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不速之客的拜訪向來不會恰到好（下）

然而, 那天的頭條報紙，還僅僅是開始。

所謂“跌宕起伏”。

捷克開始在不止一個地方聽到“斯威特法師的新八卦”——辦公室、茶水間、酒店街、法師塔下的便利店——仿佛一夕之間，整個法師界都知道了, 斯威特法師正在主、大肆、力追求某位法師塔的男同事。

據說這位出生顯赫的繼承人在對方面前放下了所有矜持，贈送給他許多豪奢的禮，公然且多次邀請他進行約會、地點還是某間出了名昂貴高檔的餐廳——

周圍人講第一次時, 捷克很不以為然，認為這是又一個過于夸張的緋聞；

周圍人講第五次時, 捷克有些憤怒了，他覺得斯威特家族再怎麼不注重緋聞管控也該采取行；

周圍人講第十次時，捷克破天荒撥通了讀書時曾留存的助理的聯絡喇叭，卻得到了“這些都出自小姐的授意，小姐表示要在不傳到家主耳朵里的前提下讓這些緋聞鋪天蓋地”回復；

周圍人講第二十次時，捷克不得不中斷了自己“每早閱讀八卦報紙、每天刷新八卦論壇”的習慣，他在經過所有提起“斯威特法師”這個稱呼的地方時用力捂住自己的耳朵，還卸載了手機上所有的社件, 表示自己最后的倔強；

周圍人講第五十次時，捷克最后的倔強徹底破碎，他把還在寫歌的莉拉出來喝酒，并絕地認定自己的cp徹底塌房了；

周圍人講第七十次時……

捷克·喬治先生干眼淚, 拼齊了碎裂的頭心臟，然后給森打了一次聯絡喇叭, 問他想不想要那款典藏款的超昂貴游戲，他要買來送給自己的好兄弟。

喇叭那邊的森寵若驚：“為什麼？”

那是款他們在澤奧西斯時就神往已久的游戲，而如今上市的是二十周年典藏版，據說還有限量附送的全新高能DLC——但這款游戲實在太過昂貴，所要求的游戲配置也非尋常人能夠提供, 當年森只是在澤奧西斯借到某個男同學的機子玩了三十分鐘，要知道那位男同學連游戲封面都裱起來了不許他們倆——

沒辦法，那時打工皇帝布朗寧的重心也絕不在玩游戲上，只好放棄……空騎士還是他借捷克的機子打通關的。

一個連路邊攤炒飯都要算計著材料自己買回家做的摳門，他再熱游戲也舍不得花錢去買什麼“典藏版”，更別提高配置的游戲機了。

——和安娜貝爾往時他倒是有幸擁有了那時候全法師界最高配置的嶄新游戲機，但那可是“初次往時”，能陪朋友誰要打游戲——

等到分手后，森便把那臺塑都沒拆的游戲機還了回去。

安娜貝爾送給他的所有奢侈品森都在外包裝完好的況下還了回去，也許他收到的時候就預到會有完整歸還的這麼一天吧。

……又鑒于安娜貝爾送給他的所有禮都是奢侈品，這等于森把自己曾擁有的所有禮都還了回去。

他寄還游戲機時安娜貝爾已經跟隨父親啟程了，所以那臺游戲機的歸宿大概是斯威特老宅仆人房的垃圾桶。

為法師后他又因為自己那繁多且自費的研究窮困了好一段時間——這幾天才稍稍好一點，但遠沒好到森可以眼都不眨掏錢買游戲的地步。

要知道，昨天他可是向朋友發出了同居邀請，同居所需要考慮的事有許多許多——

今早在法師塔開會時，森就轉著筆在筆記旁邊算起來，把安娜貝爾的日常花銷也一步步列進自己的財務規劃里——搬過來之后絕不可能縱容他一日三餐靠泡面餅干過日子，那麼就要買菜，就要開煤氣……還有的化妝品……面什麼的總要……對，服之類……現在的柜絕對需要來個大清洗……

最終布朗寧法師得出結論，他能存下私錢買游戲的時間，大概是五百年之后。

……算了，他年了，現在也不是很喜歡打游戲，大不了自己做個游戲自己玩，零本零花銷。

而且五百年之后說不定有更豪華的典藏款啊。

可朋友卻突然語帶哽咽地說，要免費送給他一份。

森：“今天什麼節？”

捷克：“不，我就是想送給你……”

森：“你想干什麼？”

捷克：“不，兄弟，我……”

森：“不行。我死都不會讓你和我妹妹在一起。除非你越過我的尸。”

捷克：“……”

森：“難道你已經和莉莉在一起了？！你這個*和諧*和諧*和諧*和諧！！”

捷克：“……你在說什麼鬼話？”

森：“不好意思，剛剛有點激。那是靈語的友好問候。你現在在哪？我親自過來問候一下。”

捷克……捷克一腔憐惜之瞬間轉為吐他吐沫的沖：“我給我自己買！允許你去我家玩個一小時而已！”

哦，這才對嘛。

布朗寧法師松了口氣，然后躲在臺上遠程指揮捷克，告訴他要想搶到典藏版最好從B3號貨架的背面繞過去，這樣就算有人站在貨架正面取游戲，也會被他順利截胡……

當森聽到捷克在喇叭那邊撞見某個買游戲的孩時，更是直接催促“別和廢話，比個wink然后抓著游戲就跑”。

他曾經搶菜場打折蛋就是這麼干的。沒有能戰勝布朗寧的wink。

結果單純的捷克搶先放下了和他的通訊，并禮貌地和對方流起來。

然后布朗寧法師就聽到了對方的聲音。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此時，此刻，布朗寧法師一臉木然地坐在會議桌上，之前被掛斷的聯絡喇叭在口袋里“嗡嗡嗡”震起來。

所有與會法師都看著研究主持者布朗寧法師，每一張臉上都寫滿“八卦”。

布朗寧法師很想拒絕接聽。

之前那五個來自捷克·喬治的聯絡喇叭，森就是這麼理的。

……但他不能，因為這個聯絡喇叭，它來自……

來自……

喇叭停止震。

森的手機亮起屏幕。

【只漂亮容的負心霸道壞人：接喇叭。】

不。

【只漂亮容的負心霸道壞人：在工作？】

對。

【只漂亮容的負心霸道壞人：是重要研究？】

是。

【只漂亮容的負心霸道壞人：那還有功夫魚，遠程買游戲。錢很多？】

沒。

【只漂亮容的負心霸道壞人：你知道我就在這附近逛街。為什麼不直接和我說？非要繞過我？】

呃……

【只漂亮容的負心霸道壞人：你邀請我同居。喬治到現在都以為我們是前任。】

咳……

【只漂亮容的負心霸道壞人：接喇叭。】

【只漂亮容的負心霸道壞人：now.】

【只漂亮容的負心霸道壞人：RIGHT NOW.】

森：“……”

森可絕不是慫貨。

……他不就是想蹭一次朋友的游戲嗎！他又沒有打架喝酒煙燙頭！那可是典藏版和兩個限量DLC啊！

他有工作了！他經濟自由了！他們還沒正式同居呢！總不能在預先準備期就止他打游戲吧？？

他才不會怕，區區一只兔子寶寶！

——于是所有與會法師眼睜睜看著布朗寧法師鎮定地按滅手機，鎮定地現場凝出一團水球，又鎮定地把手機與聯絡喇叭都扔了進去。

“好的，我們繼續討論。剛才在說什麼？這邊地脈的魔法元素異……”

【與此同時，澤奧西斯十字街】

捷克看著安娜貝爾放下手機。

“我說吧，布朗寧正在工作呢，他可沒工夫理你。”

“不。”安娜貝爾沉地看了他一眼：“那混蛋只是把手機和聯絡喇叭一起扔進了水里。”

捷克：“……布朗寧才不會因為你的電話慫這個狗樣。”

呵呵。

安娜貝爾現在連看捷克一眼都嫌煩——搞不懂，昨天那混蛋還笑嘻嘻地說要和在一起呢——轉頭就把買游戲的事委托給八竿子打不著的閑雜人等（捷克：？？？），明知道今天就在這附近還要繞過這麼一個大彎，不直接聯系——

是沒送過他游戲機嗎？？還是沒看他打過游戲？？

這有什麼好瞞的？

——他們已經準備住在一起了，可他還是連這點破事都要瞞！

這讓安娜貝爾原本泡在紅泡泡糖里的心直線下降，直接跌進黑乎乎的泥里：捷克所直面的氣場也從一口一個男朋友的糖寶寶、變為了斯威特家的大小姐。

他不安地了，搞不明白，為什麼道理全站在自己這邊，但自己還是莫名在對方的臉下戰戰兢兢。

“你們是前任，你還要管他打游戲……疼疼疼！你干嘛掐我！”

莉瞪了一眼這個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傻叉。

哥怎麼想的，拜托瞞著安娜買都比這個傻叉靠譜啊！

“安娜，是這樣，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沒什麼好誤會的。”

安娜的發言已經伴隨著磨牙聲出現了：“說一套，做一套。我早該知道。典型的破爛布朗寧。”

被無辜波及的另一只布朗寧：“……”

莉只好扭頭：“看！安娜！手工巧克力店！”

安娜：“呵呵。”

莉：“……看！安娜！抱抱熊店！”

安娜：“呵呵。”

莉：“那邊那邊，安娜，是新款的綠寶石——”

安娜：“呵呵。”

完了完了。

莉急得手舞足蹈——

“斯威特法師，”捷克突然說，“無論怎樣，是否選擇自費購買一款電子游戲，是布朗寧法師的自由吧。”

莉靈機一，趕補充：“安娜，對啊對啊，你就當雄這種生天生發育不健全，玩游戲只是他們低劣無趣、打發時間的小好——不過分的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

安娜貝爾猛地停住腳步。

回頭，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兩個家伙。

這兩個，都算是了解的家伙。

“你們覺得——你們都覺得，我是因為‘不允許森打游戲’在生氣？”

開什麼玩笑？

明明是他瞞我這種小事、不信任我對他的——

“不允許他打游戲”？？

什麼時候這麼表現得這麼專橫了？

明明就親自送過他昂貴的游戲機——還專門為了了解去費勁研究《空騎士》————

好吧，好吧，曾經是說過他的好，曾經是表達過反，但那時對他整只不都瘋狂表達反——

他們——這些人——還有森自己——都覺得，生氣是因為“不允許打游戲”？！

這一瞬間，安娜貝爾的氣憤幾乎膨脹到了頂點。

自與森復合后暗藏的那些焦慮、臆想、負面猜測也膨脹到了頂點。

他的朋友。

的朋友。

他本。

都覺得、都覺得、都覺得——自己就這麼蠻橫、霸道、無理取鬧——自己曾經對待他的樣子原來在他們眼里這麼自私——可明明——明明在努力——

安娜貝爾攥了聯絡喇叭。

【我恨他。他讓我變這樣。森·布朗寧。真是個招人恨的無恥混蛋。】

……見鬼。

幾乎是這個念頭閃過的同時，安娜貝爾就猛地扭回頭，重新大步沖向街道對面——

不允許自己冒出這種想法——該死的布朗寧——任何時刻都可以討厭他恨他和他翻舊賬吵得天翻地覆，但絕不能是現在——他還沒完全回到自己邊呢——

氣死了。

……氣死了！！

安娜貝爾低下頭，再次抓起手機，“啪啪啪”給混蛋發送【你是個絕世無敵討厭鬼，你今天不滾過來解釋清楚就別想再親我一次——】

下一秒，看著手機走的“嘭”地撞到了對面的行人。

“看路。”

“……我沒事。抱歉。謝謝。”

來人扶起了。

作不不慢，堪稱優雅，只是細究能看出一藏在作里的嫌惡。

……安娜貝爾不著痕跡地皺皺眉，謹慎地拿起了摔在地上的手機。

然后仰頭打量這個陌生人。

瞳與發都是淡淡的蒼藍，氣質淡泊，看上去是位過良好教養的貴族。

但安娜貝爾沒在際圈里見過有這張臉的貴族。會對這張臉有印象的。

“你好，”斯威特法師謹慎地說，“請問家父……”

陌生人瞥一眼，這次，安娜貝爾清晰辨別出了他藏在良好教養后的那點嫌惡。

雅各·羅曼輕聲說：“人類|。別打擾我，讓開。”

安娜貝爾瞳孔一。

但還沒等做出什麼，就見這個男人突然猛地越過的肩膀，出雙臂，大步走向安娜貝爾后——

急急忙忙追過來的莉·布朗寧像被雷劈中一般，僵立在街道中心。

“你在這里，還活著。”

雅各沉聲說：“和一個充滿泥沼味道的骯臟|，一個氣息駁雜混的嫖客。”

氣吁吁跑在最后的捷克：“嘿——”

停在街道中心的兩只靈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莉看上去是完完全全嚇傻了。安娜貝爾從未看見出這麼蒼白絕的表。

“跟我走。”

雅各出的雙臂抓向的肩膀：“森林危在旦夕。跟我走，立刻，圣。”

莉輕聲說：“不……”

“你已經廝混得夠久。上也沾染了足夠的臭味。但——你必須跟我走。”

安娜貝爾拔出了法杖。

“那邊的先生，”冷聲道，“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麼——”

雅各回頭瞧了瞧。嫌惡已經藏不住了。

“閉，人類|。這是森林的事。”

……很好。

安娜貝爾揚起法杖：“放開，靈，你不會想知道火焰——”

“火焰魔法？”

雅各原本寫著輕蔑與嫌惡的臉，猛地沉了下去。

他低吼：“你就是那個畜生的兒——”

安娜貝爾不再廢話，高熱的火焰在空氣中匯筆直的箭，對準了這位不速之客的口。

“放·開·。”

——這不是宣言，因為，就在最后一個單詞出口的同時，火焰點燃的箭已經穿梭空氣襲向——

然而，面對這抹可怖的火焰，雅各卻古怪地笑了一聲。

這一刻的他格外古怪，神都與那只習慣在臉上寫滿鄙夷的靈不同了……這一刻的他，在某個剪影中，讓安娜貝爾恍惚看見了夢境中的卡拉·布朗寧。

年長，安靜，眼底深滿是經歷過風雨的漠然。

……恍惚間，安娜貝爾以為，自己是在與另外一個東西作戰。

一個絕不是“雅各”的東西。

“不過是，斯威特家的火。”

【雅各】掐攝住莉的那只手，又騰出另一只手，猛地朝安娜貝爾的方向掌心一抬——

下一秒，安娜貝爾天旋地轉。

某種冰冷、糙的東西迅速向握住法杖的手腕、捆住的腳腕、勒的氣管，把直接倒吊懸在了空中的……

安娜貝爾一邊急促地呼吸緩過充的頭腦，一邊急促地用指甲去掐在氣管上收的東西。

是淺綠。

是藤蔓。

這……不是應該屬于森的……怎麼會……雅各是誰？

“斯威特家的火。”

【雅各】喃喃：“圣堂絕不會再害怕斯威特家的火了。真巧，這一趟還能見到畜生的兒。”

安娜貝爾拼命掐著氣管前勒的那截藤蔓，但這于事無補，此時就像被一個腕力五百多斤的巨人掐咽——安娜貝爾不得不咬破了舌尖讓自己缺氧的大腦清醒過來，決不允許，為斯威特，如此不得的死法——

然而，在逐漸模糊的視野中，染上的左手中指閃了閃。

也許沒有閃，淺綠中劃過的幽綠不過是缺氧時的幻覺——

“畜生。罵誰呢？”

安娜貝爾間一松。

猛地從空中掉落——跌進一團幽綠的火焰里，比棉絮，比兔子無害。

可這團火焰同時爬上了剛剛將懸吊的藤蔓，它幾乎是在用“吞噬”的方式將藤蔓上每一舒展的綠變為蜷曲的焦黑。

安娜貝爾在這團幽綠里劇烈咳嗽著，眼睛都沒來得及睜開，就急著去地上索法杖。

然而，就在恢復視野的第一時刻，一抹漆黑的影子就從數公里外扎向了準備再次抬起手掌的雅各，伴隨著隆隆的轟鳴聲。

【雅各】大吼：“你瘋了，布朗寧，這是圣——”

極速的機車不為所。

最終，【雅各】不得不趕在機車碾死自己之前，放開了握住莉肩膀的那只手，就地滾到一邊。

只剩莉呆呆站在原地，正面似乎已經失控的黑機車。

安娜貝爾咳嗽著抓起法杖，迅速往莉上了一個懸浮魔法。

——但這不需要，因為一荊棘早已搶先一步，它毫不客氣地抓住莉的腳踝，也把倒吊向空中，給機車讓出足夠剎車轉彎的空間。

被倒懸過來的莉·布朗寧：“……”

恢復作能力后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按著棒球帽咆哮：“你他媽要殺了我嗎哥？！”

“誰讓你他媽像個智障一樣呆在原地等著被撞？！”

森·布朗寧轉轉被纏死的把手，一邊拔出靴子后的特制匕首削斷試圖鉆進排氣管的藤蔓，一邊毫不客氣地噴回去：“連畜生都比你會躲！”

莉：“你*靈族的友好問候語*”

森：“你才是*靈族的友好問候語*”

“*靈族的友好問候語*”

“*靈族更加友好的問候語*”

“*靈族特別友好的問候語*”

【雅各】：“……”

【雅各】咬咬牙，轉趨使藤蔓奔向一尚未被荊棘包裹的缺口。

——“布朗寧家的蠢貨都給本小姐閉！！”

布朗寧家的蠢貨們立刻閉了。

只是其中一個被倒吊的蠢貨把棒球帽摘下來，猛地扔在了下方蠢貨的臉上。

下方蠢貨：“*靈族格外友好的問候語*”

“巧克力腦袋！本小姐說了閉·！”

不遠，安娜貝爾狂怒地舉起法杖，一團鮮紅的火焰在那缺口中猛地炸開，瞬間填滿了最后的——

【雅各】卻舒了口氣。

“都說了，斯威特家的火……”

張狂的火焰立刻被藤蔓撲滅了。

然而，【雅各】的后背，卻被重重錘擊。

那是一個棒球帽。

帶著幽綠的火團。

“那麼，圣堂應該害怕布朗寧家的火。”

布朗寧法師冷冷地說，“它們當年已經點燃了一次，不介意點燃第二次。”

【雅各】震驚地看著這簇被靈點燃的火焰，說不出話來。

他也再說不出話，因為森不會給他任何輕松達毀滅結局的機會——

幽綠的火焰轉瞬即逝，高溫不再。

接著的，是蜂鳴著、箭一般扎向他的漆黑機車。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法師迷行為大賞：

圣堂，聽著。這只是開始。

（PS：計劃有變，本章劇要正式進圣堂篇的高，所以為了不破壞節奏明天會先奉上正文更，答應大家的番外更會記在小本本上，視況延后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