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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你說什麼呢?”
胡大夫看著胡瑤,滿是震驚。
“斷親啊,到時候再登個報, 找街道里的老人給作個見證, 再寫個書面證明。”
胡瑤并不覺得這能是個事兒, 在村里頭這種事雖不常見, 但人要被到一定份上,必須得走這一步。
“要是還怕以后揪扯不清,那就上法院斷絕關系。”
胡瑤倒覺得后面這個更有效,而且這年頭案子也沒那麼多,法院排案子很快的。
但是這事現在也只是一個人的想法,到底白白自個兒,或者是蕭師傅是怎麼看待這個事的,也不清楚。
龐團長媳婦一看大家都是一臉的愁,立即就招呼 吃飯了。
“先吃了飯,一會兒再好好說道,沒有過不去的坎。”
“唉……”蕭師傅好像對什麼特別有慨似的,眼神不由地就飄向了大娃。
蕭師傅手了大娃的小腦袋,心里頭就有了一點點想法。
“我看這大娃子倒像是個小大人似的, 平時不說話, 一說話誰都聽著。”
蕭師傅專門看了胡瑤一眼,
“不過你也是個慣娃的,那你家這個大的,你覺得他會不會認為你說的是對的?”
蕭師傅也是一腦子漿糊,現在白白的事,居然變復雜了。
胡瑤卻對大娃充滿了信心,“我家老大腦子最聰明了, 好些事他都懂。”
三娃也在旁邊跟著點頭,然后還很若無其事地說,
“不就是個斷親嘛,我家也斷了,我爸就和家里斷了。”
在別人都發愣的時候,三娃勺子挖了口蛋順里了。小兒里吃著東西,也沒閑著。
“有啥大不了的事,不高興就斷,高興就在一起。哎呀,你們這些大人,真煩呀。”
然后三娃又向了也在發愣的昆同學,皺了下他的小眉頭。
“喂,你到底想好了沒,借多錢呀。”
還不等昆同學說呢經,三娃又繼續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別再說什麼200了,你不是個有錢的麼,借了又不是不還你。真是的,沒見過你這麼墨跡的。”
然后三娃把蛋碗往自個兒跟前又一拉,用勺子挖了一小塊給旁邊的五娃喂進了里。
跟五娃說話的時候,態度又不一樣了,特別的和。
“小五,好好吃飯,別跟學,只會看著。”
“嗯。”五娃站在胡瑤的上,張著小兒就把三娃遞過來的蛋吃進了里。
同樣是用小兒吃著東西,卻仍沒閑著。
“沒福氣,蛋就要吃完了。”
一旁的龐團長媳婦抖著肩膀悄悄地笑了笑,然后繼續招呼還發愣的幾個大人吃飯。
“吃吧,吃吧,看幾個娃吃得多香呀。”
昆同學拿起筷子夾了個玉米餅,又看了眼黃黃的玉米面兒糊糊,心里頭那個嘔啊。
慢慢地放下了筷子,一臉幽怨地卻是看著三娃。
三娃送了個大大的得意的表,專門咬著蛋眥著牙氣。
不過昆同學還真是被氣到了,所以想氣一把。
“一碗砸醬面就想同我借錢,這也太便宜了吧。”
胡瑤聽了都想笑了,可三娃卻皺起眉,轉頭看向了胡瑤。
“國營飯店的紅燒現在還有賣的麼?”
“難了。”現在連玉米面兒都快吃不到了,哪還有其它的糧食吃的。
所以三娃“呵呵”地笑了,著小白牙還用一只手拍著桌子。
三娃用手指著昆同學,
“你不會是個傻子吧,現在哪哪都缺糧。別看你有錢,可你得能買著糧才行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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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娃越笑越過分,“大傻子一個。”
“說得不錯。”
也終于明白他們在說什麼時的胡大夫,態度誠懇地認可了三娃說的。
“你……”昆同學快氣壞了,明明剛才還占上風的,結果一個缺糧,就讓于被境了。
胡大夫雖是同昆同學認識的,不過卻幫著三娃說話。
“你還是好好想一想吧,你跟著他們去北邊兒,你那消息什麼的,都還沒譜呢。人家母子幾個是看你一個人未婚先孕不容易,要不然才懶得管你呢。”
“你啊,別以為就自己聰明。”
胡大夫也順手拿起了個玉米餅,然后把餅到了三娃的跟前兒,笑得像朵花一樣。
“來,給胡爺爺夾一塊蛋吧。”
三娃點點頭,用勺子挖了一塊黃澄澄的蛋放到了玉米餅上。
“胡爺爺,你覺得在什麼況下,另外兩家能退出呢?”
三娃問的自然是白家婚事的事,現在小白媽就是因為宣傳有力,才又多了一家來提親的。
還別說,這年頭真是那家里有的呢,600塊的彩禮錢,都沒有拒絕。
雖然同胡大夫一樣,沒有當面應承下來,但是也都沒拒絕。
也同胡大夫一樣,說是回家再商議商議。
不過胡大夫多了個心眼兒,沒敢說是給胡小弟提的,怕小白媽又起什麼心思了。
胡大夫差不多在吃了個半飽后,才想著怎麼回答三娃這個比較尖銳的問題。
“嗯,除非這倆家都出事了,要不然,不好談呀。”
出事?
聽到這里的胡瑤,眉跳了幾下,看著晃著腦袋的三娃。
很明顯,這娃子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呢。
可三娃卻是晃著兩只小腳踢了幾下凳子,然后看向了大娃。
“大哥,這個事我干不了。”
不是說三娃沒能力,而是三娃突然看到蕭師傅正微皺著眉看著他。
三娃想了想,蕭師傅說得對,他真的太能干了,得像個孩子才行。
畢竟,他才6歲嘛。
所以三娃鼓著小臉兒,還帶著微點點的撒的覺。
“大哥,我真的是太辛苦啦,剛才五娃看上的碗,也都是我給抱回來的呢。”
三娃立即出了五手指頭,皺著鼻子。
“五個碗呢。”
“呀,你居然能抱五個碗呀。”胡大夫特別的吃驚。
“哈哈。”胡大夫又是一副對孩子說話的口吻,用手了三娃刺刺的頭發。
“哎呀,你力氣好大喲,你能抱五個碗呢。”
胡大夫本來是想夸普通孩子似的夸三娃,結果卻惹得三娃生氣了。
三娃馬上就黑著臉,把蛋碗往胡瑤那頭推了推,冷冷“哼”了一聲。
“你居然敢瞧不起我。”
“呃。”胡大夫筷子的作夾了個空,可他現在為難的是,還沒見過這麼難伺候的娃呢。
而大娃也是很無語地看著三娃,不過他這次卻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行了,你玩你的吧,其它的給我吧。”
胡大夫有些吃不下飯了,什麼“都給我”?
當然是想著大娃的話,胡大夫先看了看蕭師傅,發現對方正一臉的寵的神著大娃,然后才咧著收了眼神。
“蕭師傅,你又不是沒見過這麼大的娃,你咋就這麼喜歡向家的老大呢?”
其實胡瑤也發現了,蕭師傅好像特別的喜歡大娃。
“我就是喜歡這個娃,怎麼看怎麼喜歡。”
尤其是大娃這張小臉兒,越看越高興,蕭師傅又出了笑臉。
“我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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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蕭師傅想到剛才的事,反倒又專門問了問大娃。
“老大呀,你是最聰明的娃了,你咋想的呢?”
其實蕭師傅也就是隨口問一問,而大娃很認真地想了一下,然后整個人都顯得特別的淡然,說話比剛才還要淡了三分。
“讓競爭對手消失。”
“嘶……”胡大夫吸了兩口氣,卻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你這小娃子真有意思,不過說得好。”
五娃這邊是終于吃飽了,然后才有空搭話題,把小臉兒沖著胡瑤這邊一轉,胡瑤趕給小。
五娃先出了深深的幽怨的神,著胡瑤,小臉兒也鼓了鼓。
“媽媽,啥時候能吃到白面面條。”
然后五娃用兩只手輕輕了自己的小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媽媽,我覺得我都瘦了。”
胡瑤笑了笑,用手指點了點五娃的小臉蛋,的鼓鼓的的,非常有彈。
“啊,還吧,等過幾天回去就能吃到了白面兒了。”
就沒瘦好麼,蛋就數五娃吃得多。
胡瑤無語地看著五娃,手給揪了揪服。
“走大街上像你這麼圓潤白靈靈的小閨,很難找出第二個了,放心吧,你腰著呢。”
“真噠?”五娃還不信相信,用兩只小手不斷地在的小腰上呀的。
和胡瑤坐斜對個的蕭師傅,看到這樣的五娃,整個人立即散發出了一團輝。
馬上樂呵呵地站起來,走過來把五娃抱進了懷里,立即就在五娃臉上親了一口。
“哎喲,這麼讓人疼的娃,蕭都舍不得你了。”
現在只要白白的事解決完,胡瑤就帶著幾個娃回去,忽然就想到這個的蕭師傅,心里頭是特別的難過。
蕭師傅一只手托著五娃的小屁屁,一只手在小腰上了,然后笑了。
“小五呀,你的腰確實有點哦。”
五娃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咧著向后側了下小子,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微張著小兒,聲音的。
“真的哇,我有腰啦?”
其實五娃還是個小細腰,只是非喜歡小腰,這會兒夸張的表還像個老太太。
本來對很不舍的蕭師傅,已經化一團泥了,恨不得粘在五娃上永遠不下來。
“哎喲喲,蕭抱你出去轉轉去。”
蕭師傅高興地抱著五娃出去了,而五娃用脆生生的聲音立即說,
“嗯,再個賣碗的。”
胡瑤:你當那人是你家的啊
三娃:不是說路過的麼(撓了撓小臉蛋)
胡大夫也是著脖子看了一會兒,然后又幽幽地看向了正準備站起的大娃。
“哎,老大,你先別走。”
胡大夫在說起“老大”這個詞的時候,覺得很別扭,不過馬上又把這點怪怪的想法給拋到后了。
“你剛才說要讓那倆家的人消失,是開玩笑的吧?”
娃子年紀小,容易沖,更容易做一些超出控制范圍的事,胡大夫聽里不踏實。
大娃坐下后沒說話,著背沉著臉,一副“你多此一問”的覺。
而三娃卻是咧著小兒,用很瞧不起人的眼神著胡大夫。
“不是你說希對方消失的麼,我大哥都親自出手了,你還要咋樣呀。”
“你這人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滿足呀。”三娃又是很不滿地絮叨著。
“啊,不是,我不是……”
胡大夫本來以為三娃和大娃是開玩笑的,然后他突然發現了大娃是一直是張認真臉,心里頭就突然有些發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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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們想怎麼做呀?”
胡大夫想著還是問清楚點,免得自己這個大人到時候都是幫不了攔不住的。
最后一個知道消息的人,往往是最著急的。
胡大夫不想到時候為這樣況的。
大娃很淡然地看了胡大夫一眼,然后搖了搖頭。
“我還沒好,不急。”
大娃這頭是不急了,可胡大夫卻是更急了。他著急地扯住了離他最近的三娃的小袖,一副苦哈哈的可憐樣子。
“你們到底要做啥啊,別惹出什麼麻煩。”
胡大夫是知道小白媽是個什麼樣子的,所以他趕解釋了一下。
“我不是說你們麻煩,我是說小白媽是個大麻煩。現在就等著哪家出口能應下600塊的彩禮錢呢。”
三娃用力扯回了自己的袖,馬上撇著。
“嘖嘖,你可真沒用。”
當然鄙視人是三娃的日常習慣,胡瑤都看多了。
可胡大夫不知道啊,他心里更慌了。就怕大娃做出點什麼,再惹到小白媽呢。
“你們要咋做啊,給我說說,胡爺爺也幫你們參謀參謀啊。”
三娃還是沒說話,不過也確實是沒想好。要是像三娃說的那樣,把人挨個揍了,卻是行不通的。
初一把人揍了,那這人十五還是會出現的。甚至都不用等到十五,等個兩天還是會出現在白家的。
大娃不說話,三娃“哼哼”了兩聲,看著胡大夫全是鄙夷。
“你還真沒出息,剛才咱們不是都說了嘛,先斷親,斷親。”
在小白媽把白白的婚事定下的同時,一定要想辦法讓這倆人斷親了。
可人和人的緣關系,哪能說斷是斷的啊。胡大夫的想法還是比較保守的,他這會兒腦子已經不靈了。
“畢竟是親母,哪能就這麼斷的呀,要是以后小白被人欺負的時候,還可以回娘家嘛。”
回娘家是人的退路,誰也想有個好娘家呀。
可白白鞋是沒有的。
連胡瑤都看明白的事,胡大夫卻想不開。大概是沒把人想得太壞,胡瑤卻是同三娃一樣微微嘆氣了。
“斷親這個事,先問問小白吧,我覺得自個兒是有主意的。”
“也行,明兒個一大早不是就來了嘛,到時候我和蕭師傅一起問問吧。”
胡大夫又用眼睛看了看裝淡定的大娃,無力地搖了搖頭。
在胡大夫眼里假裝淡然的大娃,人家其實是真淡定。
胡大夫到院子外頭找到蕭師傅,就跟說了一聲,他明天大早上就來。
蕭師傅看了他一眼后,才關切地問了問他在醫院的事。
“你不會已經被分到閑職位置了吧,你趕跟你們院長說說改名兒的事,要不然現在日子越來越難過了,你讓嫂子這年紀跟著你苦呀。”
胡大夫這人有點脾氣,他現在就是不想改名兒。所以笑著朝蕭師傅揮了揮手。
“唉,我爸給我想名兒的時候就想著讓我出人頭地呢,現在正好,我在我們醫院出名了。”
“你啊,別瞎整,這個事還真不是開玩笑呢。”
蕭師傅立即就低了聲音,
“原來在你們醫院休養的一個老干部,現在已經被關起來了,你得把這個事重視起來。”
“關起來?”胡大夫還沒聽到這個消息呢。
蕭師傅白了他一眼,就知道這人是個不正經心的。
“這種事在醫院里當然不能說的,可是到我那邊的人雜,能聽到的消息也多。”
“噢,也對,你那邊是醫站,哪的人也樂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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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夫隨后就嘆了口氣。
“其實吧,還是你那呆著舒服,要不然我也申請到醫站上班吧。”
蕭師傅又是白了一眼胡大夫,就知道他這人經常這麼不正經。
連五娃都覺得胡大夫不正經了,學著蕭師傅一同白了眼胡大夫。
“你趕回家同嫂子好好商議下,別瞎整了,到時候把嫂子連累了,這大把年紀跟你一起苦,你也能好意思麼?”
胡大夫倒不是個怕媳婦的,卻是跟媳婦在一起幾十年,關系很好,日子過得也算比較甜了。
連胡大夫的兒媳婦兒都羨慕自個兒婆婆呢,有個啥大事小事的,胡大夫都會回家商議一下,從來不拿主意。
日子就是這麼互尊互之中,越過越好,倆人的也越來越深。
所以蕭師傅一下就中了胡大夫的死,而胡大夫是想不服都不行。
“行了,知道你跟你嫂子關系好,我明天一早就來,記得給我也備點早飯呀。”
蕭師傅一聽立即就想到他們要去上老山頭的事。
“我明天帶幾個娃要上老山頭了,你要來更早一些。”
胡大夫轉過抖著肩膀笑了,“帶那幾個娃上老山頭?你是想背著他們回來麼,你也真敢想。”
胡大夫帶著對幾個娃的認知不清離開了,而窩在蕭師傅懷里的五娃,卻是攥著兩個小拳頭,又用力鼓著小臉兒,一副很氣憤的樣子。
“哼,他這麼老了,上山下山肯定不了啦,說不定下山時候還要我三哥背他呢,哼。”
五娃好生氣喲,然后蕭師傅著的小臉兒哄著說,
“那咱們明天早上吃白面面條吧。”
“嘶嘶……”五娃馬上吸溜著口水,一副非常吃驚的樣子,邊張著小兒邊看著蕭師傅。
“天呀,蕭,你家里還有白面呢。”
“有的。”蕭師傅也是被五娃給逗樂了。
“家里還有個20來斤吧,平時吃得,你想吃白面面條,明天早上就給你做。”
“噢。”五娃的小兒撅了一下,然后突然用兩只小胳膊勒住了蕭師傅的脖子,很大聲地道,
“蕭,我最喜歡你啦。”
胡瑤是在晚上聽說明天一大早要吃白面面條的,看了看五娃。
“蕭這里白面并不多,我們這麼多人,要是吃了就沒有啦。”
五娃眨了眨眼睛,然后拿出小兜子里的小手絹,先了自個兒的小兒。
胡瑤幽幽地看著五娃,發現這小丫頭現在又新學會一抬,就是顧左右而言它。
果然,就看到五娃把完口水的小手絹,抖著小手往前扔了扔,聲音還帶著點撒的糯糯的味道。
“媽媽,手絹臟了哦。”
龐團長媳婦在邊上已經笑得滾到床上了,捂著肚子指了指五娃。
“小向媳婦,哎呀真不得了啊,你家五娃還真是一天一個樣,啥都學得快。”
確實是學得好,尤其是對自己最有利的事,學得最快了。
在另一張床上已經鉆進被窩的三娃,著小腦袋瞪著大眼睛著胡瑤。
胡瑤還以為三娃有什麼事,走過來了三娃的小臉蛋兒。
“都過香香了,現在的,趕睡吧,明天不是還要早起去挖草藥麼?”
三娃用力點點頭后,然后朝著胡瑤提了個很尖銳的問題。
“蕭說那邊是一大片的老山頭,很多草藥都年歲不小的,只是平時沒人敢走得太里頭了。”
“你想去?”胡瑤就知道三娃要同商議點事,只是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小小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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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讓意外。
三娃立即點了點頭,“這邊也沒什麼吃的可帶的,帶回去兩麻袋草藥,老二肯定會高興壞的。”
胡瑤也覺得這邊能帶回去吃的,也都是當地的一些食和臘咸之類的。
可是幾個娃都不太吃咸,甚至對這里的吃的興趣缺缺。
現在也不是后世,上街隨都是特產,還有各種生的或的鴨賣,現在這麼缺糧食,上哪找那麼多鴨啊。
所以胡瑤是能理解三娃對于挖草藥的心思,手又了三娃的小臉兒。
“嗯,既然明天打算好要去挖草藥了,那就趕好好地睡呀。”
可三娃同胡瑤說的卻也真的是挖草藥這樣的小事。
“明天讓胡爺爺挖吧,我怕我挖壞了。”
三娃出胳膊用小手比劃了一下,“我一鏟子下去,很容易就把草藥挖壞了,以前老二都不讓輕易挖草藥的。”
胡瑤覺得三娃還心細的,就在他的小腦門上“啵”地親了大大的一口,又笑著給三娃掖好了婆子。
“好了,都想好了就沒問題,趕睡吧,明天肯定是要忙一天的,小娃子要多睡覺。”
“嗯。”三娃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而胡瑤順手就把大娃手上的小人書給拿走了,還不得不埋怨了兩句。
“天天這麼看小人書,不怕把眼睛看壞了呀,該歇歇眼睛了,早點睡吧。”
“嗯。”大娃也很乖順地鉆進了被窩。
只是在胡瑤回到旁邊大床上的時候,聽到大娃幽幽地說了句話。
“唉,趕回去吧,三黑肯定能吃了。”
“哇。”激的五娃用兩只小手捂在小上,龐團長媳婦揀起剛被扔掉在床角的小手絹,給繼續了。
“媽媽,我要吃紅燒。”五娃突然很想很想吃了,白面條什麼也不能引起的興趣了。
“我明天不吃白面條了,留著蕭吃吧。”
胡瑤點了點頭,“明天早上吃疙瘩湯,打上蛋,稍微用一點白面就可以的。”
嗆紅油西紅柿底湯,灑上拌好的碎碎的面疙瘩,湯底開后再打上打散的蛋。
面疙瘩湯就做好了,而且胡瑤又做了玉米發糕,加了糖。
早上的飯幾個娃都吃得特別的高興,大早上就來蹭早飯的胡大夫看著幾個娃這麼能吃,他的飯量突然也就變大了。
大娃和三娃的飯量差不多,都吃了三碗湯,兩大塊發糕。
能吃的人胡大夫見多了,但是這麼能吃的小娃子,還是頭一次見。
胡大夫死撐著喝了一碗半的疙瘩湯,吃了一塊發粒,他覺自己吃得都要站不起來了。
不過胡大夫還是要承認,胡瑤做的飯是真的好吃,朝著胡瑤豎了豎大拇指。
“你家娃子有口福的。”
這樣的話胡瑤聽了不,只是微微笑了笑。
“我烙了蛋餅,還做了加了紅糖的玉米面發糕,給你們裝了點咸菜,中午在山上你們就湊合地吃一頓吧。”
“不湊合,我覺得好的。”
蕭師傅趕說,“我平時上老山頭挖藥的時候,基本只吃一塊餅子,那才湊合呢。”
胡瑤現在帶的餅子里都有蛋呢,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胡大夫放下碗后看了看蕭師傅和大娃三娃,他微微搖了搖頭。
“我估著,我們過了中午就能回來了。娃子這麼小,上山里頭哪能吃得消呀。”
“我們家那里也有老山頭,比你們這里的高多了,更不好走。”
三娃很不服氣,這個胡大夫總瞧不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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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大哥經常去山里頭,挖野菜拾柴摘果子,早就習慣了。”
可三娃的話并沒有讓胡大夫放在心上,他還是繼續搖頭。
“挖草藥能和你拾柴禾一樣嘛,我們要往深一點的位置走的,路不好走著呢。”
胡大夫指著門口的一個子,“我還順便帶了個,正好用來杵著。”
胡大夫又瞇著眼笑著說,“我有經驗呢。”
三娃看著門口那個歪歪扭扭的破子,臉上全是吃驚和恍然。
“原來你上老山頭也不行啊,那沒啥,我背你。”
“咳咳。”胡大夫直接被刺激到了,他連著咳了好幾聲。
“你、你背我?”
“嗯。”三娃是認真的。
“不過你個子有點高了,讓我大哥背你,我背蕭。”
蕭師傅畢竟是的,個頭160公分的樣子,比胡瑤低一些。
但是三娃很真誠的話,聽在胡大夫耳朵里,那都是言稚語,不當回事的。
“哈哈……”胡大夫拍著肚皮大笑了起來。
“哎呀,老三啊,你可別吹牛呀,到時候讓我背你的時候,你可別哭著求我呀。”
“哭著求你?”三娃的臉馬上就沉了下來。
“我看是你求我還差不多,哼。”
三娃沒再理會胡大夫一個人在那嘻嘻哈哈的,而胡瑤也是無語地看著胡大夫。
對于大娃和三娃上山下山能力,還算有些了解的龐團長媳婦,微了下皮子,卻突然樂著沒說話。
蕭師傅也是不知道幾個娃能力這麼強,但是知道三娃特別地會絆人。
之前在梁同學家里的時候,蕭師傅就被三娃利索地絆人踩人的法,驚呆過的。
但是后來卻自我欺騙式地說服自個兒,這是個6歲的娃,應該一切都是巧合。
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你咋不絆個人試試,看能不能把對方絆倒后,還一腳踩著對方爬不起來。
蕭師傅當時的震驚程度是很高的,以至于從梁同學家回到自個兒家后,蕭師傅的頭還是暈著了。
可是等到頭不暈人也算清醒的時候,卻是一直在說服自己看到的都是“巧合”。
這種自欺欺人的方式,也沒同胡瑤探討一下,而是當自己人生的一種驗。
但是今天蕭師傅在聽到三娃那麼自信地說,可以背著的時候,蕭師傅不由地了脖子。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后背是涼涼的,頭皮都有點發麻了。
蕭師傅晃了晃腦袋拋開這些不適合的緒,然后才溫和地看著三娃。
“我再帶個大筐,還有布袋子,以及挖藥用到的鋤頭和鏟子。”
“你看著辦吧。”對于這個三娃沒有經驗。
“鏟子是肯定要用到的,別的我也不清楚的。”
每次二娃都帶個小鏟子上山挖草藥,但是同行的都是會順著三娃。
到什麼石的好草藥,三娃一拳頭下去,石頭馬上碎了,或者被三娃挪開了。
就在他們都把吃的水也帶好后,想要去山上的時候,白白來了。
蕭師傅沒想到白白能來這麼早,就招呼先吃早飯的。
“來來,先吃了早飯再說,不急。”
白白也看出來蕭師傅他們要出去,自個兒先到廚房舀了一大碗疙瘩湯拍,才沖著蕭師傅隨意地擺擺手。
“師傅,你去忙你的吧,我吃一口就去醫站。”
“嗯,那你今天就先別回去,我還有事同你商議呢。”
蕭師傅叮囑了幾句白白,就坐著驢車出發了。
驢車是胡大夫駕著的,而這個車也是蕭師傅剛去醫站借出來的。
醫站還有個大騾子車,蕭師傅怕弄丟了,就沒有帶出來。
“驢車不稀奇,我把驢車拴在山底下,要是有在那邊采東西的老鄉,還能幫忙給看一會兒的。”
蕭師傅以前也是借過驢車的,有的時候實在覺得騎車來回有些不方便,要往山里面多走一走,就會比較費力的。
三娃和大娃坐在顛簸的驢車上,一路上算是比較平衡的。胡大夫駕車的技還,也沒有特別顛簸的厲害。
而且,他們屁下面還墊著麻袋和稻草呢。
麻袋是三娃之前洗好的,用來裝草藥的。有些草藥量比較大,用麻袋裝正好,回到家后再晾開,基本是不會傷到的。
三娃和大娃都比較有經驗,不管是曾經的曾經,還是現在,陪著二娃挖草藥,已經為這倆人打發無聊的主要事件之一了。
要是現在的胡大夫和蕭師傅,知道他們很重視的事,只是這倆娃打發時間來用的,不知道會是什麼想呢。
但是蕭師傅心里頭就是覺得有些慌,也不清楚為什麼,所以連著看了三娃好幾眼。
三娃是誰啊,曾經的曾經和這輩子,都是同大娃一樣,熱練武的,一天不練都難。
不管是練的哪種方式,在別人眼里看著像是瘋跑,還是在屋里練練拳腳的,都是每天不停的。
這種習慣也不胡瑤見多不怪了,而別人是沒見過,或是不清楚的。
而三娃在這種時候也是同大娃一樣,對于別人的上舉是很敏銳的。
在剛出了市里的時候,三娃把小子往麻袋一躺,然后朝著蕭師傅擺了擺手。
“蕭,你也是困了麼?”
有些發愣的蕭師傅搖了搖頭,
“我不困。”
“我沒困,就是想打哈欠。”
白白把一只手放在上,這已經是連著打了第五次哈欠了。
本來早上起來就很神的胡瑤,被這哈欠連天影響的,也想打哈欠了。
“哎呀,整得我都想睡覺了。”
一旁的龐團長媳婦笑了起來。
“小白,你是怎麼了,有什麼事想不通的。”
白白明顯就是晚上沒睡好,雖然現在看著神還可,但是眼睛下面卻是有點發青的。
龐團長媳婦比較細心的,這麼一問,反倒讓白白低下了頭。
白白其實是有事想問一問的,然后突然看著胡瑤,眼睛里亮亮的。
“胡瑤姐,你、你把我買回去吧。”
胡瑤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來,蕭師傅和胡大夫商議的事,是沒來得及告訴白白呢。
所以胡瑤就笑了,半開玩笑地問白白。
“我弟現在是個不機的,你……”
“胡瑤姐,我媽才不是不機的呢。”
白白的緒突然有點激。
“我媽要把我賣給別人家了,說是談得差不多了,可我不能嫁給別人,我之前相親也是為了應付。”
“我、我不甘心。”
白白眼圈紅了起來,
“我還沒見上師兄呢,不能這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