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每日小說 法師迷惑行為大賞 第206章 第兩百零一章 機車的后座就該專屬于漂亮女孩(下)

《法師迷惑行為大賞》 第206章 第兩百零一章 機車的后座就該專屬于漂亮女孩(下)

Advertisement

第二百零一章機車的后座就該專屬于漂亮孩(下)

安娜貝爾剛剛結束這段格外漫長的通話, 森就開門走進了房間。

——從椅子上猛地騰起,瞥到他的臉后,又小心翼翼地坐了回來。

“嗨, 嗯,咳……你的車還好嗎?”

森:“……”

他走到桌前,掏出旅館放在墻上杯架里的塑料杯, 拿起熱水壺給自己倒水喝。

安娜貝爾又仔細瞅了瞅他的臉

然后小聲說:“你以后不會再讓我坐你的車了,是不是?”

“……”

“對不起……”

森“哐”地把塑料杯放在桌上。

“我昨晚只是離開了五分鐘。”他不得不使用自己目前能做到的最平穩語氣住那咆哮的沖, “五分鐘。你把一整杯黏黏糊糊的棉花糖巧克力都倒在了我的機車后座上。”

安娜貝爾:“……”

“哦,真對不起,蠢寶寶。我忘了你的爪子是用墊和白兔子做的——它握不住茶杯,是吧?我真笨,早該考慮到的。”

安娜貝爾:“……”

“而你的呢,當然是只有兩顆突出門牙的三瓣,否則不會干出‘把吸管咬著咬著就試圖直接咬著它把茶杯叼起來’的蠢事——結果咬破了整吸管,讓該死的棉花糖巧克力全澆在我的車上!”

安娜貝爾:“……”

看來以后他不僅會拒絕再讓坐他車, 還會拒絕給買棉花糖巧克力喝。

小聲:“我不是故意的……”

森一口喝了塑料杯里的所有白開水。

“是啊,你當然不是故意的。”他溫和地說,“因為你是只反應靈敏的蠢兔子,察覺到茶掉落后第一時間, 就猛然騰起跳出幾米外,把它反手扔在我的后座上, 導致我的車一塌糊涂——而你的角連一滴都沾不到,是不是?”

安娜貝爾:“……”

“我給你買棉花糖巧克力的時候說了什麼?嗯?‘先把袋子抱好、不要用吸管開、等回家再喝’??”

安娜貝爾:“……”

“而我只是離開了五分鐘——只是離開了五分鐘去藥店,試圖給你買生·理·期·小··片!!”

誰都不想的嘛。

突發狀況。

安娜貝爾沮喪對手指:“我保證,布朗尼,我昨晚原本是想用其他方式把你的機車后座……嗯, 弄臟的。”

森激起來:“你休想再在我的車后座上喝可樂橙碳酸飲料!!白開水都不行!!”

安娜貝爾·平生第一次試圖對男友講黃暗示安他·分分鐘被吼回來·斯威特:“……”

好吧,他還在氣頭上。

……開出澤奧西斯區域,在通往馬哲爾海峽的海隧道收費站上機車被毀,又不得不抱著痛經嚴重到站都站不直(卻還能喝棉花糖巧克力)的,一連跑了幾十公里才找到一家販賣生理期小片的旅館,安頓好后本想睡覺,但早上被搖醒后洗個澡就去了停車場清理機車油箱旁被泡爛的棉花糖……

這麼大火氣也很正常。

而且大早上把他搖醒,小小聲說“布朗尼你上的香煙機油與汗味已經多重發酵了,我有點嫌棄你,別抱著我,去睡地板好不好”……的也是本人,咳。

安娜貝兔放棄了道歉。

“布朗尼,對不起。”從椅子爬回了被窩,拽住被子,可憐地把自己重新一團,“但我在生理期第一天,你可不可以小點聲吼我?”

Advertisement

森:“……”

這個模樣,他還怎麼生氣,生個線球的氣。

再對這個模樣的朋友發火,他覺自己能被釘上渣男恥辱柱。

……狡猾的斯威特!狡猾的宿敵!遇事不決就知道裝哭裝可憐!

“不吼你了。別管我,讓我直接氣死。”他沒好氣地又重新站起來,“早餐想吃什麼?我去旅館的廚房看一看能不能弄到材料。”

“不用麻煩了,我可以外賣……”

“你上的片有效期快到了,我順便去旅館大廳再買一盒。”

安娜貝爾·總記不住自己的片有效期·更記不住生理期日期·斯威特:“……哦,咳,那好。我想吃番茄烘豆,小香腸,吐司要……”

“切掉吐司邊,我知道。”

“還有……呃……茶……”

說到茶時,地頓了頓。

森白了一眼,轉往外走。

“大早上不準再喝茶,頂多紅茶加點糖。我走了,剛剛有電話或聯絡喇叭嗎?”

“啊?等等,呃,莉莉之前打過你的聯絡喇叭和手機……”

“莉莉?好,我知道了。”

森拿過安娜貝爾之前放在椅子上的手機,一邊低頭撥號,一邊關門離開。

還沒說完的安娜貝爾:“……”

忘了告訴他莉莉好像在電話里誤會了什麼奇怪的事,也忘了說自己還想要兩顆溏心蛋了。

但有沒有蛋其實不要,反正森做的早餐分量太足自己總吃不完……至于有點奇怪的莉莉……

安娜貝爾代了一下自己。

應該不可能吧,就算誤會了奇奇怪怪的事,也絕不會失禮,直接和長輩說出來啊。

莉莉肯定不會說話。

呼出一口氣,重新回被子,閉上眼睛。

之前被莉莉打來的聯絡喇叭吵醒,還有點困呢。

唔……不知道為什麼……之前生理期時明明一切正常……但一待在布朗尼邊,就好困好累好想睡覺……

【門外】

森一邊下樓一邊撥通了手機。

莉秒接。

“你找我什麼……”

“嘖嘖嘖,看不出來啊你,深藏不。昨晚很快樂吧?”

森:“……”

↑布朗寧家不存在“對長輩失禮”的概念

森很快回復:“快樂你妹。”

↑布朗寧家也不存在“謙讓小輩”的概念

莉:“……我就是你妹。”

森:“不好意思,快樂你大爺。”

莉:“……我們倆是一個大爺吧?”

森:“說不清,我們倆也許沒有大爺。”

莉:“……”

糾結過奇怪的重點后,莉找回了正途。

“你罵我干嘛!那個瞞著我和前任鬼混的是你吧!”

森:的確是這樣沒錯。

“如果你們昨晚沒在一起過夜,為什麼剛剛是安娜接了我的電話?”

森:的確是這樣沒錯。

“而且如果你們沒有什麼深發展,安娜不可能那麼自然地提起你今早洗過澡啊?”

森:的確是這樣……

“還有你干嘛這個點去洗車!你老實說!是不是把你車弄臟了!”

森:……的確。

他面無表:“不管表面上多麼近似于某個結論,莉莉,都不是你想的那樣。”

莉:“呵呵。我的結論是:你們復合了。你們做過了。”

森:……

可惡。

這里毫無反駁的余地。

……但昨晚今天明明什麼都沒發生!他忙前忙后累的要死還被嫌棄沒洗澡、大早上被趕去睡地板!

他惱怒道:“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

Advertisement

莉:“嘖嘖嘖,敢做不敢認,雄啊。”

“……你打來干嘛,沒事就滾。”

哦,對,都差點忘了正事。

……誰發現這種消息后還能記得正事啊!

莉撇:“哥,我吉他壞了,你幫我修一下——”

“行……”

“順便告訴我你和安娜怎麼重新在一起的,快快快,到時間地點過程我全都要知道!”

“……”

森拿下手機,準備掛斷。

手機那頭發出刺耳的慘:“別掛!別掛!我有你不知道的消息告訴你——你絕對不知道的好消息——安娜今天準備一整天都和你鬼混!想一整天和你待在一起!”

森:“……”

森拿回了手機,重新放到耳邊。

“為什麼,你怎麼知道,時間地點過程還有證據,說。”

莉:“……”

呵。

【一小時后】

已經十一點多了,所以森直接做了早午餐端回來——介于安娜貝爾的兔子飯量,這其實也只是加了兩份三明治而已。

當他打開房門時,安娜貝爾正巧迷迷糊糊地鉆出被子,夠到床頭柜的法短距通訊機。

“這里是服務中心,1703的客人您好,請講。”

安娜貝爾迷迷糊糊地說:“隔壁1704的客人在嘭嘭嘭拿腦袋撞床板,我覺得他們腦子有問題,你可以轉撥神病院的號碼嗎?”

服務中心:“……”

森:“……”

森把托盤放下,走過去按滅了通訊機,然后沖隔壁扔了一個隔離魔法。

安娜貝爾打著哈欠躺回去:“你回來啦……隔壁的神病一直在吵……好煩。”

森一邊繼續往隔壁扔隔離魔法一邊說:“我想他們不是有神疾病,他們只是在做|。”

朋友睜開眼,迷茫地看了他一會兒。

森猜這是因為從他里聽到了這個有點直白的詞匯。

“這里是馬哲爾海峽隧道邊、正好位于法師塔和澤奧西斯的復合型旅館……價比還算可以,大廳里的藥店生理期片到各保險套一應俱全……主要顧客肯定是許多要在這里分別纏綿的吧。你還記得嗎,昨晚住的時候,這家旅館竟然沒有單人間。”

安娜貝爾一愣,卻關注到了奇怪的地方:“你昨晚住時問了單人間嗎?為什麼?因為我弄臟了你的機車,所以你要把痛經的我獨自丟在某個小房間里?”

森:“不,我只是想省錢,這家的雙人客房全都包含在各式各樣昂貴無比的套餐里,可我們又不需要心形蠟燭、免費香檳、玫瑰花瓣和超大號水床。”

安娜貝爾:“……”

對哦。

單人間和雙人間還是有價格差別的。

↑富豪的恍然大悟

“所以這家旅館沒有單人間,最后還是不得不點了套餐……”環顧四周,可卻有些驚訝,“可這里沒有心形蠟燭、免費香檳、玫瑰花瓣和超大號水床……”

森走過去,把從被窩里扶起來:“前臺幫我們去掉了那些額外費用。”

安娜貝爾陡然清醒:“什麼?為什麼?前臺是生嗎?你對干了什麼?”

森面無表:“什麼也沒干,只是告訴我們是矛盾重重明天就要離婚的夫妻,來這家店只是為了打分手炮,所以‘不想在這上浪費金錢與浪漫,只需要一張好床支撐狂野的|’。”

安娜貝爾:“……”

他真是,為了省錢什麼都能干出來哦。

Advertisement

摳鬼。

安娜貝爾哼哼唧唧地出手,摳鬼一邊對敷衍地道歉一邊把價值千金的片隨意塞進手里。

“趕去換,蠢寶寶,之前那片的有效期快到了,別又和以前一樣突然失效然后疼起來。”

糖蠢寶寶:“不要,我困,不想起……”

“那我幫你。是哪邊?或者外面里面?哎——”

“……”

流氓。

安娜貝爾板起臉打開他的手,拿著片走進衛生間。

森討人厭地拖長聲音:“就算你拒絕,糖寶寶,我還是看到你的花花小熊了。別害年人也可以穿花花小熊,一點——也不稚。”

……流氓!

昨天出門換服的時候又不知道會和你過夜。

所以這不是隨手穿了最喜歡的嗎……

……知道來見你肯定會換輕薄的低腰蕾,而不是很很舒服的高腰花花小熊啊!!

安娜貝爾只好用力拽著睡下擺走進衛生間。

——但不到五分鐘,又用力拽著睡下擺“吧嗒吧嗒”跑回來。

森正彎腰拍的枕頭,連頭沒來得及扭過來。

糖寶寶大聲告狀:“布朗尼!衛生間里的鏡子也在震!隔壁的1704的神經病不‘嘭嘭嘭’撞床板,跑來‘哐哐哐’震鏡子了!”

森:“……”

1704的同志們,你們玩得可真狂野啊。

這可是上午十一點呢。

齷齪的人類。

森只好跟著安娜貝爾走進衛生間,順著仿佛看到蟑螂的表,與繃的手指頭看去——

“哐哐哐”地震,還伴有約的嘩嘩水聲。

森:……這面鏡子對的是那邊的淋浴室吧。嘶。

“神經病!”安娜貝爾氣道,“本小姐要把他們立刻送到神病院去!”

“……糖寶寶,說了一萬遍,他們沒在犯神病,他們在做|……”

安娜貝爾噎了一下,回頭瞪他。

森以為自己要遭到“你怎麼講話這麼直白”的大小姐叱責了。

結果安娜貝爾卻說:“為什麼?我沒聽見名字啊。”

森:“……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在親熱的時候名字。”

而且也不是每個人都會那麼大聲。

安娜貝爾:“他們沒有,他們只是‘嘭嘭嘭’地撞床板、‘哐哐哐’地震鏡子。我剛剛都被震醒了……現在又……為什麼親熱時非要撞床板震鏡子?”

是十萬個為什麼,又把我當小衛士嗎。

話雖如此,看著朋友用力拽著睡下擺攥著片小盒子,神帶著生理期特有的脆弱與疲倦,森還是耐心地答了下去。

“因為運很激烈,所以撞到了床板和鏡子。”

“可我們沒有撞到過床板和鏡子啊。”

“因為我會在你腦袋后墊很多枕頭;也因為我家的鏡子設置了靜音防魔法;當然,我覺得更大可能是姿勢的……”

“好吧,好吧,停止分析,布朗尼,我明白了。所以這是。那他們頭不痛嗎?”

“……我想,獲得的快樂足以超過疼痛。”

“為什麼總要‘超過疼痛’,不能‘消除疼痛’?這件事本來就不痛啊。”

“……人類就喜歡痛并快樂的覺吧,大概。我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聽上去真的很痛。為什麼不墊東西呢?”

“也許是因為太急迫了。就像你總要摔碎我的家,毀掉我的服,弄斷我的發圈。”

“但我從沒有弄疼過你啊。”

“……”

Advertisement

安娜貝爾終于停止了追問,重新看向震的鏡子,神又不解。

“衛生間這邊沒有設隔離魔法,”森說,“我再設一個扔過去,你把片換……”

“等等。急迫,疼痛,擾鄰居的休息與睡眠。”

安娜貝爾抬手制止了森施展隔離魔法,抄起一只塑料牙刷杯就猛地扔了過去——加持了擴音魔法,扔出“嘭”地一聲巨響——

“嘿!”被吵醒的斯威特法師大聲說,“很抱歉因為個人技原因你們度過了不愉快的夜晚,現在需要像補償雄自尊一樣用無腦疼痛的野方式發泄——但這是中午的十一點整!你的鄰居需要睡覺!”

對面:“……”

森:“……”

對面陡然安靜了。

安娜貝爾用力拽著睡下擺,板著臉把指鏡子的手往旁邊一劃,森默默走出去,給片的兔寶寶一個安全的私人空間。

……他走出去,找到椅子,坐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神木然。

森想起他們念書時在澤奧西斯的貧民窟——那家又小又破的電影院里,也是用差不多的口氣神,拿高跟鞋怒踹隔壁包廂辦事的男、口中毒狂噴——就因為男方低低罵了他一句臟話。

有時候森覺得現在的安娜貝爾極其大方了,能駕輕就地運用那些撒扮乖的小手段,又同時擁有人的行力與毅力,完得有些不太真實——

但又有時候,他覺得,現在的安娜貝爾一點沒變。

依舊會因為起床氣發火,依舊會在飄飄然的時候做蠢事,依舊會笑會鬧會咬人、會對吵鬧不休的隔壁不爽。

只是在獨自生活的時間里,學會了摘去“傲慢魔”的名頭,給真實的自己裹上更厚更圓的外殼。

不像他。

與他恰恰相反。

他早就不得不改變了,變得徹徹底底。

……如今,只是把那層“過去的我”的外殼厚厚穿在外面而已。

森漸漸出手,隔著服與皮,按住了肋骨。

他知道那里有著怎樣的傷痕。

也知道那里盤踞著什麼東西。

近了,近了,計劃在一天天的施行……不需要多久,他就……他就……

“嘭嘭嘭!嘭嘭嘭!”

森放下手,看向房門。

……他就知道。

“開門!1703!開門!開——”

“先生,您好。”

甫一拉開門,森就——就先被對面急匆匆裹著一件浴巾的男子的辣了一眼睛——然后道歉:“不好意思,我的朋友現在況特殊,所以緒比較……”

“那個罵罵咧咧的瘋婆娘是你朋友?”

1704的男人氣急敗壞地說:“中午十一點多還要待在旅館休息睡覺,是不是昨晚忙著|接|客的婊|子——”

啊,這。

布朗寧法師立刻出了核善的微笑。

【五分鐘后】

安娜貝爾從衛生間里出來,本想重新回床上,但看看森之前放在桌上的早午餐,還是決定“吧嗒吧嗒”過去吃飯。

拉開椅子,拖過盤子,這才發現里面除了自己點的菜,還有兩顆正正好好的溏心荷包蛋。

是自己想點卻忘記點的。

……嘿嘿。

安娜貝爾心很好地用旁邊的餐布揩揩爪子(盡管剛剛已經在衛生間里洗過一遍),然后拿起去掉吐司邊的吐司,開流心蛋,把吐司撕一小塊一小塊,沾著蛋黃與番茄醬吃。

這無疑是極其不符合用餐禮儀的吃法,如果讓時的餐桌禮儀老師看到,一定會敲腫安娜貝爾撕吐司的爪子。

Advertisement

但管他呢,和沒有任何貴族頭銜的男朋友待在小旅館的雙人房里過夜,現在上一件睡一條花花小熊,踩著拖鞋坐在茶幾前吃早餐——這也不是什麼符合禮儀的狀態。

這種吃法是安娜貝爾獨自看劇時發明出來的,覺得又味又能打發時間,一片吐司可以當一大包零食吃很久——那天早晨,森看在床上用這個吃法時,將其評價為“稚無聊”——

但他到底還是幫切掉了多余的吐司邊讓撕最中心白白的吐司芯玩,并且從那以后每次他們在一起吃早餐,他都會負責吃掉不吃的吐司邊。

……唔,也沒有很多“每次”,滿打滿算不過一個多禮拜……什麼時候能有真正的“每次”呢……布朗尼老說什麼“覺得關系還沒到xx地步”,但……

在幻想里都訂婚啦,現實里不能先同居一下下嗎。

如果同居,就可以把“每次吃早餐”換“每天吃早餐”,而且再也不會苦惱于事務忙碌見不到他了——只要在晚上回“家”就好。

如果同居……

就能每天早安吻和晚安吻了吧?

還可以每天一點點、趁他不注意時,丟掉他以前的服……

安娜貝爾漫不經心地撕扯著吐司,心思越飄越遠。

最近和男友見面很有空胡思想了,通常是看到他就想親他臉扯他頭發——但——這不是生理期嗎,現在又不能和他做別的事,只能把時間花在胡思想上。

安娜貝爾自己也知道胡思想并不明智,森說了“關系沒到那步”,那就是“沒到那步”,誰也別想撼靈那一大堆的自我規劃——而還是有過前科的前任呢——

“在吃飯?”

森回來了。

安娜貝爾抬頭:“你去哪里……干嘛了?”

布朗寧法師拿過安娜貝爾剛剛揩過爪子的餐巾,自己指節上的

他言簡意賅地說:“打架。”

安娜貝爾:“……就剛剛那五分鐘?”

森把餐巾丟到一邊,安娜貝爾心復雜地確認到他手上沒有傷痕——那是別人的

“那家伙很多。”

森給自己倒了一杯橙,“可能是中途被自己的絆倒了,所以戰斗結束得非常快。我揍了他兩拳,他想揍我,于是我又踹了他一腳,結果他撞在了墻上——是被絆倒撞在了墻上,大概。哦,別看我手上的這麼夸張,我揍他的時候避開了要害,這些只是扶他起來時沾到的——他撞破鼻子了。”

安娜貝爾:“……”

“這個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布朗寧。”

“但你可以捧場笑一下?”

“……哈哈哈。”

“謝謝你,蠢寶寶。”

說罷他就埋頭,開始吃安娜貝爾不要的吐司邊。

安娜貝爾:“……”

不!

不要叒被這只輕描淡寫地帶過重點,開始毫無頭緒滿是混的早午餐!

“你怎麼突然跑去和陌生人打架?”

大小姐沒好氣地訓斥:“布朗寧,你以為你還是個沒輕沒重的澤奧西斯學徒嗎?你現在是個法師!法師是不會莫名其妙和陌生人拳頭的!”

大家都在長,怎麼就他還一點都沒變?

稚程度與任程度都沒變!

布朗寧法師含混地嚼著吐司邊:“那我想,法師也不會對隔壁開擴音魔法投擲牙刷杯。”

斯威特法師:“……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和陌生人打架!”

“哦。”

Advertisement

“你……你怎麼和八年前一個樣啊,布朗寧?”

“哦。”

“不要裝作聽不懂我教訓你!”

“不要裝作聽不懂我教訓你。”

“……不要學我說話!”

“不要學我說話。”

·森!”

森。”

安娜貝爾:“……”

這只破

安娜貝爾憤怒地往他臉上扔了一只烤小番茄。

森敏捷地用叼住,嚼了嚼,然后夸獎:“火候不錯,我廚藝真好。”

安娜貝爾:“……你死活都不打算告訴我你為什麼跑去和一個多的陌生人進行了一場五分鐘的拳腳戰斗,是吧。”

森點頭。

——行!

安娜貝爾不問了,埋頭,懷著滿腔憤怒對付自己的烘豆。

他們彼此沉默了共了一頓早午餐——直到安娜貝爾氣鼓鼓地把自己吃不下的半塊三明治推進森盤里,衛生間那邊突然傳來一聲慘嚎聲。

隔壁的1704:“1703有個瘋子——打斷了我的鼻子!”

安娜貝爾:“……”

森一臉鎮定地給自己續了第三杯橙

“你打斷了隔壁客人的鼻子?”

“沒。”

隔壁的1704又一聲慘嚎:“他還踹了我的*和諧*和諧*!!”

安娜貝爾:“……”

“你……”

“沒。而且我有記得給鞋用隔離魔法,沒臟。”

“……”

隔壁的1704再次慘嚎一聲——“嘭!”

這次是布朗寧法師手過去,給百一疏的衛生間也丟了一個隔離魔法。

安娜貝爾:“……”

然后他在安娜貝爾的視線下鎮定地給自己倒了第四杯橙

“……我不知道你這麼喜歡喝橙。”

“還好,我還是喜歡可樂。但可樂會變胖,我最近很注意養生。”

“……你養生的方式是揍斷了其他人的鼻子和*和諧*和諧*?”

“別說那個詞,蠢寶寶。這不文明。”

安娜貝爾:所以你花五分鐘干的架就很文明咯。

“我再重復一遍,我沒有真的傷到他——他偶然被絆倒,偶然撞傷了鼻子和*和諧*,就是那樣。”

“你畢竟是個法師,布朗寧,所以我們可以假設,你使用了某個魔法,讓他‘偶然’被絆倒了嗎?”

“不必,尋常的干架而已,用魔法太浪費了,而且違反法師法。”

“……”

森不再說話,他吃掉了安娜貝爾放進盤子里的三明治和煎蛋,就準備收拾東西離開。

安娜貝爾住了他。

“布朗尼,謝謝你像個傻乎乎的高中男生一樣為我打架,盡管你現在是個快滿30歲的大法師。”

森:“……”

啊,這只蠢寶寶,微笑里的得意炫耀真是刺眼的不得了。

“我沒有,”他邦邦地說,“也謝謝你為了和我相提前預支了一整天,哪怕沒有不適也要和我賴在一個房間里,試圖從早晨拖延到晚上。你就這麼喜歡和我待在一起,哪怕我們不接吻不做|,什麼別的都不干,對吧?”

安娜貝爾:“……”

刺眼的微笑立刻消失了。

重新瞪圓了眼睛,表氣急敗壞。

——布朗寧法師滿意地端著吃完的餐離開,驕傲地走去洗碗。

等他回來時,剛剛的階段勝利導致了惡果。

安娜貝爾沒有坐在椅子上,也沒有用很可的方式拽著的睡下擺遮掩花花小熊,憤怒地把自己裹在了被子里。

了一下被子。

被窩里出一個中指。

森:“……”

很好,來自斯威特家的堅決維護榮耀的神。

他也沒有哄——如果不是比安娜貝爾多掌握一個“事實”,現在那個拒絕與對方對視并憤而豎中指的就會變森自己了——

他只是坐進床的另一側,把自己租來的碟片在被套上鋪開,慢條斯理地翻看。

“今天你在生理期第一天,糖寶寶,所以我們需要度過純潔無瑕、絕不會槍走火的一整天。鑒于這要求難度太大,我建議我們一起看《人節殺人事件》《丈夫的第七個房間》《主婦的復仇》與《安娜貝爾》系列。哇,你看,這個和你同名的洋娃娃長得真好看。”

安娜貝爾不鉆出來看了一眼。

然后被嚇了回去。

森:“……不漂亮嗎?這只娃娃明明安娜貝爾,安娜貝爾的不都會很漂亮嘛。看,這放大的瞳孔;看,這友好的微笑。”

被窩抖了一會兒,這次,出了兩個中指。

“嘖嘖,我覺得你對‘安娜貝爾’的娃娃有偏見,這又不是只有你能的名……別在被子里踹我。”

哼。

“說真的,糖寶寶,真的不想和我一起看恐怖片?這不是你列在‘約會top10’清單里的第三名嗎?我保證,如果看這部《安娜貝爾》,我一定不會睡著。”

安娜貝爾:“……”

雖然這只持續至此的炫耀太令人牙,但也是真的被“森絕不會在看電影時睡著”的保證狠狠到了——反正,唔,反正,今天也不能做別的事——偶然、勉強、寬容一下他的炫耀也沒什麼——

“好。你說的哦。”

【二十五分鐘后】

一如既往,森·布朗寧做到了自己對友的承諾。

他真的,第一次,沒有在看電影時睡著。

事實上——

“哈哈哈哈哈哈你看這個娃娃的表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傻了。

安娜貝爾本尊:“……”

電影里的恐怖娃娃:“……”

“哈哈哈哈哈哈這個特寫鏡頭哈哈哈天吶這個打哈哈哈這是安娜貝爾哈哈哈哈哈哈、咳、咳、不行,不行,嘶,我笑得胃疼……”

安娜貝爾本尊:“……”

有講起碼一萬句臟話的沖,可惜只會一句“FUCK”。

“我不看了!布朗寧!換電影!”

“哈哈哈哈什麼安娜貝爾不肯看安娜貝爾嗎哈哈哈哈別啊這麼好看”

——安娜貝爾轉一個枕頭糊過去。

“哈哈哈哈等等等等別打哈哈哈哈我岔氣了哈哈哈”

“……”

安娜貝爾攥著枕頭,加大了毆打力道,臉上幾乎浮現出電影里怨靈般的兇狠。

電影臺詞:“天、天吶,那個娃娃,它是不是了?”

被枕頭毆打的森:“哈哈哈哈它了它了安娜貝爾從沙發上跑到椅子上嚇人啦哈哈哈哈”

安娜貝爾:“……”

這什麼垃圾男朋友!

簡直是小學才會get的無聊笑點!

而這明明是一部去他的線球的恐怖片!!

安娜貝爾不再覺得森應當在陪看電影時清醒了,由衷覺得森應該在陪看電影時徹底安息。

用了自己最兇狠的力道,表現為——抓住枕頭的四角往下按,然后再整只爬上去往下,力圖住下方那只破完全停不下來的“哈哈哈哈哈哈”。

斯威特法師今天一直在吐槽布朗寧法師像個傻乎乎的高中男生一樣犯蠢——

但其實,現在,著枕頭,枕頭著他,采用完全徒勞無功的手法進行懲罰,一番紅高高炸起的單方面毆打……

也絕沒到哪去。

比早的高中生還要傻一點吧。

如果窗外再下起雨,這就是八年前的夜晚了。

——某天,因為論壇里莫名其妙的同人文,他們吵了一場莫名其妙的架,然后對雙方罵了莫名其妙的話。

回宿舍后做了莫名其妙討厭的夢,醒來后發現,他就莫名其妙地出現在臺上。

然后發了好大一通無理取鬧的脾氣。

又躲在溫暖的被子下親了好久好久。

最終,深夜,一切結束后,他還在窗外的雨聲中說……

【你看,糖寶寶。這不就親到脖子以下了,多簡單。】

“嗨,糖寶寶。你覺得,以后每天都像這樣一起看電影,怎麼樣?”

安娜貝爾停下了毆打他的作。

面無表:“《安娜貝爾》系列恐怖片只有三部。你頂多只能消遣我三天。”

“不,哈哈,咳,完全可以截圖出表包和段子,然后每天都——別打別打!”

森好容易咳嗽了好幾下,才把笑聲回去。

他撐起手臂,坐起來。

安娜貝爾板著臉,往旁邊給他讓了一個小小小小的空檔。

“好吧。”

森說:“讓我換個說法……你覺得,如果能夠每天一起吃早餐的話,怎麼樣?”

沒怎麼樣。

安娜貝爾攥枕頭:“應該可以吧,如果我從老宅回來,而你又在你的公寓里,我可以去你的公寓找……”

“嘿。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

安娜貝爾更地攥住枕頭,然后把它舉高,又把臉埋了進去。

“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哪有人這麼提同居邀請的?一點都不正式。”

“嗯……因為我是靈?”

“……”

“答應嗎?”

“……”

“答應嗎?安娜貝爾?”

“……”

“安娜貝爾。”

“……”

“別把‘yes’悶在枕頭里說啊。太小聲啦。我聽不清啊。”

“……我沒有悶在枕頭里說‘yes’。而且你是只討人厭的靈,你能聽清悶在枕頭里的任何事。”

“是嗎,那剛剛的只是兔子而已。剛剛我聽到的答案就不算數了吧。”

“……”

“安娜貝爾?”

“……”

“……也別把‘idiot’悶在枕頭里說,糖蠢寶寶,這個罵人方式完全沒有效果。”

作者有話要說:更來啦!國慶來啦!要評論!耶!

今日法師迷行為大賞:

我也是這樣。

僅僅待在一起,什麼都不做,也無比開心。

Advertisement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