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九十四章:反派叫小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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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 我要回去了。”

胡媽媽帶著一臉的委屈看著胡瑤。

而胡瑤也沒想到,自個兒親媽平時能的啊,咋這時候慫了呢。

“媽, 大領導都走了, 你怕啥呀。”

胡媽媽搖搖頭,

“不的, 你家天天吃白面兒大米, 你是為了娃,可我不能這樣啊, 我還是回家吃玉米面兒吧,在你這呆著我心慌,不踏實。”

還有吃幾頓白面兒大米發慌的, 胡瑤不吃大米才慌呢, 說明沒積分了。

這幾天做了不的新菜式,雖然都很簡單,但是加上五個娃的贊,又有好多的積分。

好多積分, 代表著好多米面糧油,還有

之前給親媽帶的筍干蘑菇干魚干等, 都讓胡大哥給帶回去了。

胡瑤想了想, 手拉著胡媽媽說,

“家里最近確實來得人多了些, 媽,你再呆一天, 我晚上炸點丸子,你吃一頓再帶上碗回去。”

雖然不想讓別人吃了還說的不好,可是畢竟胡媽媽還要和那幾個人一起生活呢。

即使以后同他們都分家了, 胡媽媽肯定是要同胡大哥在一起的。

胡媽媽還在猶豫,胡瑤讓回屋再好好地休息休息。

胡媽媽卻皺著眉頭說,

“就是坐著不得勁呀。”

“要不我給你種豆子種菜吧,要不種點花生也。你那還有什麼種子,我閑著也是閑著呀。”

胡瑤抿了下,本來這個事幾個娃已經整好了,可這事吧往出說的時候是這麼的難以啟齒啊。

“媽,那個什麼啊,都、都好的。”

“弄好了?”胡媽媽表示不相信。

“那你帶我去看看。”

。”

胡瑤帶著胡媽媽去了后面的大院,路過菜園子的時候胡媽媽站在邊上看了一會兒。

“你家老二在干啥呢?”胡媽媽一不小心就看到了奇奇怪怪的事。

二娃手里端著個不大的盆盆放在五娃的頭上,不過是在他手里端著的。

幸好那間住著半瘋子的屋門關上了,估計那人又是吃了睡著了吧。

不過二娃帶著五娃在干什麼,胡瑤也不知道。

“閨,你家娃真怪,跟別人家的娃一點都不一樣。”

胡瑤深有會的,未來的大反派要是很普通,就不大反派了。

“呵,媽,咱家的娃哪能是別人家比的呢,聰明著呢。”

胡媽媽是個的人,聽了胡瑤的話先是愣了一下,不過又一琢磨,只是幾個小娃子,怪也是正常的。

“也是,小娃的心思難猜著嘍。”

在屋里的那個人這會兒睡得正呢,二娃給他吃著安神的湯,要不然這麼瘋下去也不是個事。

二娃兩只手舉著個空盆,對著鼓著小臉的五娃說,

“小五,你多來點,然后存在這邊的大缸里。”

“嗯。”五娃繼續鼓著小臉兒,還不樂意的。

“給媽媽煮洗發水,還得讓爸爸喝湯藥和泡澡呢,都要用好的水呢,你加把勁啊。”

胡瑤都不記得了,從南邊用炸魚換回來的那幾麻袋的干皂角,被二娃記著呢。

五娃點點小腦袋,用力皺著小臉兒和小鼻子,覺著腦袋上的小盆兒的位置,小屁屁向后一翹,

“嗯、嗯、嗯……”

“呀,有水了有水了,再來點。”二娃很驚喜。

在二娃剛覺到有一涼意的時候,他手上舉著的小盆兒里面出現了一點點清的水,“咕嘟、咕嘟”地打了幾個水泡泡。

“嗯、嗯、嗯……”五娃繼續撅著小屁屁便狀,兩個小拳頭握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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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后面大院轉完后又一次路過的胡媽媽,還是看了看二娃和五娃,仍然是覺得這倆娃奇奇怪怪的。

“閨,你家娃干啥呢,你不過去看看?”

胡瑤著脖子搭了一眼,其實也不懂二娃和五娃到底在干啥。

反正不會是干壞的事。

“小娃子,天天玩一些大人不理解的,媽,咱們還是過前邊去吧。”

胡媽媽雖然點了點頭,但是還是不太放心地看了看,又指著一個門前掃得比較干凈的破土屋。

“那是干啥的,放啥的,你打掃的麼?”

胡瑤當然知道那屋是干啥的,就那個半瘋子的人住的。

可是卻不能跟胡媽媽說,尤其是二娃還在給那人吃著藥呢。

對于二娃,胡瑤有千萬個信心,可在別人眼里完全不是這樣的。

胡瑤腦子還是清醒的,除了對家里每個娃稍有點了解的龐團長媳婦外,即使像胡媽媽這樣的,都一定以為胡瑤瘋了。

要麼是慣孩子的是瘋子,要麼娃們傻二傻二的。

絕對是一家子瘋魔的,不正常。

從街上撿了個半瘋子,又給半瘋子治病。

而治病的這個才8歲?

一家子趕神病院吧。

要是胡瑤在前世聽說這事的,絕對是這麼想的。

所以現在這個時候,更不能讓胡媽媽過去了。

胡瑤一轉挎上了胡媽媽的胳膊,

“媽,那有啥看的,幾間破土坯房,都快倒了。”

可胡媽媽現在是急切地想找點事干,“要不我給打掃打掃,或者咱倆一塊?”

哪能讓留在這啊,簡直就是在給幾個娃招事呢。胡瑤直接把人給拉著到了前院。

“媽,家里頭要忙的事多著呢。”

而對于胡瑤夠不夠勤快,胡媽媽特別的在意。

就在剛才到了大后院,發現特別大的空院子,居然只開出了一小塊的空地。

雖然看著這一小塊地是種了東西的,但是胡媽媽還是不滿意的。

“你這個院子這麼大,怎麼不多種點呢。豆子花生玉米這些多種一些,還能留下點給娃們吃個零。”

胡瑤:這塊地種的就是零兒。

連大娃都饞啃玉米呢,何況是是其他幾個娃。就這麼大一點地方,還想種著當糧食吃?

咋可能呢。

“花生還是種的了,這點花生哪夠你用的啊。本來用花生去換油就虧著呢,你還種這麼點。”

胡瑤:二娃說花生他想炒著吃,在灶上干烤著吃,煮著吃……

不過胡瑤也才知道,二娃比其他幾個娃更吃零兒。

但就是不知道,這個吃零兒的事,是不是二娃人生每年三件大事之一呢。

二娃“人生每年”三件大事,今年的頭一件辦了個半拉,收了個不靠譜的徒弟向正北,而且人還跑得沒影兒了。

胡瑤覺得這個徒弟大概率是吹了。

今年的第二件是要訂下個媳婦來,這個往后推了十幾年。

第三件,二娃一直沒說,估著還沒想到。

胡瑤現在覺得吃零兒這個倒是不錯,可以作為二娃的今年的小愿

“傻笑什麼呢。”

胡媽媽對于土地的執著,超出了胡瑤的想象。

“你這大后院兒種東西,也收不了多,土質也不咋好。”

胡瑤現在有點后悔,干嘛要留親媽在啊,哪如讓回去得了,自己哪里是個種地的料啊,連鋤頭都沒過。

“你以前在家不鋤頭就算了,現在你男人都站不起來了。家里也沒個勞力,五個娃又都那麼小,你家白面兒大米的也吃不了幾天的,再不鋤頭以后喝西北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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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瑤:我連菜園子都不進,鋤頭沒用

“我看你的菜園子的菜伺候得不錯,說明你也是對土地有很深的的。”

“是啊,吃新鮮菜都要靠自己努力的。”

胡瑤臉不紅心不跳的吹。

伺候菜園子的都是幾個娃,尤其是二娃和三娃,那真是對土地有深沉的熱啊。

“自留地呢,你今年自留地種了什麼?”

胡媽媽來了個猝不及防。

胡瑤都不家自留地在哪里,從來不關心。

“自留地我以前看過的,是在你家大院子后頭和你家屋后的小土坡上,大一片的。你們村長不咋管,只要你能開出來的,都算你的。”

“應該都是以前婿開出來的,你今年都種了啥了?”

胡瑤抿著使勁地想,能種個啥?

“小向媳婦,你來一下。”

龐團長媳婦在院門口朝著擺手,可算是把給解救了。

胡瑤二話不說朝著龐團長媳婦跑了過去,說話聲音還超大。

“嬸兒,啥事兒?”

“噢,也沒啥大事兒。”

龐團長媳婦胳膊上挎著個大籃子,又拍了拍胡瑤的小肩膀。

“你陪你媽說話的,我就是問問你,你是要買豆腐吧?”

“嗯。”胡瑤點點頭。

是要做炸丸子的,要用到調料都從南邊兒帶回來。

“噢,嬸兒,要是有淀的化,幫我買上2斤。”

“淀?”

龐團長媳婦想了又想,“水淀?”

水淀就是指土豆淀,平常是水化開了用的,所以好些人喜歡加個“水”字。

“這個不大好買的,我讓我閨給留意著吧。”

龐團長媳婦挎著籃子買豆腐去了,同行的還有蘭花媽。

胡瑤看著倆的背影,很羨慕。

也想跟著去啊,不想跟媽再聊下去了,實在是聊不下去了。

可胡媽媽今天一定要找胡瑤把自留地的事說清楚了,看到胡瑤一個人在院門口發呆,又跟了過來。

“自留地你是咋打算的,不能空著呀?”

胡媽媽現在恨不得給胡瑤家的自留地種上糧食呢,給急的。

“蓋豬圈。”胡瑤得沒辦法,說了這個打算。

其實自家的豬長得快了,就像大娃估的那樣,三黑和五黑往350公斤以上長呢,見天的一天比一天胖的厲害。

現在這樣了,再養在屋子里真不合適了。

可是要是放在后院呢,豬的聲音也不小的。

如果是建個豬圈呢,那要是有人想過來查看查看,還是能看到的。

胡瑤被這個問題難住了,現在卻被胡媽媽左右問自留地的事,突然想到,要不然把豬養在自留地吧。

自留地有一段在屋后的坡下,平常都沒什麼人的。

胡瑤想著找向南竹問問,就拉著胡媽媽說,

“家里有倆頭小豬崽,剛養上,放在家里總擔心被人聽到豬聲。”

“聽不到啊。”

胡媽媽搖了搖頭,“我來這兩天沒聽到豬有在。”

“你家的呢,你不是養了幾只麼?”

胡瑤指了下牲口屋子,上面別著個大鎖頭。

“鑰匙在老三那呢,他們幾個娃把五個豆看得可了,掉張半天。”

“五個豆?”胡媽媽有些反應不過來。

胡瑤笑著解釋了下,“小五給五只起的名字,為了讓小母兒多下些蛋。”

最近家里伙食不錯,五個豆每天下兩次蛋,早上雙黃的,黃昏單黃的,從來沒間斷過。

一天十顆蛋,雷打不

包括在路上攢了一些,現在已經有超過五十顆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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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媽媽更是不能理解了,活了大半輩子了,頭一次見家里的住屋里頭。

脖子朝屋里看了看,發現小玻璃窗里頭還被上了一層麻紙,什麼都看不到。

又把耳朵在門上聽了聽,什麼也聽不到。

因為只有門上裝了幾個小玻璃,旁邊墻上的窗戶還是糊著厚麻紙。

胡媽媽用手指捻了唾沫,就要往窗戶紙上捅,被胡瑤給扯住了。

“媽,你干啥呢?”

胡瑤覺得媽今天也奇怪。

“我看看。”胡媽媽想知道幾個娃養的咋樣了。

“哪有在屋里黑乎乎的養著呢,得到跑,最好放在院子里轉轉,那才能下蛋呢。”

“五只是幾個娃的眼珠子,不敢放出來。”

胡瑤扯著胡媽媽就要去大屋,剛轉過,就看到個人進了院子。

現在幾個娃都在各忙各的,大娃和三娃在院子里轉了一陣子也回屋了,四娃纏著向南竹陪他下棋。

而這個人進院子里來時,沒到阻攔。

“劉連長。”

胡瑤淡淡地喊了他一聲,人都進院兒里來了,不理他是不的。

劉同朝著胡瑤微點了點頭,

“向副營長呢?”

“在屋里呢。”胡瑤指了上大屋。

不過這個人也確實會裝,臉上的表淡淡的,看著像是那麼回事,舊軍裝也是特別的板正。

而人呢,更是顯得更是神和剛正。

果然,一個差不厘的皮囊確實是會騙人的。

劉同直接去了大屋,胡瑤去廚房提了壺熱水,而胡媽媽看忙終于放過了,回屋歇著去了。

進了屋給劉同還是倒了碗開水,放在桌子上,而劉同就坐在凳子上,看著仍是一條打著石膏的向南竹。

“咳咳。”劉同先是用力咳了兩聲。

胡瑤趕把水碗往他跟前推了下,

“最近天是有點干,你喝水。”

胡瑤的作引起了向南竹的笑,和劉同奇怪的眼神。

而四娃卻突然用小手手拍了兩下炕桌,朝著胡瑤撅起了小兒。

“媽媽,我要喝麥。”

胡瑤立即站起給四娃沖了一缸子麥,這屋放的是黑老頭送來的那桶小的,胡瑤買的那桶大的讓大娃拿他們那屋了。

那邊住著三個大的男娃呢,一個比一個吃麥,不管是用開水沖,還是用勺子挖著吃,都喜歡。

尤其是大娃,從不挑食,喜歡吃的東西要不仔細地觀察,本不會知道。

因為他即使不喜歡吃,也會面無表地吃下去,甚至吃很多。

而什麼東西都喜歡吃的是三娃和五娃,這倆個真的是妥妥地天生的吃貨。

二娃也不太挑食,可就是四娃,自從去了南邊兒后,能吃的東西面兒廣了,也就開始挑了。

現在為了能喝點麥,已經不同向南竹下棋了,坐在炕桌一邊兒小脊背直可直可直了。

就等胡瑤把沖好的麥給他送過來。

胡瑤給他沖好后用勺子打了打,才給他放到跟前兒。

四娃用小手手把勺子抓住在缸子里轉了好幾下,而他的一雙眼睛瞇了瞇微斜了下有些發窘的劉同。

“哼,姓胡的那個人發‘死人’財。”

“他們家的錢都是騙來,咱們得舉報。”

劉同臨來的時候,聽媳婦劉二妞在那跟他喊了好幾嗓子,可他畢竟是個男人,更不想同向南竹把關系弄太僵了。

但是中午來的時候,一進向家院子就聞到一陣陣的香氣。

而現在又看到向家的四娃居然在喝麥,還沖著他來了個挑釁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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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歲的娃,挑釁?

“叭叭叭”地勺子鐵缸子的聲音,四娃了幾聲覺舒坦了,用小勺子舀起一勺子香氣濃濃的麥湯送進了里。

“呼嚕嚕”地還發出幾聲喝湯湯水水的聲音。

“得去告他們,騙錢,□□,思想上的矮子,挖部隊的墻角……”

劉二妞的話又在劉同耳邊響了起來。

向南竹靠著大枕頭斜了一眼臉不大對的劉同,轉過頭沒有理會。

他拿起一塊手絹,給四娃,這娃今天有點激過頭了。

而劉同拿起碗喝了一口水,沒滋沒味的白水,他不由地看了眼搖著小腦袋滋滋的四娃。

“這是井水,好喝呢。”胡瑤趕補充。

家的井水的味道還,沒有泥土渣子也沒有腥氣,算是比較好的地下水。

可是劉同卻沒說話,而是看了眼水碗后,又放在了桌子上。

他明顯是找向南竹有話說的,所以在想怎麼說。

“副營長,我……”

“媽媽,媽媽,你來。”四娃突然大了起來,把劉同的話給打斷了。

要是胡瑤還不知道這小子是故意的,就跟他的姓了。

胡瑤又給四娃的小缸子里加了點麥,再添了開水,同時瞪了他一眼。

可四娃卻換一臉的委屈,用小勺子在小缸子里又是一陣“嘩嘩”攪和。

向南竹什麼話也沒說,就跟沒看到似的,胡瑤坐在炕沿上手輕輕撅著的四娃。

“副營長,我、我就是來看看你。”

劉同最想說的話,被四娃給打斷后,一下子倒說不出來了。

“嗯,我知道。”向南竹點點頭,聲音淡淡的。

他們以前都是很好的戰友,又是同一拔伍的,年紀相仿,沒想到十來年的戰友,一夕崩塌。

其實讓向南竹最不能接的,倒不是被劉二妞拿去的300多塊,而是劉同的這種沒一點“人味兒”的態度。

不過現在錢也是龐團長媳婦給墊上了,當時差點把這位給急壞了,劉二妞就是拿著錢不給胡瑤這個“烈屬”。

向南竹本不知道,上輩子這樣的事是發生過的。

當時他因為原主的消失,孩子們的失蹤,整個人差點崩潰了,幸好領導照顧把他弄到京都,慢慢才恢復了。

在那之后,他也早把錢的事給忘了個一干二凈。

而經劉同和劉二妞手的錢,也不呢,說是給向南竹的,最后拐七末八的都到了他倆手上。

還有那輛向南竹剛騎了不到一年的凰牌自行車。

這輩子一切都有所不同,胡瑤還在,五個娃還在,向南竹也不會忘了他的錢和車,是經手了姓劉的倆口子的。

可現在劉同卻沒給個準確的說法,而是簡單的探一下。

向南竹也不說,在等他把話清楚。

他們做了這麼些年的戰友,關系也算不錯的,為什麼這人能干這種事來。

明明知道他向南竹并不是真“犧牲”,卻按照他真的犧牲的做法來辦事,欺負他媳婦和娃,欺負他們真的“沒了男人”和“沒了爸爸”。

向南竹是想不通的。

現在是在這種況下背著他干了這種事,他還是知道的了。

的前提,也僅僅是他去做了個級別較高的任務。

向南竹的腦子在不斷地飛轉,他做的這個任務因為級別高,相對應的危險系數也極高。

那就是說,他的假“犧牲”,大概率會變真犧牲。

也就是說,姓劉的這家伙,是篤定他向南竹回不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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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想明白了,也就不糾結了,更能理解有些人做事機了。

向南竹一直沒說話,而劉同卻看著他的大出神。

過了一會劉同才又繼續說,

“副營長,你的臉倒是不錯,恢復的應該還好吧?”

向南竹淡淡地看了眼劉同,立即臉一沉,說了兩個字。

“不好。”

胡瑤面,他沒明白向南竹為什麼這麼說,但是看著是不高興了。

而四娃正是撇了下小,輕“哼”了一聲,喃喃地說,

“黃鼠狼。”

胡瑤把四娃抱進懷里,找手絹給他臉,剛才把勺子打得那麼響,沒把麥的湯濺臉上。

平時的四娃又機靈又干凈,今天是深的。

戲深的還有另一個,就是劉同。

在向南竹說自己不大好時,劉同的臉變了變,不過看不出來要表達什麼,笑不笑苦不苦的,怪難看的。

其實劉同是想笑來著,可他又想裝作悲傷的樣子,可并不是真的傷心,所以臉面就顯得有點丑。

“真難看。”四娃做了個簡評。

向南竹看胡瑤又在慣娃了,娃隨便說話也不出聲,所以他也不出聲了。

四娃抬了下小下,特別的驕傲。

“哼,看我爸爸不好,你很高興,是不是?”

被一個4歲的娃摁頭數落,能高興才怪。

劉同沉著臉先瞪了四娃一眼,見向南竹這倆口子都沒有怪娃的意思,他就更生氣了。

“副營長,我找你其實是有正事的。”

向南竹點點頭。

四娃坐在胡瑤懷里,又“哼”了一聲,又像是自言自語又像在同胡瑤說話。

“哎呀,就知道他不是來看人的。”

“不安好心。”四娃繼續叨叨。

劉同被一下子捅破心思,氣得牙關都咬了起來,臉通紅通紅的。

胡瑤手拍了拍四娃的小胳膊,

“行了。”

真要把對方氣狠了,說不定以后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最近好不容易都不在村子里了,安靜了一段時間。

“副營長,其實主要是現在部隊那邊,一直在傳你的,我也就是想問問。我、我還是很關心你的,畢竟我們這麼些年的戰友了。”

說話說得這麼支支吾吾的,特別不痛快,連胡瑤都不太心的人,也能看出來他的話后面還有話呢。

“有心了,謝謝。”向南竹淡淡地回答,同時用手指敲了敲他上的石膏。

“咚咚”地輕響,石膏的聲音聽著還脆的。

“哎喲,真可憐啊,膝蓋碎了,以后站不起來嘍。”

四娃撇著說,臉上的五都要到一塊了。

可四娃突然臉上的五又不了,看著劉同,眼睛瞇了起來。

“你是不是很高興啊,很快落啊。”

四娃都不等劉同驚詫的表收回去,抬起右手把幾手指捻了捻。

“你小心啊,有件事做悲從樂來呀。”

前方警告,前方警告!

胡瑤都聽四娃這種警告好多回了,除了那個磕了頭的7歲的翠花,沒有什麼人應驗過的他這種神似的說法。

當然劉同也是不信的,可是他臉“吧嗒”整個都了下來。

再有好脾氣的,也要被四娃給氣死了。劉同就這樣,所以他朝著向南竹說話也不再客氣了。

“向副營長,我是有正事同你說的,你把你家的娃管好了。一個小娃子能懂什麼,瞎摻和大人的話,有沒有家教。”

一聽這個胡瑤就不高興了,明擺著說不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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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娃本不用教,天生的。

“啪”地一聲,胡瑤拍了下桌子,臉也板了起來。

這個平時都是樂呵呵的,這麼一板臉,頭一個把懷里的四娃給嚇了一跳。

四娃立即從懷里滾了出來,抱著向南竹打了石膏的大

“爸爸,我好怕啊。”

向南竹差點沒被這小子給氣樂了,都是他惹的禍。

胡瑤也差一點破功,忍著沒樂出來,撐著沉著一張臉。

“劉連長,你快別說那些好聽的了,不就是聽說我男人不好了,以后當兵當不了。”

“再說了,他以后能不能當兵,關你什麼事啊,還值得你上門來吆喝啊。真是咸吃蘿卜淡心,你是不是閑的啊。”

劉同除了跟自個兒媳婦劉二妞吵吵嚷嚷過,還沒跟外頭的人這麼爭執過呢。

何況現在差不多是被胡瑤給指著鼻子揭老底,越想越氣。

有的時候一生氣,就不小心說了真話了,劉同就這樣的。

他鼓了鼓臉頰,吐了口濁氣,聲音也有點大。

“我來看向副營長本來是一片好心,你既然這麼說,我也想問個清楚了。”

“既然向副營長以后再也站不起來了,那他就不應該再占著副營長的這個位子,就要去主申請退役。”

“你媽的,欺負人的吧,王八蛋,你找打。”

胡瑤都給氣懵了,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部隊領導都沒說什麼,這個只是個連長的,居然敢出來指手劃腳了。

還沒怎麼罵過人的,把四娃和向南竹全給嚇壞了,倆個人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而另一個抖著的是劉同,還“嗷”地吼了一嗓子。

想都沒想到,胡瑤這個連把鋤頭都沒過的人,看著弱的,起炕頭上的一把掃炕的掃帚“嗖”就扔了過去。

劉同是沒有想到會這樣,在他腦袋上被打了一掃帚后,才意識到自己居然被打了。

還是被個人打的。

而胡瑤卻有點了,是更沒想到自個兒脾氣還有這麼虎的時候。

站在地上靠著炕沿邊,撐著自己沒倒在炕上,一時也不知道該咋辦了。

“你干什麼,你這個臭人。”

劉同指著胡瑤也想回來,可是他卻沒那麼做。

這就是地盤意識,沒有在他自己的地盤,大腦所形的規則自會讓他有所顧及。

而四娃已迅速地把地上的掃帚又給撿了回來,放進了向南竹的懷里。

向南竹正撐著要下炕,臉黑青青地盯著劉同的胳膊,四娃還在旁邊給打氣。

“爸爸,加油。”

胡瑤忽然覺自己太傻了,為什麼要跟一個不要臉的東西爭個高低。

胡瑤沖著窗戶揮了揮手,正往過走的大娃和三娃馬上就進了屋。

“哎喲,你居然敢打人?”

三娃一進屋就看到劉同胳膊指著胡瑤,立即向上一蹦,直接就騎在了劉同的脖子上。

大娃剛抬起的立馬收了回來,而且他張了張沒說話,吃驚程度比剛才在窗戶外看到胡瑤打人,還要更勝三分啊。

胡瑤也是,覺三娃就跟個小猴子似的,“嗖”地一下就上了樹。

噢不,爬上了一個人的脖子。

可就是那麼一下就上去了,這不科學啊。

向南竹眼睛,胡瑤把他摁回了炕上。

“趕坐下。”

向南竹出手拉著胡瑤的一只手,倆人手心上現在全是汗,握在一塊溜溜的。

除了剛才的張外,另一個就是被三娃的舉給驚到了。

胡瑤其實有點想笑了,劉同是完全懵了,大高個的一個年人脖子上騎著個6歲的娃,而且把他自個兒還嚇了個半死。

三娃可不知道現在所有人都被他的行為給驚到了,而是出一只手把劉同腦袋上的軍帽摘了下來,順手戴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你想干啥,在我家你也敢這麼厲害,你也不打聽打聽,小爺我是誰?”

而三娃的一只小胖手還摁在了劉同的腦殼上,把本嚇壞的劉同嚇得全都僵住了。

劉同一不敢,而三娃的臉上立馬顯現出得意的神

胡瑤看了眼向南竹,果然被三娃的一句“小爺”給說迷糊了,正皺著想呢。

其實胡瑤知道,三娃這是口誤。

有的時候太得意了,得意過頭了,就帶這麼一句話。

要說這話是哪來的,當然是看小人書來的。

胡瑤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兒,而大娃差不多也這樣。

“快說,你再也不敢啦。”

三娃突然大聲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同剛才牛轟轟的覺完全不一樣,這會兒才覺得是個6歲的稚的娃。

大娃轉過臉兒看向了窗外。

胡瑤咧著不知道該說啥好了,難道是因為戴上了姓劉的軍帽?

而劉同也算是才最終反應了過來,子一轉就想要把三娃給甩下來。

要是他背上坐的是四娃,那還有可能,三娃嘛……

“哈哈……”

三娃騎在劉同的脖子上大笑了起來,而且劉同的幾個翻轉的作,并沒有讓他害怕,反而讓他特別的興

“你轉啊,你再轉幾個,太好玩兒了,轉啊。”

連著做了好幾個要甩人的標準作,可是三娃就跟個吸鐵似的,依然騎在劉同的脖子上。

劉同期間還多次用雙手抓著三娃的,可三娃就又跟個泥鰍似的,他剛抓住的時候,三娃上稍一用力就掙了。

這種事不科學啊。

劉同知道自己的手勁有多大的,可是卻被個6歲的娃輕易地掙開了。

“你、你到底是誰?”劉同開始胡言語了。

“你絕對不可能是6歲。”

“哎,你咋停了,你轉啊,你繼續轉啊,太好玩兒啦。”

三娃還在哈哈笑著,本沒把劉同說的話聽進去。

“嗯哼。”向南竹雖然知道這個姓劉的該收拾,可是三娃坐在他脖子上這麼長時間,也差不多了。

胡瑤也覺得火候夠了,這種人欺負一下下就可以了,欺負過頭了背后又給你用招。

可胡瑤的話還沒說呢,只是抬頭朝著三娃招招手。

但是還是晚了。

“啊……”

隨著劉同的一聲慘,三娃才從對方的脖子上跳在了地上。

整個過程是那麼的飄逸,還有點小帥氣。

完全不嫌事兒大的四娃,站在炕沿上“啪啪”地拍了幾下手,里還高興地說,

“我就說嘛,這個家伙一定會樂極生悲的。三哥,你把他肩膀碎啦?”

三娃沒說話呢,大娃直接斜了一眼四娃。

而四娃立即躲到了向南竹的后,用力撇了下

三娃呢又是“啪啪”地拍了兩下手,語氣輕松地說,

“哪能啊,我力氣那麼小。”

胡瑤:你說謊不臉紅麼?

向南竹因為一直在屋里呆著,確實不知道自家三娃能這麼厲害。

在他眼里,只覺得是彈跳力很強。

而向南竹的手一直抓著胡瑤的一只手,他的緒變化胡瑤馬上就能察覺到。

胡瑤把手了回來,甩了兩下。

“都是汗。”

不過胡瑤又同三娃確認了下,

“真的給紅了?”

“應該青了吧。”

三娃這會兒特別乖巧,走到胡瑤的跟前兒,主用兩只小手拉上了胡瑤的一只手。

“看來,還是我跟你一塊到南邊兒吧,你這人也太讓人不放心了。”

“在自家家里頭都能讓人指著鼻子呢,大哥,是吧?”

大娃點點頭,然后看著向南竹,又指著出了一頭白汗的劉同。

“這人心太壞,在咱家臟了地板。”

向南竹這會兒腦子也有點,不過大娃的心思他也是知道的。

“我和他早就沒什麼戰友了,既然他這樣對你媽,那就把他趕出去吧。”

大娃一手抓著劉同的胳膊,把他拉了出去,三娃趕跟著跑了出去。

“破帽子,老子才不稀罕呢。”

三娃跑出門去了,向南竹還有點傻眼。

“這小子滿臟話,跟誰學的?”

“應該是我徒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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