳統思想要求們對婚姻付出更多。

比如做家務,比如盡快生孩子,比如侍奉公婆。

這以上幾項都是特別違反人的,類似于敲詐質的。

但對一個新婚妻子來說,到的最大打擊還不是以上幾項,而是婚前那麼喜歡,那麼寵的丈夫突然變臉了。

看來顧宗琪是不會說實話的了,肖姍也沒耐心聽他講了,說道,“顧教授,那這樣吧,我空問一問小董吧。”

顧宗琪點點頭,說道,“好,那就有勞肖廠長費心了。”

一下午的時間過得很快,眼看著就要下班了,趙明紅從自己的工位上站起來,看到嫂子還在寫報告,就給重新到了一杯熱茶,問道,“肖廠長,你歇會吧!”

肖姍沖笑笑,說道,“明紅,你去一趟財務科,催一下他們這個月的報表。”

趙明紅應了一聲,轉要走,沒想到肖姍又說道,“你路過人事科,順便讓小董來一趟!”

董瑩瑩來的很快,進來先盯著門口的辦公桌看了看,然后才問道,“肖廠長,您找我什麼事兒?”

肖姍抬頭沖笑笑,“瑩瑩坐吧。”

雖然結婚才幾個月,但董瑩瑩的變化是很大的,比之前明顯瘦了一些,原本的齊耳短發留長了,現在高高的梳著馬尾,穿風格也變了,比之前時髦了很多,看起來的確是比以前漂亮洋氣多了。

以前笑,現在看起來沒那麼笑了。

“今天顧教授找我來,說你鬧著要離婚,讓我勸一勸你,你能不能說說看,到底為什麼離婚?”

董瑩瑩咬咬,低下頭沒有說話。

說實話,顧教授是一見鐘就喜歡上的人,能嫁給顧教授是這輩子的福氣,不只是這麼認為,的朋友和家人也是這麼認為的,雖然婚后生活和想象的不太一樣,不但要家務全包,而且顧教授對也沒有以前好了,但也沒有過想要離婚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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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后來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肖姍見不肯說,也不勉強,“小董,如果真的是顧教授所說,你們只是因為一些生活小事兒,那沒必要鬧到離婚的地步。”

這陣子董瑩瑩心里苦悶的很,都覺得嫁的好,顧教授人也好,家里的條件也很好,這是一下子掉到了福窩兒里,的委屈沒地兒說,都要難死了。

肖廠長很忙,如果現在不說,以后未必有機會了。

董瑩瑩紅著眼睛說道,“肖廠長,顧教授他,他的確有點變了,但我要離婚不是因為這些,他家人太,太不要臉了!”

一旦開了頭,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起來,“肖廠長,你不要誤會,我說的不是我婆婆和小姑子,他們很好,我說的是宗琪叔叔家,去年我們結婚的時候,他們沒來,宗琪說北京太遠了不方便,我們也沒過去,他叔叔因為這件事很生氣,所以我們趁著春節休假去了北京。”

董瑩瑩本來以為會是一趟特別愉快的旅行,沒想到是一地

顧宗琪的叔叔嬸嬸對是一百個看不上,顧安安更不用說,去年他們剛結婚那會兒,就單獨來過一次鹿城,對各種刁難,還做了讓人十分生氣的事,即便這樣也沒想離婚,但在他叔叔嬸嬸貶低的時候,顧宗琪居然不替說話,甚至都不跟站在一個立場上。

在北京的五天,顧宗琪忙著陪叔叔陪嬸嬸陪堂哥,還有那個堂妹顧安安,唯獨把這個新婚妻子給忘記了。

董瑩瑩出不好,沒讀過大學,談吐很一般,甚至都不夠漂亮,承認無論都哪一方面都不如顧教授,但即便如此,也沒法忍自己在丈夫的心里排位那麼低。

說到最后,董瑩瑩忍不住哭了起來。

肖姍等哭完才說道,“那你現在怎麼想的,想好了要離婚嗎?”

董瑩瑩鬧著要離婚,但其實心里還是很不舍的,猶豫著說道,“我,我沒想好。”

肖姍嘆了口氣說道,“小董,顧教授家里的事,你也應該知道吧,他父親早年死于非命,母親又癱瘓了,這對當時才幾歲的他打擊肯定非常大,是他的叔叔嬸嬸把他養大,給了他優渥的生活,也接了很好的教育,所以,在他的排序里,把叔叔嬸嬸一家看得很重要,也是人之常。”

又過一世,嘗試著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理解顧宗琪的事

董瑩瑩承認肖姍說的很有道理,但還是覺得特別委屈,又說道,“肖廠長你不知道,他那個堂妹顧安安可討厭了,我之前真的從沒見過這種人,和個神經病似的,去年來鹿城我覺得不對頭了,不像一般的妹妹,正常的堂妹,哪會那樣啊,這次去北京還威脅我呢,說。。。”

顧安安說的那些話真讓人覺得恥,復述一遍都覺得說不出口。

肖姍皺了皺眉頭,上一世顧教授的叔叔嬸嬸對還算客氣,唯獨這個顧安安表現的像是一個神經病,做出各種令人匪夷所思的事要求顧宗琪和顧安安斷絕關系,顧宗琪做不到,所以就離婚了。

說道,“小董,每個人的婚姻底線是不一樣的,如果你覺得顧教授和他叔叔一家的做法已經超過了你的忍度,那你最好的選擇恐怕就是離婚了,如果你不離婚,然后還一直想著件不愉快的事,那日子肯定是過不好的。”

“但如果你覺得這件事可以忍,或者甚至可以很快就忘了的話,你和顧教授那麼快就結婚了,肯定是有基礎的,如果你選擇不離婚,應該也可以把日子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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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瑩瑩重重的點了點頭。

肖姍沖笑了笑,說道,“時間不早了,今天就談到這里,如果,你還有這方面的困和疑慮,或者需要我跟顧教授再通一下,都可以在下班后找我。”

這只是一句很普通的話,但董瑩瑩眼里的淚一下子掉下來了,說道,“好,肖廠長,謝謝你。”

肖姍拍了拍的肩膀說道,“瑩瑩,你是個好姑娘,可能在你這個年齡,會把男看得特別重要,但我想說的是,生活不止這些,最起碼,你要把工作做好,不要讓私人的事影響到你的工作。”

董瑩瑩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又隔了七八天,顧教授專門過來道謝,“肖廠長,謝謝你,瑩瑩原諒我了。”

肖姍微笑著說道,“顧教授,中午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

顧教授愣了一下,有點意外的說道,“好。”

現在汽車廠對面的一條街上有很多飯店,肖姍挑了一家口味清淡的館子,隨便點了幾道菜。

以前因為肖姍沒有單獨請他吃飯,顧教授為此始終耿耿于懷,現在肖姍請他吃飯了,他還莫名有點張。

很快上好菜了,肖姍先拿起筷子說道,“顧教授,別愣著了,快吃吧!”

顧教授笑著說道,“好。”

倆人邊吃邊聊,先說了一些工作上的事,肖姍對顧教授的工作表現是相當滿意了,毫不吝嗇贊之詞。

顧教授被夸得心特別好。

吃飯快結束的時候,肖姍話題一轉說道,“顧教授,我想跟你談一談你和瑩瑩的事。”

顧教授愣了一下,說道,“肖廠長請說。”

肖姍說道,“可能你覺得我一個外人,管的有點多了是不是,如果你和瑩瑩不在汽車廠工作,那我肯定不會過問的,但現在,我最想替瑩瑩問一句,你真的喜歡嗎?”

顧宗琪再次愣了一下,說道,“我當然喜歡。”

肖姍又問道,“那你是因為喜歡所以跟結婚了,還是因為,你想要結婚才結婚了?”

顧宗琪沒想到肖姍竟然一下子中了他的心,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承認,在結婚這件事上我的確有私心。”

肖姍質問道,“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對董瑩瑩是很不公平的。”

顧教授沉默了數秒說道,“我會盡量對好的。”

雖然這個答案也不盡如人意,但肖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笑了笑說道,“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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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莉是正月十四才出院的,出院的時候已經覺很好了,回到家以后心徹底放松,再也不提回單位工作的事了,而是每天陪著兒潤潤,開心的不得了。

更開心的是蘇林。

他甚至覺得,這是他結婚以后最幸福的日子。

“莉莉,你回去躺著,我來給潤潤換尿布!”一看到肖莉要干活,蘇林就特別張,主刀的孫主任可說了,雖然病理檢查是良不假,但良腫瘤的一個特點,就是復發率比較高,所以病人一定不能生氣,不能熬夜,更不能勞累。

肖莉笑著說道,“換個尿布還能累著我啊?”

蘇林說,“這不有我在嗎,如果我不在,也還有劉嫂他們,不用你啊,你還是躺一會兒吧。”

肖莉不想躺,躺多了其實不舒服的,看著丈夫說道,“蘇林,你是不是應該回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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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林練地給兒換了尿布,說道,“莉莉,你出院才剛剛十天,你現在還沒恢復好,我必須留在家里照顧你,再說了,去單位我也不能專心,工作效率也不行,還不如不去。”

肖莉笑道,“蘇林,我看你就是不想去吧,你以前工作態度就很一般,現在有了這個借口在家懶是吧,我不是跟你商量啊,下周一必須去單位。”

蘇林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我去,不過,我去上班可以,你去不行啊!”

肖姍沖他點了點頭,說道,“好,我不去,孫主任不是說,我這種況,至要休息兩個月再上班嗎,那我就休息兩個月!”

蘇林很滿意,說道,“那咱們說好了,不準反悔啊。”

不要說蘇林了,就連肖司令和田院長都特別意外,大兒這次手以后,即便已經恢復了一些,也沒有像以前那樣急著去上班。

當然了,這是他們早就想看到的。

吃過晚飯,肖莉在客廳的地毯上做些比較簡單的瑜伽作,蘇林抱著孩子在旁邊看著,時不時要求小心一點。

肖莉有時候覺得丈夫有點可笑,比如現在,太小題大作了,但同時又覺得,自己特別幸福。

剛練了沒幾分鐘,肖姍帶著騰騰來了。

“姐,你都練上了?”

肖莉說道,“姍姍,這有兩個作我總覺得不太對,你幫我看看啊。”

肖姍一邊給糾正作,一邊說道,“姐,做瑜伽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量力而為,你做不了的作,或者不能完全做到位的作,千萬不要去勉強。”

肖莉點了點頭,說道,“好。”

不管工作多忙,肖姍都會堅持一周至做三四次瑜伽,每次至半個小時以上,教完姐姐,自己也開始練了,因為非常好,作相對于肖莉來講,肯定都是一些難度比較高的。

肖莉羨慕的說道,“姍姍,什麼時候我能和你一樣就好了!”

肖姍結束了一個下腰作之后,說道,“姐,運是最簡單的事了,只要你付出就有一定會有回報,你從現在起堅持一年,一年后你就完全不一樣了!”

蘇林在旁邊聽了也很興趣,問道,“姍姍,這瑜伽帥哥能不能練?”

肖莉瞪了他一眼,肖姍卻是笑著說道,“可以啊,夫妻一起練很好,可以互相學習,也可以互相糾正作。”

蘇林立即把孩子遞給保姆,說道,“那好,那我現在也練!”

本來他在旁邊看著,覺得這瑜伽一點都不難,而且肖姍每一個作都做得特別慢,他覺得他肯定一學就會,不屑于做妻子的那些基本作,而是直接跟著肖姍一起做。

沒想到第一個作就鬧了笑話,差點摔倒了。

肖姍做的這個做脊柱展式,看似簡單,實際上對人的平衡的要求是很高的。

“姐夫,你和姐姐都沒有基礎,你現在練這樣的作很危險,你還是跟姐姐一起練吧。”

蘇林改為基本作之后,雖然仍然略顯笨拙,但最起碼能基本完

肖姍一邊練一邊看著時間,到了半個小時就喊停。

蘇林覺得自己小瞧這瑜伽作了,明明那麼簡單的作,也沒怎麼用力,竟然還真有點累了。

他趕站起來問道,“莉莉,你累不累?”

肖莉有點兒累,但覺還好,長期伏案工作,頸椎和腰背多都有點問題,練一下瑜伽覺能輕松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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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累,不過我有點。”

沒等蘇林過去,保姆劉嫂立即到了幾杯水端過來。

肖姍說道,“姐,你今天表現很好,練得作都很對,也很到位。”

肖莉笑著說道,“姍姍,我覺得半個小時是不是時間短了點,要不,我早上也練半個小時?”

瑜伽是比較輕作,運強度是很小的,按說起來一個小時的訓練量不算多,但姐姐的況比較特殊,肖姍覺得還是要謹慎一點。

“現在還不行,如果你早上想練,我教你兩個冥想作吧,也可以練一下呼吸作。”

蘇林也趕說道,“莉莉,這方面姍姍比咱們都懂,你千萬不要練多了,多運也是會傷的!”

肖姍笑笑,說道,“姐夫說的對,運過量或者不當的確會傷,最常見的就是拉傷,如果傷了,那就要中斷練習,要等恢復好了才能繼續練。”

肖莉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

蘇林不放心妻子,還要再啰嗦一遍,“莉莉,你看那些專業運員,哪個不是一傷病,大都是運過量引起的,你千萬不要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

有外人在場,肖莉懶得理他,轉頭對妹妹說道,“姍姍,你不要再拿補品來了,已經多得吃不完了,而且咱媽不是說了,這些東西也不能吃太多。”

肖姍說道,“那就慢慢吃唄,我家里還有很多,都是明山買的!”

姐妹倆說這話并沒有別的意思,蘇林卻忍不住道,“莉莉,以后有機會我也給你買啊!”

肖姍和肖莉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騰騰見媽媽跟大姨都笑了,也跟著笑。

趙明山正是此時進來的,看到大人小孩都在笑,好奇地問道,“什麼事兒這麼高興?”

騰騰搶著回答,但答非所問,“爸爸,大姨夫剛才像笨鴨子!”這句話他在心里憋了好久了。

蘇林不高興了,瞪了他一眼說道,“騰騰,你還想不想讓大姨夫給你買玩了?”

騰騰小聲說道,“想啊。”

蘇林滿意的笑笑,問道,“那你剛才怎麼說大姨夫的?”

騰騰再聰明,也還是個不到三歲的小孩子,他眨了眨眼睛說道,“我剛才說,大姨夫像笨鴨子啊。”

蘇林氣得不行,說道,“以后大姨夫再也不給你買玩了。”

騰騰小臉上的表特別無辜,問道,“為什麼?”

趙明山樂不可支的抱起兒子,說道,“騰騰,不準說大姨夫像笨鴨子,聽到沒有?”

小孩子有時候也是特別執著,說道,“大姨夫就是很像笨鴨子啊。”

肖姍笑著說道,“姐夫,言無忌啊,不過,這也說明你的確缺乏鍛煉,你不用限制時間,練多長時間都沒關系。”

一家三口回到自己家,騰騰還是玩自己的積木,肖姍坐在旁邊看著他玩兒,趙明山卻是上樓了。

沒一會兒,他拿了幾張表格下來。

“姍姍,你看一下,這是我為騰騰選擇的家庭教師。”

肖姍接過來一看,備用人選居然有十來個,幾乎都是兒師范畢業的。

趙明山繼續說道,“這些條件都不錯,當騰騰的啟蒙老師足夠了,咱們逐一面試,先面試通過三個人,然后再從中挑選出一個最滿意的。”

肖姍笑道,“一個家庭教師搞得這麼復雜?”

趙明山楞了一下,說道,“如果你單位忙,這件事都給我也行。”

肖姍認真看完表格,拿了一只筆將四個人的名字劃掉,說道,“明山,這四個人不用來面試了,第一個不是師畢業的,第二個是男老師,而且還特別年輕,如果是天天到家里來的話,恐怕不太方便,還有另外兩個年輕姑娘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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