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一百零八章:反派帶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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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扯到死了呀, 年紀輕輕的。”

胡瑤手輕輕拍了拍白白的手。

“吃糖。”五娃坐在收拾干凈的桌子上,從兜子里掏出了藏的最后一塊糖。

五娃把糖遞給了白白,然后看對方發愣時, 又把小胳膊向前

“糖, 這是糖, 給你吃。”

胡瑤低頭掃了一眼五娃的小兜子, 已經完全是扁扁的。

正奇怪這小丫頭怎麼舍得時,就見五娃的小子已經僵在那了。

一開始有些愣怔的白白,拿過來那塊糖聞了聞,然后就是很不客氣地剝開糖紙,把白的糖塞進了里。

白白很滿意這塊糖的味道,而且越嚼越香。

可五娃胳膊遞糖的作,一直沒收回來,整個小子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你、你真的吃了呀?”五娃的聲音也是氣十足的,可聲音里的那幾不甘,卻讓人不懂了。

胡瑤大概能琢磨出些五娃的想法,可別人是不清楚的。

幫著白白倒水的龐團長媳婦,竟然也沒看懂五娃的意思。

胡瑤手先把五娃的小胳膊幫摁回了懷里,又用手輕輕五娃的小腦袋, 才讓從極度的震驚中緩了過來。

但五娃的臉上, 布滿了一種表,就是難以置信。

龐團長媳婦給胡瑤送了個眼神,那意思是問,

“小丫頭不舍得了?”

其實不是不舍得,而沒想到白白那麼坦然地把糖拿過去吃了,居然都沒再給五娃個眼神。

大概是五娃看過去的眼神太專注了,白白這才抬起頭看了看五娃, 然后沖著白牙笑了起來。

“小五真可,還把糖舍得給姨吃呢,謝謝你啦。”

五娃臉上震驚的神都沒有收回來,小兒卻接著抖了起來。

“你、你居然是這種人。”

然后五娃就轉了個子,把屁對準了白白,這會又換了一副表,鼓著小臉兒是一臉的灰暗。

“哼,我居然看錯你了。”

本來心特別特別抑郁的白白,沒想到自個兒還能把別人整抑郁了。

白白心里頭特別過意不去,以為五娃是舍不得那塊糖了。

白白微微地“吧咂”了下,有些為難地看著五娃的小小的還略顯可憐的背影。

“那個糖我已經吃了呀,小五,你想要啥,姨給你去買。”

而小五卻突然轉過了頭,就像個小老太太在鄙視眾生似的,聲音也在往上揚。

要不是說話氣的,還真以為小老太婆呢,在面朝著胡瑤的時候還盤起了小兒。

五娃很用力地撇了下,眼神里的鄙視更別說了,

“錢,你有錢麼?”

呃,白白立即被問到了死上了。

每個月就開十多塊,自個兒最多能留個幾塊錢,余下全部上給親媽了。

尤其是今天,出門前上下兜子都被小白媽給翻過了,連個破衛生紙都不放過。

小白媽還狠狠地瞪了白白一眼,態度也很惡劣。

“裝一把衛生紙你做什麼,有這種錢買這麼好的衛生紙,不如給你弟買幾支筆。”

然后小白把就把白白兜子里那團衛生紙自個兒留下了,可仍然不滿意。

“真是浪費錢,有的麻紙不好用麼,你以為你是誰啊,不就是個屁。就你屁那麼金貴。”

白白沒有說話,一是心里頭不舒服,二是很震驚。

醫站護理牲口的那頭,離廁所有些遠,所以白白兜子里會團一團衛生紙,免得上廁所的時候有點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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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被五娃這麼一提,剛才不開心的事一下就想起來了,白白心又不好了。

白白的緒變化太快,連五娃都發現了。

五娃著小腦袋看著低下頭的白白,也慢慢地轉過了子,面向了白白。

其實胡瑤知道,五娃是要用糖同白白換吃的,可惜白白現在一窮二白,什麼都沒有。

不愧是小白同學。

五娃看了一會兒白白,發現繼續低頭狀,所以就往前蹭了幾個小屁屁。

差不多是蹭到白白跟前兒了,五娃出手推了推白白的胳膊。

“我不要了。”

五娃的話說得特別的堅決,大概是頭一次看到有人為了不能跟換東西,顯得很難過吧。

五娃決定不再為難對方了,不過先看了看自己完全扁下去的小兜子,小眉頭先皺了皺。

再抬頭看了看白白比皺得還深的額頭,出小手手還上去了一把。

在收回手的同時,還小聲地“啊”了一聲。

白白也被五娃的作給驚了一下,用稍顯奇怪的眼神著五娃。

這會兒白白也算明白一件事了,小娃子的心思太難猜了。

白白也了下自己的腦門,反復了好幾下,沒覺得有什麼不同。

“你、你什麼意思?”

五娃的臉上忽然又變很明白的表,微張著小兒,很夸張地唆了幾下。

“你、你沒香香。”

“咳咳……”白白不由地用力咳了好幾聲,還以為什麼事呢。

不過白白也用手自個兒的臉皮,然后五娃的小臉蛋兒。

“你的小臉兒確實一些,不過雪花膏不便宜呢,我可買不起。”

五娃馬上就兩下小臉兒,出小手拍了拍白白的胳膊。

“那你想過怎麼樣會有錢麼?”

白白搖了搖頭,“不知道。”

要是知道,現在就不會連一盒一兩塊的雪花膏都買不起了。

想到這里白白更沮喪了,一只手在臉上,再次垂下了腦袋。

五娃又挪了下小屁屁,現在子就跟桌布似的,把大半個桌子都過了。

五娃這次是輕輕地拍著白白的腦殼,兩只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我有個好辦法喲。”

“什麼法子?”白白這會兒還沒有發覺,的思路在被一個2歲的娃子勾著走呢。

而五娃卻出了兩手指,給胡瑤嚇得,正想手把五娃給拉回來,卻已經聽到了五娃的話說出了口。

“嫁到我家來呀,我……”

“嗚嗚……”白白直接哭了起來,一開始只是低聲地哭,可是大概這個“嫁人”的事,真是說到心里頭最難的地方了。

“哇……”白白咧著大哭了起來,把五娃嚇得向后挪了好幾下小屁屁。

胡瑤實在看不過去,把五娃給撈進了懷里,了下子,并沒有沾上什麼東西。

龐團長媳婦給白白擺了塊巾,讓臉。熱巾放在臉上時,白白哭得更厲害了。

“我、我活得還不如一個2歲的娃,我死了算了,死了算了,哇……”

一塊大的熱巾都捂在臉上,白白的哭聲聽著讓人難極了。

五娃這會兒可能才意識到,自己大概是說錯話了,把往胡瑤懷里一窩,兩只小胳膊都了進去。而的小屁屁,是直接對著外側,小臉兒都嚴嚴實實地躲進了胡瑤的懷里頭。

胡瑤樂了兩聲,輕輕地拍著五娃的小屁屁問

“你看咋辦呀,小白哭得好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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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娃抬起頭時一臉茫然,是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了。

“那、那要不我也哭?”

“行了,你不用哭。”

胡瑤直接拒絕了五娃的請求,要是這小丫頭子跟著一起哭,那可是真熱鬧了。

胡瑤無奈地嘆了口氣,先是看了眼龐團長媳婦,見還在哄著白白呢。

龐團長媳婦用手輕拍著白白的后背時,還不時地刺激對方幾句。

“就沒見過像你媽這麼心狠的,把你這麼賣了出去,就不是相當于殺取卵嘛,以后你們還咋來往呀。”

白白哭了好一會兒,也稍好些了,大概是把這段時間以來心里頭的憋悶終于發泄了出來,心里頭舒暢了些。

巾狠狠地臉和鼻子,紅著眼睛著龐團長媳婦,像是沒有聽懂剛才的話。

“嬸兒,為啥不來往呀,那是我媽啊。”

龐團長媳婦是白了一眼,“當然是你媽,可現在要把你賣了,就跟那剛殺的豬似的,要揀最好的地方賣個最好的價。”

“你啊,還是太年輕。”

龐團長媳婦又跟著搖了搖頭,而白白卻被這些話給震住了,還從來沒這麼想過。

胡瑤看了眼這位,還真是人如其句。

“小白,你知道你媽計劃要把你賣給哪家麼?”

白白點了點頭,“人我倒是沒見著,我一直呆在屋里不出來,是我哥跟我說的。”

小白哥哥雖然沒娶媳婦,但是看他媽這樣,也是很氣不過的。

就悄悄告訴白白,讓找機會跑吧。

“可我往哪跑呀,我誰也不認識。”

白白的臉上重新掛上了淚。

“我哥說那家人是住在鄉下的,但離城里不算遠,還說我結婚后能繼續上班。”

胡瑤看著白白一副傻傻的樣子,這種人大概就是那種人們常說的,被騙了還給人數錢的類型。

“為什麼還會讓你繼續上班呢,在村里頭,家里的事都忙不完,經常還要下地。從早到晚沒個能休息的時候。小白,你有沒有想過,這家花這麼多錢為什麼要娶個城里媳婦?”

“只是為了聽著好聽麼,那結婚后你的戶肯定是要轉到村里頭的,那你在市里的工作還能保得住麼?”

胡瑤對這個還是悉的,除非男方也到城里頭,落戶也落在城里面。

但是前提是男主得在城里先找個工作,這是胡瑤能想到的。

胡瑤不得不往深說一說了,

“現在城里人都很難找到單位接收,等分配的人是一大把,咋就能到這個村里頭的人呢?”

這人也不是城里人,所以現在要考慮的最大的問題,是這家人為什麼要掏600塊錢。

這也不是小數目呢,到底是要把白白娶回去做甚呢。

有這600塊,在這年頭,什麼樣的媳婦娶不著啊。難道只是因為聽小白媽說了一個月幾十塊的工資,這應該只是一個原因。

另一個原因呢?

胡瑤把這件事仔細地幫著分析了一下,聽得白白臉刷白,而龐團長媳婦是在一邊皺起了眉。

過了好一會兒,龐團長媳婦才“啊”了一聲,想到了。

“原來是這樣子啊。”

龐團長媳婦先是對白白說,

“小白,咱們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是你要知道,我不管說什麼都是不會害你的。”

龐團長媳婦先打了個預防針,在看到白白點點頭后,才說出了的猜測。

“我估著吧,小白,你不僅人被賣給了對方,連工作也一起被賣了。”

要不然,一個在村里的,花這麼多錢買個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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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麼。

村里頭那麼多活要干,還要下地,找媳婦肯定是要找能干活和會干活的。

而白白能干啥,哭麼,或者是就看著家里的牲口。

這年有牲口比人金貴,也不是家家能養得起牲口的,所以牛呀驢子的,存在的可能不大。

那只有了,就那麼幾只小,還用得著家里找個人專門給照應著?

再金貴,養大了也是要吃掉的啊。

不管從哪個方面想,600塊花得還是很詭異的。

所以龐團長媳婦猜測的,是大概率存在的。

白白的臉從刷白變了發青,然后過了一會又是紫紅紫紅的,氣。

胡瑤立即把五娃放到了桌子上,整個人直接就趴到了桌子上,手就掐上了白白的人中。

幸好胡瑤作快,等另一邊的龐團長媳婦反應過來時,白白已經開始翻白眼兒了,只見白的見黑。

“哎呀媽呀。”

龐團長媳婦被嚇了個夠嗆,是沒想到白白這個看著沒心沒肺的,心居然這麼脆弱。

好不容易把白白給掐了過來,而這位又繼續咧著哭上了。

胡瑤整個人這才從桌子上溜到地上,趕去又給擺了塊熱巾,讓白白捂著巾哭吧。

人年輕淚水多,用巾捂著,免得把眼睛哭壞了。

胡瑤和龐團長媳婦是一頓忙乎,而五娃坐在桌面上,盤著小兒愣愣地看著們幾個。

等白白終于被現實打擊到傷了心時,五娃才“唆唆”地吸了兩口涼氣,嘆了一口小氣。

“就是呀,還得有錢呢。”

窮到兜子真比臉要干凈的白白,聽到五娃說的話后,哭聲更大了。

“哇……”

白白難過極了。

“我連個2歲的娃都不如,我死了算了,活著浪費糧食,哇……”

五娃習慣手到兜子里,想藏著的糖時,這才想起來,糖被白白吃掉了。

五娃立即就鼓起了小臉兒瞇起了眼睛,恨恨地說,

“你先給我買好吃的呀。”

五娃的意思,是先還了債再說死的事吧。

龐團長媳婦忍著笑,幫著白白又重新擺了下熱巾,把巾用皂還稍洗了一下,才又送還到白白的手里頭的。

龐團長媳婦覺得白白可真能哭,和認識的樂觀向上的白白鞋,完全不太像一個人似的。

“行了行了,這麼大個人了,哭哭也就可以了,趕想想要怎麼辦。”

龐團長媳婦看著白白哭的樣子,差點樂出來。

白白把巾捂在臉上可勁地哭,一邊哭一邊陳述一件事:

是個浪費糧食的。

龐團長媳婦搖了搖頭,挨著坐下后,手拉了拉白白的袖子。

“小白,你也別哭了,你敢從家里跑麼?”

白白搖了搖頭,帶著很重的鼻音。

“不是不敢,是從家里跑出來,啥也沒,就跟個黑戶似的。”

一個黑戶,寸步難行,連個火車都爬不上去。

白白考慮的問題還是正確的,而龐團長媳婦卻笑著沖擺了擺手。

“不就是個戶口,我幫你辦。”

龐團長媳婦畢竟做了這麼多年的后勤關系,有的是關系,給人整個戶口還是容易的。

而白白這會兒也終于抬起了頭,眼睛都腫桃子了,還發著紅,大眼睛只留下一條了。

白白用力睜了下眼睛,這才覺得眼睛確實腫得厲害,怎麼也睜不開。

不過狀態還沒有完全緩過來,還是咽咽的。

“嬸兒,那我咋辦,從家里真的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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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明不白的事,白白其實不太想干。這也不是舊社會,被迫害的同胞為了生存,從家里跑出來鬧革命。

胡瑤幽幽地看了眼白白,不得不告訴一個現實。

“你覺得你跟舊社會的被迫害的同胞們,有什麼區別麼?”

還不都是被家里想著法子“賣”個最高價。

白白聽了后撇著又要哭,突然聽到五娃尖尖急急的聲音喊了起來。

“啊呀,你為啥不說話就哭呀。”

連五娃都嫌棄到不行了,已經不想再看一眼了,把小腦袋窩進胡瑤的懷里,不再說話了。

而白白也意識到自個兒的淚點子滴得有點多了,所以學著五娃用力癟著,聲音因為一直哭聽著很沙啞。

“小五,連你也嫌棄我了麼?”

五娃這才慢慢地轉過頭,對著白白很用力地點下小腦袋。

“嗯。”

胡瑤笑著把五娃摟進了懷里,不再讓瞎說了,要不然一會兒白白還得繼續哭。

而白白這會倒是沒哭,不過卻看著胡瑤。

“我真的要跑麼,跑哪去啊?”

腦子已經完全一團漿糊的白白,本不知道自己將來要咋辦了。

同被賣600塊的人結婚?那是不可能的。

從家里跑了?好像聽著不靠譜。

胡瑤也覺著直接跑了不靠譜,名不正言不順的,將來即使重新弄了戶口,那以后面對娘家的人時,都會覺得自己低人一頭的。

日子不好過的。

“不能直接跑了,要拿到一些東西后,膛從家里離開。”

胡瑤覺得只有一個法子,才能把這些事都理順溜了。

“斷親吧,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可白白卻從未往這方向想,也不太敢做這樣的事。瞪大眼睛用力抻了抻脖子,

“胡瑤姐,我、我不敢。”

胡瑤能理解,“你是被欺習慣了,很多時候都沒意識到自己是一頭正在不斷養的豬。”

白白的臉了好幾下,看著胡瑤等著解釋。

“養了殺啊,這還不知道麼。”

龐團長媳婦實在看不下去了,這個白白這會兒腦子真了漿糊了。

“小白呀,你好好想想,你是連人帶工作被賣了600塊,而且你本人沒有一點決定權。等你真要嫁進那家,你覺得你還能出村一步麼。”

什麼繼續上班?

當然是騙鬼的啦。

被碥的只有白白一個,現在是明白了,但是卻狠不下心。

胡瑤也知道小白媽是個什麼樣的人,肯定沒給白白灌迷魂湯。

“那你就等著被賣吧,然后輕易地占了你的工作。”

雖說這年頭工作之類的了不會真這麼隨便,但是只要是用售醫站這個不錯的工作,同另外別的廠的崗位換一換,就可以起到大作用呢。

醫站嘛,確實是個不錯的崗位。”

胡瑤不由地慨著。

“應該有很多人愿意用同樣不錯的崗位,換一換的吧。”

這個年代的工作崗位,有的時候也確實很隨便,工作在個人手上,就是這麼的隨意。

而且還要吃大鍋飯,自然要互惠互利的。

白白也沒有去上班了,抱著胳膊坐在椅子上,一個人在那瞎想了。

龐團長媳婦扯著胡瑤出了屋,還有點不放心。

這樣沒事吧,一會兒一個樣子,怪怪的。”

胡瑤也放低了聲音,“沒啥大事,就是很多事得自個兒先想通了,要不然我們瞎忙乎沒啥用。”

“那你為啥不告訴,胡大夫也去同媽談了。”龐團長媳婦覺這麼重要的消息,居然沒同白折說,是很不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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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胡瑤確實沒提,原因也是為了白白。

總得邁出那一步的,再說了,胡大夫去沒去,看樣子是沒用的。”

表面上看是三家,在聽了白白說的后,那就是說小白媽為了迷白白,以為是給白白真挑一家好人家。

就整了這麼一出迷魂陣。

而要不是白白大哥告訴的真相,其實連胡瑤他們都想不到。

“果然這人是個兩面三刀的。”蕭師傅之前的評價沒錯,而且因為小白媽說的和做的,永遠不是一套,也不知道下一步想要做甚呢。

龐團長媳婦搖了搖頭,自個兒也是有閨的,卻沒見過哪個媽能這麼對親閨的。

其實別說見了,聽也很聽這樣的。

“看小白這叭叭的子,媽把關家里頭也很有可能。”

別看白白會同媽說“不相親”“不結婚”,表面上打得,口氣也很到位,可卻也能被自個兒親媽給真的哄住了。

小白媽不愧是個兩面三刀的子,上把白白哄住了,背后就直接訂下來了婚事。

對于目前的白白的況來說,這可是最可怕的。整不好小白媽還能出什麼邪乎損招,最終害的還是白白。

胡瑤同龐團長媳婦把能想的壞的一面都想完了,就想著等蕭師傅同胡大夫回來后,再一起商議商議。

本來走的時候喊著“中午不到就能回來”的人,晌午的大太都偏了,也沒見半個人影。

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都沒回來。

五娃鉆被窩已經睡午覺了,他們吃完飯也都收拾完了,龐團長媳婦站在院子外頭了好幾回,卻是沒見一人影。

“怪了,不是說中午就回來的麼。”

而胡瑤也是明白了,“帶了那麼些餅,他們肯定是在山上吃了。”

“有可能是到稀罕的藥材了吧。”幾個人都是奔著藥材去的,胡瑤也只能想到這一點了。

而被胡瑤想著的吹大牛中午能回來的胡大夫,正張著仰著腦袋氣吁吁地坐在地上。

胡大夫擺了擺手,“不行了,走不了。”

蕭師傅是早不走不了,不過現在并沒有走,而是被人背著的。

是被大娃背著呢。

蕭師傅到很愧,兩只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擱了,偏著頭被臊了個大紅臉。

可是力真不行,才到了老山頭的頭一個半山上,就走不了。

不僅走不,還呼吸困難。

胡大夫看著蕭師傅臉不大好的時候,本來是想讓蕭師傅返回去的。

他們的驢車就停在了快到老山頭的地方,那邊有幾些草屋子,就把驢車拴那了。

胡大夫還沒來得及笑話蕭師傅的力呢,就見大娃一轉子,就到了蕭師傅的前面。

兩個胳膊向后一抬,就把蕭師傅給背上了。

“啊呀,啊呀。”蕭師傅立即就被嚇了個半死,今天沒想到要往老山頭里面走的,前面山坡上的藥材三娃看不上。

三娃背著的筐里,放著兩個洗干凈的大麻袋,就是準備用來裝藥材的。

雖然三娃不懂藥,但是跟二娃一起挖藥材時間不短了,也知道二娃的標準。

“那些都是出的新芽,太了,不行。”

三娃要去挖老藥材,這樣才不枉他們跑這一趟呢。

大娃沒作聲,就是默認的。

而蕭師傅也是對坡上的藥材不大滿意,也同意。

數服從多數,胡大夫跟著幾人就往高和深走去了。

倆個娃完全不在意走的路的坡度和高度,頭一個不太行的蕭師傅,在被大娃背上背后,胡大夫里差不多能塞進個大鴨蛋了。

三娃看他的樣子冷哼了一聲,“這有啥的呀,一會兒你走不了,我也背你。”

胡大夫看著三娃那五短的小材,立即就搖頭。

“向家老三啊,我知道你這娃子心腸好,你的好意胡爺爺心領了啊。”

三娃看著胡大夫那子就撇,“你杵著這東西,還能撐著你走多遠的路呀。”

胡大夫對自己充滿信心,指著遠較遠的山頭。

“那里吧。”

三娃卻直接笑了起來,雙手叉著小腰,特別的囂張。

“唉呀,你要是到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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