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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夫卻不信胡瑤說的, 他搖了搖頭。
“我不信。”
“沒說假話。”蕭師傅同龐團長媳婦那里,也了解到胡瑤這頭的況。
“家雖然是在村里,可帶著五個娃, 也不用下地。而且, 以胡三瑯現在的況, 要很長時間得住在那頭呢。”
胡大夫雖然是城里人, 可家家蒜皮狗屁倒灶的事,他見多了。
像胡瑤同白白這未來的關系,也是復雜的。
胡大夫不相信家能這麼和諧,所以他又繼續問了問。
“那你媽那頭是咋想的呢,你家里哥哥嫂嫂,又咋看待這個事呢?們就沒有什麼想法,不覺得白白是占了家里的便宜?”
胡瑤扯了下角,也明白這個胡大夫對白白是不錯的。
“我弟的病不管揀哪樣,都要好好養著。我家里因為總有大夫來,所以我弟要很長時間住在我家。”
“你家為啥來大夫?”胡大夫覺得很奇怪。
“我爸爸瘸啦。”五娃脆生生地說。
“嘣嘣嘣”,五娃又嚼了一顆的炒黃豆,著小牙朝著胡大夫笑著。
五娃的笑很可,可胡瑤卻不由地流了點汗。
被胡大夫這麼左問右問, 咋就覺得自個兒家條件不咋好呀。
“你、你家這日子, 聽著過得不咋樣啊,你家現在就倆病人呢。”
胡大夫出倆手指晃了晃,
“小白上你家不用干活,聽著不像呀。”
胡大夫那眼神太明顯不過了,“不會是讓小白上你家當丫環吧?”
“還用不著當丫環呢,我家沒啥可做的事。”
胡瑤覺得今天得把事說清楚了,要不然胡大夫不給做了。
白白這麼好的姑娘, 就被別人“買”走了,太可惜了。
而且要是哪天胡小弟清醒過來,是不是因為這個事而再生點什麼“神創傷”,以后這日子還要不要過。
胡大夫斜了下腦袋,眼睛卻看著在吃著炒黃豆的五娃,他笑了笑。
“小五是哪,你家平時都誰下地呢?”
五娃看著胡大夫的笑,眨了眨眼睛。
“我不知道呀。”
這個回答讓胡瑤直接“呵”地笑了出來,然后胡大夫卻是臉皮連著了好幾下。
胡大夫還以為能從五娃那聽到什麼小消息呢,沒想到五娃不僅不知道,還白了他一眼。
五娃把手心上最后一顆炒黃豆放進里,用小白牙慢慢地嚼著吃了。
吃完后倒沒同蕭師傅要著吃,而是同胡瑤說了一句話。
五娃人長得可,說話也是糯糯的,像極了一個湯圓團子。
“媽媽,回家后你也炒點這個吃吧,真的好好吃哇。”
胡瑤幽幽地看著這個小吃貨,然后提醒了一件事。
“豆子通氣的,懂不,吃多了你肚子也不了?”
“通氣?”五娃轉頭看著胡瑤,又在使勁地思考著胡瑤說的話。
“媽媽,你是說我會放屁麼?”
“嗯。”胡瑤真不想同繼續這個話題,可五娃卻不這麼想。
五娃用兩只小手手在自己的小屁屁上輕輕拍了兩下,然后又扭了幾下小屁屁。
“爸爸說,我的屁也是香的,不怕。”
“呵咳咳……”胡大夫笑了一半被卡住了嗓子似的,用力咳了幾下。
而五娃這會兒才算是有功夫搭理胡大夫了,微微晃了晃小腦袋。
“噢,你剛才是想說我家沒糧麼,我家有糧的呀。”
五娃又瞪著大眼睛看著胡大夫,“不過你要是到我家住的化,得給錢的。龐就給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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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夫又是了兩下臉皮,看向了胡瑤。
“你家怎麼都跟別人家不一樣呢,不就是住幾天麼,還收錢?”
五娃馬上鼓起了小臉兒,用很怨念的眼神著胡大夫。
“你臉皮好厚哦,去別人家要白吃白住哦。”
胡瑤笑了笑,手了五娃的小腦袋。
“行了,是白白要去咱家。”
“白白?”五娃轉頭著胡瑤,隨后就“嗯”了一聲。
“太好啦,我二哥有媳婦啦。”
“哎呀,胡說啥呢。”
胡瑤手在五娃的小屁屁上拍了兩下,
“是你小舅舅的媳婦,等他們訂親后,就要舅媽的。”
五娃的表又變了變,就跟小老鼠吃了什麼好東西似的,捂著直樂。
“嘿嘿嘿,二哥的媳婦跑啦。”
“你二哥才幾歲,你在說什麼呢。”胡大夫已經開始聽不懂了。
胡瑤也懶得解釋,不過現在是很慎重地同胡大夫說這個事的。
“胡大夫,我家雖然是村里的,可是我們不缺糧食,家里又有很大的菜園子,小白上我家吃不了虧,更不用干活,你放一百個心吧。”
“你家的菜園子平時誰打理呢?”胡大夫剛才聽胡瑤說主要給幾個娃弄飯。
“我二哥呀,還有三哥。”五娃的小臉兒特別的認真。
“我二哥可會打理菜園子呢,我三哥會養牲口,真的,我家還有豬和。豬和蛋都可好吃了。”
“嘶嘶……”五娃又用力吸了兩口口水。
“哇,我好想吃豬呀。”
胡瑤家里是不是能吃得好住得好,胡大夫是沒看出來,可他是看出來五娃是饞了。
“哈哈,你這小娃子真有趣,這麼小就知道豬好吃了呀?”
五娃又是白了一眼胡大夫,聲音的,
“你不要瞧不起人,我不僅吃過豬,我還見過豬呢,大黑豬,三黑和五黑。”
五娃這會兒自得的表,和三娃有得一拼,小下微微一抬,沖著胡大夫“哼”了一聲。
“你見過大黑豬麼,像三黑和五黑那麼大的豬麼?”
胡大夫的臉皮又一次要掉了,他活了50來年,還是頭一次有人問他,有沒有見過大黑豬?
所以胡大夫微微抿了下,
“沒見過。”
“呀呀。”五娃反而是吃驚死了,用小小的小手指著胡大夫的方向,而的小子還在那抖了好幾下。
“呀,你真是個傻子,連豬都沒見過。”
“瞎說什麼呢。”胡瑤立即捂住了五娃的小。
“豬誰沒見過呀,小五,別再說了,胡爺爺還要幫著你小舅舅跟白家提親呢。”
五娃立即用兩只小手捂在自己的臉上,可是卻偏偏出了嘟嘟的小兒。
“哇哦,我不說啦。”
胡大夫覺著今天的話是說不明白了,雖然不放心胡瑤家,可也知道能同胡三瑯在一塊,是白白最大的心愿了。
現在也算是個契機吧,在他心里頭是一件并不算太好的事。
可誰讓人家白白姑娘樂意呢,千金難買個人樂意,沒辦法。
既然要做好人,就得做到底,所以胡大夫先是嘆了一口氣,滿滿的無奈。
“唉,你家聽著也是奇奇怪怪的,你家男人有病不干活,都是家里幾歲的娃在干活,這都什麼事啊。”
8歲的二娃管著菜園子,6歲的三娃管著牲口,一家差不多是最重要的兩件和吃飯有關的,都由娃來做了。
胡瑤趕就同胡大夫解釋,“是家里娃要做的,攔 都攔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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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夫卻是很不贊同地搖了搖頭,
“我看就是因為你不會做吧,你看看把你家娃給急的,都搶著從你手里接活干了,你這媽當的,也真夠可以的。”
一旁的蕭師傅也是聽著有些發愣,不過的緒比胡大夫好一些。
“過兩天我要帶著老大老三上山上采藥去,胡大夫,你要不要一塊去?”
“行,我去。”胡大夫現在倒是痛快的。
“我也去見識見識你家奇怪的娃,有什麼不一樣。”
胡瑤都懶得跟他解釋了,只要他不要像向正北一樣,陪著娃從山上下來后,整個人都是不對勁的。
白白的事都給了胡大夫了,胡瑤同蕭大夫又各忙各的去了。
沒一會兒又到了該做飯的時候,才見胡大夫從昆同學住的那屋出來了。
胡大夫是連連搖頭,皺著眉,一臉的為難。
“怎麼了?”蕭師傅放下手里的菜,走到了胡大夫跟前。
而胡大夫甚至還有些發愣。
“這個事不好辦啊,這人啊,就不能太貪的。”
“啊喲,啥事喲。”站在胡瑤旁邊的五娃,眼見著是要跑到大堆跟前兒,被胡瑤一手就給摟了回來。
胡瑤把摟進懷里,立即就摁著不讓瞎跑,要是跑到別人背后,很容易被踩到了。
“別瞎湊熱鬧,你能聽懂幾句呀。”
“我、我都能聽懂。”五娃表示很不服的。
“他們都想去咱家,我就知道。”
胡瑤聽了后不由地失笑,“你家就幾間破屋,還能有什麼,別人為啥稀罕上你家呀。”
胡瑤覺得五娃就是瞎嚷嚷,一個2歲的娃能懂什麼。
“唉,胡瑤啊,看來你弟這個事,還麻煩了。”
胡大夫居然說起了胡小弟和白白的事,倒是讓胡瑤覺得很不大對勁。
“是昆同學提的?”蕭師傅問。
而蕭師傅又馬上搖了搖頭,“不會是想破壞小白的這樁婚事吧,雖然現在還沒正式訂下來呢,但是有胡三瑯的姐姐在這呢,一切都是能料準的事。”
“雖然不是這樣,但是也差不多。”
胡大夫的話說了個兩面話,讓人聽得頭暈。
蕭師傅也不弄飯了,拉著胡瑤上了胡大夫去屋里把這個事都講清楚了。
“仔細說說,是想干什麼?”
“想讓胡瑤把弄京都去。”
“我?”胡瑤手指了下自己的鼻子,
“昆同學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哪有這麼大本事。”
要是有這麼大本事,自個兒早就去過更好的日子去了。
胡大夫搖了搖頭,讓胡瑤的希直接破滅。
“說的沒錯,就是你。”
然后胡大夫也把胡瑤上上下下看了又看,
“其實我看你也一般的,為什麼那麼信任你?”
胡瑤:我也覺得我一般的。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奇怪的事。”
其實胡瑤還不知道這位昆同學,從哪里得來的自信,居然覺得胡瑤可以辦這麼大的事。
胡大夫更是不信了,所以他沒應下來。
“等一會兒讓跟你說吧,我聽著不像回事。”
吃飯的時候,胡瑤一口也是吃不下,就覺得自己真是招了活閻王了,這也太霸道了吧。
對于昆同學說的,胡瑤是不可能辦的,而且也辦不到,所以拒絕了。
“昆同學,我覺得你是找錯人了吧,我這麼個小人,哪能幫你辦這麼大的事呢。”
“這并不是什麼大事。”昆同學死不承認。
胡瑤則是咧了下,心說這不是個大事,為啥不是你自己去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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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辦不的。”昆同學倒是對事實認得清的。
可胡瑤覺得是認不清的,“我也辦不啊。”
快郁悶死了,“你那對象別說給你找了,我連他長啥樣也不清楚。”
“哼,其實他不是我對象。”
昆同學的臉突然帶著深深的苦。
“我想,我只是他路過這里隨意玩弄的人吧。”
上當騙了這是。
胡瑤悄悄地給總結了下,但是假裝沒有看清楚,可現在卻不得不面對這樣殘酷的現實。
“我想要把孩子生下來。”
“什麼?”其他三個人異口同聲地了一聲。
尤其是蕭師傅,覺得太幻滅了,前腳這位還說要打掉娃呢,現在居然又要留下孩子。
而這件事,昆同學也是經過再三考慮的。看了看胡瑤,這才笑著用手在了下自己的肚子。
“我是看到你和你的娃,讓我覺得我的娃也會是個很可的,所以我不舍得了。”
胡瑤:你不舍得就坑人是吧。
“是,我也是真沒辦法的。”
昆同學抬眼看了看胡瑤。
“我相信你會有辦法幫到我的,現在沒有辦法沒關系,你不是認識很多人麼,他們能幫你想辦法的吧。”
胡瑤冷冷地看了一眼,“可他們并不認識你,也沒必要為你找那個什麼丈夫的。”
昆同學并不覺得這是件會讓人為難的事,而是低頭笑了起來。
“和你同行的那個嬸兒,不就是有親戚在京都的麼。”
大概是三娃問龐團長媳婦去京都轉的一些細節,被這個很有心的昆同學聽到了。
畢竟龐團長媳婦那個有本事的小閨,在京都附近的部隊醫院當大夫呢。
胡瑤微微嘆了口氣,“京都那麼大,你怎麼知道你能到那個人呢。”
“所以我先跟你走。”昆同學答得那麼得理所當然。
“不行。”胡瑤差點沒跳起來了。
“這位同學,你到底發什麼神經呢,我跟你真的不,我都不認識你,你纏著我做甚呢?”
昆同學看了看胡瑤,突然笑了笑。
“我可以幫你找到你們的仇人啊。”
“畢竟我同李三娘是同學,還是同寢室的,的很多事我都知道的。”
“你知道什麼?”胡瑤不地問。
“呵,其實到現在這個時候,也沒什麼可瞞的了。”
昆同學又苦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苦自己還是別的什麼人。
“其實我們宿舍其他人也不知道,只是因為我懷孕了,所以我也能看出來了。”
昆同學抬頭看著驚訝的胡瑤,“李三娘懷孕了。”
“咳咳咳……”胡瑤不是驚奇,而是在想,幸好懷了,跟自相兒弟弟沒一丁點關系的。
“你一定會奇怪,為什麼李三娘都懷了別人的娃,還要反回手收拾胡三瑯,甚至有種不死不休的覺。”
要不是因為話題不愉快,胡瑤還覺得昆同學是個能值得往的人呢。
不過胡瑤的眼神也確實出了所想的,所以昆同學就直接說了原因。
“因為,李三娘不想讓別人知道,在腳踏兩只船的時候,懷了第二只船的娃。”
“呃。”胡瑤說不了什麼覺,
雖然未婚先孕不是什麼好事,可是這個李三娘為了這麼點事,就要往死里折騰胡小弟。
這人的黑心腸子,怕是能當墨使了吧。
昆同學又繼續說,
“李三娘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過去,也不想讓新找的對象對有見,更不想讓胡三瑯有一天知道是未婚先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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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堵住所有人的口,就對胡小弟下狠手。
胡瑤咬了咬牙,
“李三娘現在找的對象什麼名兒?”
“李大隆。”昆同學居然真的什麼都知道,這件事讓胡瑤很在意的。
只是這個人名嘛,胡瑤很憾地搖頭。
“我沒聽過的,他在京都是干啥的?”
“不知道。”昆同學搖了搖頭。
“不過我知道李大隆家里條件很好,出手很闊氣,而且帶著李三娘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在京都給李三娘找好工作了。”
“他知道李三娘肚子里有娃了?”胡大夫活了大半輩子了,五十來歲了,他一輩子的三觀全碎了個干凈。
“當然知道。”昆同學答得干脆的。
“所以才那麼迅速地理了這里的事,馬上跟著李大隆去了京都,還又指使梁同學把已經病了重病的胡三瑯,給帶出醫院。”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胡大夫不到奇怪,這個姓昆的和李三娘不會背后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易吧。
而昆同學卻笑了,“因為我跟差不多是一種人吧,要做什麼想什麼,我一下就能琢磨明白。不過我這個人,還沒像爛到骨子里。”
昆同學這個人,胡瑤覺得要比李三娘應該更厲害一些吧。但也確實沒爛到骨子里,知道哪些事能干,哪些事不能干的。
昆同學看著胡瑤還是帶著一點點笑,
“你幫你,我也幫你。”
“我能到京都找到了人,我也能想辦法把李三娘的事都幫你查出來,能幫你和你弟出了這口氣。人活一世,連這種氣都吃得下,還不如死了呢。”
昆同學這人雖然讓人討厭的,但卻也是能說到點子上。
胡瑤覺得說得沒錯,這口惡氣要出,人也要找出來,還要知道一些去查不到的信息。
而像昆同學這種人,就比更合適去干一些不太能見得人的事。
“噢。”昆同學突然想到了件事。
“李三娘改名了。”
胡瑤忽然覺得背后發涼,連忙問,“改啥名兒了?不會是惡心人的吧。”
昆同學點點頭,“確實有點惡心人。”
“現在李三瑯。”
“還真是不要臉的。”胡瑤氣得牙,娶了個和胡小弟一樣的句不說,竟然敢“善良”?
“行,你可以跟著我,不過你都得聽我的。”
這是胡瑤的底線,不能總由著別人的擺布。
“當然,你說讓我干啥我就干啥?”昆同學態度特別的好。
胡瑤點點頭,覺得和這種壞得明明白白的人打道,也還不累。
“那你是真要把娃生下來麼,只要你娃出生了,那就是個黑戶了。”
昆同學的表很怪,還有點不在意。
“我不在乎,只要找娃的親爸,自然就有戶了。”
現在在觀全碎的何止是胡大夫一個啊,胡瑤和蕭師傅也都三觀掉地上快撿不起來了。
等昆同學又回屋后,蕭師傅才氣得“呸”了一聲,還是沖著門口的位置,而聲音也不是特別的大。
“、這是啥人啊,我、我怎麼都認識了些這些人,都什麼七八糟的。”
蕭師傅整個人都混了,胡瑤也好不了多。
胡瑤盯著門微嘆了口氣,
“得老實點,要不然我雖然好惹一點,可我家里頭的娃一個比一個不好惹呀。”
胡瑤的聲音不大,一直挨著坐的五娃是聽到了。
小小的五娃把小子又往胡瑤上靠了靠,
“媽媽,你不用擔心,這樣的人,我大哥理過很多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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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胡大夫對于五娃說的話突然有了興致,從來沒見過這麼既會吃又會說的小娃子呢。
胡大夫挨著五娃,用手了五娃茸茸的小腦袋。
“小五,你給胡爺爺說說啊,要是我去幫你小舅舅到小白家提親,家里人要是不同意呢?”
五娃歪了歪小腦袋,又用手揪了下翹起來的頭發玩了幾下,然后“哦”了一聲點點頭。
“哦,誰不同意呀?”
“小白的媽媽呀。”
胡大夫這會兒如同之前的蕭師傅似的,看著五娃說話就覺得又有意思又好笑。
五娃卻說了一個差點讓他沒笑出來的話。
五娃用力瞇了瞇眼,像是回想到了過去的過去,曾經的時候,遇到那些不聽話的人是怎麼辦的?
“灌辣椒水唄。”
“你、你……”胡大夫聽了五娃的話反倒是用手指指著胡瑤。
“你到底給你家娃都灌輸的什麼思想呀,哪有你這樣當媽的。”
胡瑤也是懵的,沒想到五娃能說出這麼有反派牲的話。不過這也并不奇怪,畢竟在未來這位也是個小反派呢。
“呃,小五啊,最近爸爸和哥哥還給你讀小人書麼?”
“讀的呀。”五娃點點頭。
“大哥最喜歡讀武松哩。”
胡瑤轉過頭沖著氣還有點大的胡大夫笑了笑,
“胡大夫,您也聽到了吧,都是從小人書上聽來的,您也別把一個小娃子的話當真了。”
“我沒當真。”胡大夫氣哼哼地說。
胡瑤:沒當真你生哪門子氣啊。
一旁的蕭師傅本來也吃驚的,可是一聽到是從小人書上聽來的,也就沒當回事的。
“胡大夫,要不你先去一趟白家吧,我還是不太放心小白的。”
“行吧。”胡大夫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了兩下胳膊。
“我也確實得活活了,這半天兒在這里,我覺得我就跟過了半輩子似的,都是七八糟的。”
這些七八糟的事,都還有胡瑤的事呢。
其實都不關的事,可卻是被迫地要一杠子的。
“頭大。”胡瑤用手摁了摁額角,而一旁的五娃看到了,立即爬到上,手了的臉。
五娃的小臉兒可認真了,“媽媽,你要睡覺麼?”
胡瑤把五娃抱起來親了一口,然后讓五娃漱了口。把塞進被子里,讓睡個午覺。
“睡會吧,睡醒了說不定小白的事就定下來了。”
五娃正瞪著眼睛看著胡瑤,撐著不睡,就是想知道胡大夫能什麼時候回來,而回來后又能有什麼樣的消息。
不過胡瑤給吃了半個定心丸,只要睡好了,什麼都會知道的。
五娃終于放心地睡著了,而胡瑤是微微松了口氣。而心里在想著,以后不管干什麼事的關鍵時刻,千萬千萬不能讓五娃在場。
一不小心就能把所有人的底給了。
以前五娃有事沒事個大娃的二娃的三娃的底,胡瑤本來還樂呵的,也很習慣。
可是今天卻說出了“灌辣椒水”這種可怕的話,要不是個2歲的娃,都會讓人以為干過呢。
話說得那麼溜,是不是還干過很多回呀。
睡夢中的五娃:那當然了,輕車路
胡瑤挨著五娃躺了一小會兒,雖然是一小會兒,卻也有個把小時了。
實在是被一天天的破事,折磨得心累。
“你拿麻袋做什麼?”門外響起了蕭師傅的聲音。
“明天咱們不是去老山頭麼,我用這個裝草藥。”
是三娃的聲音,脆亮亮的很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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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瑤這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睡過了,趕就起來。而五娃還窩在被窩里睡得“呼呼”的。
“買到麥了麼?”胡瑤從屋里出來時,就看到三娃在抖著個大麻袋,而麻袋上都是土。
“買到了,買了三大桶呢。”
三娃沖著胡瑤了三手指頭,“你給的麥票都沒了。”
“我知道。”胡瑤從家里是翻箱倒柜的,就湊到了這三張麥票。
三大桶的麥,夠幾個娃喝一陣子了。
“唉呀,這個麻袋真是臟啊。”
三娃把麻袋又連著甩了幾下,土飛得更厲害了。
站在不遠的蕭師傅,一直用手捂著。
“快別抖了,去洗洗。拿過來吧,用水沖一沖。”
院子里就有個水籠頭,而水籠頭下面就是下水池子。
把找到的兩個舊麻袋放在池子里,用自來水沖了好一陣子,總算是流出的水不是黑泥的樣子了。
三娃看到水的變清了些后,才把水籠頭給擰上,馬上就蹲下小子,著兩只小手,迅速一擰,就把一個麻袋上的水都給擰了。
三娃這會兒再甩大麻袋,只是甩出了一大片水珠。
“搭哪里呀?”三娃左右看了看,沒有看到能搭東西的地方。
蕭師傅看著三娃干活的利索勁,心里頭就覺得有些堵得慌。
以為三娃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雖然知道三娃在家是干活的,還養牲口,沒想到能利索到這種程度。
那只能說話,在家里不干的。
三娃同蕭師傅一起把洗干凈的兩個大麻袋,掛在了竹竿子上,這才甩了甩手。
三娃只是甩手上的氣,而再一次被蕭師傅給誤會了。
“累了吧,老三呀,快進屋躺一會兒吧。”蕭師傅看了眼胡瑤,發現正瞇著雙眼靠在門上曬太呢。
而現在忙里忙外的是三娃。
胡瑤這個當媽的,卻還有閑心曬太。
“咳咳。”蕭師傅用力咳了幾聲,總算把打迷糊的胡瑤給咳醒了。
“蕭師傅,什麼事?”胡瑤是差點站著睡著了,可能今天也確實是累了。
“胡瑤,你家老三平時就這麼能干麼?”
胡瑤看了看已經晾到竹竿上的大麻袋,又想了想三娃在家里的表,所以搖了搖頭。
“蕭師傅,這點事對他來說都是小事,幾分鐘就干好了,比我們強多了。”
蕭師傅的眼神也開始變得幽深了起來,
“確實是比你強啊,他還會洗個麻袋,也知道給你家老二去挖點草藥呢。”
蕭師傅說話的語氣變得怪怪的,胡瑤雖然有點不太明白怎麼了,但是突然猜到了。
“蕭師傅,我家娃能干著呢,這點事對于來說,完全不是個事呢。”
“胡瑤,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人咋好意思讓你家這麼點的娃干活呢?”
蕭師傅是真的生氣了。
可自家的娃太能干,也不是胡瑤的錯啊。
所以這事,一下兩下也說不清楚的。
“有啥說不清楚的,你好好地說,我仔細地聽著。”
蕭師傅是很氣憤的,又如同剛才的胡大夫一樣,知道幾個娃在家是干活主力時,就不由地生出一大大的火氣。
其實蕭師傅一開始也沒這麼氣,本來很多人家的娃都是要干活的。
尤其是村里面,什麼劈柴撿柴燒柴,在菜園子拔個雜草什麼的,都是小娃們常干的事。
可現在的三娃干的不是這些,而是該大人干的事。
剛才三娃干活的速度實在太快了,蕭師傅就沒反應過來,所以等麻袋被三娃擰干水時,才像是過來。
蕭師傅用手了下眼角,手了三娃的小腦袋,心窩位置酸不溜丟的。
“你這麼小,就要干這麼多事,你怎麼不讓別人干呢,比如你媽媽,畢竟還是年人呢。”
三娃是不太能理解蕭師傅的意思的,在他們家里面,一直都是“能者多勞”的模式。
就像三娃,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家里最能干的,想想就很得意。
可這在蕭師傅眼里,分明就是榨工。
胡瑤這會兒已經反應過來蕭師傅的意思,微微翻了個白眼,心里的話也只能悄悄地嘀咕著。
“就跟我榨工似的,明明是他自個兒樂意干的。”
“我是自愿的呀。”
三娃對于蕭師傅這麼大的波,還有點不理解。
“蕭,你說讓來干麼?”
三娃指著的人正是胡瑤,他馬上撇了兩下。
“哪能干得了啊,本洗不了麻袋,切個菜還差不多。”
這麼一說,蕭師傅就更心疼三娃了,地把三娃摟進了懷里。
“可憐的孩子,被欺負這樣,居然還覺得是別人干得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幾天總加班,晚上回來晚了。周末爭取多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