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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呀, 本來就不咋會干活呀。”
三娃還在為胡瑤說話。
“都是我太能干了,跟沒關系。”
胡瑤:你越說越解釋不清楚了
三娃從蕭師傅懷里掙出來,兩只胳膊叉在小腰上, 歪著腦袋看著對方。
“其實, 你干活也不咋地, 你就不要笑話啦。”
蕭師傅:孩子, 你的關注點有問題
最后蕭師傅拉著三娃開始洗腦,
“大人干的活就得大人干,你還是個6歲的娃子,該玩玩該吃就吃,而且你還上學呢。”
說到上學三娃直接就跳開了,就跟火燒屁似的。
“我才不要上學,我不上學。”
三娃跑進屋了,迅速地爬上床,揪著被子把自個兒全給蓋了起來。
在另一邊看小人書的大娃,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吐了兩個字:
“丟人”
三娃如流水般的抗拒作把蕭師傅給嚇了一跳,過了一會兒才轉頭看著胡瑤,一臉的迷茫。
“你、你家娃為啥不上學?”
“不上吧。”
其實每個小娃都不上學, 而且三娃這樣, 以后送去當兵最合適了。
“可當兵也要認字的吧。”蕭師傅這會都替剛6歲的三娃愁上了。
胡瑤想著等三娃到能當兵的時候,那會兒跟現在的況又不太一樣了,誰又能知道呢。
“他還是認字的。”
三娃其實很聰明的,學過的字都認識,要不然也不可能到胡瑤跟前刷存在。
就跟四娃似的,對著胡瑤總是慨一句,
“我家的文盲有你一個就夠了。”
想想就心塞的事, 可現在也不能同蕭師傅說這些。
“蕭師傅,你咋看昆同學這個人。”胡瑤想聽聽蕭師傅的意見。
蕭師傅反倒是問胡瑤,“主要還是看你咋想的,這種人就是招禍的,你把弄回去了,別到時候壞了你的名聲。”
在村里面,名聲可是頂頂重要的。
胡瑤笑了笑就瞇起了眼睛,“我會讓離我遠遠的。”
“你有打算就好。”蕭師傅又低聲說了句。
胡瑤又想到個事來,“蕭師傅,你那有畫紙麼,或者厚一點的白紙也行。”
蕭師傅平時一個人沒事的時候,各種發展好,就比如現在的中醫醫藥。
不過可惜的是蕭師傅不太會畫畫,所以并沒有什麼畫紙。
“我給你找個厚本子吧,你要記什麼或畫什麼裳樣子,都的。”蕭師傅遞給了胡瑤一個厚的本,而且紙張也比較厚。
有點像厚的草稿紙,雖然稍糙了些,但是從厚度與質量上來說,都是胡瑤滿意的。
胡瑤拿著本子去找了昆同學,問了倆個人的名字。
“李大隆,李橋,聽著像是兄弟或者堂兄弟什麼的。”
昆同學搖了搖頭,“李橋和李大隆是不認識的,有一次我跟李橋在路上到他們的時候,他倆都沒有說過話的。”
李橋是昆同學找的“對象”,也是昆同學肚里娃的親爹。
胡瑤敢用小指頭發誓,這個什麼李橋的,絕對是個騙的家伙,明擺著就是吃干抹凈,拍拍屁走了。
胡瑤看著想給肚里的娃找回爹的昆同學,就沒忍住肚里的話。
“那個李橋同志,給了你多錢?”
“你怎麼知道的?”一臉震驚的昆同學,臉當下就變了個,都發青了。
胡瑤也被這麼大的變化嚇了一跳,微微擺擺手,一副本不在意的樣子。
“瞎問,我就瞎問問,你別張。”
“你看這兩個人像不像?”胡瑤把畫的倆人像,遞給了昆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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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同學本來并不當回事,可看到胡瑤畫的人像后,臉上也出了驚詫的表。
“你的畫,畫得真不錯,不只是像的問題,簡直就是和本人一模一樣。”
“嗯,我也是因為平時畫服樣子多,家里娃多,要做的東西太多了,時間一長就練出來了。”
胡瑤也不知道這種話能不能胡弄住這位。
“在村里面有的時候閑下來,就是看見啥就畫幾下,可能這也有原因。”
昆同學這才相信似地點點頭,“也對,村里頭都有菜園子,花花草草的也比較多。”
你妹個菜園子的花草。
胡瑤從昆同學屋里出來后,對印象更不好了。不過把畫拿給了蕭師傅看了看。
蕭師傅也沒見過李大隆和李橋,不過對于這兩人差不多時間去了京都的事,還是在意的。
“聽說李大隆是在這邊上學的,可這個李橋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而這倆人所謂的去京都的時間,好像也差不多的。
蕭師傅覺得這里面的事很不對勁,指了指畫像,
“這倆人不會真的有什麼關系吧。”
這種事,胡瑤是更不知道了。
“他倆都姓李,一個在這邊上學,一個路過的,然后又都是家住京都?”
不過李大隆是把李三娘給領回去了,因為李三娘揣了娃。
而那個李橋卻是把昆同學拋棄了,原因也是揣了娃。
還真是同人不同命。
“弄不懂了,不過昆同學眼不錯,知道跟著你去北邊兒,比在這里強。”
蕭師傅把畫像本子又還給了胡瑤,叮囑還是要小心著點,別讓姓昆的給利用了。
這個事胡瑤都已經估算好了。
“我把就放到我們村那邊的鎮子上,平時也不跟來往,就等去京都的時候帶上。也就為了能從我這弄個介紹信,好在京都能真正落腳了。”
“你到時候要找李三娘的麻煩,得看況,找的那個對象,也是個心狠的。”
胡瑤并不擔心這個李三娘有多狠,要是說玩背后的招數,還真沒人能比得過的幾個娃。
胡瑤笑了笑,同蕭師傅說了幾句閑話,又回了屋。
看到胡瑤拿了畫像回來了,三娃立即從被窩里鉆了出來,翻著看了一會兒,隨后就輕“嗤”了一聲,把本子丟在了床上。
“長得這麼普通。”
“有幾個人長得不普通的呀,就是這倆個人的樣子現在是知道了,以后到了也不會吃虧。”
胡瑤想著以后應付這種人,先從認臉開始。
可三娃卻一點都不在乎,晃了晃小腦袋。
“怕什麼呀,不就是兩個小白臉麼,讓我給他一拳,絕對打腫了。”
“人家傻啊,讓你白打麼?”對于三娃的異想天開,胡瑤是真服的。
“他們又不認識我,我打完就跑。”
曾經的曾經,三娃沒干過這種事,有特別多的實經驗。
“我已經認住這兩張臉了,等去了京都,嘿嘿……”
三娃繼續晃著小胳膊,而小小的的小拳頭也跟著在晃。
胡瑤沒再理會想得太好的三娃,而是過去把五娃從被窩里掏了出來。
這小丫頭剛才就醒了,這會兒正瞪著眼睛看他們說話呢。
“睡好了麼?”胡瑤在五娃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
“媽媽,你畫的誰呀。”
五娃一眼就看到本子上的畫像了,連手帶腳的爬到床邊,把本子拿了起來。
五娃把畫像看了又看,然后提了個很尖銳的問題。
“媽媽,在路上上他們時,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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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胡瑤想了想,這種況發生的可能不太大的。
“我們回去就在村里面呆著,偶爾才會上鎮子上的。這倆人都是在京都呆著的,不會同我們上的。”
至在他們去京都的時候,上的可能都很低。
“噢,回去我們就要去白爺爺家啦。”
五娃竟然還記著這件事,又用手拍了拍小兜子。
“黑爺爺說會給我糖的,還會做糖餅,媽媽,我們什麼時候去。”
“過幾天,我們一回去就去,好不好?”
胡瑤再一次佩服五娃對于吃的執著,只要是同吃的有關的,就能記得死死的。
“叭”地一聲,五娃把本子用力踢了一腳,用力努著小兒。
“再也不要看到他們。”
有些人哪能是你想不看見就是不見的,這是不由自個兒選擇的。
這個時候的胡瑤,只是隨意地想一想,也沒想過真要上這些人。
而不想,有的人卻想著要去鎮上呢。
頭一個就是三娃。
三娃想著在鎮上住一段時間,
“我們在黑爺爺那里多住幾天,回家跑來跑去太累人了。”
三娃還沖著大娃了眼睛,可大娃裝作沒看見。三娃又湊了過來,把一只的小手放在了大娃的小人書上。
“大哥,你說的好東西呢,我跟你去找呀。”
現在在家里呆著沒事干,三娃閑不住,就想到瞎串著玩兒。
可大娃哪有什麼好東西的線索呀,曾經的曾經,那一點點消息,本管不了大用。
記憶嘛,也是會淡化的。
大娃不由地看向了在柜子上放的那只舊碗,三娃本來還想拿著洗洗的,被胡瑤給阻止了。
胡瑤說等回家以后的,現在這個樣子就好的。
安全。
三娃明顯是要出去轉悠,胡瑤看五娃也已經是呆不住了,大娃也放下了小人書。
胡瑤給五娃洗了臉,又了香香,就準備帶著幾個娃在外面溜達溜達。
胡瑤還不知道,這會兒除了三娃惦記著回去到鎮子上,還有個人已經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就出發去老首長那里了。
這人就是在京都的李華,把在婦聯的工作都待得差不多了,尤其是覺得可以信任的下屬,還多說了一些。
這個下屬也就是余狗蛋的媳婦,和余狗蛋一樣,都是心里賊明白的假憨憨。
余狗蛋媳婦把手上的文件都讓李華看完后,才說起了余狗蛋告訴的事。
“夫人呀,我那口子說師長最近要去找一趟老首長呢。”
“真的?”李華心里頭還有點高興,這樣面對面抓著向師長,就可以把話全都講清楚的。
尤其是的立場,是不可能離婚的。
李華點了點頭,然后又從包里掏出一塌子錢和好些票。
“這是錢和僑匯卷,你幫我去僑匯商店買點好的煙和茶葉,老首長雖然不怎麼煙,但是還是喜歡喝茶的。”
“好的。”余狗蛋媳婦把錢和票收起來后,才又慢幽幽地說,
“茶葉的化,不是老茶莊的更好麼,那里有一些不對外的茶葉,以您的關系去,肯定能拿到的。”
可李華不覺得,立即搖了搖頭。
“進口的英國紅茶還是好喝的,老首長平常就喝爛茶葉末子,你給他喝老茶莊的好茶,他回頭跟你翻臉了。”
“唉,你還是同老首長接,不太了解他這人。”
李華自認為很了解老首長,還沖著余狗蛋媳婦搖了搖頭。
而余狗蛋媳婦回到自個兒辦公室后,無語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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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首長哪是吃不出茶葉的好壞啊,他是不舍得。而且,尤其是對外國的東西,一點都不喜歡。
說什麼很了解老首長的品味,我呸。
余狗蛋媳婦其實也有點心,也想去看看老首長呢,但是李華已經把許多工作都丟到這里,暫時也離不開的。
向師長去老首長那,余狗蛋是向師長的警衛,一定會跟著去的。
而余狗蛋媳婦想看的是余狗蛋,他們倆口子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面的,現在的日子快過牛郎和織了。
胡瑤還不知道,要去鎮上“白爺爺”家里的人,有好幾拔呢。
而在京都的李華在從婦聯出來后,一個人居然去了剛才他們說的老茶莊。
荖茶莊里的售貨員,是認識李華的,直接把請到了后面。
李華也高興這樣,現在京都的“夫人團”,也是慢慢形了氣候。
就像現在,很多老店鋪雖然也是國營的,但是好些東西要想買到,除了關系就是要看臉面夠不夠大。
幸好李華的臉面是夠大的,售貨員把帶到后面,拿出了幾種新上的好茶。
售貨員指著其中兩罐茶,“以前都是給皇帝供的好茶,現在咱們這也能弄一點的。師長夫人,您要不要來兩罐這個。”
李華看了眼售貨員,“有幾罐這個茶?”
“就這兩罐。”售貨員出兩手指頭。
“這麼好的東西,哪能有那麼多呀,到我們這里就這兩罐兒的。”
售貨員也是要賣好的,想跟這些“夫人團”的員,都搞好關系,以后自個兒遇到個麻煩事兒,也能求到人。
“好茶葉一年也就來個三四次,每次最多兩罐。”
李華信了,覺得售貨員不會騙的,而且這個售貨員是解放前就在這里干的。
雖然看著同別的售貨員一樣,其實還是個經理哩。
李華從老茶莊出來后,坐著吉普車就往郊區去了。
要去郊區的療養院,還要好好地同幾個老家伙們,再哭幾鼻子。
畢竟以前男人,是個有心眼兒的,把這幾個老家伙全給套牢了,讓老家伙們對和兒子,到現在都念念不忘呢。
其實還是擔心被姓向的欺負了,尤其這麼些年姓向的一直在外地呆著,更是讓人不放心。
李華的目的也是這樣,要讓這些老家伙給老首長力,讓自己離不了婚。
而一方面要讓老首長繼續給幾個老家伙面子,最重要的是讓向師長明白一件事,在他們向家,李華可不是泥的。
李華帶著一臉的笑容進了療養院,然后又是紅著一雙眼,從療養院出來了。
的目的達了,走的時候還在哭著,不過知道自己又一次功了。
老家伙們看著離開的時候,都還生氣呢。
其中一個這樣說,“姓向的一家都跟石頭似的,一個比一個不開化,這樣的好人上哪找去。”
另一個又說,“我看當初咱們這就做差了,這些年過得也太苦了,一個人在京都,姓向的全國各地跑,這哪是啥夫妻呀。”
“說得也是,可也不能讓他們真離婚,那咱們幾個人的老臉往哪擱。”還有一個在說。
“對,不能離。”所有人都決定了,要好好地打擊一下姓向的。
向師長這邊也是差不多把手上的工作待完了,來接他任務的新的領導,也已經到位了。
向師長看了看住了好些年的院子,還有些舍不得呢。
不過最高興的就屬余狗蛋了,他歡快地著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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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真是太好了,可以去向家蹭飯去了。”
余狗蛋這麼沒出息的樣子,被向師長白了一眼。
“你除了吃就沒別的麼?”
“有呀。”余狗蛋立即大聲地說,
“找向家老大下棋去啊。”
一提到跟大娃下棋的事,向師長的臉馬上就沉了下來,就跟掛了一排破布似的,特別的難看。
“余狗蛋,我看你是皮了吧,越來越膽兒了吧。”
“師長,我哪敢呀,只是沒想到向家的大娃下棋那麼的好,我是想著同他好好學一學呢。”
余狗蛋看到師長正斜著眼瞅著他,他立即又笑了起來。
“師長,你不知道吧,小向媳婦帶著幾個娃去了南市了。”
“南市?”
向時長的眉頭立馬就地皺了起來,眼神也變得有些幽深。
這個地方,一直是讓他不想回憶起來的。可是,卻總是經常不得不想的地方。
就是在那個地方,向師長前媳婦,當時部隊的隨行護士,就是在那里出事的。
因為部隊行軍特別的快,連尸首都沒來得及收整,大部隊就離開了。
而收到這樣噩耗的向師長,當時是在另一個地方,他想趕到南市都來不及。
而等他都把事忙完后,一切都來不及了,別說人的尸首了,連個破角都找不著。
“師長,這些年我也在慢慢地打聽著,不過聽來聽去,都是那邊的老山頭特別的多,而且那個時候,都是很多人不去的地方。”
余狗蛋也不知道該怎麼安向師長了,要是換了他,他也是會想著師長的前媳婦的。
那會兒的向師長還不是師長呢,但是很顯然就是一顆要升起的新星。
即使在這種況下,各方面條件都很惡劣的況下,師長前媳婦對誰都是溫溫和和的,從來不用不同的眼神或者不合適的語氣對待人。
當年的余狗蛋也年紀小著呢,那會兒還沒跟著向師長呢,但是對于這位前媳婦的印象還是深刻的。
所以他才更能理解向師長,為什麼一直只記著前媳婦,對現在的媳婦連個眼神都沒有。
“唉……”向師長微微嘆了口氣。
“龐團長的事確定查清楚了麼,李華參與了多?”
這件事余狗蛋也沒摻水,而是說了實。
“師長夫人那頭能摻和的空間還是較小的,這次龐團長的競爭對手一是很強,二來倆人又是宿敵,所以相對地就比較針對龐團長了。”
在向師長的眉頭剛舒展了一下下的時候,余狗蛋又繼續說,
“但是師長夫人做的事,還是很多人都聽說了,總的來說,大事沒有影響到,卻是整的影響和風評不太好了。”
向師長之前從老首長那里也已經明白了,所以肚子里一直有一氣,可是他現在卻沒什麼好的辦法。
“我們去老首長那呆一段時間,然后再想想辦法吧。”
向時長說的想想辦法,就是想著要離婚的事。
站在他后的余狗蛋立馬撇了下,他可知道這事的難度有多高呢。
“師長,您這次的事鬧得也不算小呢,師長夫人能就這麼安靜地等著你離婚了?”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在余狗蛋的話剛落的時候,門口就有小兵跑了進來。
“報告師長,您的電話,急。”
向師長一聽,居然還是這種高級別的來電回電方式,趕小跑著就去了部隊那頭。
等到向師長滿頭大汗的跑到辦公室,把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卻聽到一個蒼老如老樹的聲音,還慢悠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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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向呀,你最近過得咋樣呀?”
對方的聲音向師長一下就聽了出來,他抿了下,手上著話筒的力道也大了一些。
“都好的,謝謝老首長的關心。”
“什麼首長不首長的,我早就退下來了,不像你父親,還戰在一線呢。”
這位老領導旁邊,還站著老幾個老頭子,都沖著他一個勁地打眼。
他秒懂呀,馬上又繼續慢悠悠。
“啊呀,有件事呀,我可是聽說了呢。”
這會兒余狗蛋才終于趕到了師長的辦公室,眼見著向師長的臉了黑。
余狗蛋趕給向師長沏了缸子紅糖水,慢慢地放在桌子上,沖著師長了個愉快的表。
向師長知道他是幸災樂禍,然后就沖著他擺擺手,示意讓他出去。
可余狗蛋才不出去呢,他假裝沒看到,轉過到了柜子跟前,胳膊拿了本書出來。
“哎呀師長,這本書你還帶著呢,這可是師長夫人上次寄給您的呀。”
余狗蛋的聲音不小,電話那頭的老頭子也聽到了,眉馬上挑了挑,嗓子也咳了幾聲。
“咳咳,小向呀,你媳婦最近也咋樣啊,我好久沒有見了。”
“啊,好的,連兒子也好的。他們都是剛回京都的。”
向師長趕就說,雖然不想見這些人,但是他們的向還是知道的。
“李華同志剛從我這里回去呢,而向大橋同志剛從邊界調回去,也都是剛回京都不久的。”
向師長是一肚子火卻無發。
“您沒有見他們麼,他們還說要回去看您去呢,還要一起看其他幾個老首長呀。”
“唉,小向呀,你就是太客氣了,什麼老首長老首長的,記得伯伯呀。”
“啪”地一聲,電話被掛掉了,向師長看著“嘟嘟”響的話筒還有些不太能相信呢。
“這麼順利?”
余狗蛋又是趕湊了過來,
“師長,我覺得他們是在想對策呢,肯定認為您是在敷衍他們,而且這電話說不準還會繼續。”
什麼說不準啊,明明就是肯定會繼續的。
幾個老家伙坐在一起就討論著向師長的態度。
“他現在跟李華同志好上了?不太能啊。”
“應該不能,要不然李華同志不會哭著來的,也不會還繼續哭著走。”
“不過他沒提向大橋的況,難道是這次離婚的原因跟這小子有關?”
“向大橋跟小向同志關系怎麼樣,你們知道麼?”
“這哪里去知道啊,李華同志平時也不說這個,總是說著小向,看來確實是投的深,也是為難了。”
“我覺得向大橋雖然不是小向親生的,但是也沒傳出來什麼不好的消息,應該得還不錯。”
“嗯,既然向大橋也回京都了,我們把他過來,再好好問問,看看李華和小向到底是不是因為他,又鬧離婚呢。”
只是向師長等了一下午,也沒再等到幾個老的再來電話。
他本來想躲開的,卻被余狗蛋給嘲笑了。
余狗蛋對幾個老家伙還是有一些了解的。
“師長,這種事是躲不掉的,您不管去什麼地方,都是有相關記錄的,準能找著您。”
“躲著沒用,就當面把話說清楚吧。”
向師長是這麼打算的,可幾個老家伙卻沒給他機會,今天一直到天大黑了,又到了過了飯點兒的時間了,也沒等到電話。
向師長有些肚子疼,都是被氣的。
他這個時候因為生氣沒有吃飯,而且肚和胃都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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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狗蛋搖了搖頭,給師長端了一碗白粥過來。
“師長,你這何必呢,你這氣個半死,人家那頭在療養院呢,吃好喝好的,說不定還喝兩盅子小酒呢。”
“喝啥呢,你以為那是什麼地方?”向師長很不忿。
可事實上卻是這樣的:
“哈哈,你就是大橋啊,這個酒不錯,再來。”
在同向師長電話后,幾個老的就給向大橋打了電話,把這小子給了過來。
而向大橋是個機靈的,提了兩瓶燒酒來了。
這也算是投其所好了,幾個老的平時沒別的好,就喜歡喝一小盅。
畢竟年紀大了,跟在邊的人都管得嚴,不讓他們喝,也只能偶爾喝幾口。
幾個老家伙正饞著呢,向大橋提著酒就來了。
“好東西,好東西,看到這個我覺得比我爹媽還親呢。”
一個老家伙拿著灑瓶子,就差抱著親幾口了。
另外一個也是拿起了酒瓶子,馬上要用牙咬瓶蓋,被旁的人給阻止了。
“別介,用起子,用這個。”
他們還真的是好吃好喝上了,而向師長卻只喝了半碗的白粥,氣哼哼地睡下了。
“大橋呀,你知道你爸媽要離婚的事麼?”
向大橋當然知道了,不過他卻裝作一臉的驚訝。
“怎麼,他們又是鬧開了?”
“可不是嘛,他倆又要鬧離婚了,你知道這次因為什麼原因麼?”
“不知道呀,我一直在外地呢,不過他們倆鬧離婚都好些年了,估計還是蒜皮的小事吧。”
向大橋在慢慢地說著。
“不過我知道我爸是疼我媽的,有的時候就是我媽在京都一個人呆著太閑了,瞎想。”
向大橋還一個勁地為向師長說話,這倒是讓幾個老頭子驚訝的。
“哎,我還以為你會說小向的不好呢,沒想到你們這不是親父子的,比親父子還好呢。”
“哈哈,可不是,可不是呀,哈哈……”
幾個好家伙都喝了好幾盅了,向大橋也跟著一起笑了。
然后向大橋說了句話,“是呀,我爸爸對我特別的照顧,他的親兒子還不如我在家里的地位呢。”
“好呀,好呀,這就樣好,我們就放心了。”
幾個老家伙越聽越高興,越高興越喜歡向大橋,覺得這孩子真是太好了,太會說話了,太善解人意了。
喝得差不多,吃得也差不多,幾個老的又開始喝上茶了。
茶葉還是李華帶來的呢,這個時候喝確實是正好。
一個老家伙拍拍向大僑的肩膀,
“不錯,有前途啊,比你家那個大哥強多了。”
“向正北麼,他就不做正經的事,也不帶兵,就到瞎跑。”
“哎,好好的兵不帶,卻到弄資,他能有多大的本事,還不是有向家老首長照應著呢。”
這話說得有些虧心了,這幾個老爺子在療養院里呆得太久了,本不知道外面的事有多難。
當然向大橋是不會說明的,而是又繼續跟著哈哈樂。
“嗯,我這個大哥,確實讓人覺得不省心,不過他也沒出什麼大事,現在孩子也有了,應該也能收收心了。”
向大橋的話聽著確實很好聽,也很合適的。
而其中一個老頭子,忽然皺了下眉,不過他沒說話。
又有一個老家伙也是拍了拍向大橋的肩膀,
“你說說,你現在總在外面,要注意呀。”
他在拍完向大橋肩膀后,然后又說,
“你現在結婚了,有孩子嗎?”
向大橋笑著低下了頭,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聲音也有些低。
“還沒孩子呢,我現在主要是在忙自己的事業。等所有的事做得更好,以后再考慮孩子的事。”
“哈哈……”
幾個老爺子都笑了起來,然后再繼續輕輕地拍著向大橋。
“你也真是的,還是需要好好考慮一下孩子的事。有孩子才有更向上的力嘛對不對?”
而向大橋也是跟著一起笑了,
“我現在還年輕,而且結婚時間也比較短,剛才那個皺眉的老頭子突然抬起了頭。
這老頭馬上說了一句,
”你現在種總往外面跑,現雖然在不同的地方呆的時間多,但是一定要注意千萬不能犯錯。“
然后也拍了拍向大橋的肩膀。
這個老爺子的態度,讓向大橋忽然就覺背后涼颼颼的。
他趕臉很正經地搖著頭,連連說”不會的,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真是的,你也真是的,想太多了。”
一個老爺子沖著那個老爺子說了兩句,又隨意地“哈哈”笑了一會兒。
總的來說,這幾個老爺子還是比較喜歡向大橋的。在向大橋要走的時候,一直拉著向大橋的手不舍得放開。
“我們幾個老家伙天天在這里,呆得很沒意思,大橋啊,你一定得常來。”
“一定,一定。”
向大橋帶著一臉的笑,很快就從這個療養院出來了。從正門出來后,他回頭了一眼療養院寬闊的大門,輕輕地哼了一聲。
向大僑回到家后,正好親媽李華也在呢,而且還在用花包著指甲,染呢。
這年頭染指甲都是用花整的,等包完后,指甲和手指都是花的,等過幾天手上的才能完全洗下去。
不過花的也有好看的,有紅桔紅大紅梅紅等,因為是天然的,印在指甲上的時間都長的。
即使是天天干活,也不太影響。
向大橋走了過來,看了眼李華包粽子一樣的十手指。
“向師長看到你這樣子,會生氣的吧。”
“無所謂,反正他也沒有一天是看我順眼的。”
李華是太明白向師長對的態度了,尤其這次,向師長是頂著赤紅的眼睛指著的鼻子數落。
明明是夫妻,整得就跟仇人似的。
李華不服氣,也是有辦法的。
在聞到向大橋上的酒味時,就說勸了兩句。
“以后過去不要帶酒了,要是那幾個老家伙,要是喝壞了子,回頭有的是人找你算賬的。”
“不會的,我給他們喝的,小盅子最多是三盅的,其他有一盅半的,我心里有數呢。”
“你有數就好呀,這次我一定要把向師長給拿下了。”
李華有自己的計劃。
“我已經買好票了,你跟我一塊去麼。”
“你還是火車麼?”向大橋問。
歪在沙發上的李華點點頭,“我當然想坐吉普車去了,可是你還不知道向家這些爺們兒,一個比一個能裝樣子。”
李華覺得坐火車不如坐小汽車舒服,所以心里一直有許多的不滿。
可是向家的這些個當兵的,從最面的老爺子說起,到下面的向正北這些小的,一個比一個樸素。
“樸素點好呀。”向大橋了外也坐在了沙發上,然后看著親媽不說話了。
李華被他看得渾發,“你在看什麼?”
向大橋突然皺了皺眉,“媽,你是不是還跟那小子來往呢,這事要是讓人知道了怎麼辦?”
“你、你在說什麼呢?”
李華說話突然結了起來,用手推了下向大橋。
“我是你親媽,我還不了解我,我能干出那種丟人的事麼?”
向大橋卻搖了搖頭,“最好不是吧。”
可向大橋是結婚的人,從親媽脖子看到了不該看到青紅,他還是沒有說出來。
完全不知道自己暴的李華,還在想著一件事。
是不是得換個長得更好的司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